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羽沒有說話。


    也沒有任何的意外。


    因為清若凝在他看來似乎本該如此。


    “那個女子風華絕世,雖然當時我隻是匆匆一眼,還是剛剛誕生神智,但是她的風華在我眼中永世難忘。”


    有著唏噓的聲音從那橋上傳來。


    唐羽隻是靜靜的坐著,聽著。


    “後來,她向著葬海彼岸而去,當時我很想開口,阻止著她。可是那時候的我太過弱小了,根本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不過我想她可以感覺到我的存在。因為她回頭看了我一眼,並且她說了一句:拱橋的通靈。”


    “那時候她嫣然一笑,便轉身離開了。她的笑容很美很美。”


    “從那以後,我不斷的凝聚著四周的力量,想要讓自己不斷的強大起來。因為隻有這樣,我想我才可以再見到她。”


    說著拱橋不由的笑了兩聲,聲音帶著些許自嘲吧。


    它從始至終都知道和那個女子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但即使如此,它依舊還在努力著。


    不過別的,隻為再見她一麵。


    唐羽挑了挑眉,有些詫異。


    “後來那個女子進入到了葬海彼岸。”


    稍稍沉默了一下,隻聽那座拱橋繼續開口說道:“後來,她又出現了一次。隻不過這一次,不隻是她,在她的身邊還有一個男子。”


    “什麽?”


    唐羽站起身,驚呼出聲。


    清若凝身邊還有著一個男子?


    除卻葬海的無上存在,怎麽可能還有人呢?


    不過唐羽卻隱約的猜測到了。


    一個男子。


    能夠和清若凝並肩而立的人,唯有最初的自己,又或者是昔日那個人。


    不過昔年那個人,他從來都沒有踏足葬海彼岸。


    雖然他也曾橫渡葬海彼岸。


    隻差一步就能夠登臨而上。


    但不知道為什麽,他退卻了。


    並且還留下來一道巨大的拳意於葬海上,似乎在鎮壓著什麽?


    除卻他之外,那麽就隻剩下了最初的自己。


    可是最初的存在身死的時候,那時候是否有著清若凝都是一個未知數?


    因為它們根本不是同一個時代的人。


    隻聽拱橋的聲音繼續傳來:“他們就曾立身在你前方不遠處。”


    唐羽急忙向前看去。


    他不由的向前走了兩步。


    站在了這裏。


    “他們當時好像就是站在這個位置。他們似乎在說著什麽,但是卻被強大的法力遮擋住了,我根本無法聽清。”


    拱橋上的聲音繼續傳來:“不過,後來兩個人要分開的時候,那個女子突然說了一句話!”“什麽?”唐羽急忙追問道。


    真的是最初的自己嗎?


    可是那時候他應該已經死去了才是。


    可如果不是最初的自己,誰能夠有資格和清若凝並肩而立,有資格密謀一些事情呢?


    “那個女子說,無論輪回的成功與否,最終你都會消失?值得嗎?”


    拱橋的聲音帶著唏噓。


    唐羽身體一顫。


    通過這句話,他已經可以確認。


    當時那個男子絕對是最初的自己。


    輪回不止。


    一場又一場的輪回。


    古今未來都有著他的痕跡,但卻沒有他的身影。


    因為這不過就是輪回,他曾在每個輪回之中出現過。


    最初的萬古諸天早已經覆滅。


    無論是以前所破滅,還是現在所存在的。


    都是他編織的一場輪回。


    所以他的身影出現在了每個輪回之中。


    也是因為如此,每個紀元才會都留下他的痕跡。


    可是當時的他,應該早已經死去了,怎麽可能和清若凝在商議著事情呢?


    突然間,唐羽想到了清若凝所說的,她是走出了輪回的人。


    無論走出與否,當時的他都定然已經不在了?


    對此唐羽百思不得其解。


    “無論輪回的成功與否,最終你都會消失?”


    對於這句話,唐羽自然明白。


    就如同現在一樣,最初的他消失了。


    但真的僅僅隻是如此嗎?


    唐羽有些茫然了起來。


    隻聽拱橋的聲音繼續傳來:“那個男子腳步隻是頓了頓,然後就離開了,向著葬海彼岸而去。那個女子在這裏停留了許久,然後也進入到了葬海彼岸。”


    它稍稍沉默,繼續說道:“沒過多久,我感覺到了葬海彼岸處所襲來的恐怖威勢,我知道在葬海彼岸有著強者在大戰。”


    “但讓我很是吃驚,不知道到底是什麽人,竟然能夠和葬海彼岸的無上存在大戰,但我想應該是那個女子吧。”


    說著拱橋的聲音有著笑意傳來:“唯有那個女子才有這樣的實力。她是第一個踏上這座拱橋之人,也是唯一一個,讓我感覺到了傾佩的存在,也許我當時誕生靈智,所見的第一人吧,所以她在我心中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一眼萬年?


    不過唐羽也知道。


    當時的大戰,定然是清若凝和葬海彼岸的無上存在大戰。


    大戰的威勢衝擊到了這裏。


    “後來,我看到了大戰的碎片,果然是那個女子和葬海的無上存在大戰。”


    拱橋的聲音帶著唏噓。


    “我凝視著那個在大戰之中的白色身影,她如此的出塵,但出手卻也凜冽無比,舉手投足間都帶有毀天滅地的力量。”


    “一開始的葬海彼岸很大,很大。但因為那一戰過後,有著太多的地方被打崩了,所以剩下了如今的這樣。”


    唐羽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聽著。


    隻聽那座拱橋繼續說道:“我不知道它們大戰了多久,應該數萬年吧。戰鬥的餘波不斷的衝擊而來,那時候我剛剛誕生靈智,根本無法抵擋,在他們大戰的餘波衝擊下,我陷入到了沉睡。”


    “等我醒來,似乎已經過去很久很久了。”


    “就連我所在的這座拱橋都發生了變化,似乎被人重新祭練過一樣,而我也變得更加的強大了一些。”


    “戰鬥結束了。我感覺不到了那個女子的任何痕跡,甚至就連她的生死,我都不知道。”


    那座拱橋自嘲一笑:“我原本以為她應該是死了吧,畢竟那是葬海的無上存在,她怎麽可能是它們的對手呢?所以她應該是死去了吧,甚至說死去了很久很久了。”


    沉默了許久,它突然說道:“不過現在我想她應該還在,並且你應該是認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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