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過來，你要是過來，我對他不客氣啊？”鄭曉磊看著走過來的龍一諾高聲喊道，說完匕首的刀鋒狠狠對著李東陽的脖子壓了壓。
“曉磊，收手吧？別一錯再錯下去了。跟我回去自首，最起碼你還能有條活路。”李東陽說道。
“你閉嘴，現在你讓我收手？我怎麽收手？難道要我跟你們回去做一輩子牢麽？我才不要，我還有人質，我還有籌碼。”說完惡狠狠地對著龍一諾吼道：“都是因為你，要不是你我的計劃早就成功了。你為什麽沒有受傷？你為什麽沒有受傷？”
龍一諾聽完，苦笑一聲說道：“我沒受傷還礙著你的事了啊？還有啊，我現在並沒有打算把你怎麽樣。我們還是現在來看看這個蒙麵大哥，到底是誰吧？”
說完，來到尊使的麵前，伸手一把扯下他的麵巾。
“是你？”季東驚訝的喊道。
尊使望向季東說道：“沒有想到會是我吧？”
季東搖搖頭說道：“真沒想到會是你。”
“你們，認識？”龍一諾問道。
“他就是我給你們說的那個招我進組織的同鄉，我的老大哥，季雨。”季東苦笑著說道。
龍一諾點點頭說道：“既然你們認識那就好辦了。”說完又對著鄭曉磊說道：“那個誰，你就別拿著一把破刀在那撅著了，不累麽？趕緊放下，和我們回去。”
“我不回去，我什麽都沒有了，什麽都沒有了。要我回去做一輩子牢，我寧願臨死前拉一個墊背的。”鄭曉磊怒吼著說道。
話音剛落，一把推開前方的李東陽，舉起匕首對著他的後心，狠狠刺了過去。
“小心啊。”站在李東陽身旁的季東，看見鄭曉磊舉刀就要刺殺李東陽。
飛身一撲，直直撞開李東陽，用自己的身軀為他擋下了致命一刀。
“啊”緊接著，一聲哀嚎傳來。
李東陽剛聽見旁邊季東的一聲大喊，緊跟著身體就被人撞了出去。他本來雙手就被人反綁在背後，被季東一撞，更加重心不穩。一個踉蹌，就摔倒在地。
剛倒在地上，就又聽見了季東的慘叫。急忙抬頭看去，發現季東已經躺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最致命的是胸前還插著一把匕首。
這一切就發生在電光火石般，就連站在不遠處的龍一諾和蹲在屋頂的嶽楓都沒有料到。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季東？”癱坐在地的季雨突然大喊一聲，匍匐著向倒在地上的季東爬去。
鄭曉磊也沒想到關鍵時刻，季東會為李東陽擋下一刀。“可惜”暗罵一聲，轉身向著後堂跑去。
龍一諾見他要跑，揮手甩出槍套。
“砰”槍套狠狠砸在了鄭曉磊的膝窩處，鄭曉磊隻感覺膝蓋一麻，跪在了地上。
龍一諾快步上前，一把扣住鄭曉磊的後頸說道：“我殺了你。”右手成刀，就要對著他的頭部砍去。
“一諾，不可。”嶽楓急忙跳下來喊道。
“哼”龍一諾這才一把把鄭曉磊扔到了地上。
嶽楓來到季東身邊，看在躺在地上的季東說道：“平靜，慢慢呼吸。保持住這個頻率，你會沒事的。”
“先……先生，你也……來了？”季東咧嘴一笑，看著嶽楓說道。
嶽楓點點頭說道：“別說話，保持呼吸。”
季東說道：“我……知道，我快……不行了。你讓我把話說完。”看著在一旁的李東陽說道：“警官。我知道我罪無可恕，你全是看在先生的麵子上饒我一馬。我讀書少，沒文化，可我大小父母就教育我要知恩圖報。我殺了你三個同事，現在用一條命來抵，我知道不夠，不過剩下的隻有等我來生再還了。等我下去了再給他們說對不起。”
李東陽說道：“別說了，聽嶽大哥的話。我欠你一條命，剩下的我來還。”
“哥……”季東沒有再理會李東陽，而是轉頭看著跪在他旁邊季雨，開口喊了一聲哥。
“難得你還認我這個哥哥，你就不記恨我麽？”季雨哭著說道。
季東搖搖頭說道：“不管怎麽說，咱們都是一起長大的兄弟。雖然我們不是親兄弟，可比親兄弟還要親。哥，我不行了。臨死前你答應弟弟最後一個請求，好……好麽？”
“你說，我什麽都答應你。”季雨說道。
“幫……幫助先生，找、找出教……教主。”季東說完，雙眼一閉，撒手人寰。
“弟弟。”季雨大喊一聲，放聲大哭起來。
嶽楓站在一旁，靜靜看著這個放聲大哭的男子，久久不能話語。
“唉……”良久之後，嶽楓幽幽歎息一聲。
“李東陽”開口喊道。
李東陽站起身說道：“嶽大哥，我在。”
“給你一個任務，把季東的屍體，送回老家。人不在了，總是要落地歸根的。”嶽楓說道。
“是。”李東陽哭著喊道。
嶽楓來到季雨的身邊說道：“別哭了，這對他來說，也是一個好的歸宿。”
“你說什麽？”季雨哄著眼睛，冷冷看向嶽楓。
“難道你想看他做一輩子牢，等五、六十的時候再出來麽？你要明白，他殺的是警察。就算我再怎麽給他求情，這隻能免他一死。”嶽楓說道。
“我弟弟臨死前，讓我配合你好好找出教主。我答應的他的事，一定會做到。隻是可不可以讓我送我弟弟最後一程？”季雨說道。
嶽楓看了他許久點頭說道：“好吧，不過你隻能遠遠觀看，不能上前。”
“嗯，多謝你、多謝你。”季雨說道。
“謝你弟弟吧。”嶽楓說完，又道：“好了，咱們不要在這裏久留了。小李，你現在就帶著季東的屍體和季雨去他們村子吧？”
“楓叔，這……？”龍一諾趕緊說道。
嶽楓說道：“有事我會負責的，你帶著鄭曉磊先趕到我們落地的地方去吧。”
李東陽背著季東、嶽楓扶著季雨、龍一諾扣著鄭曉磊，一行人趕往他們的落腳點。
來到落腳點之後，嶽楓說道：“你們去吧，早點完事，早點回來。”
李東陽把季雨的屍體放進車中，又把季雨扶上車說道：“那嶽大哥、龍大哥，我們去了。”
嶽楓擺擺手，意識他們走吧。
車子剛剛啟動，季雨放下車窗說道：“先生，你也上來吧？我們村有你想要知道的秘密，我想你應該去看看。”
嶽楓轉頭看了龍一諾一眼說道：“晚上去把王小虎他們帶出來，然後好好給我盤問盤問這個家夥。我跟著他們去看看。”
“知道了，楓叔。你放心吧。”龍一諾說道。
嶽楓點頭鑽了進去，李東陽啟動車子前往西村。
“你們村有什麽秘密？”嶽楓問道。
季雨說道：“等先生到了，自然就會知道了。”
嶽楓笑了笑，掏出香煙遞給季雨一支。自己點上一支，望向窗外不知道再想著什麽。
吸完煙之後，嶽楓側頭看了季雨腿上的槍傷說道：“把腿拿過來，我把子彈給你取出來。你們兩兄弟還真是像，前幾天我剛剛給他取了子彈。”
季雨把腿抬起，說道：“多謝先生。”
嶽楓笑了笑說道：“自己把褲腿挽一挽。”說完掏出一把匕首，放在打火機上烘烤。
待刀尖燒的通紅之後，嶽楓說道：“沒有麻藥，你就忍忍吧，一會就好了。”
季雨一咬牙說道：“來吧。”
嶽楓手腕一翻，刀尖快速進入了季雨的腿部。隻聽“哧”一聲，接著就問道了一股燒焦的味道。
嶽楓感受了一下，彈頭的位置。刀尖一挑，彈頭隨之崩了出來。嶽楓手腕再次一翻，快速切掉他傷口周圍的腐肉。拿出金瘡藥給他上了一點說道：“好了，彈頭是取出來了。不過你這條腿，以後恐怕就沒有以前那麽利落了。”
整個取彈的過程，季雨都是狠狠咬著牙。豆大的汗珠早已流滿了全身，蒼白的臉色，終於有了一絲紅潤。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說道：“利不利落的吧，反正我的後半生也都要在監獄度過了。”
嶽楓沒有出聲，他不知道要怎樣回答。最好的辦法就是，閉口收聲。
李東陽在季雨的指路下，跌跌撞撞的來到了西村。
嶽楓見季雨的嚴重閃過一絲絲痛苦的神色，開口問道：“怎麽了？傷口還疼？”
季雨搖搖頭說道：“這點痛怎麽比得上心裏的疼痛啊？季東還有一個老母親，要是讓他知道自己的兒子是被我害死的，那她還怎麽活啊？”說完又掉下了眼淚。
車子七拐八拐的來到季東家。隻見前方一座非常矮小的木屋，呈現在大家眼前。
“這就是季東家？”嶽楓問道。
季雨點點頭說道：“是的，他小時候父親早死，是他母親把他一手帶大。可惜最後居然是我這個在他心裏勝似親哥的人害了他。”
“進去吧。”嶽楓對著李東陽點點頭。
李東陽走下車，扛起季東的身體，往裏走去。
“咚咚咚，有人在家麽？”李東陽問道。
“曉磊，收手吧？別一錯再錯下去了。跟我回去自首，最起碼你還能有條活路。”李東陽說道。
“你閉嘴，現在你讓我收手？我怎麽收手？難道要我跟你們回去做一輩子牢麽？我才不要，我還有人質，我還有籌碼。”說完惡狠狠地對著龍一諾吼道：“都是因為你，要不是你我的計劃早就成功了。你為什麽沒有受傷？你為什麽沒有受傷？”
龍一諾聽完，苦笑一聲說道：“我沒受傷還礙著你的事了啊？還有啊，我現在並沒有打算把你怎麽樣。我們還是現在來看看這個蒙麵大哥，到底是誰吧？”
說完，來到尊使的麵前，伸手一把扯下他的麵巾。
“是你？”季東驚訝的喊道。
尊使望向季東說道：“沒有想到會是我吧？”
季東搖搖頭說道：“真沒想到會是你。”
“你們，認識？”龍一諾問道。
“他就是我給你們說的那個招我進組織的同鄉，我的老大哥，季雨。”季東苦笑著說道。
龍一諾點點頭說道：“既然你們認識那就好辦了。”說完又對著鄭曉磊說道：“那個誰，你就別拿著一把破刀在那撅著了，不累麽？趕緊放下，和我們回去。”
“我不回去，我什麽都沒有了，什麽都沒有了。要我回去做一輩子牢，我寧願臨死前拉一個墊背的。”鄭曉磊怒吼著說道。
話音剛落，一把推開前方的李東陽，舉起匕首對著他的後心，狠狠刺了過去。
“小心啊。”站在李東陽身旁的季東，看見鄭曉磊舉刀就要刺殺李東陽。
飛身一撲，直直撞開李東陽，用自己的身軀為他擋下了致命一刀。
“啊”緊接著，一聲哀嚎傳來。
李東陽剛聽見旁邊季東的一聲大喊，緊跟著身體就被人撞了出去。他本來雙手就被人反綁在背後，被季東一撞，更加重心不穩。一個踉蹌，就摔倒在地。
剛倒在地上，就又聽見了季東的慘叫。急忙抬頭看去，發現季東已經躺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最致命的是胸前還插著一把匕首。
這一切就發生在電光火石般，就連站在不遠處的龍一諾和蹲在屋頂的嶽楓都沒有料到。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季東？”癱坐在地的季雨突然大喊一聲，匍匐著向倒在地上的季東爬去。
鄭曉磊也沒想到關鍵時刻，季東會為李東陽擋下一刀。“可惜”暗罵一聲，轉身向著後堂跑去。
龍一諾見他要跑，揮手甩出槍套。
“砰”槍套狠狠砸在了鄭曉磊的膝窩處，鄭曉磊隻感覺膝蓋一麻，跪在了地上。
龍一諾快步上前，一把扣住鄭曉磊的後頸說道：“我殺了你。”右手成刀，就要對著他的頭部砍去。
“一諾，不可。”嶽楓急忙跳下來喊道。
“哼”龍一諾這才一把把鄭曉磊扔到了地上。
嶽楓來到季東身邊，看在躺在地上的季東說道：“平靜，慢慢呼吸。保持住這個頻率，你會沒事的。”
“先……先生，你也……來了？”季東咧嘴一笑，看著嶽楓說道。
嶽楓點點頭說道：“別說話，保持呼吸。”
季東說道：“我……知道，我快……不行了。你讓我把話說完。”看著在一旁的李東陽說道：“警官。我知道我罪無可恕，你全是看在先生的麵子上饒我一馬。我讀書少，沒文化，可我大小父母就教育我要知恩圖報。我殺了你三個同事，現在用一條命來抵，我知道不夠，不過剩下的隻有等我來生再還了。等我下去了再給他們說對不起。”
李東陽說道：“別說了，聽嶽大哥的話。我欠你一條命，剩下的我來還。”
“哥……”季東沒有再理會李東陽，而是轉頭看著跪在他旁邊季雨，開口喊了一聲哥。
“難得你還認我這個哥哥，你就不記恨我麽？”季雨哭著說道。
季東搖搖頭說道：“不管怎麽說，咱們都是一起長大的兄弟。雖然我們不是親兄弟，可比親兄弟還要親。哥，我不行了。臨死前你答應弟弟最後一個請求，好……好麽？”
“你說，我什麽都答應你。”季雨說道。
“幫……幫助先生，找、找出教……教主。”季東說完，雙眼一閉，撒手人寰。
“弟弟。”季雨大喊一聲，放聲大哭起來。
嶽楓站在一旁，靜靜看著這個放聲大哭的男子，久久不能話語。
“唉……”良久之後，嶽楓幽幽歎息一聲。
“李東陽”開口喊道。
李東陽站起身說道：“嶽大哥，我在。”
“給你一個任務，把季東的屍體，送回老家。人不在了，總是要落地歸根的。”嶽楓說道。
“是。”李東陽哭著喊道。
嶽楓來到季雨的身邊說道：“別哭了，這對他來說，也是一個好的歸宿。”
“你說什麽？”季雨哄著眼睛，冷冷看向嶽楓。
“難道你想看他做一輩子牢，等五、六十的時候再出來麽？你要明白，他殺的是警察。就算我再怎麽給他求情，這隻能免他一死。”嶽楓說道。
“我弟弟臨死前，讓我配合你好好找出教主。我答應的他的事，一定會做到。隻是可不可以讓我送我弟弟最後一程？”季雨說道。
嶽楓看了他許久點頭說道：“好吧，不過你隻能遠遠觀看，不能上前。”
“嗯，多謝你、多謝你。”季雨說道。
“謝你弟弟吧。”嶽楓說完，又道：“好了，咱們不要在這裏久留了。小李，你現在就帶著季東的屍體和季雨去他們村子吧？”
“楓叔，這……？”龍一諾趕緊說道。
嶽楓說道：“有事我會負責的，你帶著鄭曉磊先趕到我們落地的地方去吧。”
李東陽背著季東、嶽楓扶著季雨、龍一諾扣著鄭曉磊，一行人趕往他們的落腳點。
來到落腳點之後，嶽楓說道：“你們去吧，早點完事，早點回來。”
李東陽把季雨的屍體放進車中，又把季雨扶上車說道：“那嶽大哥、龍大哥，我們去了。”
嶽楓擺擺手，意識他們走吧。
車子剛剛啟動，季雨放下車窗說道：“先生，你也上來吧？我們村有你想要知道的秘密，我想你應該去看看。”
嶽楓轉頭看了龍一諾一眼說道：“晚上去把王小虎他們帶出來，然後好好給我盤問盤問這個家夥。我跟著他們去看看。”
“知道了，楓叔。你放心吧。”龍一諾說道。
嶽楓點頭鑽了進去，李東陽啟動車子前往西村。
“你們村有什麽秘密？”嶽楓問道。
季雨說道：“等先生到了，自然就會知道了。”
嶽楓笑了笑，掏出香煙遞給季雨一支。自己點上一支，望向窗外不知道再想著什麽。
吸完煙之後，嶽楓側頭看了季雨腿上的槍傷說道：“把腿拿過來，我把子彈給你取出來。你們兩兄弟還真是像，前幾天我剛剛給他取了子彈。”
季雨把腿抬起，說道：“多謝先生。”
嶽楓笑了笑說道：“自己把褲腿挽一挽。”說完掏出一把匕首，放在打火機上烘烤。
待刀尖燒的通紅之後，嶽楓說道：“沒有麻藥，你就忍忍吧，一會就好了。”
季雨一咬牙說道：“來吧。”
嶽楓手腕一翻，刀尖快速進入了季雨的腿部。隻聽“哧”一聲，接著就問道了一股燒焦的味道。
嶽楓感受了一下，彈頭的位置。刀尖一挑，彈頭隨之崩了出來。嶽楓手腕再次一翻，快速切掉他傷口周圍的腐肉。拿出金瘡藥給他上了一點說道：“好了，彈頭是取出來了。不過你這條腿，以後恐怕就沒有以前那麽利落了。”
整個取彈的過程，季雨都是狠狠咬著牙。豆大的汗珠早已流滿了全身，蒼白的臉色，終於有了一絲紅潤。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說道：“利不利落的吧，反正我的後半生也都要在監獄度過了。”
嶽楓沒有出聲，他不知道要怎樣回答。最好的辦法就是，閉口收聲。
李東陽在季雨的指路下，跌跌撞撞的來到了西村。
嶽楓見季雨的嚴重閃過一絲絲痛苦的神色，開口問道：“怎麽了？傷口還疼？”
季雨搖搖頭說道：“這點痛怎麽比得上心裏的疼痛啊？季東還有一個老母親，要是讓他知道自己的兒子是被我害死的，那她還怎麽活啊？”說完又掉下了眼淚。
車子七拐八拐的來到季東家。隻見前方一座非常矮小的木屋，呈現在大家眼前。
“這就是季東家？”嶽楓問道。
季雨點點頭說道：“是的，他小時候父親早死，是他母親把他一手帶大。可惜最後居然是我這個在他心裏勝似親哥的人害了他。”
“進去吧。”嶽楓對著李東陽點點頭。
李東陽走下車，扛起季東的身體，往裏走去。
“咚咚咚，有人在家麽？”李東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