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老頭說:“譯文我都寫在紙上了,你們一看便知,這是一篇古代皇家描述清東陵的祭文。81中文『網這種東西一向被帝王十分看重,可以祈求上天的預示,便可授命於天,以保江山太平,就像咱們現在飯館開張,放鞭炮,擺花籃在門口差不多,討個吉利彩頭。”


    我跟葉思楠聽完更是雲裏霧裏,原來以為黃老頭給我的這塊珍貴錦帛中,會有浮沉珠的下落,可到頭來卻隻有這種內容,我將謝老頭給我的譯文反複看了幾遍,確實沒有任何提到浮沉珠的下落,唯一提到的地方,也就是清東皇陵了。


    關於這座皇陵我倒是了解一些曆史,裏麵躺著光皇帝就五位、十五位皇後、一百多號妃子,還有數不清的阿哥公主啥的,這麽說大夥可能沒啥概念,著名的慈禧太後就是躺在這裏麵。


    而且據我了解,那地方好像早就被一個叫孫殿英的軍閥給炸了,裏頭就算有什麽寶貝也在早幾十年前給人家搬空了。


    我算是徹底絕望了,這皇陵如今買票誰都能進去,還有個屁的線索,除非我有本事把那死掉的軍閥從墳裏刨出來,恐怕才能知道浮沉珠的下落了,當然這不太現實。


    葉思楠難掩失落,雙手緊抓著裙子,好像有些不甘心,我這才意識到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姑娘其實並不像她表麵的那樣無所謂,那樣不害怕,其實隻是包裹在她大大咧咧的表麵沒有顯露出來罷了。


    我則是歎了口氣,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嘴巴想說些安慰的話,卻想了想沒說出口,因為我現在說得再多也無法改變這個事實,倒不如重裝待,收拾好心情重新開始。


    眼瞧著這條線索無望,我們也沒有在待下去的必要了,便跟謝老頭打了聲招呼準備離開。


    走的時候謝老頭叫住了我,從桌子裏拿出一本藍色的線裝古書遞給我,我有點納悶的接過來一看三清奇門。


    “謝老先生,你給我這個幹什麽?”我奇怪的問他。


    “要不是你出現,我昨天早就困死在那地穴之下了,我也沒啥值錢的寶貝,隻能給你這個了。”他笑撫著那花白的胡須。


    “這,這合適嘛?”我問他。


    “這有啥不合適的。”謝老頭倒是瀟灑。


    其實昨天想起來也挺危險的,如果下去的人不是我,而是普通的救援隊,那麽他們必定會陷入幻陀羅的迷幻之中,到時候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所以我也沒猶豫便收了下來,因為我也挺好奇的,三本殘卷我終於收齊了,也不知道它是一種怎麽樣的境界。


    轉天下午我跟葉思楠倆人便回去了,我記得那天是星期六,回去的時候小石頭跟他老爸正坐在光榮酒吧裏頭,好像他父親那會挺生氣的,不像林阿姨那麽好說話,脫下小石頭的褲子啪啪啪就是幾個紅印。


    看著我都心疼便連忙勸道:“劉叔,小孩子調皮教訓教訓就得了,萬一把孩子打壞了咋辦啊。”


    後來我問了才知道,原來今天小石頭他們老師給他們出了一道題,讓他們最短的時間讓老師記住自己,其實這也不難理解,說白了就是讓小孩來個有意思的自我介紹唄。


    結果小石頭蔫壞了,上去輪圓了就給了他們班主任一大嘴巴,然後轉身就跑,氣得班主任叫小石頭他爸去辦公室狠狠的批評了一頓。


    此時小石頭正哭爹喊娘的趴在板凳上,鼻涕眼淚全擠在臉上,隻見桌上好像放著什麽東西,我拿起來一看,”死亡、筆記”不禁噗嗤一笑,這年頭小孩還玩這個呢。


    我記得這好像是一部日本的動漫,說的是一個叫夜神月的主角撿到一本死神的筆記,好像寫上誰的名字就會死,一個挺刺激的邪道動漫,那會剛播出的時候,我好像在上高中。


    也隨波逐流的買了一本,不過後來好像動畫片被禁播了,而這種高仿的死亡、筆記本也就不讓賣了,想不到這會又流行起來了,我饒有興趣的翻開這造型別致的”死亡、筆記”上頭歪歪扭扭的用鉛筆寫著許多名字。


    秦大釗,偷我糖吃還打我。


    周小豐,竟然敢送小花棒棒糖吃,害得小花不理我。


    蘇通,給班主任打小報告說我沒交作業,害得我被叫家長……


    一條條的看得我覺得挺有意思的,翻到下一頁,我的火氣頓時上來了,張永元,張永元……我的名字足足寫滿了一頁,也沒寫理由,握草,感情寫我都不需要理由啊,這他麽就是楞咒我啊。


    蒼天無眼啊,我不就是偶爾踹他兩腳屁股,偶爾搶他棒棒糖吃,時不時讓他在操場上跑幾圈嘛,現在的小孩子怨恨心真重,稍稍讓他吃點苦就想打擊報複,不過我也絲毫生不起氣來,他是我徒弟,我難道還能恨他不成?


    “那個,劉叔您打累了吧,換我來您歇歇,這種體力活就該交給我們這種年輕人幹。”


    一頓竹筍炒肉……


    那天晚十點來鍾我送小石頭回家的時候,就感覺這些天的氣氛很不對勁,這座城市很不對勁,雖然路上川流不息的車輛,燈黃酒綠晃人眼暈,卻不知為何給我一種空蕩蕩的錯覺。


    直到那晚我看見成群結隊的陰差遊走在城市邊緣的時候,我這才意識到那種空蕩蕩的感覺是什麽,原來是那些往日潛伏與暗夜下的各種孤魂野鬼忽然沒了蹤影,整個城市夜晚就好像忽然安靜了下來一樣。


    s市的夜靜悄悄的,卻仿佛讓我聞到了一股暴風雨即將到來的味道,不知道為什麽,我總感覺好像出了一件大事。


    果不然第三天的晚上,我那塊升級為銀色的“陰間代理人”的牌子,忽明忽暗就好像起了某種警報似的。


    翻開背麵“陰棺聚,西山墓。”赫赫然出現六個大字。


    我當時就皺了皺眉頭,這好像是黑白無常在給手下的陰棺召集令呢。


    這種事情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此時滿腦子在想,這究竟生了什麽事情,本來不想去,後來想了想自己萬一被謝必安跟範無救那倆孫子抓小辮子,那滋味可不好受。


    晚上夜裏是十一點半,我關了酒吧的門,然後招呼了一輛計程車,那司機師傅一聽我要去西山公墓,看我的眼神都有點不太對勁了,想想也對,這大半夜正常人那會去公墓啊。


    不過我也懶得跟他多說,上車之後隻管閉目養神,他見我話不多,也不敢多問,我記得很清楚那天的車載電台放了一歌我很喜歡,是鄭鈞的私奔


    “把愛情留給身邊是真心的姑娘


    你陪我唱歌你陪我流浪


    陪我兩敗俱傷


    一直到現在才突然明白


    我夢寐以求是真愛和自由


    想帶上你私奔奔向遙遠的城鎮。


    想帶上你私奔去做最幸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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