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卻不知道為什麽。


    唐羽內心恐懼了起來。


    他不敢去想。


    他用力的搖了搖頭,讓自己冷靜下來。


    最初的自己說道:“這就是我在歲月長河之中所看到的,其實就是一個人,唯有一個人呀。”


    唐羽冷笑了起來:“是嗎?你不是也看到了諸天的繁榮,明燦嗎?怎麽可能隻是一個人呢。”


    最初的自己歎息了一聲,在沒有說什麽。


    隻是他的身影也越發飄渺了起來。


    看著散落在了虛無之中的那片九夜花。


    他伸手將其接住。


    那是輕諾的,伴隨著輕諾的消失後。


    唯有這麽一片九夜花的碎片了。


    他輕輕一揮,九夜花出現在了唐羽的身前。


    唐羽稍稍猶豫了一下,還是將九夜花接住。


    嗡嗡嗡。


    伴隨著接住九夜花的那一刻。


    唐羽感覺到了自己的九夜花在顫抖。


    仿佛是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


    又像是彼此冥冥之中的牽連。


    轟。


    九夜花直接將那殘破的碎片吞噬了。


    伴隨著九夜花碎片的融入。


    那朵綻開的九夜花,瞬間綻放開來。


    轟。


    一股強大的力量從唐羽的周身蔓延而起。


    黑色的綻放了七朵。


    白色的綻放了八朵。


    還差最後的三朵。


    唐羽感覺到了周身強大的法力的蔓延。


    如今的他,似乎可以和葬海彼岸的無上存在一戰。


    但也僅僅隻是一戰之力罷了。


    即使如此,唐羽的強大也是毋庸置疑的。


    隻要在綻放出一朵。


    唐羽完全可以和葬海無上的存在抗衡了。


    不過唐羽也知道。


    這已經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了。


    這朵九夜花的碎片似乎就是為了自己所準備的。


    其中不光蘊含著九夜花的一些精華力量。


    而且還有一道道法則的秩序等等。


    雖然這是九夜花之內的空間。


    但這個碎片卻是獨立的。


    因為和輕若的神魂相容。


    也是因為如此。


    伴隨著輕諾的消散。


    自己的觸碰。


    然後被自己的九夜花所吞噬。


    融入到了自己的九夜花之中。


    所以讓九夜花再次綻放,也讓唐羽再次突破。


    唐羽眼中好像有著星辰在閃爍。


    可細看之下,又是一片虛無。


    隻不過在那樣的虛無之中,又蘊含著一道道法則,宛如天地的初開,無盡的磅礴的生機。


    轟。


    伴隨著唐羽眼睛的閉上。


    仿佛一切都回到了最初原點。


    唯有那樣的虛無。


    唐羽感受著體內的法力的流動,感知著九夜花力量的強大。


    唐羽緩緩的攤開了手掌。


    似乎有著一朵朵的九夜花在他的掌心綻放。


    許久後,唐羽歎息了一聲,說道:“這是多年前你曾準備的吧?”


    最初的自己笑了笑:“為什麽不認為是你自己呢?我說了,其實有的時候,古今未來不是你所先想的那樣的。可你是真的不信?還是不願意去相信。”


    唐羽搖頭說道:“不重要了,無論如何我都得走好當下的路,不是嗎?”


    “不錯。但是你想過沒有,如果更改的未來,也許是更好的結局。”最初的自己說道。


    “更改的未來?”唐羽說道:“是我所在的紀元的未來嗎?”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麽為什麽要改變呢?”唐羽看著他說道:“況且對於我而言,無論如何,這都是我所需要走下去的,我也不需要改變什麽。”


    “我會按照我的路,按照我所想的去走。”唐羽說道:“也許在你看來,這一切已經不重要了,也許你曾經曆過未來,甚至是看到過,但我不是,因為這是我的路。”


    唐羽向著四周看了一眼,嘴角泛起了一絲苦笑:“輪回與否也不重要,因為我在向著我所想的去努力。”


    最初的自己看著唐羽許久都沒有說話,最終隻是輕歎了一聲。


    他的身影越發的飄渺模糊了起來。


    仿佛下一刻就要消散一樣。


    對此唐羽沒有任何的意外,因為本就在意料之中,這道身影存在不了多久。


    兩道同樣的身影並肩向著虛無之中看去。


    無盡的黑暗,也沒有任何的聲音。


    “當年這裏曾經有著無數的星辰閃爍呀。”最初的自己歎息著說道;“可惜了,卻看不到那般的光景了。”


    “你也會這樣的感歎嗎?”唐羽輕聲說道。


    “我為什麽就不會這樣的感歎呢?我也是人,我有懷念從前呢。”最初的自己說道;“一些東西隻能去懷念,卻無法在相見。”


    唐羽笑了一下:“按照你的修為,想要做什麽做不到呀。”


    “遺憾是不能彌補的。”最初的自己正色的說道;“即使真的可以創造,但也不是最初了。”


    他側頭向著唐羽看去:“哪怕就是有一天所有的一切都呈現而出,她們都是曾經,他們都未曾改變,對於她們而言,不過就是一場誰能的蘇醒罷了。可是你呢?”


    “我?”唐羽低著頭,眼中泛起了一絲悲哀。


    最初的一切都不會改變。


    對於它們而言,似乎真的就是一場睡夢的蘇醒。


    但對於唐羽而言,是無盡的歲月之後。


    他已經曆經了滄桑。


    一切都可以回到最初。


    所有的一切都不會改變。


    但唯有他是回不去了。


    “你再也回不去了,回不到最初,變不成當時那個唐羽了。”最初的自己歎息著說道。


    他自嘲一笑:“多年前我也曾這樣的經曆過一切。什麽都在,但對於我而言,也是無盡的孤獨。那時候我就知道,一切都可以回去,回到過去,可唯獨自己回不去。”


    “心的蒼老,是無法改變的。”最初的自己說著:“其實就連你都不知道,對於過去到底是真的在懷念,還是執念了?”


    也許是執念吧。


    唐羽已經好久好久都沒有想起過去的一切了。


    但他卻不斷的提醒著自己,不讓自己忘記。


    可是他也知道,對於過去的歲月,已經不像是當初那般的炙熱了。


    他終究還是改變了。


    如今唐羽好像知道了原始之地那些老不死的冷漠無情是從何而來了。


    是活的太久了。


    是歲月足以抹殺自己身為人的一切的情感。


    就如同唐羽一樣。


    他感覺的到,自己已經變了。


    轟轟轟。


    突然間四周顫抖了起來。


    唐羽微微一怔,向著最初的自己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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