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下了邀請函?


    胡榮的目光有些警惕地打量著張狂和一旁耷拉著肩膀的魏響。


    他的確好像聽說過家裏給人下了邀請函,請人來家中做客。


    是……這兩個小子?


    這兩個小子何德何能被家中人下請帖?


    胡榮警惕地看著張狂和張狂,問道:"那敢問兩位是誰?"


    張狂笑吟吟地報了名字,魏響也有些不情願地說了名字。


    胡榮隱約覺得在什麽地方聽過張狂的名字,但一時半會兒竟然有些想不起來了。


    他的目光一瞬間落在了一旁的魏響身上,眼神豁然變得有些生冷起來。


    "魏響?魏響。那不是我家的敵人嗎?"


    胡榮隱約聽到過家裏人談起過這個名字。


    魏響臉色微微變化,立刻縮了縮脖子朝張狂身後躲。


    胡家差點搞死他,一看到胡家人,魏響就恨不得掉頭趕緊跑路。


    胡榮一看魏響的表情,就知道自己沒有說錯。


    胡榮咧嘴一笑,語氣意味綿長起來:"兩位怎麽來我家了?我還以為兩位要負荊請罪呢。"


    一旁的葉盈盈早已經不耐煩起來,冷聲道:"胡公子,這兩位是我的朋友,你們胡家到底是不是要請我給你家老太太看癌症?如果不是。我就和我的朋友先回去了。"


    一旁等候的管家早就急得快上火了,要不是在門口僵持的人是胡榮,他早叫人打出去了。


    胡榮聽說過了。江南葉家的小姐被請來給老太太治病。隻不過這兩人難道是葉盈盈的助手?


    胡榮狠狠一瞪張狂,陰測測地說道:"算你小子走運。"


    張狂攤手淡然一笑,絲毫不把胡榮放在心上。


    葉盈盈被管家送去老太太那裏,她有些不放心地看著張狂他們,道:"張狂,有事情盡快找我。"


    葉盈盈算是聽出來了,這兩人不會是得罪了胡家吧?這才跟她一塊來胡家。


    胡家她也有所耳聞,那就是土匪起家,一個比一個凶狠。


    至少她給胡老太太看病,還能夠說得上話。


    張狂點頭,帶著魏響朝胡家的大廳走去。


    魏響看到那大廳越來越近了,走路的速度就越來越慢了,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來,根本不想進來。


    胡榮走進大廳後,立刻就說道:"父親、各位叔叔們,請罪的兩人來了。"


    所謂下請帖不過是為了麵子好看,"請"到家裏後,這兩人是死是活。還不是任由他們胡家拿捏?


    魏響的腿都開始發軟了,手死死地抓著張狂的衣袖,臉色刷的一下蒼白如紙。


    胡榮頗為幸災樂禍地看著兩人。按照他們家的行事作風,這兩人今天不掉一層皮都難。


    想到自己那壞了的四個車輪胎,胡榮突然覺得解氣多了。


    "荒唐!為父什麽時候教過你這麽對待的客人的?滾下去!"坐在主座上的中年男人猛地一拍桌案,驚得茶杯差點打翻,當即暴怒地吼道。


    胡榮咽了咽口水,被自己父親那一聲吼弄得一懵。


    這……這什麽情況?


    罵他做什麽?


    難道是……父親說的反話?


    胡榮嘿嘿一笑。飽含深意地道:"父親說的是,我們要'真誠'地對待貴客。"


    魏響聽出那話裏的意思,恨不得立刻逃出去。


    什麽下請帖?這明明就是一場要人命的鴻門宴!


    "來人!"中年男人瞬間發出一聲暴喝。聲音中氣十足,振聾發聵。


    氣氛一瞬間冷凝起來,駭人的氣息湧來充斥著整個大廳。


    以那中年男人為首的胡家人,人人都是粗壯猶如一頭棕熊的漢子,臉上一塊塊橫肉擠在一起,看起來無比凶狠。


    魏響差點哭起來。一把抓住張狂的手臂說道:"狂哥,咋辦啊?我們是不是要……"


    "父親,可否看在我的麵子上,放過我的朋友吧。"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熟悉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張狂他們看過去,從大廳長廊處走來了一道華貴的身影。


    魏響脫口而出道:"胡一凡?你怎麽在這裏?"


    胡一凡走出來。衝張狂無奈一笑:"老三。"


    張狂眼中雖然有驚訝,但還不是太過驚詫。


    整個寢室最神秘的人就是胡一凡,通身氣度和見識修養就與普通人不一樣。他想掩蓋都難。隻是張狂也沒想到胡一凡的家世會大到這麽離譜。


    胡一凡朝座上的中年男人拱手,祈求地道:"父親,還請看在我替胡家做事三年的份上。放過他們吧。"


    知道張狂他們去燕京,胡一凡就知道張狂他們得涼了。


    隻有在胡家待過,才知道這家人為了利益什麽都做得出來。


    可以枉顧人倫親情,可以無視法律禁令,可以隨心所欲幹他們認為正確的事情!


    所以張狂他們來燕京,他後腳就回來了。


    胡榮幸災樂禍,他麵色發冷,立刻訓斥道:"胡一凡,你這個私生子。這種場合還輪不到你來說話!給我滾下去!"


    堂上的中年男人麵色更是鐵青了起來……


    胡一凡硬著頭皮,說道:"家主曾經說過,若我在江州大學四年,結束後她能夠滿足我一個願望……"


    胡榮咄咄逼人起來:"有四年嗎?閉嘴!來人,把這個私生子帶下去!"


    堂上的中年男人勃然大怒起來,狠狠一掌拍在深棕的桌案上:"聾了嗎?來人!"


    大廳口。忙有幾個壯碩的家丁衝了出來,恭敬地看著堂上的中年男人。


    "把胡榮這逆子給我拖下去抽十鞭子!"


    魏響的眼淚都還來不及流出來,就那麽……懵了。


    哎?


    打的是……胡榮?


    胡一凡緊繃的臉上也赫然升起茫然之色,他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胡家自遠東而來,土匪起家,行事作風狠辣野蠻,哪怕現在早已經在燕京定居了百年,那習性也絲毫不減。


    還保留著鞭子抽人的習慣。


    說抽就抽,打的就是你!


    胡榮看著盛怒中的父親。當即嚇懵了。


    "爸,你打我做什麽?"


    "叔叔,堂叔救命啊!我爸要打我!"


    一群堂叔置若罔聞。


    胡榮就被拖了出去,按在外麵的凳子連著抽了十鞭子,抽得胡榮哇哇直叫,眼淚四溢。哭喊聲響徹雲霄。


    魏響幾乎要暈死過去,這肯定是在殺雞儆猴。自己家的少爺都能這麽抽,怎麽可能放過他們?


    魏響是魏家唯一的兒子。備受寵愛,哪裏遇見過這種野蠻事情?當即就有些手足無措起來,不斷看向張狂。


    張狂眸光輕輕閃動。笑著在座位坐下,道:"胡家好家教。"


    胡海峰眼睛直直地看著張狂,頓時笑起來,那響聲像天空在打雷一般,轟鳴。


    "多謝誇獎。"胡海峰道。


    張狂看了一眼一旁的胡一凡,笑道:"你父親請我來坐坐而已,能有什麽大不了?"


    胡一凡全身緊繃,緊抿唇,一言不發。


    隻有在胡家待過的人,才知道這一家多麽的凶狠,多麽想讓人逃離。


    胡一凡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這才坐下,就看到家丁拿著滴滴答答滴血的鞭子進來,恭敬地道:"胡榮少爺已經暈死過去,十鞭子已抽完。"


    胡海峰絲毫不心疼兒子被抽成那樣,揮揮手讓家丁把胡榮那畜生拖下去休息。


    空氣間似乎還有著那血腥的氣味,久久不能彌散。


    魏響哆哆嗦嗦,拿茶杯的手都在打哆嗦。


    張狂看了一眼胡一凡,衝胡海峰淡然地道:"胡家主,敢問你請我和魏響是為了什麽事情?"


    胡海峰一愣,哈哈大笑起來道:"張小友誤會了,我非是胡家的家主,你跟著一凡,叫我胡叔叔就可以了。"


    張狂眼底浮現出了一絲疑惑。


    鬧了半天,胡海峰不是胡家的家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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