18


    陳帥的背部死死抵著門,朝廳內的豪門公子哥和名媛厲聲尖叫道:"救命,救我--"


    一群人站在裏麵,遠遠地看著。就那麽傻看著,一句話都沒有。他們被陳帥的眼神看得有些心虛起來,隻能立刻撇開頭。幹癟地一笑。


    張狂咧嘴冷嘲了一聲,這群人剛才不還一副兄弟情深的模樣嗎?現在這是怎麽了?連幫忙打個電話都不敢了?


    這算什麽兄弟情啊,真是無比的虛偽。


    "你們愣著做什麽?救救我,啊--"


    陳帥救助的話還沒有說完,一個拳頭帶著凶猛的勁風,好似能夠擦破蒼穹而來。


    陳帥背部一瞬間失控得弓了起來,一口牙順著嘴裏的鮮血噴了出去--


    全場一片死寂,所有人仿佛被人捏住了脖子,想發聲竟然做不到。眼底全是震驚之色。


    陳帥因為慣性,一個踉蹌就摔倒在地,嘴裏的劇痛瘋狂直傳入大腦頭皮層。疼得陳帥哆嗦起來。


    張狂一個抬眼看去,一群人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朝後麵退了一步,仿佛在這群人的眼裏,他就是一個從地獄裏爬出來的魔鬼一般。


    張狂低頭看著在地上打滾哀嚎的陳帥,目光有些森然,卻淡漠地道:"陳少,我和你其實並沒有太大的仇怨,可你要次次挑釁,那我也隻好殺雞儆猴了。"


    張狂嘴邊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道:"陳少,你和那徐謙還是有差別的。他兩隻手廢了就徹徹底底成了廢人。你這個嘛……還能再去配一副假牙嘛,沒什麽大事。"


    陳帥捂著流血的嘴巴,眼淚、鼻涕順著流下來,和那鮮血攪和在一起,別提他現在有多麽狼狽了。


    隻是配一副假牙?


    他這幅牙都用了一年多才配好,而且深入牙齦。陳帥除了疼,此時此刻再也找不到任何的詞匯。


    痛到不能自已。


    "該!"一直靜謐到有些詭異的人群裏突然傳來了一道嬌聲。


    花蕊十分輕鬆就掙脫掉了那兩個所謂的好友的桎梏,冷冷地道。


    其餘人聽到這話敢怒不敢言。眼中漸漸浮現出濃厚的恨意。


    他們這群江南公子哥名媛,什麽時候遇見過這樣的下馬威?


    陳帥就是前車之鑒。


    明明把陳少弄成這樣,這個女人也好意思說出"該"?


    花蕊揚了揚天鵝一般的脖頸。冷笑道:"張狂打落他的牙怎麽了?要了他的命嗎?剛才停車的時候,我見他不是很囂張還想要張狂的命嗎?就是活該,沒毛病!"


    一眾人一時語塞,渾身汗毛倒豎起來。


    剛才那陳帥差點把張狂給撞了啊!他們人人都在一旁看戲……


    一眾人心虛起來,狠狠咽了一口唾沫就撇開了頭。


    張狂踢了踢陳帥,似乎已經痛暈過去了。他淡淡一笑道:"我的小命自然沒有這位陳大少的值錢。"


    這話一出來。一群人就覺得一股寒氣順著他們的腳底直竄腦門。


    這是在向他們……興師問罪?


    陳帥有罪,那他們這些旁觀者也有罪……


    張狂抬眼一掃,目光所及之處。所有人大汗淋漓,猶如從水盆裏才爬出來。


    張狂十分滿意地看著他們的表情,既然要殺雞儆猴,那麽現在的效果還不錯。


    齊玉軒搖了搖頭,道:"陳家的,別想著報警。不會搭理你們的。"


    至於原因?


    國家對玄者不怎麽管的,那幾乎就是默認的。


    所以打了電話也沒有什麽用。


    再說了,願賭服輸。自己立下來的規矩,就自己遵守唄。


    一群人靜若寒蟬,低著頭一言不發。


    葉盈盈的眼底漸漸出現了探究的神色,這個張狂到底是怎麽回事?他有什麽依仗?


    這讓葉盈盈有些想不明白了。


    張狂一隻腳踩在那帶血的牙上。抬腿走了出去。


    花蕊立刻叫道:"張狂你等等我!混蛋。"


    葉盈盈眼底滿是興趣,她也追了出去,看到張狂一邊走一邊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了車鑰匙。


    葉盈盈忙道:"張先生。"


    張狂停下腳步。回過頭看那女人,挑眉道:"葉小姐?什麽事情?哦--一百億?"


    葉盈盈很想翻白眼,還一百億呢?這玩笑她並不覺得好笑。


    葉盈盈忍不住問道:"張先生為什麽這麽做?"


    張狂摸了摸下巴。笑道:"自然是給徐家一個下馬威。"


    葉盈盈搖頭,帶著星光的眼睛緊緊盯著張狂,道:"我是指,你為什麽敢這麽做?"


    這打得可不僅僅是陳帥,還有整個徐家。


    他張狂帶著花蕊明目張膽出席這樣的宴會,還在上麵鬧事,徐家不鬧心?


    張狂挑眉一笑:"因為……有這個。"


    張狂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搓了搓。


    葉盈盈看得一愣,"因為……錢?"


    因為他有錢?


    他再有錢,能有多少?能夠無視掉徐家?


    難道……他說的一百億並不是一個玩笑?而是真的給得出這麽多錢?


    葉盈盈的眼底充滿了狐疑。朱唇輕啟還未說出話來,外麵突然跑來了好幾個徐家的仆人。


    花蕊看到他們,神色就是一變,立刻朝張狂身後躲。


    誰知道那群仆人壓根沒有要找花蕊的意思,朝葉盈盈快步走來。


    "葉大小姐,我們可算找到您了。您快點隨我們回去吧。大公子又不好了。"急得額上全是汗水的仆人,急切地道。


    葉盈盈美眸裏滿是疑慮,"怎麽會這樣?"


    "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反正大公子不好。您快回去看看。"仆人催促。


    葉盈盈看了看張狂,想問的話生生咽到了肚子裏,衝仆人點頭。


    葉盈盈跟著徐家的仆人坐車快速離開了,消失在了張狂和花蕊的視線之內。


    花蕊推了推張狂,狐疑地打量著他,道:"你想勾搭她?"


    張狂回過神來。額上浮現出一絲黑線:"我想勾搭葉盈盈?我怎麽不知道我想勾搭她?"


    "我通過你的表情看出來的!"花蕊揚著下巴,反駁道。


    張狂打開車門,懶洋洋地扔出一句話:"合作算嗎?"


    合作?


    這個詞讓花蕊有些驚疑。


    張狂開車離開後,那群江南豪門公子哥名媛才小心翼翼地出來。有人吼著要送陳帥去醫院看病,有人嚇得屁滾尿流立刻要跑,現場亂糟糟的。


    張狂一掌打沒了陳帥的牙。這件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傳遍了江南各家豪門!


    臥槽啊,這小子心腸真黑。竟然做出了這種事情。


    聽說那陳帥現在還躺在醫院,連喝粥都痛苦。


    本來還起了替徐家教訓教訓張狂那小子的豪門。一下子歇了這心思,並嚴肅警告家裏的兒子女兒,別去挑釁張狂。那就是條瘋狗!


    一瞬間。齊家門可羅雀。


    連平日裏和齊玉軒玩兒得不錯的幾個豪門公子哥也不來了,生怕在齊家撞上張狂那神經病。


    不過除了張狂打爆了陳帥的牙這消息外,最引人矚目的是……那花家的小姐花蕊還跟著張狂去的,舉止親密。


    徐淮被戴了綠帽子這件事估計是板上釘釘了,跑不了。


    當然,這事兒也就他們在自己家裏敢嘲笑一下。大家心照不宣,也不敢拿出來說。


    張狂一回到齊家後,直接問齊玉軒道:"徐謙現在是什麽情況?情況不妙?要死了?"


    齊玉軒也是一臉的納悶,道:"不會吧?葉家大小姐現在住在徐家徐謙的院子裏,每天就近照顧他。葉家搞醫藥的,葉大小姐的醫術更是卓絕,聽說不是把徐謙的兩隻手接上了嗎?怎麽會要死了?"


    坐在一旁剝葡萄皮的花蕊道:"剛才徐家人來接葉盈盈,說是徐謙又出事了。"


    齊玉軒一驚,差點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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