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還是最初?


    唐羽不知道。


    因為他對此都感覺到了茫然。


    沉默了許久,唐羽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清若凝笑了笑:“那就沒有必要去想了。無論是最終還是最初,隻要是你,那就是好的。”


    她向前邁步而去。


    放眼望去,一片荒蕪。


    倒塌的宮殿,折斷的兵刃,大戰的氣息。


    無比在訴說著往昔的淒涼。


    曾經有人於此浴血奮戰。


    也曾有人埋骨於此。


    濃濃的歲月的氣息撲麵而來。


    唐羽隱約之中仿佛看到了當年曾經大戰的痕跡,在呈現而出。


    轟轟轟。


    有著威勢在不斷的蔓延而起。


    這不是葬海的氣息。


    是多年前大戰所殘留的痕跡和氣息。


    即使已經過去了無盡的歲月,當年大戰的氣息依舊還在。


    唐羽向著四周看了一眼,急忙的跟上了清若凝的腳步。


    “當年我也曾在這裏征戰過。”清若凝淡淡的說道;“其實我不是第一個登臨此地,大戰葬海之人,在我之前還有人。”


    唐羽有些愕然,在清若凝之前還有人,成長到了這個地步,也曾征戰過葬海。


    “雖然那個人被抹去了所有的痕跡,但多多少少我還是能夠發現一些蛛絲馬跡的的。”


    清若凝說道:“他才是第一個所成長起來,達到了這般地步,來到了葬海彼岸征戰的人。”


    唐羽沒有詢問,那麽人是否還在?


    因為這已經是顯而易見的事情。


    根本不不需要多嘴詢問。


    那個人的結局自然是顯而易見的。


    死在了多年前的那一戰。


    “他當年就知道自己來此必死,可是他依舊義無反顧的踏上了征程。可惜,結果真的是沒有改變,他戰死在了這裏。”


    清若凝向著一旁指了過去:“就是哪裏。”


    那是一片無盡的荒涼所在地。


    一望無際的黃沙,除此之外,什麽都沒有。


    唐羽走了過去,踏在了那片黃沙之上。


    他閉上了眼睛,仔細的感應著遺留在這裏的氣息。


    是劍氣。


    無盡的劍氣在縱橫。


    甚至唐羽肌膚都被劃破了。


    萬古之前的大戰,那大戰的威勢依舊留存於此。


    許久之後,唐羽睜開了眼睛,他渾身是汗。


    不由的後退了兩步。


    存在這裏的劍氣真的是太過可怕了。


    即使是他的修為都有些抵擋不住。


    要知道這不過就是大戰的氣息。


    而且還是萬古前所遺留的。


    但即使如此,也依舊無比的可怕。


    “當年我大戰於此之時,有著一道殘靈於此複蘇,伴我而戰,那是他最後的意識和不甘。”


    清若凝有些惋惜的說道:“但那不過隻是殘靈罷了。最終還是消散了。”


    她向著四周看了一眼,幽幽的說道:“萬古漫長的無盡的ui月,誰知道真正的出現了多少人,曾經於此征戰過呢?也許隻有他一個,也許除卻他之外還有吧。但時間太過久遠,足以磨滅她們所遺留的所有的痕跡。”


    “一個個紀元的新生,最後的凋零。”


    “誰又能夠真正所明確的記得呢?”清若凝淡淡一笑。


    唐羽點了點頭。


    確實如此。


    誰也不知道萬古存在了多少的紀元。


    也不知道當年是不是真的也有著蓋世強者,走到了此處和葬海的存在大戰。


    那都是被人所遺忘的時光。


    就像是他們一樣,如果他們最終也戰死。


    萬古後同樣也不會有人記得。


    這麽一想,感覺還是有些可悲的。


    前方一座高塔浮現而出。


    隻不過也已經坍塌。


    傾斜在了沙地之中,被風沙所掩埋。


    原本唐羽還有些好奇,想要進入其中看一看的。


    但是清若凝的腳步未停,依舊不緊不慢的向前走著。


    唐羽也隻好跟了上去。


    這可是葬海彼岸。


    唯有跟在清若凝的身邊才是最安全的。


    “這座古塔沒有什麽。曾經有著一個葬海的存在在其中閉關。”清若凝解釋了一句。


    咚咚咚。


    仿佛有著什麽聲音傳來。


    好像是腳步聲,每一步都沉重無比。


    伴隨著踏步,似乎這方大地都微微顫抖了起來。


    一道巨大的屍體一點點的浮現而出。


    他頂天立地,巍峨如山,但卻沒有頭顱。


    唐羽瞪大了眼睛。


    對這個軀體他並不陌生。


    甚至說還是他破開了一些封印,從而讓這具軀體重組的。


    可是唐羽萬萬沒想到,在這裏竟然還會看到這具軀體。


    巨大的軀體來回的走著。


    似乎在尋找著什麽。


    清若凝嘴角泛起了一絲笑意。


    唐羽在內心暗暗一歎。


    對於這具軀體到底是誰的,他早已經有了猜測。


    “他的頭顱被封印在此。”清若凝說道:“所以才會這般莫大徘徊。”


    想了想,唐羽詢問道;“你帶我來此,是不是為了解開封印?”


    唐羽可沒有忘記。


    當時解開封印的時刻,是依靠著自己的精血。


    “不錯。”清若凝指著那巨大的軀體說道:“即使真靈不在,但這具軀體也無比可怕,蘊含著強大的力量。”


    “一具失去了所有靈的軀體,依舊還複蘇了,依靠著本能尋找自己的頭顱。”清若凝歎息了一聲。


    唐羽稍稍沉默了一下,還是詢問了出來:“他到底是誰?”


    他向著那巨大的軀體看去。


    數百丈的高。


    看起來如此的巨大。


    即使相隔很遠。


    可唐羽還是感覺到了一些壓力。


    這是這具軀體本身所散發而出的威勢。


    清若凝說的沒錯。


    即使已經死去了無數歲月,即使真靈不在。


    但這具軀體,依舊還蘊含著無比恐怖的力量。


    清若凝向著唐羽看了一眼:“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嗎?”


    唐羽腳步頓了頓。


    猜到是一回事。


    確認又是另外的一回事。


    他向著那巨大的軀體看去,內心泛起了複雜的感覺。


    “他的真身被葬海無上存在,分裂,封印在了不同的地方。”清若凝解釋了一句。


    唐羽有些奇怪;“既然這樣,為什麽不將其摧毀,偏偏封印呢?”


    “摧毀不了。”清若凝說道。


    唐羽一怔。


    就連葬海的物上存在都無法將這具真身所摧毀嗎?


    可是那個人都死了。


    怎麽可能連他的肉身都無法摧毀呢?


    這顯而耳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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