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我不知道!”


    葉泓軒瞬間漲紅了臉,嘴上亂七八糟解釋,身子一個勁兒往墨陽懷裏縮。


    “嗯?”墨陽沒打算放過他,把人拉起來讓葉泓軒看著自己,“泓軒忘了,今天答應過要給我獎勵的。”


    “要,要什麽?”


    墨陽笑一聲沒說話,在葉泓軒背後的手心裏,驀然多出一個東西,輕晃兩下,發出悅耳的鈴鐺聲響。


    “嗯?”是他給小黑買的項圈。


    葉泓軒對這個聲音很敏感,當時在夢裏,墨陽吻他的時候,腦子裏都是鈴鐺輕晃的聲音。


    “嗯,我想,讓泓軒戴上。”


    “戴……”


    這是給貓貓戴脖子上的,還掛了個鈴鐺……


    如果在自己身上,那隻要稍微一動,豈不是就會響?


    葉泓軒不知道想到了什麽,雙頰漲紅。


    他還在發散思維,一旁的墨陽已經調好大小,鑽進被子裏。


    “你,幹什麽?!”


    葉泓軒感受到大腿根附近墨陽的手掌和呼吸的熱氣,嚇得差點坐起來,被墨陽先一步按住。


    “戴這裏。”


    墨陽撫著手下光滑的皮膚,在葉泓軒細小的顫抖中,把手中的東西套在他大腿上。


    為了安撫他,墨陽還低下頭,在那附近輕輕吻了吻。


    “唔……”


    墨陽從被子裏鑽出來,葉泓軒已經一隻手蓋住了眼睛,眼尾泛著殷紅,咬著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泓軒,好敏感。”


    墨陽整個壓在他身上,拿開葉泓軒遮住眼睛的手,從額頭,一點一點向下親吻。


    “寶寶,你想不想,聽鈴鐺聲?”


    “你,”葉泓軒羞得滿臉通紅,“不想!”


    墨陽隻笑笑,抬手把葉泓軒身上最後一件衣服剝幹淨,磁性的聲音帶著蠱惑,“我想,泓軒動給我聽。”


    ……


    鈴鐺清脆的音符響了一整晚,宛如山澗間的清泉跳躍在石頭之間,叮咚作響。


    夾雜著粗重的喘息和似歡愉又似痛苦的抽泣,成為這一晚夜色裏,獨屬於他們兩個的醉人旋律。


    第二天,葉泓軒意料之中地沒起來。


    墨陽倒是精神十足,一大早帶著葉泓軒的作品交給了華班主任,順便幫葉泓軒請了假。


    送完作品,他就趕緊回了住處。


    先進屋抱著床上的泓軒一頓親,親到心滿意足後,起身去廚房給泓軒做飯。


    墨陽心情很好,做飯的時候,嘴裏都哼著不知道哪裏的曲調。


    可憐被磋磨了一整晚的泓軒,睡覺的時候臉頰還紅得像熟透的蘋果,不知道夢到了什麽,眉心時而舒展,時而緊蹙。


    葉泓軒一覺睡到中午過十二點,墨陽每隔一會兒都會過來看看。


    見他睡得安穩,自己還施展妖力去了墨霜那裏一趟,拉著墨霜給他們兩個設計了一款情侶對戒。


    他本想帶泓軒一起過去的,但怕太過折騰累著泓軒,索性自己用妖力閃現,一來一回也沒用多長時間。


    墨陽剛回來沒多久,葉泓軒就醒了。


    他沒看見身邊有人,先喊了一聲墨陽。


    墨陽下一秒就端著水杯進屋,把人扶起來喂了水,拿枕頭墊在泓軒腰後,在床上支起一個小桌子,十分積極地去端了飯菜過來。


    “我,我又不是不會走路了……”


    葉泓軒都無語了,這看著,他好像腿斷了一樣。


    “怕你累著。”


    “昨晚你怎麽不怕我累著……”


    葉泓軒嘟囔著瞥他一眼,順從地就著墨陽的手喝了一口湯。


    “那不一樣。”


    就像泓軒可以在床上哭,但床下絕不能受半點委屈一樣,晚上可以累些,其他時候他自然要照顧好泓軒的。


    墨陽十分厚臉皮地說服了自己,眼巴巴端著碗給葉泓軒喂飯。


    兩人在家裏膩歪了一天,周二早上葉泓軒去上課的時候,墨陽還不願意放人,變成小黑非要葉泓軒帶著他去。


    好在出門前,墨陽收到墨霜的消息讓他去取戒指,墨陽這才放過葉泓軒讓他一個人去上學。


    在學校見到華班,葉泓軒被告知,他跟葉泓宇的作品同時被學校采納遞交到大賽組委會了。


    雖然學校隻有一個參賽名額,但兩個作品都提交上去也不算違規,最後結果如何全靠組委會的意見。


    “這次葉泓宇同學的作品進步很大,寫生手法完全上升一個台階,比之前好了太多。”


    華班怕葉泓軒心裏別扭,多說了幾句,“你的呢,手法雖然嫻熟,但相比之下稚嫩一些,不過你的作品是寫意派,意境表達別具一格很有特色,學校也是難以取舍。”


    “嗯,謝謝華老師。”


    葉泓軒內心坦然,這個結果他很容易接受。


    他本就不甚在意輸贏,之所以重新創作,不過是為了再替自己爭取一次堂堂正正的機會。


    葉泓軒第二節課結束,墨陽就出現在他教室門口。


    如之前一樣,眉眼含笑地望著他。


    葉泓軒有一瞬驚訝,早上聽墨陽說要去姐姐那裏,還以為要一天時間才能回來。


    但他很快反應過來,墨陽是貓妖,身上總有些術法什麽的,可以來無影去無蹤,日行千裏也不算什麽。


    “泓軒,”墨陽興衝衝牽上葉泓軒帶他出門,“累不累?”


    葉泓軒看著墨陽,眸光閃過一瞬黯然,語氣淡淡的,“不累,上午沒課了,我們回家吧。”


    “外麵飯不好吃,我想吃你做的飯。”


    墨陽聽見葉泓軒這麽說,心裏開心得不行,忍不住在學校就把剛拿回來的戒指給他戴上。


    “這是昨天我去墨霜那裏選的款式,墨霜親手做的,上麵還有我們兩個的名字縮寫。”


    墨陽眸子裏閃著光,“泓軒,等你放假,我們就去國外結婚好不好?”


    “結婚……”葉泓軒當然是願意的。


    可,他跟墨陽,差距太大了,他們甚至,都不屬於同一物種……


    現在結婚,等他老了怎麽辦?


    自己已經老到走不動路,墨陽卻還跟現在一樣年輕耀眼,往那一站,就是引人注目的存在。


    那時候墨陽是不是就會去找更年輕的人?會像現在一樣,跟別人結婚,再陪別人度過一生?


    自己老了以後,就算再不甘心,也沒辦法再管著墨陽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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