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端著手中的酒杯,目光呆滯。


    這胡海峰喝假酒了吧?


    被張狂下降頭了?


    別說在場的華國人,就連鈴木和也那些外國人也一臉的錯愕。


    胡海峰看到在場所有人都用一種見了鬼的表情看著他,他的臉一瞬間就紅了,頓時有些羞憤難當。


    草!


    這群人以為他想的嗎?


    他是傻-逼嗎?會想著把自家的錢往別人的褲兜裏送?


    臥槽,胡海峰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覺得現在所有人都在心裏罵他腦子有坑。


    一旁的胡榮麵上帶著濃濃的不甘。嘴唇動了動,又強壓了下來。


    張狂,奪家產之仇不共戴天!


    倒是站在角落裏的胡一凡喝著杯裏的紅酒,神色寡淡。


    無所謂了,無論是誰繼承胡家的產業都不可能落在他的頭上。交給胡榮,他以後還會被踹出家門,而給老三,他還跟著喝湯。


    胡海峰硬著頭皮,哈哈大笑起來:"張狂先生。青年才俊,實乃我華國棟梁之才……哈哈……"


    胡海峰越笑越尷尬。


    眾人唏噓起來,都用一種狐疑的眼神看著胡海峰。


    蘇顏的爺爺蘇啟民也在現場。他眼中浮現出驚駭之色。


    雖然不知道這張狂是怎麽做到的。


    但胡海峰當著那麽多人的麵都這麽說了,那麽這件事肯定八九不離十了。


    這張狂除去他的那個家世外,竟然還能拿到胡家的家產……


    蘇啟民突然有點慶幸這個張狂脾氣還算不錯,沒有那麽過多的計較那天他們上門的事情了。


    胡海峰無視掉那些人見鬼了的眼神,朝張狂招手:"張狂,你過來。"


    張狂強忍著笑意走了過去。


    胡海峰打了一個響指,立刻就見一個高大帥氣的服務生穿著黑西裝,手上戴著白手套捧著一個托盤。


    托盤之上放著兩杯紅酒。


    "今天感謝大家光臨,就當是大家替我們做了一個見證。"


    胡海峰無視掉賓客們古怪的眼神,中氣十足地道:"張少,喝。"


    胡海峰說完,十分豪氣地從托盤上拿起一杯紅酒一飲而盡。


    胡海峰也不怕張狂不喝。這麽多人,他張狂好意思不喝嗎?


    再說了,他也是利用了張狂的心思。


    他估計不會想到會有人喪心病狂到敢在這多人的地方動手吧?


    胡海峰心裏冷笑,這些都是張狂逼的!


    是他逼他,他已經走投無路,不得不出此下策!


    張狂微微挑眉凝視著那托盤上的紅酒,也不見端起來。


    胡海峰心裏咯噔了一下。張狂不會是發現了什麽吧?


    中川英夫不是說,這是無色無味的嗎?


    都他媽融化在裏麵了,還能被張狂看出來?


    胡海峰心裏七上八下的。正在害怕之時,就見張狂伸出手端起那杯紅酒杯。


    "那,多謝胡叔叔了。胡家我會好好照顧的。"張狂頗為謙虛地道。


    胡海峰聽得心頭冷笑連連。


    誰他媽稀罕你照顧了?


    這該死的小子。


    等會兒就讓你嚐嚐七竅流血而死的下場。


    喝啊,趕緊喝啊!


    胡海峰不由在心裏催促著。


    張狂輕輕搖晃著手裏的紅酒杯,嘴角輕輕勾出一抹吊人尋味的弧度。


    他端起酒杯,一個仰頭喝下。


    一杯紅酒全數灌進了喉嚨裏。


    一口飲盡。張狂笑著把酒杯放進了托盤裏。


    "哈哈……哈哈哈--"


    胡海峰突然笑起來,那笑聲越來越大,把所有人都弄得莫名其妙。


    臥槽。這胡海峰不會真的是被下降頭了吧?


    怎麽從一開始就那麽古怪?


    把自家家產送給外人,如今又在宴會場合無端狂笑。


    所有人肩膀上不由浮現出了一層雞皮疙瘩,朝胡海峰的反方向退了一步。


    胡海峰臉上全是桀桀的笑意,他死死地盯著張狂,毫不客氣地吼道:"張狂小兒,你想強占我胡家的產業。你配嗎?!"


    所有人都是見鬼了的表情。


    這胡海峰真是瘋了。


    剛才要把家產給張狂的人是他,現在又說出這種話的人也是他。


    這都什麽事兒啊?


    張狂挑眉一笑,反問道:"哦?為什麽不配?"


    "胡家的家主本就不是你胡海峰,而是我生母。子承母業,你有問題?"


    全場一片嘩然,驚愕不已。


    胡家的家主不是胡海峰。而是另有其人,一個女人?而且還是張狂的生母?


    這消息實在太勁爆了。


    "難怪我之前和胡家做生意,胡海峰總說要回去商量一下。他做不了主。我當時還覺得奇怪呢。臥槽現在才明白,原來胡海峰隻是個'代言人'啊。"


    "兒子繼承母親的財產沒問題吧?這胡海峰不會是心有不甘,不想給吧?"


    "嗬。那張狂都那麽有錢了,要不要胡家的產業也所謂吧?"


    蘇啟民淡淡地道:"誰會嫌棄錢多?"


    眾人七嘴八舌的議論聲絲毫沒有妨礙胡海峰的好心情。


    他笑得一張臉都擠在了一塊兒。


    倏而,張狂的眉毛漸漸皺在了一起,麵色肉眼可見的變得發白起來。


    花蕊驚呼一聲,立刻踩著高跟鞋追過去:"張狂,你怎麽了?"


    張狂的背微微弓起來,嘴裏倒吸著涼氣,卻是不回答花蕊的話。


    花蕊嚇得不輕,忙推了推張狂。語氣有些焦急起來:"張狂,你怎麽了?喂?你別嚇我啊。"


    "哈哈哈,張狂你想奪我家家產,我今天就要你死在這裏。你剛才喝的那一杯酒……"胡海峰沒說完,隻是臉上的笑容愈發詭秘了起來。


    蘇啟民當即勃然大怒,道:"胡海峰。你好大的膽子!"


    胡海峰的話沒有說完,但所有人都明白了意思。


    臥槽啊,這胡家人都是瘋狗嗎?


    當著他們所有人都敢給國民老公下藥?


    這是想弄死張狂啊。


    這胡家果然是土匪出身,行事囂張狂傲。


    蘇啟民老爺子大步走來,道:"醫生,快叫醫生!"


    蘇啟民的態度讓跟著過來的孫女蘇嬌嬌和未來孫女婿範碩直翻白眼。


    他張狂何德何能,被老爺子這麽推崇對待?


    胡海峰冷笑起來,道:"醫生?叫來大羅神仙都不頂用。"


    胡海峰看著張狂,猶如在看一條將死的可憐蟲。


    花蕊厲聲駁斥道:"張狂是……是修行者。才不怕你這些……"


    花蕊說著,也拿不定了。


    張狂臉色看起來不是很好啊。


    胡海峰冷笑:"他服下的就是專門對付修行者的毒丹。用活了至少兩百年的毒蛇毒液,配以珍稀毒物研製。"


    不死?


    除非神仙下凡。


    跟過來的魏響差點嚎啕大哭起來,他就知道胡家人是瘋狗,什麽都敢做。


    他們竟然連狂哥都敢當眾搞死。那下一個會不會就是他了?


    蘇啟民氣得渾身發抖,這不是把他未來孫女婿給搞死了嗎?


    他孫女在江州要是知道了這消息。怕是得生生暈過去。


    全場嘩然,不由自主開始後退。


    這事兒,他們管不著。


    胡家要發瘋他們也不管。


    他們還是趕緊跑吧。


    花蕊臉色慘然:"所以……必死無疑了?"


    胡海峰滿意一笑。


    "胡叔叔。我可能要讓你失望了。"臉色慘白的張狂突然笑起來。


    胡海峰臉上浮現出一絲錯愕,他的眼睛徒然瞪圓了:"你……你怎麽會沒事兒?"


    那端著托盤的年輕男人眼底也浮現出一絲驚詫。


    兩人臉上充斥著濃濃的不可置信,全是活見鬼之色。


    還真沒事。除了臉色難看了點,連說好要吐血,痛得猶如抽筋斷骨之狀也沒有……


    張狂袖袍一展,赫然冷笑道:"本尊早已是半仙之體,豈會被爾等小小丹藥所挾製?"


    張狂猛然抬手,袖袍在風翻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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