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靈,弱水本就是一體。


    弱水是小靈所分裂的一部分。


    連帶著她的法力,也是的分裂的。


    可以說這不是小靈巔峰的狀態。


    而且她這般的修煉,想要再做突破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因為她都不是完整的。


    聞言,小靈愣了愣,看向弱水:“如果真的到最後那一刻,我會將希望交給你的。”


    無論是小靈還是弱水。


    一旦到最後的一刻,勢必會再次融合,恢複巔峰狀態。


    隻是不知道那時候存在的又是誰呢?


    弱水哼了一聲:“隨你。”


    她看了小靈一眼,轉身離開了。


    凝視著弱水離開的方向,小靈歎息了一聲。


    無間之地。


    天象於其中化作了各種詭異的異象。


    是無數的道與法的痕跡交織在了其中。


    地象,演化成了各種輪回的法則。


    而人象,創造了無數的眾生,讓他們生存在了這方空間之內。


    突然間唐羽一愣。


    他以人象創造眾生,和黑暗製造諸天,有什麽區別嗎?


    這些眾生恐怕還不知道活在自己的世界內。


    就像是昔年諸天的人,不知道生存在黑暗的掌控之下。


    好像他和黑暗的存在沒有什麽區別?


    一想到這裏,唐羽不由的自嘲一笑。


    人人想要掙脫的黑暗的存在。


    他此刻竟然和那些黑暗存在沒有什麽區別。


    也是在創造。


    然而輪回,以此來強大自己。


    與此同時,白發男子,天蒼,也都在無間之地浮現。


    當然這是唐羽交織而出的痕跡。


    以此來體驗他們的道,他們所走過的路。


    但是又不同。


    因為他為主導意識。


    所走過的路,化作的道,自然而然也夾雜著他的道與法的痕跡。


    轟。


    整個人內心一片空明,仿佛化作了冥冥寂寂的混沌。


    包含著所有。


    也掌控著所有。


    但是卻有一種是超越了掌控之外的。


    那就是道。


    不是他的道,是屬於宇宙法則的道。


    轟。


    人象內,芸芸眾生,交織成了各種喜怒哀樂,繚繞在了唐羽的周身。


    然而此刻他猶如混沌一般,卻沒有任何的感覺。


    這是道的最初嗎?


    道之無形,道之無為。


    無處不是道。


    但道又超越了一切。


    是最初的宇宙的法則,是規律,天地運作的規律。


    一切都應道而生。


    自然也包括黑暗的存在。


    一念至此。


    轟。


    仿佛有著什麽東西在唐羽腦海之中炸開。


    他模糊中觸碰到了一種玄之又玄的感覺。


    讓他不由的顫抖了一下。


    大道無形無相。


    此刻唐羽不由的伸出手去。


    於他的掌心,突然呈現出了一隻紅色的蝶。


    翅膀上萬千紋路,是無盡的因果。


    翅膀揚起紀元重開,翅膀落下,天崩地裂。


    掌心的紅蝶消失,化作各種……在唐羽掌心不斷的變化著。


    最終,化作了唐羽的樣子。


    凝視著熟悉的臉,唐羽麵無表情:“道的痕跡嗎?”


    掌心的唐羽無悲無喜,麵容平靜,就好像是一具木偶一般,沒有任何的喜怒哀樂,七情六欲。


    唐羽笑了笑:“我即是道,是屬於我道。如果有一天踏出屬於我的道,那麽定然可以接觸屬於宇宙的道。”


    “你即成我,那麽我就是道,他日我總有一日,也會成為你。”


    黑暗老祖那般的強大。


    依舊還在努力提升著自我的實力。


    所為的不過就是觸碰到最後的道。


    無論是黑暗的存在,還是白發男子,天蒼……


    這是一場對於道的追逐。


    而萬古的諸天包含在了彼此道之內。


    白發男子和自己等人是守護。


    而黑暗是毀滅。


    道不同。


    轟。


    掌心的唐羽,突然化作了一抹塵埃,從唐羽的掌心消散了。


    然而這一刻的唐羽,於無盡的混沌之中,隱約的感覺到了,道之運轉的氣息。


    這是頭一次有著這種感覺,如此的玄妙。


    一切仿佛觸手可及,但一切又仿佛是遙不可及。


    “既是我的道,何須以他人來驗證。”


    轟。


    映照而出的白發男子的身影和天蒼此刻紛紛破碎,融入到了唐羽的神魂深處。


    嗡。


    神魂化作了一個小人。


    是一個縮小的唐羽。


    但也是無限大的混沌。


    嗡。


    小人盤旋在了唐羽的對麵,突然他睜開眼睛。


    道之痕跡烙印,在不斷的轟鳴閃爍。


    屬於唐羽所走過的路,此刻再次呈現而出。


    而唐羽卻以一種置身之外的冷漠看客一般,木然的看著昔日的自己。


    “既然過去了,何必再去回望呢?”


    唐羽平靜的說著:“我是現在而非過去。以此無法撼動屬於我的道心的。”


    轟。


    話一出口,所有過去的畫麵紛紛粉碎。


    在歲月長河之中縹緲遠去。


    “我不會斬斷過去,否認昔日的我。因為昔日的我,成就了現在的我。回去回想,但我不會回頭望。過去的時光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唐羽的聲音帶著一抹歎息。


    嗡。


    所有的一切煙消雲散。


    那個小人仿佛也在微笑著一樣,融入到了唐羽眉心。


    此刻唐羽整個人冥冥寂寂。


    心境卻飛速一般的提升。


    轟。


    許久之後。


    唐羽睜開了眼睛。


    他淡淡一笑。


    如今的他雖然不如黑暗老祖,但是應該有著一戰之力了。


    如果再次突破,他應該會達到黑暗老祖那般的境界。


    突然間唐羽愣住在了這一刻。


    不敢置信的向著四周看去。


    混沌。


    無盡的混沌。


    任何的生命氣息都沒有了。


    這怎麽可能?


    怎麽會這樣?


    他閉關多久了?


    到底發生了什麽,黑暗入侵?諸天毀滅。


    可是為什麽他卻沒有感知到。


    竟然於混沌之中而悟道。


    唐羽突然劇烈的顫抖了起來,雙眼茫然的睜著,滿是恐懼。


    “不……不可能……”


    他嘶吼了一聲。


    按照記憶,去往混沌星域。


    可是這裏已經什麽都沒有了。


    那方諸天,那些熟悉的人,仿佛都不在了。


    “為什麽會這樣?不會這樣的。”


    唐羽仰天長嘯,嘶吼出聲:“我不信。我不信。”


    如果全部都消失了。


    那麽自己所做的一切還有什麽意義?


    “落輕煙,雪兒……小靈……”


    唐羽在大聲的呼喚著,那些強大的人。


    如果真的萬古破滅,她們是最有可能活下來的。


    他的聲音在無盡的混沌之中響徹。


    震動古今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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