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伍彥兵送走了黃麗娟,先去辦好了自己的事。


    再次返回醫院,蔣竹青在病床上躺著,還沒有醒來,而楊辰趴在蔣竹青的病床邊上,拉著蔣竹青的手,沉沉的睡著。


    楊辰沒有睡實,聽到伍彥兵進門的動靜後,緩緩的抬起了頭,看來人是伍彥兵後,有趴回了床上:“你怎麽過來了?”


    伍彥兵低聲說道:“嗯,麗娟今天也挺累的,我就讓她回去休息了,我在這邊陪你們。”


    說完又看向了躺在床上的蔣竹青,壓低了聲音問道:“怎麽樣,還沒醒嗎?”


    楊辰無力的搖了搖頭回道:“還沒醒。”


    伍彥兵拍了拍楊辰的肩膀安慰道:“不用擔心,既然醫生說沒事兒。那應該就沒有問題,醒來也就是遲早的事兒。他應該是失血過多,需要多睡一會兒,等恢複過來,自然就醒了。”


    楊辰心裏也明白這個情況,但就是有些憋屈。


    伍彥兵看蔣竹青一時半會兒還醒不過來,說道:“你跟我出來一下吧,我有些事兒想和你說。”


    楊辰心裏有些疑惑,但還是跟著走了出去。


    一到樓道裏,伍彥兵就開口了:“剛剛我去領導辦公室辦事兒的時候,剛好說到了蔣竹青受傷的事。竹英犧牲了,上邊對竹青的傷很重視。”


    楊辰聽到這個信息,還有些不敢相信,抬頭看著伍彥兵。


    伍彥兵點點頭:“你聽到沒錯。”


    楊辰雙手抱頭蹲在醫院的走廊裏,恨恨的說道:“你說我怎麽這麽沒用?她出什麽事兒我都不能陪在身邊。”


    伍彥兵一時間也沒有話說,做他們這個職業的,本來就是以工作為先,家庭靠後。


    縱然自己心裏都很清楚。但真正麵臨這件情況時,心裏還是有些難受。


    伍彥兵拍了拍楊晨的肩膀:“竹青這段時間心裏應該很不舒服,你也別跟她提這些事兒。等她自己緩過來了再說。”


    楊辰沒有抬頭回道:“你放心吧,我有分寸。”


    見楊辰沒有什麽興致,伍彥兵也不方便再打擾,說道:“趁著幾天沒事兒,你在這裏好好陪陪她,有什麽需要就跟我和黃麗娟說。”


    蹲在地上的楊辰並沒有聽清吳彥斌到底說了些什麽,隻是機械的點了點頭。


    病房裏,直到中午,蔣竹青才悠悠轉醒,看到楊辰出現在病床邊,還以為自己在做夢,一時間忍不住哭了出來。


    楊辰見狀,連忙上前,給她擦拭眼淚。不哭了,不哭了,你剛做完手術,這麽哭對身體不好。


    許久後,蔣竹青調整好情緒。帶著哭意的聲音問道:“你怎麽在這兒?什麽時候過來的?工作不忙嗎?”


    楊辰有些責怪的說道:“沒來多久,出這麽大的事兒,你怎麽不和我說一聲?你知道我有多擔心。”


    蔣竹青回道:“沒什麽大事兒,而且你在前線那麽忙。就這麽打擾你,不好吧。”


    一時間楊辰沒有了話說,隻是靜靜的看著蔣竹青的臉頰,見她臉色蒼白,嘴唇發幹,拿起了一塊棉布,又拿了一杯水。輕輕的在蔣竹青嘴角掖了掖。


    楊辰問道:“你想不想吃點兒東西?”


    “不用了,現在不餓,就是想喝點兒水。”


    說完就掙紮著想要坐起來。


    楊辰見麵連忙攔住了她,你身上傷口剛縫好,這麽動會把傷口崩開的。


    聽到這兒,蔣竹青乖乖的躺會到病床上,享受著楊辰的服務。


    蔣竹青脫離了危險,楊辰心裏的石頭也放了下來,在這裏待了三天之後,便回到了前線。


    每天,蔣竹青和黃麗娟都靠著收音機,了解前線的進程。


    三天之後,兩軍和解的消息傳來,意味著這場反擊戰的勝利。


    上一世,黃麗娟在療養院工作的時候,也聽到了這個消息,那時候整個療養院都沸騰了,那些老人們都很激動,華國強硬的手段,在國際上站穩了腳跟。


    在此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裏,華國邊境都平靜了很多。


    這一世,黃麗娟作為一名軍醫,參與並見證了這場戰事,了解了更多的內情,心裏除了自豪,更多的是悲哀,那麽多的戰士馬革裹屍,留在了戰場。


    接下來的時間,兩國開始談判,戰士們也開始休息,準備回程。


    蔣竹青的傷口已經在慢慢愈合,就是因為失血太多,身體還很虛。


    見蔣竹青沒什麽大礙後,黃麗娟也接受調令去了鮮城。


    。。。。。。。


    這天,黃麗娟忙完工作,正收拾東西,準備去吃飯時,一個軍醫處的小戰士找到了黃麗娟:“黃醫生,外麵有人找你。”


    黃麗娟停下了手裏的動作:“找我?”


    小戰士點了點頭:“她說找軍醫處的黃麗娟。”


    黃麗娟疑惑的點了點頭:“在哪裏?”


    “軍醫處的大門那裏。”


    黃麗娟還是放下了手裏的東西,向外麵走去。


    。。。。。


    晚上,伍彥兵找到了軍醫處。這段時間,伍彥兵經常來軍醫處給黃麗娟打下手。這裏的醫生對伍彥兵很熟悉。


    見伍彥兵到來,相熟的醫生都打起了招呼,伍彥兵連忙問道:“又見到黃麗娟嗎?”


    醫生們搖了搖頭。


    伍彥兵心裏咯噔一下就慌了。


    很快,伍彥兵就找到了黃麗娟的領導秦主任。


    “今天下午,有人替黃麗娟請了假,說今天身體不舒服”,秦主任如實的答道。


    伍彥兵皺著眉頭問道:“你記得是誰幫她請假的嗎?”


    “王醫生”


    伍彥兵沒等秦主任反應,就急匆匆的去辦公室外麵找到了王醫生。


    王醫生剛查完病房,看到伍彥兵向自己走來,笑臉迎了上去:“伍隊長又來了,今天麗娟請假了。”


    伍彥兵眯眼看著王醫生:“誰和你說的王醫生請假了?”


    王醫生一愣:“沒請嗎?中午本來是我和黃醫生一起負責幾個病房,有些傷員的傷勢需要我們兩個商議。可下午的時候,有一個戰士過來找我,說黃醫生今天生病了,拖他幫我帶個信。”


    伍彥兵聽到這兒,怒氣上心:“她請假怎麽可能會讓一個小戰士告訴你們呢?”


    王醫生被伍彥兵這突如而來的怒氣嚇得愣了一下,隨後開口說道:“不然還能用什麽辦法告知。”


    伍彥兵不再說話,留王醫生在原地思考,自己大步走了出去。


    離開軍醫處的伍彥兵,徑直走出了營地。


    中午,伍彥兵吃完飯在休息,突然有人給自己送來了一封信。


    信裏說伍彥兵的妹妹在他們手裏,要伍彥兵拿著資料去換。


    初拿到這封信的時候,伍彥兵有一絲迷茫,隨後想到了之前在綿城潛伏的時光,心裏有了思緒,但又有些不大確定,隻能來軍醫處確定黃麗娟的下落。


    如今,見黃麗娟真的不在營地,伍彥兵心沉了下來,用最快的速度,像約定的地點走去。


    。。。。。


    在鮮城外十公裏處,有一座山,入山的地方有一個小木屋,給看山人住。


    今天的樹林比往常要熱鬧很多,看山人住的小木屋,外麵圍滿了黑衣人,守住了山的入口。


    黃麗娟醒來的時候已經在一個小屋子裏了,她回想今天的事兒,心裏有些慌。


    中午,黃麗娟聽到有人找自己後,就跟著那名戰士到了軍醫處的外麵。


    到了門口,戰士的腳步沒停,繼續向前走,眼看著離軍醫處的大門越來越遠,黃麗娟停住了腳步,說道:“你說的那個人是誰啊!他在哪兒?我還有事,不能走太遠。”


    聽到黃麗娟的問話,那個戰士轉過身來。


    黃麗娟一時間感覺有些不對勁,還是開口問道:“你說的人在哪兒?”


    那人笑了笑:“我啊!我找你有事。”


    黃麗娟感覺不對勁,就要向軍醫處門跑去,可耐不住那人的速度更快,黃麗娟步子還沒邁出去,就被男人拉住了胳膊。


    緊接著,男子捂住了黃麗娟的口鼻,把黃麗娟帶到了附近的巷子裏。


    軍醫處的門口出來了兩個人,原本已經絕望的黃麗娟心裏有了希望,連忙掙紮,想引起那兩個人的注意。


    男子的力氣再大,都抵不過黃麗娟一直掙紮,為了減少麻煩。男子用手刀,劈在了黃麗娟的頸部。


    男子把黃麗娟解決了,軍醫處門口的兩個人也看到了這裏的動靜,快步走了過來。


    恰好,男子的通過趕到,開車到了兩人的身邊,遮住了守在門口的戰士的視線。


    待男人帶著黃麗娟上車後,車子很快就被開走了。兩個戰士心有疑惑,但見人已經走遠,便沒有多想,回到了自己的崗位。


    黃麗娟恢複了意識,活動了一下手腳,卻發現都被捆綁住了。黃麗娟躺在門內的地板上,聽到外麵的動靜不停,來來往往的有很多人,時不時傳來一陣咒罵聲。


    從他們的談話中,黃麗娟判斷出了自己的處境,自救是做不到了,唯一的辦法就是等伍彥兵來救自己。


    可這一刻,黃麗娟心裏充滿了不確定。


    前世,黃麗娟和伍彥兵做了三十年的夫妻,伍彥兵是個以工作為重的人,每次有事,都先顧著工作。


    這一世認識的伍彥兵,雖然有了人情味,但對工作還是一如既往的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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