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難的抉擇中,當時的白靈王夔穎想通過一個折中的法子,暗中幫助白奉天而表麵上保持中立,他以為這樣可以保全靈狐,可是未曾想到白奉天使用計策,將夔穎推到了戰爭的第一位,迫使他與天族為敵。


    夔穎對白奉天的做法甚是惱火,“白奉天這是要拉我靈狐與他白鳳同歸於盡!”對著白靈一杆的老臣,蘷穎氣的渾身打哆嗦。


    可冷靜後想想他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也隻能怪當時太過貪心。


    眼下情況緊急,他不得不拿個主意,想想白靈的眾多子民,他怎能將他們推入火坑,蘷穎接受了眾臣的建議,主動向天君請罪,以彌補過失。


    “請天君降罪。”


    老天君看到夔穎後的憤怒一看便知,他圓睜的雙目,緊繃的唇線,無一不提現他的隱忍,若不是因與鳳族的戰爭,需要爭取靈狐的支持,恐怕整個靈狐族都要被懲罰。


    “靈狐願做先鋒,將功補過。”夔穎深知要想保全靈狐族,不得不身先士卒,戴罪立功,爭取更多的機會。


    有人主動申請打先鋒,老天君自然是樂的接受,但又要蘷穎知道天族不降罪是天恩浩蕩,是天君心胸寬廣。


    為了打敗白奉天,靈狐付出了慘痛的代價,白靈山死傷遍地,哀嚎不斷,每一場戰爭過後,空氣中充斥著的都是血腥味,每一腳踩下的都是靈狐將士屍體。那期間衝鋒的廝殺聲,痛苦的**聲,喪失親人的哭喊聲,充斥這白靈的每一個角落。


    夔穎成了白靈人民最痛恨的對象,他帶給白靈人民的沒有祥和安樂,卻隻有家破人亡,妻離子散。


    曾經多少個日夜,孤洛眼中的父君總是紅腫著雙眼,教育他最多的是,“以我為戒,切勿重蹈覆轍。”


    巨大的壓力和自責之下,蘷穎打起仗來總是衝在第一個,他將每一場戰爭都當做是最後一場,而往往也是他殺紅雙眼,不要命的精神,讓他贏得了一次又一次的勝利。


    直到蘷穎與白奉天正麵交手後。戰爭讓原本親密的朋友成了敵人,兩人見麵後並未多言,在交手的一瞬便使出了渾身絕技,蘷穎將全部的憤怒在那一刻爆發,招招用恨,試圖將白奉天一招斃命,而他這樣的急功近利卻暴露了自己最大的缺陷,給了白奉天可趁之機。


    受傷後的蘷穎本可以就此收手,保得一命,也許是太深的罪孽讓夔穎失去了生的意誌,他隻想以死明誌。對於夔穎白奉天有那麽一瞬間動了惻隱之心,然而夔穎的玩命卻讓他無法收手。最終白奉天選擇成全。


    夔穎從空中墜落,孤洛不顧安慰騰空將他接住,孤洛看到此時的蘷穎沒有痛苦,甚至還能從他的眼中看到一絲解脫和滿足。


    蘷穎意識殘存時,他告訴孤洛要放下仇怨。


    夔穎灰飛煙滅後自然是孤洛繼承靈狐族王上的位子,他沒有時間傷感,因為還有太多的事情等著他去做,他不僅是夔穎的兒子,更是整個白靈子民的王上。


    天族與鳳族這場戰爭中,最終以天族的取勝而告終,白奉天被剔去仙骨承受“吊崖墜”之刑,他要忍受三十六道寒冰刺入身體,共要經曆八十一天。寒冰打入受刑者的身體後,全身會奇冷無比,這三十六道寒冰承受下來,血凝都會凝固,身體的血管因凍裂也會皴裂,甚至可能爆裂。


    而“吊崖墜”又要將受過三十六道寒冰刺的受刑者吊入懸崖,使其身體承受急速下墜的衝擊力,和將身體吊住的抻力,本就極易破碎的血管此時更要接受考驗。


    曆來能忍受住此刑的寥寥無幾,白奉天雖自稱九荒帝君,在受刑的第五天便因血管爆了而死。據目睹著稱,受此刑而死的,上身幹癟猶如風幹的木乃伊,而下身卻臃腫異常。


    此刑不會給受刑者造成皮外傷,而傷都在內裏,血管破裂血液流不出,受刑者又被吊著,血液自然都會湧到下身,所以死者的身體都會呈現出那種奇怪的形狀。


    白奉天身邊的三大火神將領“白炙,白炎,白灸也魂飛魄散,他的兩個兒子白芷,白清被墜入畜生道。


    其它鳳族成員在戰爭中死的死傷的傷,再難成氣候。想到這些時光輪轉起起伏伏,滄海桑田,時間如白雲蒼狗,可以抹掉所以的痕跡,時間擁有最強大的力量,可以消磨一切仇怨,痛苦。一切為名為利之爭終是一場空,白靈王的眼神有些空曠,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憊和空虛。


    這眼前的盛況仍在繼續,但都是假象。他仍在應承著,隻是臉部的笑容有些僵了。


    “王上,王上”有人推了白靈王一下,他才從剛剛的恍惚中回神。


    “何事?”意識到自己失神後,白靈王迅疾調整自己,他的眸子裏又恢複了往日的冷漠。


    “賓客到的差不多了,是不是該請一下天君了?”顏風感覺到今日白靈王有些心不在焉。


    “王上哪裏不舒服嗎?”


    “沒有。我這就去請天君。”白靈王拍了拍顏風的肩膀,讓他放心,同時也讓顏風代替自己招呼各族的首領。


    不多時白靈王跟隨著天君進了清靈殿,本來熱鬧的殿內,頓時安靜下來。天君看著滿殿的仙族,稍整衣衫,昂首闊步的走向最尊貴的位置,白靈王隨眾仙家站在下方。


    天君落座後將眾仙家掃視了一圈兒。那些還在竊竊私語的也頓時閉了嘴。


    沒人敢抬頭看。座下眾仙家不知何故有些人愕然,有些擔小的更是有些哆嗦。


    “白靈王,都全了嗎?”天君的語氣裏聽不出一絲和諧,每一個字都如錘擊般敲打著眾仙。


    眾仙心中都有些忐忑,不知自己的那點小秘密是否已經被天君察覺了,收到帖子時便有些惴惴不安,剛剛天君的語氣中又充滿**味,讓這些人大氣都不敢喘了。


    “回天君,都到了。”白靈王極其淡定的走上前。


    “好,那就開始吧!”這沒頭沒尾的一句話更讓人捉摸不透,開始什麽?眾人四下張望,卻不見有任何人來,心下更加納悶,卻沒有一人敢問。


    難道今日的宴會都是要站著,左右的桌凳又是為誰設的。


    平日裏氣焰囂張的他們如今卻噤若寒蟬,一個個沉著臉,有人開始揣測白靈王同天君的關係,難道白靈又要崛起?


    仙族們大氣都不敢出,整個清靈殿裏的氣氛有些瘮人,有些人出了一身的冷汗,開始明白今日這是鴻門宴啊!凶多吉少,默默的為自己祈禱。


    “焰猶。”天君突然發話打破了殿中的沉悶氣氛,有些膽小的嚇得一哆嗦,天狼族首領焰猶正站在那裏閉目養神,一副淡定坦然自若的神態,被天君點名他也不慌張,慢慢的從隊伍當中走出來。


    “天君。”焰猶緩緩施禮。


    天君斜眼看看焰猶,心裏冷哼了一聲,像是突然失意忘了讓他起身。“眾仙家快落座!”天君仿佛剛剛看到仙族都還站著的情況。他話音剛落下麵響起了淩亂的腳步聲和落座的聲音,其中還夾雜著個別的歎息聲。


    天君看著站在下麵的焰猶,突然問道,“貝竹公主你可曾見過?”這話問的,讓在坐的旁人看來很突兀。


    焰猶聽後也是一愣,這話從何問起呢!


    “不認識。”焰猶一臉的疑惑迷茫的看著天君,除了林蛤其它仙族更是不明所以。


    初聽天君提及小女,再次揭開了林蛤的傷疤,他悄悄擦去眼淚,一臉的哀思。


    白靈王也不甚清楚為何天君會這樣問。


    “當真不認識?”


    “確實不認識,天君此問是何意?”焰猶答的極為淡定,聲音也是鏗鏘有力,以表示自己問心無愧。


    他利用答話的間隙也在偷眼觀察著這位年輕的天君,看他長了一張涉世未深的臉,眼神中帶有的靈氣說明他有幾分聰明,隻是他還是個小娃娃,在自己麵前玩陰陽,他的道行還太淺。


    這焰猶果然老辣,天君見在他身上找不到突破口,道也不急,最重要的是不能打草驚蛇,隻有讓他放鬆了警惕,才好下手。


    天君對著焰猶笑笑,突然換成了調侃的語氣“聽說你有個兒子?”


    “是,犬子不才取名青蒙”。


    “青蒙,好名字,符合你天狼族的特征。哈哈......”天君忽然大笑起來。


    而且對著座下眾仙家誇獎焰猶的功績。


    座下的眾仙不明其理,心說這哪兒跟哪兒呀!有些人附和著天君,而有些在心裏覺得這天君水平太一般。


    焰猶琢磨著天君的話,也沒捋出頭緒。


    之後天君又叫上來幾人,問了同樣的問題,這讓眾人更是感到莫名其妙,有人甚至開始私下議論這天君是不是腦子有毛病。


    “青蒙,來來。”天君臉上掛滿笑容,“你是怎麽看本君的?”


    “天君英明神武。”青蒙說的是假話,他的頭深埋下後,臉上的笑是輕蔑的。


    “哈哈哈,英明神武!好好好!”


    白靈王坐的位子離天君最近,他分明看到天君是皮笑肉不笑,他感覺到了下一秒的危險。


    天君這一笑也讓焰猶心中生出不安,突然起了一身的冷汗,這天君是在欲擒故縱。


    “英明神武,你竟敢戲耍本君!”天君臉色驟變,剛剛的祥和之氣蕩然無存。


    而座下有些仙家還未反應過來,眼中的笑意還未完全褪去,卻突遭暴風驟雨。


    天君的突變讓青蒙有些反應不急,他慌忙跪下,“青蒙不敢。”


    “不敢?”天君話音未落隻聽啪的一聲,天君將伏案上的硯台擲向青蒙。


    青蒙未敢躲閃,生生挨了。他有些亂了分寸,慌張的看向焰猶,卻發現天君正盯著自己,又趕忙將頭低下。


    青蒙告誡自己要冷靜,可天君卻不會給他機會,“你當初是怎樣害死貝竹的?”


    “啊……”被天君一問,青蒙身體蒙的抖動,他用戰栗的聲音,“沒~沒有。”


    青蒙已經亂了陣腳。


    “本君問你是或不是。”天君繞過伏案,走到青蒙身邊,他語氣中的嚴厲和自帶的氣場,讓青蒙更亂了,“是……不不不是。”


    趁青蒙不備天君抬腳將他踹出數米,惱怒的眼中出現殺機。


    “天君饒命,天君饒命。”青蒙連滾帶爬,磕頭如搗蒜。


    焰猶聽後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心說完了。這場心裏戰終歸是天君贏了,看他一臉稚嫩,手法卻純屬出手恨辣。


    天君聽後心中大喜,哼!我就不信在你身上找不到突破口,他有些得意的看看焰猶。你這隻老狐狸再狡猾也有軟肋。


    “講你是怎麽殺害蛙族公主的。”天君重新坐回,一副審案的青天模樣。


    眾仙起初還在嘲笑天君,這時卻一個個麵如死灰,垂頭不語,慚愧至極。


    青蒙看看焰猶,試圖從父君處求的暗示,卻隻得到了父君的搖頭歎息。


    青蒙知此事瞞不過去了,低下頭吞吞吐吐的將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


    無巧不成書,那日貝竹公主從白靈走後,巧遇了從赤蜢返回的青蒙一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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