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狂拉開劉福把門打開。


    "張狂你開門做什麽?"陳祥正詫異地問。


    沒一會兒就看到了一道身影跑進來,氣喘籲籲地道:"蘇顏情況有點不好。"


    是花蕊。


    張狂忙追問,道:"什麽情況不好?到底怎麽回事?"


    花蕊喘著氣,解釋道:"我們從歐洲回來,蘇顏的情況就不是很好。今天煙雨和萱萱去逛超市了,寢室裏就我和蘇顏在。"


    "她情況不好。我要帶她去醫務室她也不去。我隻好來找你了。"


    張狂想到蘇顏之前在歐洲的時候,臉色就不是很好,心底就是一惱。


    "我去看看。"張狂扔下這句話就朝外麵跑去。


    劉福他們看著跟著追下去的花蕊,突然砸吧砸吧嘴,羨慕地道:"哎,為什麽女生闖我們男生寢室宿管阿姨就不管?我們進女生寢室就得被攆出來?這是性別歧視啊。"


    胡一凡拍了拍劉福,道:"你還是趕緊準備一下去發財吧,不出意外得忙死你。"


    劉福一聽也緊張起來,老三給了這麽好一個發財的機會。他要是搞砸了,這寢室都待不下去了。


    劉福立刻回書桌前麵去了。


    此時張狂來到女生寢室樓下,像一道風直接到了三樓寢室。直接躲開了宿管阿姨。


    張狂推門進去,打開燈就看到蘇顏縮在床上。


    張狂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冰冷得厲害,上麵還浮現出了點點的汗珠。


    那纖長的睫毛輕輕顫了顫,嘴唇不自覺地抿起來,身體無意識地顫抖著。


    張狂心裏驚詫萬分,在歐洲的時候應該沒有人對她動過手。


    為什麽突然就這樣了?


    "蘇顏?顏顏,你快醒醒。"張狂喚道。


    門被人從外麵推開,花蕊氣喘籲籲地跑進來,美眸狠狠一瞪,酸道:"你跑得比兔子還快,怎麽不見你為我跑這麽快?"


    不等張狂回答,花蕊趕忙跑過來摸了摸蘇顏的額頭,擔憂地道:"她額頭好冷啊,我剛才去找你的時候都沒有這麽涼。"


    "要不要送醫院?她是不是身體有病?"


    張狂皺眉,這個他也不知道。


    平時看蘇顏身體很健康的。


    小金龍趴在床邊看著蘇顏,伸出舌頭舔了舔蘇顏的臉頰,"好可憐。嗚嗚嗚她好可憐。"


    張狂心裏正火急火燎著,看到小金龍的動作就想揍它。


    就在這個時候,門被敲了敲。從外麵傳來一道熟悉的嗓音:"顏顏,我是你哥,給你送藥來了。"


    是蘇哲的聲音。


    蘇哲現在老實多了,也不對張狂看不順眼了。


    自己家爺爺都認同了,他還能說什麽話?更何況張狂是真有錢還有勢。


    他進來之後看到張狂先是一愣,脫口而出道:"你一個男的怎麽出現在女生寢室的?"


    花蕊反唇相譏道:"那你不是男的?你公公?"


    蘇哲:"……"


    蘇哲看到躺在床上的蘇顏。有些驚訝起來道:"怎麽這麽快?"


    張狂一把揪住蘇哲,問道:"你知道?蘇顏是從小身體有病?"


    蘇哲點頭道:"對,她從小身體就不好。每次一到春天就全身冰冷。意識不清,小時候帶去大醫院也檢查不出來個所以然來。"


    蘇哲道:"顏顏的室友應該知道這件事的。"


    花蕊有些沮喪,她是去年才住進來的哪裏知道這麽多?


    如果季煙雨她們在可能就不會了。


    蘇哲撓了撓頭發,道:"就是奇怪今年怎麽這麽早就發病了,難道真是因為全球變暖?我也是剛才接到電話才來的。"


    蘇哲從口袋裏倒出來一枚丹藥給蘇顏喂下。


    幾雙眼睛直直地看著這一幕,似乎恨不得盯出一朵花兒來。


    蘇顏咳嗽起來。憋得一張臉發紅。


    她閉著眼,手下意識地捂住耳朵,緊抿的唇好不容易擠出幾個字:"好,吵。"


    好吵?


    張狂四處看了看,這個時候不少女生都在上課,宿舍很安靜。哪裏吵?


    花蕊捂住嘴巴,心裏犯嘀咕了,她平時話也不算多啊。


    蘇哲奇怪了。晃了晃蘇顏的身體:"顏顏?怎麽回事?以前吃了藥就好了啊。"


    花蕊小聲問道:"是不是藥過期沒藥效了?"


    蘇哲:"……應該不會。"


    "好吵,好吵。"蘇顏整個人都癱軟在了床上,手捂住了耳朵。


    小金龍飛上去。伸出兩隻爪子像模像樣的捂住蘇顏的耳朵,還特意把尖銳的爪子收了起來。


    "聽不到啦,這就聽不到啦。"小金龍嚷嚷道。


    可好像沒什麽用。


    張狂心裏微惱,把小金龍扒拉開。


    蘇哲慌了:"以前就好了,這什麽情況?"


    她全身都好像沒有絲毫的血色,情況不對勁。


    蘇哲和花蕊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看向張狂。


    怎麽辦?


    張狂也有點拿不定主意。


    花蕊忍不住說道:"我怎麽覺得她有點像是失血過多呀?"


    臉色是在太難看了。


    張狂若有所思起來,他從口袋裏取出了一枚血珠。


    這枚血珠是那血之子所化,那血之子的最後一絲神魄都被捏碎消失在這個世界上,這就變成了一個單純的血珠。


    這血之子在之前吸食過無數人的鮮血。擁有強大的力量。


    "我試試。"張狂道。


    張狂把那血珠輕輕一拋,血珠飛到蘇顏身體的上半空,旋轉起來。


    "哦,這是什麽東西啊!"


    蘇哲驚呼一聲。


    血珠上漸漸彌漫出一層層血霧朝蘇顏湧過去。


    這些血霧都是當年血之子飲用下的精血所化,乃修行的摯寶。


    幾乎是肉眼可見的速度,可以看到蘇顏的臉色在恢複正常。漸漸的變得紅潤起來。


    花蕊輕輕一拍張狂,道:"張狂,你這還有兩下子嘛。"


    蘇顏咳嗽了一聲,緩緩睜開眼。


    看到張狂和蘇哲的時候愣了一下,嗓音有些軟綿綿的:"張狂、哥,你們怎麽來了?這裏不是女生宿舍嗎?"


    蘇哲坐在床邊,焦急地道:"你怎麽回事啊?以前吃了藥不就好了嗎?難道真的過期了?"


    張狂不言,拿著血珠摸了摸蘇顏的額頭,已經恢複正常了。


    蘇顏咳嗽了一聲。看著張狂道:"抱歉讓你擔心了,我沒事的,從小就這樣。"


    "顏顏從出生之後,一到春天就會這樣,不過吃了藥便好了。這件事爺爺其實是準備等你們結婚之後才告訴你的。"蘇哲解釋道。


    張狂頷首,之前春天的時候。他還是個學校裏的窮屌絲,哪裏有機會接觸到蘇顏,更不可能知道這個秘密。


    花蕊追問道:"顏顏。你剛才說好吵是什麽意思?"


    蘇顏揉了揉腦袋,心底有些煩躁地道:"就是好吵。我好像……耳鳴了。"


    "從歐洲回來,總是能夠聽到聲音。夜裏吵得睡不著。"


    花蕊嚇得不輕,四處看看:"不會鬧鬼吧?"


    小金龍一聽,立刻眼睛睜大,搖晃著尾巴飛到花蕊身邊,朝花蕊的耳朵吹了一口氣。


    "啊--剛才有人朝我耳朵吹氣,真的有鬼。"


    小金龍玩心大起,伸出爪子朝花蕊的腰上撓了撓。


    "張狂,有鬼。撓我的腰。"花蕊嚇得花容失色。


    張狂麵無表情地看著小金龍,用神識問道:"自己滾還是我踢你滾?"


    小金龍:"……"


    它搖著尾巴縮到寢室的角落裏去了,露出一雙大眼睛委屈巴巴地看著他們。


    張狂盯著蘇顏,問道:"是什麽聲音在你耳邊吵?"


    他並沒有感覺到寢室裏有異樣。


    蘇顏抱著頭,輕輕搖了搖:"我,我說不清楚。有點像海風聲,好像還有其他的聲音……"


    各種聲音交織在一塊,根本聽不真切。


    張狂的麵色微微有些冷,這可不是簡單的耳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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