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主治醫生麵無表情地看著白雪妃,已經派人去找院長了。


    這些年輕人真的瘋了,根本不把人命當成命是不是?


    很好。


    張狂把那靈水灌入白國富的嘴裏。


    "你喂的什麽?你知不知道手術前需要禁食禁水?"主治醫生忍不住說道。


    "閉嘴。"張狂微喝一聲。


    那一聲厲喝讓主治醫生一下子啞巴了。行,這小子牛逼。


    在病房內進行手術?


    嗬嗬,這裏連無菌室都算不上。


    今天不搞出人命,就是老天爺突然開眼了。當然。他從來都不信老天爺。


    張狂把那靈水灌下去後,金色銅錢在瘋狂的高速運轉著,一刀割下去。


    血腥味再度爆出,彌漫了整個病房。


    不少人看著那血粼粼的畫麵,不由平撇過頭。倒是那魏雯看得眼睛睜大數倍,似乎十分感興趣。


    張狂動手的速度很快,廢棄的腿截斷,重新套上新的腿。


    張狂又在傷口處澆上靈水,一股清爽而又幽冷的氣息撲麵而來。


    所有人看得一愣。總覺得似乎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我去,怎麽回事?"陳祥忍不住叫了一句。


    幾乎是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瘋狂痊愈……


    這特麽吃了激素也不會這麽恢複吧?


    主治醫生隻覺得自己的腿開始發軟,他一把抓住一旁的門。才支撐著自己沒有摔下去。


    見鬼了,這有鬼啊。


    你見過誰是這麽恢複的?


    "好了。"


    張狂突如其來的一聲打破了一室平靜。


    好了?


    這特麽還不到五分鍾啊!


    在開什麽玩笑!


    張狂抬起眼,又重複道:"好了。"


    他們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就弄好了……


    一瞬間,一群人竟有些一言難盡起來。


    主治醫生就跟瘋了一般,一瞬間衝上去,"給我看看!"


    往那傷口上一盯,接口處已經融合在了一起,隻剩下一道傷口般的長痕,幾乎不可查。


    而且那身體和腿的膚色是不同的。


    主治醫生隻覺得胸口堵著什麽,想要宣泄出來又不得其法。


    "不可能的!這到底是怎麽做到的?"主治醫生脖子上的青筋都已經蹦了起來,他幾乎是在嘶嚎一般地吼道。


    "的確接的不錯……不過,這到底能不能用?你怎麽知道這是能用的?我不相信!"


    張狂淡淡一瞥,道:"讓這白叔叔醒過來,試試不就行了?"


    張狂伸手拍了拍白國富的臉,張狂這一拍,用了些許的力氣。


    白國富一陣吃疼,瞬間清醒了過來。


    "誰?"


    白雪妃聽到自己父親的聲音雖然還有些虛弱。可竟然真的多了一些力氣,眼眶一瞬間濕潤了。


    她要的其實不多,隻要自己父親的命能夠保住就好了。至於腿。她根本不敢去多想。


    "大叔,你起來走幾步。"張狂笑著道。


    起來?


    白國富捂著剛才被張狂打了的臉,從病床上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下床去了。


    所有人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白國富的腿看。


    他們的眼睛倏而瞪圓了數倍,震驚之色在眼中瘋狂流露出來。


    那條腿……能用?


    "不可能啊,你過來讓我檢查一下。我紮幾針試試。"主治醫生一臉懵。立刻掏出銀針在白國富的腿上紮了幾針。


    白國富被紮得嗷嗷直叫。


    "醫生,你紮我那裏太痛了,別紮了。別紮了。"


    主治醫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目瞪口呆地看著張狂。


    有反應,整條腿包括五根腳指頭都有反應,而且使用還相當的靈活……


    見鬼了真的。


    "爸,你再走幾步。"白雪妃驚喜地道。


    白國富聞言立刻在病房裏來回走動了幾步,使用靈活。並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一瞬間,所有人都說不話來了。


    邪門啊真的。


    魏雯看著張狂的眼神變幻莫測起來,眼底愈發灼灼。


    這個張狂可真是厲害啊。


    似乎還會醫術?


    這麽高強的醫術,那是不是魏響的病也有機會治好?


    反正她活了這麽多年,這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麽牛逼的醫生!


    這個時候,病房的大門被推開了。


    院長帶著一群人快步走進來。麵色嚴肅。


    剛才聽說又惹出了醫鬧?


    這其實並不是特別重要,現在這個年頭醫鬧的太多了。隻不過那個病人有點特殊,他是天河工程的工人。


    如果鬧上網絡。搜查下來會牽扯上國家的工程。這個天河工程是個大項目,可不能有所閃失。


    一進去就看到了一個穿著藍白條紋病服的中年男人在病房裏來回走動,似乎怎麽都不嫌夠。


    一群老頭子懵了一會兒。什麽情況啊這是?


    不是說……要截肢了嗎?有人一鬧,這是……


    "我的腿好了?"白國富嘴唇顫抖地道。


    好了?


    院長收斂起了震怒的神色,上前溫和地握住白國富的手,笑著說道:"病人你能好起來,就是我們醫院最大的心願。你如果有什麽不舒服的一定要告訴醫生和護士。醫院一定盡最大的力量把你治好。"


    主治醫生的臉一瞬間憋紅了,走過去低聲說了幾句。


    院長老臉上的笑容僵硬了幾秒鍾。


    什麽鬼?


    一個年輕人在病房動手術不到五分鍾,搞定的?


    這特麽是華佗在世?


    院長定睛一看那叫張狂的年輕人,除了長得好看了一些,也沒看出是什麽厲害的啊……


    見鬼了。


    院長正想著措辭和張狂說道說道。就在這個時候,門口突然湧進來幾個黑衣保鏢。


    "魏響少爺,你為什麽拿走我們少爺的腿?"其中一個保鏢說道。


    魏響縮了縮脖子,躲到魏雯身後去了。


    保鏢看到地上那血肉模糊的腿,臉都給綠了。


    竟然血肉模糊了……


    特種兵保鏢想要發作,可看到張狂支支吾吾了兩聲。撿起地上的腿就跑了。


    白雪妃忍不住想叫:"你們做什麽?"


    怎麽把她爸不能要的腿給搶走了?


    不過既然都是要截肢不要的腿,所以也沒必要要了。


    白雪妃看向張狂,目光裏帶著一絲感激。


    "謝謝你。"


    如果不是張狂,她爸就真的要截肢了,還要擔上一筆高昂的醫療費。


    張狂淡淡一笑:"舉手之勞而已。你們去辦出院手續吧,我們也回去了。"


    白雪妃點頭如搗蒜,除了謝謝她什麽都說不出來。


    張狂用耐人尋味的目光落在那三個中年男人身上,道:"欠的醫療費早點給了。"


    三個中年男人眼神變化,有些說不出話。


    張狂一群人離開後。主治醫生憋了好一會兒才扔了一句"醫學鬼才"。


    一出醫院,魏雯就拉著魏響,眼睛放光地看著張狂道:"張先生,你應該會在平洲待幾天吧?這幾天來我們魏家坐坐?"


    張狂的目光落在一旁的魏響身上,臉上浮現出似笑非笑的笑容:"好,有機會我過來。"


    魏雯聞言紅唇一下子揚起來。笑容綻放出來,愈發美豔了,看得人一時間有些失神。


    張狂他們也沒有過多停留。坐出租車回酒店了。


    魏雯看著他們消失的兩輛計程車,伸手輕輕撫摸著魏響的短發,露出了一個笑容喃喃自語道:"小響。你的病真的有救了。"


    魏響聞言停頓了兩秒,嘴裏又叫嚷起來:"回家吃雞,回家吃雞。"


    魏雯無奈一笑,帶著這個侄兒坐車返回魏家。


    她覺得她應該把這個消息告訴家裏人,並且時刻注意張狂的動向。


    投其所好,再讓張狂幫忙。


    那個白雪妃也和他是過路人的樣子,他都能夠出手啊。


    那麽魏響也可以。


    此時


    季天朗從昏迷中醒了過來,看到那條血肉模糊的腿尖叫:


    "那不是我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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