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嘻嘻哈哈地來到了花果園購物中心,吃了些小吃後,便前往胖子之前說的應聘餐館。這是一家日韓料理餐館,但是華夏人開的,名字叫做櫻花日韓料理,位於花果園購物中心二樓。


    推開木門,兩人走了進去,裝修的格調一般,看樣子是個老店,桌椅都已經有些老舊了,裏麵的服務員見有人來,急忙走上前:“歡迎光臨!”


    暮葉對前來招呼的女服務員說:“不好意思,我們不是來用餐的,請問你們這招暑假工嗎?”


    女服務員微笑著指了指一旁的座位:“你們稍等一下,我去叫經理過來。”


    “好的,謝謝。”兩人坐下後,另外的服務員還客氣地給他們倒了兩杯白開水。


    不到十分鍾,經理從辦公室走了出來,將手裏的兩張表格遞給兩人:“前台和傳菜員都招滿了,後廚幹不幹?”


    “我們可以做嗎?沒有在後廚做過,但是在家裏會做基本的飯菜。”暮葉接過遞來的入職申請表。


    經理是個微胖男人,他毫不猶豫地點頭:“當然,日韓料理並不難,上班師傅帶幾天就會了。”


    “那工資待遇?”來兼職自然是為了賺錢,暮葉最關心的當然是能賺多少錢。


    經理:“一個月兩千五,四天假,早上十點上班,晚上十點下班,中途兩小時休息時間。”


    暮葉看向胖子:“覺著如何?”


    胖子點點頭:“成,就這了,廚房比前台爽,不用整天點頭哈腰的。”


    於是兩人爽快地把入職申請表填寫完畢,隨後遞給經理。


    經理隻是隨便看了幾眼:“完事,明早開始上班,可以嗎?”


    兩人點頭同意,又交談一番後,離開了櫻花日韓料理。


    “小葉子,咱去德瑪西亞擼兩把?”胖子將手臂搭在暮葉的肩頭,德瑪西亞是他們打發時間經常去的網吧。


    暮葉搖搖頭,劃開手機,指了指丁當的電話號碼:“一會我還要去她家,一起去嗎?”


    胖子臉上壞笑,一副你懂的樣子:“算了,電燈泡的事情,我可不幹,不是怕打擾你們,而是覺得狗糧太難吃。”


    說罷胖子在路上攔出台租車:“大俠和阿龍在網吧,我去找他們,你隨意,記得帶套,可別讓哥幾個明年就得給你孩子發紅包。”


    “瞎扯淡,我暮葉是那種好色之徒嗎?我是去幫助人。”暮葉無語,被誤會的感覺很不爽。


    胖子上了出租車:“你不好色,隻是樂於‘做’人。”


    胖子走後,暮葉才反應過來,剛才說得是做人,而不是助人,心中不免又問候了胖子一遍。


    他直接給丁當撥了過去,鈴聲響起,是那英唱的《默》,忍不住化身一條固執的魚…;


    兩句歌詞後傳來丁當的聲音:“暮葉,是你嗎?”話語中帶著幾分忐忑。


    暮葉:“是的,你家在那個位置,我現在就過去。”


    丁當:“好的,麻煩你了,我家在蕭山路玉海園九棟b單元1001。”


    暮葉:“客氣了,我一會就到。”


    掛了電話,暮葉打了個出租車便朝著丁當家去。


    車上他問白:“咱不需要準備些黃符朱砂黑狗血什麽的嗎?”影視作品或者小說中,捉鬼抓妖都是需要準備家夥事。


    白看傻子一樣看著他:“不需要,你是伏魔者,能不能說點檔次高的東西?”


    暮葉反嗆:“我是伏魔者不假,可我不知道怎麽抓鬼啊。”


    白點點頭:“隨你開心隨你便!僅你高興僅你來!想怎麽抓就怎麽抓。”


    暮葉罵了一句:“禽獸就是禽獸,和人交流不到一起。”便不再和白說話。


    不一會暮葉來到了丁當家門口,敲了敲門,撤著嗓子喊:“你好,我是暮葉!”


    不到十秒鍾,丁當打開門將他迎了進去。


    進門後,暮葉有兩重感受。


    第一重感受是火辣,因為丁當隻穿著一件白色小吊帶,而且沒有穿那啥,若隱若現的感覺令他有些心猿意馬,而且她下麵也隻穿著一條小熱褲,場麵如同這炎炎夏日中的一把烈火,燒得他內心火苗直躥。


    而另一重則是陰冷,屋子裏遍布濃厚的黑氣,感覺進入了冷庫裏似的,令人不自然的打起哆嗦,這種冷不是肉體上的冰冷,而是內心上的陰冷。


    “白,現在怎麽辦?”暮葉先是被丁當的火辣點燃,又被陰冷的環境澆滅,十足的冰火兩重天。


    白開始在屋子裏遊蕩起來,查看一番後:“應該是怨嬰!”


    暮葉正想問白什麽是怨嬰,丁當先打岔問:“你要先洗個澡嗎?”


    “洗澡?洗澡幹什麽?”暮葉好奇,自己來抓鬼,洗個毛的澡。


    “你要來我家的意思不是…;”丁當說到這臉上泛起羞紅,如同夕陽下的火燒雲。


    暮葉一下子反應過來,做了個暫停的手勢:“打住,我隻是誠心來幫你,並沒有其他意思。”


    丁當臉色羞紅,急忙跑進房間換衣服,這下丟死人了,別人都沒那個意思,自己真是的!


    暮葉終於有空和白交流:“什麽叫做怨嬰?”


    白十分得意地說:“隻要是在嬰兒期死亡,怨氣未消散滯留凡間的鬼魂,那便是怨嬰。”


    “每天都有那麽多打胎的,豈不是全天下都是怨嬰了!”暮葉對這樣的解釋很不屑一顧。


    白搖搖頭:“當然,其中也需要一定的條件,這個嬰兒的魂魄必須連續九次投胎都未能成功,才能化成了怨嬰。”


    暮葉明白後又問:“收集冊裏麵有怨嬰嗎?”


    白點點頭,暮葉得到肯定後十分激動地說:“也就代表著我很快就能找到一隻鬼封印到插圖中,還會獲得他的能量!”


    “白,快告訴我,怎麽才能將怨嬰抓起來?”暮葉已經迫不及待,想知道收集到怨嬰後,自己的能力會得到怎樣的改變。


    “度化。”白很幹脆地吐出兩個字,沒有再說下去的意思。


    暮葉就尷尬了,度化,就這兩破字,老子知道怎麽度化啊,念經還是念咒,這不明擺著忽悠人:“沒了?”


    “沒了,就是度化。”白覺得自己說得很正確,很詳細,把怨嬰度化了,將其封印收集冊中,完事。


    “小白,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忽悠,再不說實話,我可撂挑子走人了。”暮葉無奈,隻得用言語相逼。


    白聳聳肩:“又不是我叫你來的,是你自己答應人來幫忙的,這能怪我咯?”


    “你狠!”暮葉一副極其生氣的樣子。


    裝逼不過一秒,他一臉堆笑:“白兄,告訴我好不好,都答應人了,要是現在說幫不上,那多丟人,我是誰?可是擁有紫電白龍的伏魔者,咱們是拍檔,一榮俱榮,一恥俱恥,不是嗎?”


    暮葉隻有使出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他不信白沒有具體的方法,要知道兩人現在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一個死了另一個也得嗝屁。


    白還是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我真的隻知道對付怨嬰需要度化,其餘的都不知道。”


    暮葉感覺自己說了那麽多話,完全是浪費口水,冷哼一聲:“紫電白龍,妖怪1,吹牛逼第一!”


    “吹牛第一,也是第一,哪像你,廢柴一枚。”白也不給暮葉好臉嘴。


    丁當換了一件紅色絲質長袍從房間走出來:“暮葉,不好意思,剛才失禮了。”


    暮葉擺擺手:“不是你的錯,是我之前沒有說清楚,不好意思。”


    既然白不幫忙,暮葉隻有靠自己,第一先得了解怨嬰是來自哪裏:“冒昧的問你一個問題,你打過胎嗎?”


    丁當先是一愣,然後輕輕地點頭:“半年前,我懷了寶寶,一個月便流了,因為當時的男友不承認孩子是他的,我沒辦法…;”


    她說起這件事,眼淚又開始大滴大滴的落下,那是她這一輩子的創傷,本以為找到了一個可以托付的男人,可誰知道是一個人麵獸心的負心漢,隻會玩弄女人感情的臭狗屎!


    暮葉沒興趣聽別人的愛情史,不論那是美好的還是淒慘的,他接著問:“你一般都是什麽時候做噩夢,夢裏都是哪些內容?”


    丁當拭去眼角的眼淚,有些緊張地坐在沙發上,小聲地說:“前半夜睡不著,後半夜好不容易睡著後就做噩夢,夢見寶寶來找我,他說一個人好無聊,好寂寞。”


    “之後我有去找過神婆先生,也為寶寶超度做法事,可是他還是一直出現在我的夢中。”丁當說到這裏的時候開始瑟瑟發抖。


    這樣的情況,暮葉也顧不得什麽男女授受不親,將懷抱借給了丁當:“放心,我會幫你的,以後他就不會纏著你了。”


    “你是說我被鬼纏住了嗎?”丁當在暮葉的懷裏,隨時緩和了許多,但依舊是很害怕。


    暮葉點點頭,像撫摸孩子一樣撫摸這丁當的頭發,沒有一絲輕薄褻瀆之意:“算是吧,具體可以叫做怨嬰…;”


    丁當聽了暮葉的講述後,流出的眼淚打濕了他的t恤:“都是我不好,他已經那麽可憐了,還遇到我這樣不負責任的媽媽,這一切都怪我。”


    這時候可不能讓她精神失常,暮葉安慰道:“不是你的錯,也不是孩子的錯,隻是你們有緣無份罷了。”


    暮葉暗暗為自己點讚,什麽時候也能說出這番有哲理有含義的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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