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當時看到那雙眸子,所說的話。


    唐羽就已經隱約的了解到了最初的他的身份。


    而且他還比葬海的存在出現的更早。


    而比葬海的存在所出現更早的,隻有一樣東西。


    那就是九夜花!


    那個人笑了笑:“你認為我和九夜花什麽關係?”


    唐羽沉默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有猜測,但不確定。”


    “哦,我想聽聽你的猜測是什麽?”那個人饒有興趣的看著唐羽。


    他是先驅,他是後來。


    看到如今的唐羽已經成長到了這個地步。


    那個人內心不由的有些欣慰了起來。


    “你比葬海的存在還早,而比葬海無上存在還早的存在,隻有九夜花!”唐羽看著那個人:“還需要我說的更明白嗎?”


    “你的意思我是九夜花?”那個人輕笑了一下。


    “你未必是九夜花,但你很有可能是和九夜花伴生的,所以你的出現比葬海的存在更早。”唐羽輕聲說道:“在我看來唯有這個解釋了。因為除此之外,我想不出什麽?”


    那個人目光泛起了一絲茫然的恍惚,仿佛在追憶一般的說道:“當我第一次有意識的時候,我也不知道那是哪裏,但是我卻什麽都看不到,因為於我的身邊都是海水,漆黑的海水!”


    葬海!


    唐羽知道,那定然是葬海無疑。


    隻聽那個人繼續說道:“後來我才看到,我竟然生長在了一朵花之上。”


    唐羽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時間九夜花,你是在時間九夜花之中而生的。”


    雖然已經有了些許的猜測。


    可這一刻,唐羽的內心依舊充滿了無比的震驚。


    “我不知道那時候的我是誰?因為我隻能依附在那朵花上,並且從那朵花上,有著不同的力量襲來,不斷的向著我的身體注入著。”


    “後來,我從那朵花上展現而出。”


    “那是我第一次顯現,脫了那朵花。以自己自身的形態,呈現而出的。”


    “那時候我整個人興奮無比,無法形容那種感覺。”那個人嘴角泛起了一絲笑意:“但後來我發現在那朵花的四周,還有著幾個星星點點的痕跡。”


    “它們拚命的想要向著那朵花融入,可都被那朵花的力量所彈開了。”


    “那時候我很好奇,我不知道那是什麽,所以我將一些力量向著那些星星點點注入而去。”


    霧草!


    唐羽差點沒有直接跳起來。


    愕然的看著這個家夥。


    沒想到葬海的無上存在竟然是因為他而生,甚至說是他創造而出的。


    “後來,我發現那些星星點點,也開始誕生出來了意識……在後來看著他們化形而出,我也感覺到了很快樂,因為有人陪伴著我了。”


    “我指點著它們力量,讓它們明白一些修煉的法門。”


    “我……我……”唐羽吭哧癟肚了半天,卻不知道應該說什麽。


    那道身影稍稍沉默了一下,歎息了一下:“可以說葬海的無上存在,都是因為我而成,但最初的它們不是這樣的。”


    “生命的初成,自然不會知道什麽了。可隨著不斷的成長,有了七情六欲後,也就有了改變,更多的是一種欲望吧。”唐羽平靜的說道。


    “你說的不錯,可那時候我並不知道這些。”那道身影笑了一下。


    其實他也沒錯。


    畢竟隻是單一的生命體。


    隻是隨手創造出了一些玩伴,但沒想到後來竟然引發出來了這麽可怕的後果!


    “我們在不斷的成長著。隨著我們成長的這段時間,有著一個個宇宙從那朵花上不斷的蔓延而出,轉而於那一個個宇宙中,開始有著生命的誕生。”


    “一開始,我們新奇無比,甚至還看著遠處天地的初開,看著一個個生命的呈現。”


    “可後來也感知到了無聊。”


    “在有趣,新奇的東西在蔓延的歲月之中都會感知到無聊的。”


    “我們不斷的成長,不斷的強大著。”


    “所呈現的宇宙也越來越多,整個虛無之中充滿了古星,很是漂亮。”


    “甚至那時候在這裏抬頭都可以看到滿天的星辰。”


    那個人目光有些恍惚。


    “可是後來……”那個人聲音沉默了下去。


    對此都不用他說,唐羽都可以想象的到,後來所發生的事情,定然是因為什麽彼此之間產生了分歧。


    然後一發不可收拾。


    最後爆發出了驚天大戰。


    甚至最初的諸天,宇宙的破滅都有可能是因為那場大戰而導致的。


    “後來,因為太過空虛無聊,它們之中有些竟然以殘殺眾人,覆滅古星為樂。”


    “不知道為什麽,那時候我感覺很不舒服。”


    唐羽微微愣了愣,呢喃了起來:“九夜花而生,是否也是平衡之中的一種呢?所以有它們這麽做,你會感覺到不舒服,因為一切都於九夜花之中所誕生的,而你也是,所以你才會不舒服吧?”


    九夜花所誕生的一切被人覆滅。


    而他是因為九夜花而生的,自然也會感覺到了不舒服。


    恐怕也是因為如此吧。


    所以他才會走上了這樣的一條路。


    自我演化輪回,想要重歸昔日的一切。


    “我因為不喜,多次勸阻它們,乃至最後動起手來了。”


    “因為我們太過強大了。氣息的衝擊的衝擊不知道蔓延出了多遠。”


    “導致了一個個古星的破滅,粉碎。”


    那個人歎息了一聲:“原本我以為那時候能夠輕而易舉的拿下它們,可卻沒想到它們成長的也很可怕,而且它們暗中參與著九夜花,從中上也獲得的一些感悟,導致了它們修為也突飛猛進,雖然比我稍稍差一些,可它們聯手,也是很可怕的。”


    唐羽有著想笑的衝動。


    難道這就是,教會徒弟幹死師父?


    “那時候我已經阻止不了它們了。”那道身影繼續說道:“所以,我開始布局,開始想要將一切重塑。最主要的是。我曾進入過諸天而去生活,我曾體驗過那種它們沒有體驗過的情感,所以我格外珍惜。”


    “我喜歡那種感覺,原來七情六欲,不光有著孤獨和寂寞呀。也有著快樂和滿足,欣喜。”說著他輕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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