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仙殿主沉默了下來。


    她低著頭,懷抱著古琴,飄飄然的落在了葬仙殿內。


    轟!


    葬仙殿再次啟程,破開了歲月長河,融入其中,轉瞬間消失不見。


    小靈眼睜睜的看著她消失,於原地佇立了許久,幽幽一歎,在歲月長河之中也隱沒了下去。


    整個空曠的混沌再次寂靜了下來。


    空空蕩蕩!


    宛如一座空曠的墳墓一樣,囚禁,埋葬所有人。


    也束縛了所有,讓他們難以掙脫。


    葬仙殿主太過可怕了。


    她畢竟是昔日那個人的妹妹,而且她再次蛻變。


    在她全力的一擊之下,寧月隻感覺自己的神魂都在顫抖,險些沒有當場粉碎。


    它飛速逃離進入了祖地。


    氣息一陣陣不穩,所過之處。


    一道道黑暗的身影,都愕然的看著它。


    寧月大人竟然負傷了!


    “你受傷了?”掌控者愕然的說道。


    寧月它不弱於自己,竟然負傷了。


    這讓掌控者頓時有些發愣。


    她們其中一些超出它們所掌控的生靈,竟然如此的強大了嗎?


    掌控者不好的預感越發的濃烈了起來。


    “沒什麽。”寧月冷冷的說道;“怎麽?你要對我動手嗎?”


    這讓掌控者沉默了一下,才說道;“你是不是認為我對你始終充滿敵意?”


    “嗬,難道不是嗎?”寧月不屑一笑;“不過哪怕我負傷至此,想殺我也不是輕而易舉的。”


    掌控者歎息了一聲;“不可否認,我對你確實有些敵意。但現在這個情況卻不應該有的。你我之間應該一致聯手,一致對外。”


    它看著寧月;“其實更多的是你對我有敵意。”


    “你我之間的事情先不討論,也沒有任何意義。”掌控者說道;“我倒是奇怪,到底是何人可以傷了你?除了他,和昔日的天蒼之外,縱使不敵,你也不應該受這般重的傷。”


    除了那個男子和天蒼外,掌控者真的想不出來,到底是何人,能讓寧月負傷,並且還傷的這麽嚴重。


    寧月哼了一聲;“你是在說我無能嗎?”


    “並不是,我隻是想知道到底是她們其中的誰傷了你。”掌控者說道;“對於她們之能,我所想到的無非是那麽個別幾人,我想要驗證自己的猜測對不對。”


    “哦?是嗎?那以你所見,應該是何人所致?”寧月饒有興趣的問道。


    “無外乎那幾個人罷了。”掌控者不屑的說道;“因為也隻有她們才能走到這個地步。”


    廢話。


    說了和沒說一樣。


    寧月點了點頭;“不錯。”它稍稍猶豫;“葬仙殿!”


    掌控者明悟的點了點頭;“果然是她。我原本就已經猜測到了。”


    它背負著雙手來回走了幾步;“竟然蛻變到了如此地步,連你都不是對手了。如果真的他歸來,那麽豈不是更加可怕嗎?昔年他都可以抗衡我們老祖,如果真的蛻變再進一步,不敢想象呀。”


    “一定要趁著他蛻變尚未圓滿,找到他,找到那方所隱藏的星域。”掌控者凝重的說道;“對了,關於我們這裏所存在的內奸,是否有消息?”


    “沒有。”寧月說道;“這個人隱藏的很深。”


    掌控者冷笑了一聲;“一旦有所懷疑的,直接就可以抹殺了。竟然臥底於我們黑暗之中,實在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好。我不會客氣的。”寧月的聲音有些意味深長了起來。


    隻聽掌控者繼續說道;“人多而心雜呀。有的時候存在的太多並不是好事。”


    它遙望著老祖所沉睡的大山之中,繼續說道;“反正這一世徹底的葬滅所有,減少一些也未必不好。”


    寧月哼了一聲;“我真怕有一天你將我也葬滅了。”


    “你自然不會的。”掌控者說道;“這麽多年,你於黑暗之中忠心耿耿,我自然是看在眼裏的。”


    多少的紀元的覆滅。


    都是寧月親自動手的。


    於黑暗中,它讓人恐懼,殊不知於諸天眾生,它更加的毫無人性,做的更加決絕。


    所以對於寧月,掌控者還是百分百的信任的。


    它雖然和寧月有些偶爾意見不和。


    但,成大事者,自然不能為情緒所控了。


    “我隻是想萬古長存罷了。”寧月冷聲說道。


    掌控者輕笑了一聲;“所以這也是我們選擇這裏的原因,不是嗎?”


    寧月沒有說話。


    沉默了片刻,掌控者幽幽的說道;“去療傷吧,你的傷勢不輕。”


    寧月轉身就走,來到了那處輪盤之地。


    原本一些黑暗身影,正在於其中盤膝而坐,在療傷,或者在重聚神魂。


    然而隨著寧月過來,頓時都不由的後退了一些,給它讓出了一些地方。


    寧月淩空而起,盤坐在了巨大的輪盤之上。


    轟!


    頓時輪盤上散發出驚濤駭浪一般的可怕黑氣,將寧月整個身體籠罩住了。


    那片空間內。


    小樹已經化作了參天大樹,在樹幹上一隻火紅的鳥落在上麵。


    兩個家夥正在進行親切友好的交談,彼此在問候著各自十八輩祖宗的安康。


    突然,小樹毛骨悚然,磕磕巴巴的說道;“是,是你。”


    與此同時,鳩鳳也發出了一聲怪叫,渾身鳥毛炸起,拍打著翅膀就要遠遁。


    然而終究還是多住了,一動不敢動。


    它無懼任何法則,有著世間的極速。


    可是在來人麵前,也依舊難以抵抗。


    來人是一個女子。


    懷抱著一把古琴,一座巨大的殿堂懸浮在她的身後若隱若現。


    恐怖的威勢從身後浮現的殿堂中襲來。


    仿佛隨時可以轟落而下,鎮壓萬古諸天。


    小樹頓時安靜的老老實實。


    鳩鳳將自己的腦袋埋在了翅膀下,蜷縮在了樹幹上,一言不發,仿佛睡著了一樣。


    “嗬嗬,好,好久不見,你這修為越發強大了起來,可喜可賀,值得慶祝。”小樹幹笑了兩聲。


    然而葬仙殿主一言不發,隻是冷冷的凝視著它。


    頓時讓小樹感覺到了莫大的壓力;“那個,您來此有什麽事嗎?需要什麽我能為您做的嗎?隻要你說,我保證想辦法。”


    “還有,還有我!”鳩鳳抬起頭來,顫顫巍巍的說道;“隻要你說,有什麽事情,我們哥倆保證……嗬嗬。”


    說著鳩鳳幹笑了起來,主要是看到這個女子向著它看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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