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來到帝王閣66號別墅,暮葉有鑰匙,輕車熟路地進入屋子,再進入冷秋兒的閨房,隨後兩人又是一番親熱。


    完事後,暮葉將那本躲來的收集冊繼承給冷秋兒,繼承收集冊唯一一點不好的就是沒有本體妖獸,也就不會多出一個小家夥跟著。


    暮葉原本準備去上學,但卻接到一個電話,是夏夜打來的,說是找他商量一些關於夜宴接下來布局的事。


    在其位謀其職,他現在已經是淺川的扛把子,自然得去擔當自己的責任,於是將冷秋兒送到學校後便前往夜宴ktv。


    白則是去了古教授那,去取那幅他一直惦記的山河社稷圖。


    暮葉來到夜宴ktv頂層的辦公室,開始和夏夜交談有關於夜宴打算向周邊城市擴張勢力的計劃,暮葉雙手讚成,畢竟現如今淺川的市場已經飽和,是時候向周邊城市下手,不進則退。


    交談到尾聲的時候,暮葉感覺有些迷糊,不知不覺倒在沙發上睡著了。他隱約地感到有人將他扶到休息室,然後給他脫下衣服。


    等醒來的時候,他發現夏紫萱居然在自己身旁躺著,更重要的是兩個人現在都是赤身裸體的。


    暮葉此刻懵逼了,這他媽什麽情況,自己可是有婦之夫怎麽能做出這種事來!


    夏紫萱睜開眼,爬到他的身上:“暮葉,我愛你,我就要做你的女人,哪怕你不愛我,我不要我,我就是要做你的女人!”


    桃花劫!暮葉無言以對,自己這是被夏夜坑了,不用想也知道,他怕自己和豪門的關係強於豪門,所以便如了夏紫萱的意,設了這麽一個局。


    豪門夜宴雖然合並了,但是並不代表永遠都是一家人,生意人的事,誰都說不準,一切都是利益為首要。他們讓自己來當這個扛把子,主要就是靠自己來保住他們的資產不被鐵家吞噬。


    暮葉輕輕將夏紫萱推開,隨後掏出電話撥給狂狼:“我現在出發去豪門夜宴會所,你注意時間,我不喜歡等人。”說罷便將電話掛斷。


    豪門夜宴會所的vip包房裏,暮葉點燃一支香煙,對狂狼說:“我想知道鐵家的底細,他們有多少伏魔者,現在分部在哪個地方。”


    狂狼怕的是暮葉偃旗息鼓,不過現在看來是自己想多了,於是將自己所知道的情報一一說了出來。


    原來鐵家最厲害的並不是鐵豪,而是鐵家長老,暮葉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孟浪了。


    之後暮葉帶著白前往雲滇追殺鐵豪,是官方給的線索,這意思就是官方也要對鐵家下手了。


    然後去往雲滇的飛機出事了!一道天雷,玄武暗道不妙,那天雷是朝著他來的!


    暮葉醒來的時候,身處於一山洞中,洞外走進一男子,一頭白色長發披散隨風舞動,冷峻的臉龐上仿佛布滿寒霜,一襲白袍,淡藍色的腰帶上係著一枚白晶玉佩,所過之地皆是一片白霜。


    “哥們,這裏是?”暮葉望向男子。


    “你能看見我?”男子麵龐上依舊冷若冰霜。


    暮葉覺得很奇怪,笑道:“當然了,不然我怎麽會和你說話,難不成你是鬼嗎?”


    男子忍不住淡淡一笑,但很快又變得一臉冷冽,簡潔地問道:“你朋友呢?”


    暮葉搖搖腦袋道:“不知道,感覺以前的事都忘了,一片空白。”


    “跟我走。”男子說話臉上不帶任何表情,仿佛誰都欠他幾百萬似的。


    暮葉什麽不記得,跟個傻子一樣屁顛屁顛的跟在男子身後朝洞外走去,兩人步行在山間小道上,冷風呼呼作響,四周傳來怪鳥咕咕的叫聲。


    “咱們這是去哪兒?”暮葉好奇的問到。


    “跟著就行。”男子說話依舊是冷冷淡淡的。


    “哦,那你告訴我你的名字嗎?”暮葉加快自己的步伐,跑到男子身旁。


    “白。”男子麵無表情地開口,又很快的閉上嘴,仿佛多說一個字都是浪費精力。


    暮葉沒說話,隻是感覺這個名字好熟悉。


    走了快半個小時,兩人來到一座土地廟。說是廟,還不如說是一個小土台,半米見方裏麵供著一土地像。


    土地廟前,白心中念叨幾句咒語,兩人的身體一下子,便進到了土地廟中。


    廟裏原本寸許的土地像變得六七米高,四周圍繞著各式各樣的符篆。


    人間通往地府的正常途徑,其中一條便是從城隍廟或者土地廟,土地相當於陰間的戶籍處;而另一種方法則是通過鬼牌,鬼差來陽間辦事時,閻王所派發的令牌,可以隨時隨地化作鬼門,到達陰間。


    白領著暮葉朝土地廟後麵走去,才出土地廟後門,便看到一片虛空中的紅漆府邸大門,大門牌匾黑漆紅字寫著三個大字——鬼門關!


    往鬼門關裏走去,暮葉身體開始不自然的發抖起來,仿佛從三伏天一下子進入了那冰窖,這是受到了地府陰氣的影響。


    白見狀從衣袖裏掏出一枚黑色珠狀物,上麵散發著一陣陣幽光,遞向暮葉道:“吃下這東西。”


    “不吃,你害我怎麽辦。”暮葉擺擺手,看著那烏漆嘛黑還散著光暈的珠子,極不情願。


    白可不管暮葉願不願意,將丹丸往他嘴裏一塞,拍了一下他的胸脯,珠子便落入了他腹中。


    暮葉發現吞下丹丸後,身體暖烘烘的,剛才的冰冷感一掃而空,明白自己錯怪白了,急忙跑上去,跟在白身後說:“對不起,錯怪你了。”


    白不說話,帶著他繼續往前走去。


    過了鬼門關之後,是一條奇特的道路,或者說是一條光幕更加貼切。四周混沌一片,如果沒有這條路,根本分不清哪兒是天哪兒是地,


    自古有雲,黃泉路上不好走,黃泉路上無老少,向上看,看不到日月星辰,向下看,看不到土地塵埃,向前看看不到陽關大路,向後看,看不到親朋四鄰。


    一路上,四周混沌中不停地傳來百鬼哭嚎,這些都是迷失在黃泉路上的野鬼,有的注定永遠也走不到陰曹地府,回不去陽間大地。


    一路上崎嶇顛簸,淒風苦雨,暮葉看著鬼來鬼往,有的哭嚎著不肯往前走,有的滿嘴花言巧語討好陰兵,口中念叨:“我不想死,我要回家,鬼差大人,我家裏有錢,多少錢都能給你。”


    鬼差不為所動,扯著拘魂念朝著地府而去。


    人死如燈滅,無論他們怎麽哀求,怎樣使出渾身解數,都不可能掙開陰兵的鐵鏈,錢財在黃泉路上如同廢紙,鬼差可不敢讓他們休息,耽誤行程,必須要盡快押回去交差。


    暮葉好奇地問道:“他們要去哪裏?”


    白淡淡的吐出三個字:“酆都城。”


    兩人繼續往前走,身邊的鬼魂逐漸變少,沒有了之前那般嘈雜。


    遠處是一條洶湧澎拜的大河,名曰忘川。河道兩邊開著白色花海,此話叫彼岸花,花開一千年,花落一千年,花葉永不見。傳說有的彼岸花注入靈魂後能變成紅色。


    花海中有一個亭子,叫做望鄉台,是人死之後,最後一眼望陽間故裏的地方,這一望也代表著這一世與陽間的徹底絕別。


    望鄉台旁有一塊巨石,名曰三生,上麵會記錄每個人的上輩子這輩子下輩子。有的鬼魂看後仰天長笑,有的鬼魂看後淒淒哀哀,有悲有喜。


    暮葉指著遠處的三生石道:“那些鬼貌似能看到什麽,我可以去看一下嗎?”


    白點點頭道:“恩”


    兩人來到三生石旁,鬼差將正在觀看的鬼魂拉到一邊。暮葉走上前,虔誠地望著三生石,等待上麵的畫麵出現。


    一直過了好幾分鍾,三生石上出現一幅畫麵,一位審批戰甲的戰士,胯下一匹帶翅膀的烈馬,身後跟著一隻九尾妖狐。


    暮葉正看得入神,畫麵又變成一個漢子在江邊拔劍自刎。


    再一會兒,畫麵變成一片白霧,不可看見任何事物。然後逐漸變為三生石原來的樣子。


    暮葉回到白身邊,好奇地說道:“感覺我看到的東西好奇怪。”


    白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道:“三生石之上看到的一切,不要對第三人說起。”


    “為什麽?”暮葉疑惑地問。


    白冷聲道:“你聽著就行。”


    暮葉哦了一聲,跟在白的身後繼續向前走去。


    兩人繼續向前走去,來到忘川河旁,前麵是一座石橋,數千米寬的忘川河一年複一年卻衝不垮這九米長的奈何小橋,從有橋的那一天起,橋上的那個女人一刻也沒離去過——孟婆。


    孟婆身著一襲青紗長衣,正在給過路的亡魂倒著一碗接一碗的綠色茶湯,喝了她的湯便忘掉了前世今生,進入鬼界,一切從頭來過。


    她轉頭看到白,詫異地說:“白大人今天真有閑情雅致,逛到奈何橋來,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又看向白身旁的暮葉,咦了一聲道:“他是個活人?”


    白依舊麵無表情,雙目微閉散發著幽幽寒氣盯著孟婆,冷冷地說:“活人又怎樣?”


    孟婆趕緊搖頭道:“老婆子我多嘴,白大人您請。”


    暮葉從孟婆身邊擦肩而過時,微笑著對孟婆說道:“你很漂亮,也很年輕,為什麽要自稱老婆子?”


    孟婆尷尬地笑笑,不敢說話,等二人走後小聲嘀咕道:“白這家夥整天就幹些摸不著頭腦的事情,這次不知道來地府又要捅什麽大簍子。”


    下了奈何橋,一路前行,忽然聽見一陣陣的狗吠聲。再往前走了一會,暮葉看見眼前的一幕,害怕地躲到白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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