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楓說道:“把三個監控今天早上七點到十點的畫麵調出,我們看一下。


    王小虎放入錄像,手指快速在設備上連點幾下。調到早上七點之前說道:”好了,嶽處。“


    嶽楓點點頭,仔細觀看著畫麵。說道:”快進。“


    到監控顯示八點多鍾的時候,看見陽光小區門口,一個婦女一手牽著一個小孩,一手拿著黑絲的垃圾袋,兩人有說有笑走了出來。


    嶽楓說道:“停。”


    隻見婦女領著小孩,轉到旁邊一個小胡同裏,看樣子是準備扔垃圾。突然兩個固定監控的畫麵一閃,接著回複了原狀。


    王小虎說道:“嶽處,這、、、?”


    嶽楓皺了皺眉頭說道:“被人做了手腳了,你看一下時間,中間缺了近五分鍾。她們一定是在這五分鍾之內,被人擄走的。”


    王小虎說道:“我去找技術科的人員看看能不能恢複一下?”


    嶽楓說道:“不用了,既然他們敢做手腳,就說明一定是恢複不了的。我們隻有把最後的希望放到這個旋轉的攝像頭了,希望它能帶給我們最後的驚喜。”


    嶽楓讓王小虎把那兩個監控關掉,他很清楚,如果這個再沒有發現的話,那麽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無功。最後的機會,怎麽都要搏一搏的。


    付出與收獲顯然是成正比的。嶽楓觀看了四五遍之後終於笑了。抬手點上一支煙說道:“好了,把時間調到八點九分然後停住。”


    王小虎按照嶽楓的指示,調到之後仔細看了一下說道:“嶽處,我沒發現什麽啊?”


    嶽楓手指按了幾下把速度放到最慢說道:“你注意一下,這個攝像頭轉過去的時候,在胡同口有什麽?”


    王小虎目不轉睛的盯著屏幕,就在攝像頭轉過去的時候。王小虎一下在椅子上站起來說道:”是一個人的背影。“隨機又焉了下去說道:“嶽處,就算我們發現了,可這也說明不了什麽啊?一個背影,還不是正麵,而且還那麽模糊。”


    嶽楓說道:“這個背影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監控沒有被人做手腳。而且你再往後看,等這個攝像頭再旋轉過來之後,時間正好和那兩個被人做了手腳的監控是一致的麽?還有,當時正好有一輛車子在胡同門口經過。你認為有這麽巧合的事情麽?”


    王小虎又看了一遍,確實有一輛車子。立馬說道:“我馬上去查這輛車子。”


    嶽楓說道:“快一點,查到了給我打電話。”


    走出警局,嶽楓想了想拿出電話打給法醫。接通電話後嶽楓說道:“你妻子穩定一些了吧?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問她幾個問題。”


    法醫說道:“要我們一起到警局麽?”


    嶽楓說道:“不用了,我今天去過你們小區那裏,等會我到了,你下樓接我一下就行了。”說完掛斷了電話,驅車前往陽光小區。


    來到陽光小區,嶽楓給法醫打了一未接。等了一會,看見他急急忙忙跑下樓說道:“來了嶽處?快請進吧。”


    嶽楓隨著法醫來到他們家,一百二十平米的房子。簡約的裝璜,清香的味道,屋子的整潔,處處透露著家的溫馨。


    法醫的妻子看見嶽楓進來站起身說道:“你好,嶽處長。”


    嶽楓看著她蒼白的臉色,還有眼中那一抹的恐懼,知道她還沒有在剛剛的綁架風波中走出來。微笑一聲說道:“你好。”


    入座後,法醫給嶽楓端上茶水坐到妻子旁邊說道:”嶽處長是我們的大恩人,如果你想起什麽,一定要告訴他。“


    嶽楓製止了法醫說話,對著他妻子說道:“孩子還好吧?這件事我是有責任的,沒想到會給你們帶著這麽大的傷害。我知道你現在還處在可怕、焦慮、恐懼之中,這些在你臉上都一一表現出來了。如果你什麽都不想說,我是不會怪你的。畢竟一個普通人遇到這樣的情況,沒有十天半個月是恢複不過來的。”說完端起茶水抿了一口。他知道越是這個時候,就越不能逼迫的太緊,負責隻會適得其反。


    法醫的妻子,雙手緊緊的握著法醫的手。可能是太過用力,嶽楓甚至都能看到法醫臉上的痛苦之色,但他看向妻子的時候不管手有疼痛,始終都會露出微笑。像是安慰、像是鼓勵。


    暗歎一聲“這是多麽難能可貴的愛情啊?丈夫的工作給自己的妻子、孩子帶來了難以磨滅的傷害,雖然身體上沒受傷害,但是心理一定會留下陰影。丈夫為了家人的安危,寧願自己作偽證也要換來她們的平安。這可是要革職查辦,甚至坐牢的。”嶽楓看著還在做心理鬥爭的她,連做了幾個深呼吸,慢慢鬆開緊握的手。知道她這是願意配合了,輕笑一聲。


    法醫的妻子說道:“嶽處長要問什麽就問吧?我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


    嶽楓說道:“那好,如果問到你不想回答的問題,你就說一聲,咱們跳過。你先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一下吧?”


    法醫的妻子說道:“今天早上快八點的時候吧?我帶著我女兒準備去商場給她買點新衣服,下樓的時候就想順手把垃圾帶下去扔掉。丟掉垃圾準備往回走的時候,胡同裏突然出現了一個男人。隻見他一把把我女兒抱過去,我剛想喊就聽見他說,不想傷害我們,隻需要跟他走一趟,下午就會讓我們回來。如果我要喊的話,我和女兒就都會有事。我當時就嚇傻了,我也不敢喊,隻好乖乖的和他走了。”說完嚶嚶哭了起來。法醫摟過哭泣的妻子輕聲安慰,一邊安慰、一邊認錯。


    過了一會,嶽楓見她止住哭聲說道:“你還能不能記起,他最後帶你去了哪裏?還有他的樣貌?”


    法醫的妻子說道:“樣貌沒看清,他用帽子遮住了。再說當時那種情況,我、、、我也不敢看。我隻有緊緊抱住自己的女兒。”


    嶽楓點點頭表示理解,意識她繼續說。


    法醫的妻子又道:“車子去的是西郊,當時一直往西邊開的。雖然他讓我們上車後把我眼睛蒙了起來,可是我的方向感很靈敏。我記得車子隻轉了兩個彎,第一個右拐、第二個左拐,最後車子停下後,他把我們帶到一個房間。中午吃飯的時候,我借著玻璃往外看了一下,好像是一個破舊的工場,至於做什麽的,我不清楚,我也沒敢多看。下午的時候,他把我們送到主道上,然後把我的包給我,就開車走了。直到我給他打電話說這件事,才明白原來是他們綁架我和孩子是為了要挾他。”


    法醫緊緊摟著妻子說道:“不怪你們,是我的錯,是我害了你們。”


    嶽楓站起身說道:“你這幾天都不用去上班了,好好在家陪陪她們,警局那邊我會給你們局長打招呼的。好了,我先走了。”


    回到車上,嶽楓掏出電話打給王小虎說道:“你給我查一下西郊有多少廢棄的工場?”掛斷電話後,啟動車子準備沿著法醫妻子口中的話語,找一找這個廢棄的工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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