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發女子氣勢越發的可怕了起來。


    伴隨著每一次的揮劍,都留有一絲劍意凝固在虛空。


    對於這一點,連陳自然感覺到了。


    這是要徹底的封鎖他的後路。


    隻要這個女子想,她氣息牽引之下,會化作了無數的劍意的疊加。


    到那時候,連陳必將重傷。


    也是因為如此連陳才想要逃跑。


    可惜的是四周都已經被白發女子劍意所封鎖了。


    即使想要逃跑也是做不到的。


    “該死的。”


    連陳咒罵了一聲:“你們這些該死的蟲子,竟然敢和我們作對?殊不知,這樣的後果到底是什麽?他日老祖徹底的複蘇,你們都會葬滅。”


    白發女子一言不發。


    手中長劍劃破了萬古淒涼。


    無盡的雪花的之中,閃爍著她的蓋世無敵的劍芒。


    仿佛將這一方天地都籠罩在了其中。


    連陳在憤怒的咆哮著,掙紮著,原本女子那麵的臉,傾國傾城,此刻也麵目猙獰了起來。


    同時都在怒吼著。


    隻是卻猶如籠中鳥一樣,被萬千劍意所籠罩。


    白發女子神色清冷,不為所動。


    至於跟隨著它的那些黑暗存在,連城一開始還讓它們先去往感知到老祖氣息的所在地。


    可是在這個女子的淩冽劍光之下,統統都變的粉碎。


    唐羽和天機老人出現在了不遠處。


    鳩鳳在大叫著:“整,整死這個王八蛋,幹它,美女加油。”


    說著兩隻翅膀拍動了起來。


    宛如在鼓掌一樣。


    連陳凝視著唐羽,它周身氣息陡然一陣混亂,仿佛有些恐懼一樣的驚恐出聲:“是你。你果然沒有死。”


    這一刻,它徹底的失去了戰意。


    它所想的,隻是如何破開這裏,返回祖地。


    他們竟然都沒有死。


    隻要它將這個消息傳回祖地,然後等待著老祖的蘇醒。


    那麽一切都是微不足道的。


    老祖蘇醒,定然可以葬滅一切。


    重新開始紀元輪回新的篇章。


    到那時候不會在有生靈跳出它們的掌控,所有人都是它們的棋子,是它們這一方池塘的魚兒,隨時可是狩獵,或者毀滅。


    唐羽冷笑了一聲:“你們這些王八蛋都沒死,你爺爺我怎麽會死呢?”


    看來那個白發男子昔年給黑暗祖地留下了太多的陰影了。


    縱使這麽多年過去。


    那些黑暗的恐怖存在,凝視著往昔這張猶如噩夢一般的臉,依舊還會感覺到可怕。


    “哈哈,好,好,好呀。”


    連陳大笑了起來:“等待著老祖的複蘇,我看你們還能做些什麽?一些不自量力的蟲子罷了。”


    轟。


    絢麗無比的劍光。


    在漫天飛雪之中,從四麵八方襲來。


    將連陳的身軀粉碎。


    緊接著它化作了一團小小的黑氣,身軀再次重聚。


    然而劍芒卻仿佛永無止境一般,伴隨著白發女子的揮手,一次次的斬落了下來。


    “想殺我?哈哈,我萬古不朽。”


    連陳哈哈大笑,轉而看了唐羽一眼,頓時笑聲隱沒了下來。


    這個人昔年將它們其中一位老祖都可以葬滅。


    又何況是它呢?


    而且它感覺的到,仿佛這些人都已經掌握到了葬滅它們的辦法。


    若不然白發女子不會上來,就以劍芒化成結界,粉碎四周的一切,凝聚成一方獨立的空間。


    這麽一想,連陳頓時感覺到了一陣心驚。


    對昔年那個白發男子越發的佩服了起來。


    他一次次的布局,謀劃萬古,竟然可以做到這個地步。


    不愧是就連它們老祖都傾佩之人。


    白發女子一言不發。


    四周飄飛雪花,緩緩的凝聚成了冰霜。


    伴隨著白發女子的揮劍,仿佛所有的一切,都變成了劍意。


    向著連陳籠罩而去。


    唐羽離的很遠,因為這樣的威勢,他不敢貿然的接近。


    隻要他再上前兩步。


    恐怕這樣恐怖的大戰餘波就會將他粉碎。


    他終究還是差的太遠了。


    凝視著白發女子,唐羽心裏卻有了一個疑問。


    她和葬仙殿那個女子到底誰更強?


    不過從散發出來威勢來看,她肯定是不弱於葬仙殿的那個女子的。


    轟。


    連陳驟然間衝破了萬千劍芒,整個人披頭散發。


    女子那麵的臉凝視著遠處,竟然還有些複雜。


    可最終還是化作了萬古一歎。


    “好想回去呀。”


    連陳女子那麵的臉突然說道。


    它男子那麵恐怖的臉頰,緩緩的隱沒了下去。


    最終化作了一張如玉一般傾國傾城的臉。


    隻是眼中卻絲絲黑霧繚繞。


    甚至還帶著些許的笑意。


    一體共存嗎?


    還是什麽?


    唐羽不知道。


    那般恐怖的人,此刻竟然化身成為了一個傾國傾城明媚的女子。


    從它的臉上看不出絲毫的戾氣,唯有平靜。


    這種平靜很可怕,是一種泰山崩於前的淡定。


    仿佛整個世間,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左右它的情緒。


    白衣女子再次揮劍,淩厲的劍意,凝聚四周。


    “她也是一個可憐人呀。”


    天機老人突然說道。


    這倒是讓唐羽不解,側頭向著他看了過來。


    轉而唐羽突然想起,在無間之地看到的那個黑暗的黑影。


    它曾經為諸天而戰,可最終就連身邊最親最愛的人都守護不住。


    最終它義無反顧的走向了黑暗。


    女子向著天機老人看了過來,嘴角泛起了一絲好看的笑意:“咦,你知道我?”


    天機老人稍稍猶豫,向前了兩步,說道:“陳蝶。”


    女子神色有些恍惚,好半天才花索道:“咦,我叫陳蝶嗎?我都忘記了這個名字。”


    說著她淡淡的輕笑了起來。


    那種笑容帶著一種心如死灰的平靜。


    “修習了閻羅陰陽之法的陳蝶。最終一體兩麵,一麵是慈悲善良,一麵卻十惡不赦。當然,那是最初的你,如今的陳蝶,早已經被黑暗腐蝕。”


    天機老人說道:“之所以這般的一體雙麵,未嚐不是逃避現實的一種。”


    女子輕笑著:“何來逃避現實?”


    她周身的黑氣散去,臉上的笑容也漸漸的隱沒,她低著頭,仿佛是在對他們說著,又仿佛是在對自己說著:“不過是些許風霜罷了。”


    “陳蝶,傳聞是在青樓所生,從來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


    天機老人凝視著她說道:“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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