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反常,唐羽自然發現了。


    然而他並沒有追問著什麽。


    看似小樹大大咧咧,出口成髒。


    但是它不想說的事情,根本追問不出來。


    “沒有了古今,他也曾沿著歲月長河而上,想要追溯本源,但是什麽都沒有了。因為道的消散,抹去了古今。”


    小樹說道:“所以你一拳轟開了空間,會出現了一個那般的黑洞。”


    唐羽暗暗的點了點頭。


    不可否認小樹所說的。


    很有可能就是這樣。


    其實唐羽當時就隱約的猜測到了。


    隻是他依舊還沿著那行腳印而上。


    至於身邊這些交替的歲月長河,是道的痕跡,依舊殘留於此,沒有徹底的消散。


    而他剛剛所撞上的屏障。


    是盡頭。


    準確的說是道的痕跡消散的所在地。


    並且還在不斷的消散著。


    所以他隻能走到這裏了。


    不過唐羽猜測,當年那個男子,他所走的一定比自己更加的遠。


    因為那時候道殘留的痕跡,會比現在多的多。


    至於所留下的這幾個字,是超越道之外。


    烙印在這裏的。


    所以始終都在歲月長河的盡頭。


    然而唐羽卻在盯著那幾個字。


    他臉色有些難看。


    “小子,你怎麽了?怎麽突然間這個德行。”小樹不解的問道:“不就是無法追溯過去嗎?最起碼道的法則的氣息還殘存在荒界,你的自我道如果再次融入,多多少少也可以感覺到的。”


    唐羽一言不發,眼神深邃的盯著那幾個字。


    好半天,他突然見伸手而動。


    於歲月長河的盡頭,也抒寫了幾個字。


    寫的自然也是這個男子遺留在這裏的那幾個字。


    “你……”小樹猶如見了鬼一樣,驚呼一聲:“我靠,你們的筆跡一樣。”


    小樹樹枝抖動,驚叫著說道:“這不會是你曾經殘留下來的吧?”


    “不可能。荒界的破滅,應該是宇宙道初成沒有多久。那時候應該都不會有我的。所以怎麽可能是我留下的字呢?”唐羽臉色有些發白的說道。


    隻是為什麽,字跡卻一模一樣。


    巧合嗎?


    除此之外,似乎沒有別的解釋了。


    至於說是自己在這裏書寫,留下來的,絕對不可能。


    小樹樹枝不斷的顫抖著,似乎不受控製一般,沉默了好半天,它有些複雜的開口:“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你存在了很久,很久……”


    聞言,唐羽搖頭一笑:“這怎麽可能呢?我於未來而至,你也知道,我不是現在的人,天蒼才是現在。”


    “我……你……”小樹還想說什麽,可最終一歎過後。


    它沉默了下去。


    既然這裏已經一些虛無,已經完全沒有停留的必要了。


    唐羽沿著那行腳印開始後退。


    回到了最初看到了時間九夜花的所在地。


    也就是多處了一條去往未來的歲月長河的這裏。


    他想要上去看一看。


    甚至從中都有可能發現那個小女孩的所在。


    唐羽細細的感應著歲月長河的氣息。


    果然有些詭異。


    充滿了時間之力。


    但這樣的時間之力卻又不同於歲月長河。


    有著一種模糊定格的力量。


    時間九夜花嗎?


    能夠做到這一步的,似乎唯有時間九夜花了。


    看來這裏果然是時間九夜花,所開辟而出的去往未來的歲月長河。


    “你真的要踏入其中嗎?這裏去往哪裏沒有人知道。”小樹提醒著說道:“你和那個小女孩不同,她化身成為了時間九夜花,她走出了時間,不受因果的印象。但是你不行。”


    說著小樹感歎了一聲:“這個小丫頭真的很可怕。一個走出了時間的人,不受因果控製。但是卻也可憐,化身成了無數個自己,無數朵時間九夜花,於古今未來遊蕩著,甚至都被人斬殺了許多。”


    “如果單純以法力而言,我未必會比她弱。隻不過她有著得天獨厚的條件罷了。再不濟,返回這裏,自保我還是可以做到。”唐羽平靜的說道:“無論這條長河去往何處,我都可以返回於此。”


    說著,唐羽在不猶豫。


    一步踏上了歲月長河。


    轟。


    頓時四周長河綻放出了一朵朵時間九夜花。


    漆黑的花朵,花瓣,唯有根莖處有著那麽一點點白色。


    那好像是時間的氣息。


    但又好像是混沌。


    “哥哥……”


    “我來找你……”


    唐羽耳邊有著聲音傳來。


    周身無數模糊的身影,在此刻呈現。


    就圍繞在他的身邊。


    但即使如此,卻也無法看清這個小女孩的臉。


    唯有那麽一雙大大的眼睛,鑲嵌著淚水的晶瑩,看起來那般的無助。


    “歲月的銜接。”小樹突然驚呼了一聲:“我知道了。道的消散,沒有了過去。自然無法衝向過去,那個小女孩以時間九夜花開辟出了一條去往過去的歲月的長河,無數過去的時間的河流,銜接在了一起。唯有如此,她才能沿此去往未來。”


    唐羽一愣。


    認為小樹說的很有道理。


    應該確實是這樣。


    沒有了未來的荒界。


    道的消散。


    小女孩無法走入到未來。


    所以她自己來開辟這麽一條歲月長河。


    甚至唐羽猜測,有沒有可能也在和宇宙道的所有一切銜接在了一起。


    他沿著歲月長河繼續而上。


    走出了許久後,唐羽看著充滿了褶皺手的皮膚,微微皺了下眉頭。


    時間的不同嗎?


    但即使在如何的不同,也不可能在他身上留下歲月的痕跡的。


    “你都說了,荒界道的法則和我們宇宙道的法則的對衝,多以導致原本荒界的人發生的改變,化身成為了我們所在世界的天魔。那麽這裏有沒有可能也是時間法則的對衝呢?時間的不同,彼此的交界處,時間的力量自然對衝。”小樹說道。


    唐羽後退了兩步。


    肌膚上的褶皺,消失的無影無蹤。


    真的是時間的不同,對衝嗎?


    那個小女孩的哥哥也說過,他回來晚了,時間的不同。


    “至於那個小女孩,她化身時間九夜花,她走出了時間,自然不會承受著時間法則的對衝了。”小樹說道:“我感覺這裏一定是銜接未來的一條長河,很有可能是我們所在的宇宙道。因為我們所在的宇宙道,已經將荒界包圍了,甚至還在不斷的吞噬著荒界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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