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多黑暗都向著唐羽看去。


    認為他確實是在異想天開,無異於做夢一樣。


    唐羽笑了笑:“不到最後一刻,誰知道最終的結果是什麽呢?是不是?”


    “不需要到最後的一刻,我已經知道最後的結局了。”掌控者說道:“唐羽也不怕告訴你,我馬上就會派遣黑暗大軍而出,蕩滅萬古。”


    “我知道你能夠從眾生的念力之中呈現而出。如果諸天覆滅,無人存在,我看你如何再次逆天而歸?”


    唐羽微微皺了下眉頭,轉而說道:“除卻你們那幾位老不死的。你們有一個算一個,在我看來,都是垃圾。”


    聞言,禦空周身黑暗氣息一顫。


    它也是老祖之中的一位,如今竟然被唐羽比喻成了垃圾。


    掌控者哼了一聲:“如今沒有必要逞口舌之能。”


    它是看出來了。


    單單以口才這方麵,它不是唐羽的對手。


    唐羽聳了聳肩:“既然如此,我走了,拜拜……”


    他很有禮貌的和眾多黑暗存在揮了揮手。


    不過走出去兩步,突然回頭衝著它們一笑:“相信我,等我下次再來的時候,黑暗祖地我會讓它徹底的覆滅。”


    說完,唐羽的身影直接消失不見。


    雖然這話在眾多黑暗存在聽起來有些可笑。


    然而一想到唐羽以如此實力,在它們黑暗祖地就肆意縱橫。


    如果說給他足夠的時間,未必不能成長到昔日那個男子的地步。


    想到這裏,掌控者生生的顫抖了一下,對著禦空詢問道:“敢問老祖,其餘老祖穩固本源,需要多久?”


    此刻掌控者無比希望。


    老祖出手,顛覆一切。


    若不然它總有一種心難安的感覺。


    禦空說道:“不知,但我想,不過最多不過一月吧,甚至幾天。”


    掌控者暗暗的鬆了口氣。


    這就好。


    別說一個月了。


    哪怕就是一年,於它們而言,都是眨眼之間。


    在一個即使唐羽的潛力在如何的巨大?


    難道說還能在這短短的有限時間,不斷的突破嗎?


    很明顯是不可能的。


    沒有什麽好擔心了。


    結果是注定的。


    它們黑暗依舊還高高在上,無人可以逆轉。


    根據這寧月所指的方向。


    唐羽轉瞬間就是數百萬裏。


    知道看到了一顆古星。


    並且隱約的感覺到了寧月的氣息。


    隨著接近,唐羽才發現,她在這裏布置下了多層的結界。


    看著熟悉的古星,寧月眼中微微泛亮。


    隨著落到了古星上。


    寧月掙紮著從站起身,緊接著跪倒在了地上:“不孝女,寧月回來了。”


    這顆古星依舊還是最初的模樣。


    是寧月記憶中的樣子。


    唐羽知道,這一切定然是寧月以法力將其還原,定格在了這一刻。


    留住了那些昔日的光陰。


    與其這樣說,倒不如說,寧月留住了昔日那些記憶。


    片刻後,寧月抬起頭,她臉上掛滿了淚痕。


    她滿目哀傷的向著四周看去:“我回來了。”


    她哏嗆著向前走了兩步,就在次跌倒。


    唐羽急忙一把扶住了她。


    昔日縱橫天上地下的強者,如今卻連站起來的力量都沒有了。


    英雄末路。


    如此的可悲嗎?


    唐羽內心充滿了苦澀:“這裏就是你的祖星?很美。”


    當年為了謀取黑暗的信任。


    寧月親手覆滅了這裏,葬滅了這顆古星上的一切生靈。


    她是錯了嗎?


    但即使沒有她,同樣也留不住,依舊還會覆滅的?


    “以前更美。”寧月笑了笑,她手抬起,向前前方指了指:“以前那裏,在我小的時候是一條小河。河水很清澈,裏麵有很多的魚。那時候我和很多小夥伴,光著腳去河裏摸魚。”


    “還有那裏,以前這裏是一個門派,叫什麽我卻忘記了。門派不大,但是卻讓很多人崇拜。因為隻要進入門派,就意味著能夠修煉了。”


    唐羽抱著她,向前走去,嘴上說著:“那你當時一定是門派的第一天才。”


    “不是的。”


    寧月搖了搖頭:“我沒有進入這個門派,他們不收我。”


    “那後來他們一定很後悔,錯過了你這麽一個天才。”唐羽笑了起來。


    “那就不知道了。”寧月笑的好像一朵花,但蒼白的臉,像是隨時都會凋零一樣。


    在往前走了片刻。


    寧月讓唐羽在這裏停了下來。


    這裏是一個小村子。


    看起來不大,不過二十多戶人家。


    “這裏就是我家了。”


    寧月說道:“我就是在這裏出生的。”


    她眼中泛起了追憶之色,訴說著昔日的一些事情,即使過去了這麽久,但是一些事情,寧月依舊還牢牢的記著。


    因為她不會讓自己忘記。


    她多次回到這裏。


    走過熟悉的路,看著熟悉的景。


    “那是村頭張大伯家,他家是做豆腐的,他家有一條大狗,很凶。那時候我回家都不敢從他家門口走。”寧月笑了起來:“隻是後來,那條狗死了,張大伯沒多久也死了。”


    唐羽靜靜的聽著。


    看著寧月陷入到了往昔的回憶。


    他知道,這是她生命這之中最後的光景了。


    哪怕就是以天象烙印上她的痕跡都做不到的。


    黑暗的力量太過可怕了。


    寧月壓製了太多年,這一但爆發,那就是天崩地裂一般。


    神魂內充斥了黑暗的氣息,並且還在不斷的蠶食著她僅剩的最後的神魂。


    “那裏是一個學堂,隻有我們十多個孩子。”寧月看向一處殘破的茅草屋,低低的說道。


    “那後來呢?”唐羽輕聲問道。


    寧月想了想,才說道:“都不在了。”


    “曾經我無比的渴望修煉,渴望強大。可是隨著不斷的修煉,我才發現,這是一條沒有盡頭的路。在其之上是萬古的黑暗掌控著一切。”


    “我一直都在想,如果當初我不離開這個小村子。安靜的老去,死去,是不是也是一種幸福呢?”


    “最起碼那時候什麽都不知道。以為眾生就是如此的。以為生命就是如此的。”


    “生老病死。”


    寧月周身的法力四溢過後,她的身體開始出現了龜裂。


    鮮血不斷的從她的身體各處溢出。


    轉眼間就在地上留下了一攤血債。


    沾染在了唐羽的衣衫上。


    刺目的紅,有些哦刺眼。


    讓唐羽不由的移開了目光,似是不敢再看。


    唐羽歎息著說道:“我也不知道。人生的路,看似是無數的選擇,其實根本是沒有選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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