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子”,黃麗娟正盯著腳下的樹葉發呆時,聽到一聲熟悉的聲音,抬頭向遠處看去,一眼就看到了肖瑛。抬起胳膊衝他們揮了揮手,便直接向他們走去。


    一走近,丁治民就接過了黃麗娟手裏的包裹,肖瑛則直接抱住了她:“又一個月不見了,都成了黑妞”。


    黃麗娟佯作生氣的推開了肖瑛:“什麽黑妞?咱倆友盡了”。


    肖瑛哈哈大笑,往旁邊跳了一步:“噔噔噔噔~,驚喜不?”


    黃麗娟這才發現跟在兩人後麵的是陸有恒,身穿西裝,梳著大背頭,看起有幾分成功人士的氣勢。


    “陸老板?”黃麗娟打趣著陸有恒。


    “不敢不敢”,陸有恒搖了搖頭,連聲說道。


    “啥時候來的?”黃麗娟本以為短時間是見不到他了。


    “剛下火車”,說著,陸有恒拎起手裏的行李晃了晃:“這次可是特地來看你們的”。


    “走吧!先去肖瑛家把娟子行李放了,我們找個地方好好敘敘舊”,丁治民見大家都到齊了,便招呼大家一起走。


    這次肖瑛和丁治民接人沒有騎自行車,一行四人相跟著去了最近的一個站台。


    去肖瑛家需要坐兩趟車,先坐公交到市中心的國貿大廈,再乘坐電車到家。


    公交上還是有售貨員的,一上車就先問清楚大概去哪,根據路程的長短收費,比較合理。


    今天,車上的人還是比較多的,黃麗娟四人上車後,發現已經沒有了座位,拉著上麵的吊環,晃晃悠悠的站到了終點。


    剛下車,就看到一輛去往肖瑛家方向的電車,四人上車後,找了空位,坐了下來。


    這個年代電車還比較普遍,車上有兩個大辮子,連接著電網,車速不是很快,順著電線穿梭在大街上,給人們帶去了不少便利。


    黃麗娟坐在慢慢行駛的電車上,透過車窗看路邊的行人,胡同口的大爺們在下棋,爭得麵紅耳赤;樹蔭下的孩子們嬉笑打鬧,玩的不亦樂乎;洗衣的女人們隔著牆閑聊,滿臉笑意。


    此時,黃麗娟突然想起來後世一首比較流行的詩歌:記得早先少年時,大家誠誠懇懇,說一句,是一句。清早上火車站,長街黑暗無行人,賣豆漿的小店冒著熱氣,從前的日色變得慢,車,馬,郵件都慢……這裏的一切都很祥和。


    “哎!娟子,娟子?”肖瑛說了好一會兒話,見黃麗娟一直沒有回複,就拍了拍她肩膀。


    “啊!怎麽了”,黃麗娟回過了神,看著肖瑛,等她說話。


    “和你說了好半天的話,你都沒回應,想啥呢?”


    “看到這裏的生活很祥和,很安逸,我很羨慕”,黃麗娟滿臉羨慕地看了看車窗外。


    “這還不簡單,等以後畢業了,你找份工作,留在這個城市就好了”。


    “沒那麽容易,我們的工作是聽從國家分配,我一般是要分到生源地的”,黃麗娟有些無奈。


    “哎!還有四年呢!誰知道會有什麽變化,我們還不是恢複了高考”,肖瑛寬慰道。


    “也是,不到最後一刻都不要下定論”。


    車很快就到站了,黃麗娟一行人下車後在院子的大門口碰到了肖瑛的媽媽,連忙打了招呼:“阿姨好!”


    “都來了?今天就留在阿姨家吃飯吧,阿姨買了好多菜,就我倆也吃不完”,肖媽媽熱情的打著招呼。


    “那就叨擾阿姨了”,陸有恒率先接過來話頭,答應了下來。


    回到家中,肖瑛先帶著黃麗娟回房間放東西,丁治民和陸有恒則留在客廳陪肖爸爸聊天。


    “叔叔,我從南方過來,這些年那邊兒發展形勢好,就帶了點東西給你們”,說著,陸有恒就把包裏的收音機和幾條絲巾拿了出來。


    “這太貴重了,我們不能要”,肖爸爸看著這些東西,趕緊推辭。


    “就是啊!孩子,來就來了,都是瑛子朋友,那還需要帶什麽東西,更何況這麽貴重”,肖媽媽也急忙擺手。


    “哪有什麽貴重,自家倒騰的東西,這收音機給你們解悶,這絲巾就給阿姨帶,南方可流行了,大街小巷都不缺啊!”陸有恒把東西放在茶幾上,就坐了回去。


    “這孩子”,肖爸爸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麽。


    “叔叔,收下吧!晚輩走動的節禮,那些年,日子苦,肖瑛也幫了我們不少”,丁治民見肖爸有些為難,便開口勸道。


    幾番推辭後,肖家人收下了禮物,剛好黃麗娟他們放好了東西,也到了客廳。


    “不早了,你們聊,我先去做飯”,肖媽媽看了看表吃,說了一句,就準備去廚房。


    “我去打打下手”,黃麗娟見狀,就要跟著去往廚房。


    “來家做客,哪用你,我自己就好”,肖媽媽說著就按著黃麗娟的肩膀,要她坐。


    “媽,就讓娟子去吧!她做飯可好吃了,我都兩個月沒吃過了,今天就讓娟子做一頓”,肖瑛看出黃麗娟的意思,便和母親撒嬌。


    “行行行,今兒個娟子受累了”,肖媽媽說完就和黃麗娟去了廚房,肖瑛緊隨其後。


    三個女人走後,客廳恢複了安靜。


    “叔叔,這平時就您二老在家啊!”陸有恒看了看家裏的情況,開口問了一句。


    “其他孩子都大了,各自成家立業了,平時也沒時間回來,這瑛子上學嘛,就我倆了。”


    肖爸爸和兩人投緣,就打開了話匣子,說道了起來:“瑛子是我家最小的孩子,比她最小的哥哥小了十歲,又是個女孩子,嬌生慣養的,可性子太倔了。那年,她執意要下鄉,可把我和她媽急壞了。把她鎖在家裏,家裏人輪流看著,她不依啊!不吃不喝,實在沒辦法,我們就同意了。”說著,肖爸重重的歎了口氣,有些無奈。


    “那些年家裏再苦,都要多省點錢票寄給她,就怕她少不經事,吃虧受苦。還好,下鄉遇到了你們,沒吃啥苦頭,還明了事理。這次回來,也不強了,經常和我們一起聊聊天,我也算是放心了”。


    對於肖瑛的改變,肖爸既心疼有高興。心疼的是,肖瑛吃了苦頭,性格才變的,高興的是現在變懂事了,自己年紀大了,對她也可以放心了。


    陸有恒和丁治民看肖爸心情不大好,就講起了下鄉的趣事,客廳裏的氣氛也好了不少。


    ------題外話------


    今天寫文的時候寫到乘車,就想到了電車,我一直以為電車在發展的潮流中已經被淘汰了,但去年國慶,我去黃鶴樓玩,看到了電車,真的很新奇。今天就把這東西寫了進來。


    藝術來源於生活(可能我這還算不上藝術)但的確生活給了我好多寫文的素材。


    其實在很多大城市還保留著不少老城區,走在這種小巷子裏會有一種很不一樣的感覺,就是多了溫情,少了高樓大廈的冰冷,我無法用言語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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