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彪會拒絕,這也是所有人沒想到的事,其實小溪傭兵團的人都知道馮彪為什麽拒絕,但他們就是有些不舍,這可是雙嬌傭兵團啊!


    而雙嬌傭兵團的人則是一個個極為生氣,你小小的小溪傭兵團,竟然不願進我們傭兵團?!


    “真是笑死人了,我們團長看你們小溪傭兵團可憐才會想收你們進來,你們有什麽好擺翹?”一名青衣少女瞪著眼對眾人說道。


    “就是!”又一名雙嬌氣傭兵團的男子說道,他也是氣憤極了。


    “真是對不住了,我們團以後也不會再加入別的任何一個傭兵團的。”馮彪道。


    手執板斧的人大有深意地看了下馮彪,在一旁並沒說話,他看了看這些人,心中暗暗驚訝,竟然衣著整齊,精神飽滿,沒有一個人受傷的樣子!


    那雙嬌姐妹林鳳與林蘭此時也是臉色不愉,不過卻是沒有再說話,她們雖然年紀不大,但一直在傭兵團混,尤其自己父親還是赤火鎮赫赫有名的傭兵之王,她們學到的東西自然也比別人要多,所以她們也看出了小溪傭兵團的一些不同來,但隻是看向手執板斧的人——她們的二叔林長生。


    好一會,手執板斧的大漢林長生才對馮彪說道:“今天天色已晚,要不我們一起打個夥,馮團長不介意吧!”


    “歡迎!”馮彪對這個要求卻是欣然同意,然後邀請他們都坐了下來。


    “你們去弄些柴火過來,這麽多人,多起幾個火。”一名大漢對身邊的幾名年青人道。


    “馮老弟,喝酒嗎?”與馮彪認識的大漢取下自己的酒袋,對馮彪道。


    “沒想到你們還有酒!”馮彪一怔,他們進山十天不到就沒酒了,而人家進山一個多月竟然還有酒。


    “我也是一直留著沒舍得喝,既然在這裏相遇了,喝了就是!”大漢爽朗笑道。


    馮彪接過酒,小喝了一口,然後還給了他:“多謝,我們這趟沒什麽重東西,可能再有四天就能出去了,看你們這一趟,收獲極不錯啊,這麽多獵物!”


    馮看看著他們抬了不少大家夥,看著有好幾隻山豬與一些幾十斤重的小猛獸,說起來收獲還是極不錯的,隻是6子修他們雖然沒有抬著任何獵物,就是那隻血狼也是一個人背著趕路,但他們真要與他們比收獲也絕不會比他們差。


    6子修背的那一袋子藥就絕對不止一百金幣,隻是這裏也隻有6子修才知道這些藥的價值,而在雙嬌氣傭兵團,也是有一名低級醫者的,他與6子修相比之下,那可以說是雲泥之別。


    其實雙嬌傭兵團的人雖然看到了馮彪這一行人的袋子一個個那麽滿,但他們不相信那會有什麽好東西,畢竟他們才四十個人,想來上次那隻山豬那是碰巧得了隻受傷的的罷了,不然,就憑這點人也打那一直是成群生活的山豬的主意。


    就是他們這一趟,雖說也得了三隻三百來斤的山豬,猛獸皮毛更是得了許多,算起來至少有一百金幣,但也有二十多人受傷,甚至還有一個人死亡了!


    與死亡一個隊員來說,這些收獲就不算什麽了,反觀小溪傭兵團,一個個衣著整潔,連血跡也沒看到一點,這也證明他們這一趟是極輕鬆的。


    但是,如果說活捉血狼是件輕鬆的任務的話,根本沒人相信,他們看到小溪傭兵團一名隊員旁邊的那隻在微弱的喘息的血狼,真的猜不出他們用什麽手段讓這一隻血狼變成了這樣!


    他們才不會相信小小的小溪傭兵團裏會有一名醫者,而且還是一名高級醫者——真要說起來,那怕6子修沒有一絲修為,他對於醫道絕對算得上是神醫一名。


    “二叔,你看出什麽了?”雙嬌之一的妹妹林蘭問林長生道。


    “也沒看出什麽,不過就是感覺他們有些奇怪,但又說不上來。”林長生低聲說道。


    對於傭兵來說,一開始的獵物都烤著吃了,留下皮毛,特別的會留下了骨頭、角、血液,然後一直往裏走,除非達到**了一定的收獲,一般是不會輕易地出山的。


    但看馮彪這一隊,個個生龍活虎的樣子,但他們袋子裏卻一個個全是滿滿的,這就讓人看不透了。


    要知道,每次進浩遠森林裏無論打獵還是做其它的任務,極少全隊人都沒有一個人受傷的,就算是一直在外圍也不敢說就沒有毒蟲什麽的咬傷人,但現在小溪傭兵團的人......


    雙嬌傭兵團的那名醫者叫林煥之,是林家花費了極大代價才培養出來的,他作為一名醫者要比普通人對這浩遠森林裏的情況要清楚的多,因為他幾乎是在這浩遠森林裏渡過了整整三年的時間!


    也正因為這樣,他在看向馮彪他們時總有種感覺——這一隊人裏一定有一名醫者!


    這是出於他的直覺,但他也說不清,到底有沒有,他一個個的仔細的看著小溪傭兵團的人,當他在看到6子修的一瞬間,他有種錯覺,這些人裏,似乎是對這名他從沒見過的傭兵隱隱地有些恭敬。


    這些人在與6子修說話時雖然沒聽出什麽來,不過他們的表情似乎是帶著恭敬的,但細看下,卻又仿佛不是這樣,他一時也拿不準了。


    他本來還想將這一現說出來的,但一想,就連二叔這次都來了,他比自己的經曆要豐富的多,要是他沒看出什麽來的話說明是自己看錯了,於是他在接過一名向他討好的傭兵遞過來的烤肉後,將這事放在了腦後。


    小溪傭兵團的人確實是沒想過讓6子修是醫者的事說出來的,所以,他們在言行上都極力注意著,就怕自己一不注意就將6子修暴露了。


    這也不能怪他們這樣做,就憑6子修收複的幾個‘寵物’這種驚世駭俗的能力,一旦公布於世,小溪傭兵團根本就留不住6子修!


    就算6子修不願走,但一樣會給小溪傭兵團帶來極大的麻煩,這樣一來,他們當然不想將6子修這個‘寶貝’讓外人知道了。


    可是,就在大家吃得正歡時,一個火紅的小腦袋從6子修的懷裏鑽了出來——小鬆鼠睡醒了,這麽香的烤肉,它怎麽會錯過!


    “哇,好漂亮的小鬆鼠!”雙嬌傭兵團的一名女劍手看到一身火紅的小鬆鼠,頓時驚喜地叫道。


    所有人都看向了6子修,小鬆鼠根本就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情況,它餓了,當然要吃的,隻見它跑到盤膝而坐的6子修的膝上,人立而起,兩隻前爪向6子修伸出,一陣‘吱吱吱’......


    6子修無奈,直接用手撕了一小塊烤肉給它,還好小家夥並沒有因為6子修沒有加藥粉而抗議,接過來就開吃!


    那名女劍手也切了塊肉,來到6子修身邊,將肉遞給小鬆鼠,已經吃完了6子修給的烤肉的小鬆鼠竟然就像是沒看到麵前這位美女遞過來的烤肉,可憐兮兮地看向6子修,就是不要女劍手給的烤肉。


    女劍手滿臉通紅,她還真的沒想到,這麽一隻小家夥竟然還知道挑人。


    6子修一邊撕了塊烤肉給小鬆鼠,一邊歉意的對女劍手說道:“它是我從小養大的,隻吃我給的食物,就是他們給的也不吃,真是對不住了!”


    “是啊,是啊,這個小東西就是這樣,我們任何人給它食物,它都不要,寧願餓著!”馮才在旁急忙說道。


    “真是這樣的,你沒見到麽,這小家夥根本就不理我們!”馮越也說道,還副氣乎乎的樣子,好像小家夥還真是這樣的。


    女劍手的臉色稍好了點:“原來是這樣啊,那好吧,原諒你了小家夥!”


    但是,林長生卻不這樣想,他看到小鬆鼠的一瞬間,心裏就在猜,6子修會不會是一名馴獸師,尤其是在看到小鬆鼠對女劍手遞過來的肉毫不理睬的樣子,他更加堅信6子修一定是武者公會是那極為神秘的馴獸師!


    他知道武者公會有一個馴獸師分支也還是從自己的大哥那聽說的,並且在二十年前還曾親眼見一名馴獸師帶著強大的馴獸與人作戰的情景。


    現在想來,6子修就算不是馴獸師,也絕對與馴獸師有關聯,不然不會得到一隻這麽可愛的小鬆鼠。


    但,他也不敢真的確定,也有可這小鬆鼠是眼前這年青的傭兵的至親送的禮物,如果是那樣的話,隻證明這人的家族實力強大!


    可是,他為什麽會與一個小小的傭兵團在一起?他還在猜測,小鬆鼠的舉動卻讓他們生氣了,而6子修他們則尷尬不已。


    剛剛馮才還說小家夥不理他們任何人的,那知道才一會兒,小鬆鼠竟然跳到了馮才的身上,衝著馮才剛剛切下的一塊肉咬了口,然後跳到他的肩膀上,扯著他的頭玩!


    頓時,女劍手就火了:“這就是你說的任何人也不理嗎?這下你作何解釋!”


    她並沒有罵人,但卻讓馮才張口結舌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這是因為......這是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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