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天蒼的變化,鳳心顏始終都不知道,如今她終於明白了。


    天蒼分裂了自我的神魂。


    唐羽點了點頭:“沒錯,就是因為如此,他才這般混混僵僵的。其實天蒼曾經努力過,想要依靠自己去改變所有的一切,但最終失敗了,依舊還是走上了這條路。”


    迎上鳳心顏不解的眼神,唐羽繼續說道:“他也曾殺入黑暗祖地。黑暗老祖始終都在沉睡,他甚至想要趁機,除掉黑暗老祖。但哪怕就是沉睡,所散發出的黑暗氣息,也是天蒼所承受不了的。所以,他走上了注定的道路,也就是將自己分裂,從而讓白發男子來進行最後的一次的蛻變。”


    “所以你懂了吧,白發男子和哥的關係了吧。”


    唐羽聲音帶著歎息:“白發男子是過去,你哥是現在……”


    沉默了片刻,鳳心顏看向唐羽:“那麽未來呢?”


    聞言,唐羽笑了一下:“我就是未來,想必你也猜的出來,你哥所分裂的那一部分的神魂,就是我。”


    鳳心顏神色並沒有意外,因為她已經猜到了。


    “不對呀,神魂分裂的不完整,為什麽我哥混混僵僵,而你卻沒有。”鳳心顏奇怪的問道。


    當年大道化身係統,補全了他神魂的殘缺。


    可以說當年天蒼分裂的那一刻,大道就已經趁虛而入了。


    從始至終,它都相伴著唐羽。


    知道偶爾的那一刻,帶入返回到了這一世。


    隨著大道的離開,原本殘缺的神魂,再次被白發男子補全。


    “我殘缺的神魂已經補全了。”唐羽幽幽的說道:“所以我才沒有和天蒼一樣,茫然的,混混僵僵。”


    “白發男子是過去,我哥是現在,你是未來。”鳳心顏說道:“而這一世是最後的一世,黑暗老祖也會蘇醒,而白發男子也將完成最後的蛻變,逆天歸來。或者說,過去已經徹底過去,無論是我哥,還是他,他們的希望都在你的身上,我這麽說對嗎?”


    唐羽嘿嘿一笑:“對呀,羨慕吧,我會擁有蓋世無敵的強大法力。”


    雖然在笑,然而他的眼中卻帶著嚴重的蕭瑟。


    鳳心顏看到了那雙眼眸之下,埋藏的悲傷,讓她內心不由的一動:“你如今已經蓋世無敵了,不是嗎?”


    “差遠了。”唐羽拍著胸膛,豪氣幹雲,意氣風發的說道:“等我強大的無比,到時候我就帶你們去黑暗祖地溜達溜達。”


    說道這裏,他看向了旁邊一處,淡淡一笑:“小靈,我剛剛說的對嗎?”


    光芒一閃。


    一道紅色的身影浮現。


    正是小靈,其實她已經來了很久了。


    隻是卻並沒有現身。


    唐羽剛剛所說的,自然也被她聽到。


    小靈走了過去,注視了唐羽片刻:“對,說的很對。”


    “這一切的蛻變,都是因為昔年那個男子而起,無論是天蒼,還是你,都是因為他的存在而存在。”小靈苦笑了一下:“但你們也承載著希望。諸天的希望呀。”


    如今的唐羽,讓小靈感覺到了有些陌生。


    這張原本有些輕佻嬉笑的臉,如今不知不覺中,也已經渲染上了風霜。


    唐羽笑了起來,笑容中滿是苦澀:“是呀,為了這麽個希望,多少人的付出呀。”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其實我已經猜到我們三個的最後路,應該如何去走,如何真正的蛻變,達到最為圓滿的境界。”


    他看向小靈:“就比如你和弱水,恐怕也會走向那一步吧。”


    分裂而來,合一而去。


    雖然如今小靈的修為不弱,但是想要殺入黑暗祖地,是做不到的。的


    唯有恢複到昔日巔峰的實力。


    小靈淡淡一笑:“有什麽關係嗎?她就是我,不是嗎?”


    “但你不是她。”唐羽緊接著說道。


    “沒什麽,都是我自己罷了。”小靈輕聲說道:“你倒是進步不少呀,已經不在我之下了,可距離我所期望的境界,依舊還是有些不夠。”


    唐羽鄭重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但如今我真的走到了瓶頸,想要再做突破不是那麽容易的。”


    他站起身,看向小靈笑了笑:“域外的事情徹底解決了嗎?”


    “怎麽會呢?恐怕還需要一段時間吧。”小靈說道:“隻是好不容易有著機會,所以我回來看一看。”


    她向著四周眺望了起來。


    仿佛還是所熟悉的諸天,但也不再熟悉了。


    似乎什麽都變了,但具體這裏什麽改變?


    這裏好像不是原來的樣子,但原來是什麽樣子,她又有些記不清了。


    “等到你們清除所有的隱患,就是最後一戰的時刻嗎?”唐羽沉重的問道。


    沉默了一下,小靈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她看向唐羽:“其實最後一戰,在於你,而不在於我們。”


    “我知道。”唐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我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到時候他所需要對付的,恐怕依舊還是最為可怕的黑暗老祖。


    更甚者,還有可能最初的那位黑暗的存在。


    “如何進行最後一戰,恐怕你們都已經有了計劃吧?”唐羽說道。


    “自然。”小靈歎息著說道:“萬古重現,最後一戰。”她凝視著混沌星域的眾人:“所有的一切都會再現,進行那最終的一戰。”


    唐羽一愣:“為什麽?”


    一些人的修為太低,縱使參與最後的一戰,似乎也無法出力。


    而且如果這次身死,恐怕會徹底的消失於萬古之中。


    這和白發男子所走的路,想要映照出萬古,留住昔日的所有一切,是完全不同的。


    小靈搖了搖頭:“具體我也不知道,隻是聽到她們曾經偶爾提起的一句,說萬古的重現,凋零的,逝去的都將重新歸來,進行萬古最後一戰。”


    “這一戰的具體結果如何,沒有人會知道。”小靈笑了一下:“一旦失敗,諸天不複,你我湮滅於萬古之中。黑暗依舊高高在上,永世執掌諸天,操控所有的一切。”


    “新開的紀元,覆滅的輪回,將永無止境的進行下去。”


    “到那時,恐怕再無人能夠抗衡黑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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