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鳳心顏詢問道:“為什麽隻有你才是橋梁?溝通彼岸和此岸的橋梁?”


    “那是因為我喜歡你呀。”說著鳳心顏咯咯的笑了起來。


    笑聲嫵媚動人,依舊猶如過去那般帶著無盡的魅惑。


    她收斂了笑聲,正色的看著唐羽說道:“你想問為什麽隻有我可以成為此岸和彼岸的橋梁?”


    唐羽點了點頭:“是。”


    鳳心顏的修為並不高。


    如果真的是彼岸所存在的輪回後的世界。


    為什麽唯有鳳心顏會如此。


    鳳心顏沉默了許久:“萬古的歲月,凋零的紀元,覆蓋了一切過去的痕跡。但即使如此,也曾的有著你的足跡所存在過。”


    “當年的我,曾經看到過你所的遺留的足跡。”鳳心顏說道:“所以我覺醒了過去的記憶,走出了因果之外。還有一個最主要的問題,就是此岸的輪回發生了改變,沒有按照原本既定的軌跡所走下去。”


    “這一世有人進入到了輪回之中,也是因為如此,我才沒有徹底的被因果之力將一切抹去,還記得的你,並且的不斷的尋找著你曾經輪回的足跡。”


    唐羽眉頭緊皺,看著歲月長河之中閃爍的鳳心顏的臉。


    他沉默了下來。


    “此岸的自我的輪回,一次次的循環往複……”鳳心顏嘴不停的顫抖著,似乎在說著什麽。然而卻沒有任何的聲音所傳出。


    鳳心顏似乎也發現了這個問題。


    頓時她沉默了,一臉的苦澀。


    好半天後,她慘然一笑:“是了,我倒是忘記了。有些東西還是無法說出口的。因為你我隔著彼岸和此岸。而且我也不是彼岸最初的的我,是一道隨著你輪回的足跡,而尋找下去的一道身影罷了。”


    唐羽微微一怔;“你不是真身?”


    “是一道追尋你輪回足跡的印記。”


    “不可能。”唐羽直接否認著。


    鳳心顏的修為根本不可能做到這一點的。


    “沒有什麽不可能的。你所看到的不過是彼岸的無盡歲月之前,而非是現實。也許距離現實所過去了太久了。”


    鳳心顏解釋著說道:“雖然我們在彼岸的輪回之中,但是也在不斷的精進著。在一個,我剛剛也說了,我曾經看到了你的足跡,你在紀元內所留下的少許的足跡,我追尋你的足跡而上,自然感悟到你的道和法,讓我精進非凡了。”


    說著鳳心顏歎息了一聲:“還好此岸的輪回有些逆亂,所以我才能夠記住你,能夠看到你,能夠追尋你的足跡。”


    她眼中有著淚珠低落。


    隻是她卻欣慰的笑著:“我很開心的,因為我記得的你呀,我還可以看到你。”


    唐羽有些茫然的看著她。


    九夜花和那塊碎片不斷的顫抖著。


    發出了一道道嗚咽的聲音。


    一道道歲月長河吹落而下。


    鳳心顏就在眼前。


    但也如此的遙遠。


    彼此不在一個紀元內。


    也許是輪回的此岸和彼岸。


    在一個如果按照鳳心顏所說,她不是真身。


    隻是追尋的他足跡的一道烙印。


    那麽彼此到底相隔多遠,或者說相隔的紀元,唐羽也無法計算。


    但這一切都是真的嗎?


    此岸自我的輪回。


    她們在彼岸之中全部的複蘇。


    昔年自己所想,所留戀,所在乎的人都在。


    她們都在彼岸。


    唯有自己在輪回的此岸。


    可為什麽要這麽做?


    唐羽茫然無比。


    嗚嗚嗚。


    九夜花顫抖的聲音在響徹著。


    那一道道歲月長河的垂落在不斷的消散,一點點崩碎。


    碎片上所呈現的一幕幕畫麵,浮光掠影般閃爍著。


    根本無法看清。


    但其中唯有鳳心顏的容顏不變。


    她仿佛置身在了另外的歲月長河,一條凝固的歲月長河,所以不受這些所幹擾。


    可即使如此,伴隨著九夜花和那塊碎片的震動。


    她置身所在的歲月長河,也開始不斷的扭曲了起來。


    仿佛是水波之中蕩漾泛起的漣漪。


    鳳心顏含笑帶淚的臉也在顫抖著,似乎在不知不覺的模糊了下去,不似最初的那般的清晰了。


    鳳心顏似乎也感知到了這一切。


    她臉色微微一變,她嘴唇顫抖著,似乎還想說著是什麽,但最終還是沉默了,隻是呆呆的看著唐羽。


    仿佛在歲月長河的彼岸有著歎息聲傳來。


    在無盡的歲月長河之中飄蕩而來。


    幽幽的響徹在了唐羽耳畔。


    讓他內心都一陣沉重?


    到底隻是浮光掠影的幻象,鏡花水月的短暫的存在?


    還是她們真的在遙遠的彼岸全部都複蘇歸來了?


    唐羽越發的茫然了起來,他看著不斷的扭曲的歲月長河,鳳心顏模糊的臉,有些苦澀的說道;“你要走了嗎?”


    無論真假。


    其實唐羽希望可以多停留一會。


    即使隻是幻夢一場,能夠這般的相見,對於唐羽而言,已經足夠的欣慰了。


    “舍不得我呀?”鳳心顏咯咯的笑了起來。


    隻是那雙眼睛卻越發的哀傷了下去。


    眼中有淚不斷的滴落著。


    唐羽伸手想要觸碰她的臉,將她的眼淚擦拭下去。


    但卻做不到。


    明明就在眼前,但也如此的遙遠。


    咫尺天涯。


    唐羽輕笑了起來:“走就走吧,我已經很知足了,感覺很開心,最起碼還能夠在見到。”


    “雖然我不知道你所說的這一切到底是真假。但我希望是真的,你們都在彼岸而複蘇,依舊還存在著。”


    稍稍沉默,唐羽繼續說道:“至於我?哪怕就是我的輪回,我也要繼續走下去,因為我還有事情要做。”


    無論如何他都得將葬海的無上存在解決掉。


    然後再去探查輪回的真假。


    如果那時候哪怕就是假的。


    隻要唐羽有著足夠的強大的實力,也可以逆轉蒼穹,顛倒乾坤,讓一切都從歲月之中再次浮現而出。的


    鳳心顏在歲月長河之中伸手,似乎想要觸碰唐羽的臉。


    可彼此的距離無限的遙遠。


    根本無法觸碰。


    鳳心顏的手都在顫抖著:“苦嗎?”


    苦?


    唐羽神色恍惚了起來,他低著頭,嘴角泛起了苦澀的笑,片刻後,才說道;“我隻是太孤獨了,太想你們了。這方天地太大了,大的我無法尋找到你們的身影,大的唯有的無盡的黑暗和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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