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無上存在全部都沉默了下來。


    清若凝這話好像是另有所指。


    就如同她所說的輪回之內。


    看似他們全部都不在乎,也不相信,認為沒有什麽可以讓他們在輪回之中。


    然而卻不由的去想。


    因為他們也害怕,萬一真的如此,真的在他人的輪回之中。


    在一個最主要的是因為清若凝都這麽說了。


    “你到底知道些什麽?又或者你想說什麽?”有著葬海無上存在冷冷的開口。


    清若凝淡淡一笑:“你認為我還有必要對你們說什麽嗎?”


    “你……”


    葬海無上存在的微微一怔。


    強大的威勢瞬間蔓延而來,向著清若凝鎮壓而去。


    然而對於清若凝而言,沒有任何的壓力。


    就如同她所說的,除非他們徹底的蘇醒。


    若不然單純以這樣的威勢而言,根本無法對其造成什麽傷害。


    清若凝太強了。


    即使他們蘇醒,單純以一個葬海無上存在也不見得可以奈何清若凝。


    “無論你所言的真假,你認為對於我們來說,還重要嗎?”


    有著葬海無上存在冷冷的開口:“瀧域,我在給你最後一個機會,隻要你回頭,我們可以接納你。”


    瀧域眉頭微微一皺,轉而搖頭說道:“免了,我說了,比起你們,我還是相信他們。”


    “我們是同根同源的所在,為什麽不相信我們呢?而且我們也殺不了你,不是嗎?”葬海無上存在繼續說道;“你可以回頭的,過去的一切事情都可以既往不咎。”


    “希望你不要不識好歹,我這是給你的最後的機會。”


    瀧域突然笑了起來:“你認為說這些還有意義嗎?對我來說是有些可笑了。”


    轟轟轟。


    那一道道模糊的身影浮現,都在怒目而視,向著瀧域看了過來。


    “等待我們蘇醒,一切都將結束,你是真的以為我殺不了你嗎?”有著葬海無上存在冷聲的說道。


    瀧域滿不在乎的聳了聳肩:“那等你們蘇醒的時候在說。”


    “哼。”


    葬海無上存在冷冷的哼了一聲:“不知死活。”


    轟轟轟。


    從那一道道身影上所散發出的氣息越發的可怕了。


    他們即將要徹底從沉睡之中蘇醒了過來。


    柱子上一道道法則繚繞。


    是空間的力量,是歲月的痕跡。


    仿佛古今未來都在其中。


    那模糊的身影四周繚繞著無數的歲月長河。


    隱約可見,仿佛在是時光之中踏步而行。


    在古今未來之中邁步,向著現世走了過來。


    所沉睡的所在地。


    那一根根的柱子是他們的所塑造的的一方世界。


    他們將自己放逐在了域外。


    沉睡在了古今未來之中。


    可原本的所在地,這樣的一根根柱子紮根在了葬海彼岸。


    在攝取著在葬海的力量。


    他們無法徹底的遠離葬海。


    但現在似乎不同了,他們徹底的煉化了九夜花的花瓣。


    即使隻是那培育所失敗的那顆種子的花瓣。


    可依舊還攜帶著九夜花的力量。


    所以他們如徹底的脫離葬海的限製了。


    那一道道身影時而清晰,時而模糊。


    都攜帶著無比強大的力量。


    伴隨著他們的邁步,歲月長河都在坍塌,發出了劇烈的轟鳴的聲音。


    葬海彼岸也在微微的顫抖著。


    仿佛隨時都要粉碎一樣。


    “真是可怕呀。”瀧域輕聲說道。


    清若凝淡淡一笑;“你不也是如此嗎?”


    瀧域向著她看了過來:“我不是他們的對手,隻能勉強纏住其中之一。”


    他向著葬海此岸看去:“那兩個女子應該動手了吧。嗬嗬,我真想看看他那時候會有多麽的強大。”


    對於萱兒和玲兒如今他已經知道了。


    其實你就是一種養分的罷了。


    讓九夜花所綻放的養分。


    她們是那顆種子。


    但卻攜帶著原本九夜花的力量。


    她們所攜帶的力量,完全可以讓九夜花再次綻放。


    隻是不知道可以綻放幾朵?


    如果全部的綻放,那麽足以逆改一切。


    清若凝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向著葬海此岸看去。


    她的目光仿佛穿越了無盡的葬海,看到了萱兒和玲兒。


    不知道為什麽,清若凝幽幽的歎息了一聲。


    轉而抬頭,繼續向著那幾根巨大的柱子看去。


    葬海此岸。


    唐羽淚流滿麵,無聲哽咽。


    他仰起頭,任由淚水化過臉頰,流進了嘴裏,如此的苦澀。


    萱兒和玲兒也都呆呆的看著唐羽。


    不過兩個人身體卻散發出了不同的氣息。


    玲兒散發而出了無盡的生命氣息,磅礴無比,像是天地的初開,宇宙的誕生,似乎有著無數的先天生靈從那浮現的氣息誕生而出。


    然而仔細感應之下,又什麽都沒有。


    升騰的白色的霧氣,在玲兒周身浮現,將玲兒整個人都包裹了起來。


    讓玲兒的容顏都模糊了下去。


    仿佛隔著一層薄薄的霧氣一般。


    明明就在眼前卻看不真切。


    而萱兒周身所泛起的黑色的氣息,讓人有些不寒而栗,如此的冰冷,仿佛要將人凍僵一般。


    但其中所蘊含的無比強大死亡感覺。


    仿佛這股氣息所過之處,可以葬滅一切,讓一切都重歸虛無。


    生機磅礴的氣息。


    死亡葬滅的氣息。


    從萱兒和玲兒身影不斷的浮現著。


    唐羽顫抖著伸出手去:“不,不。”


    “哥,沒什麽的。”萱兒在無盡的黑暗氣息之中微笑著。


    隻是無盡的黑暗的氣息,遮擋著萱兒的容顏都模糊了下去,看不真切。


    但是可以看到萱兒在笑。


    笑容有著從未有過的燦爛。


    宛如一個天真燦漫的小姑娘一樣。


    唐羽心如刀絞:“不,萱兒,不要這樣。”


    他顫抖的手,穿過了黑暗的氣息,撫摸在了萱兒的臉上。


    萱兒的臉如此的冰冷,宛如一塊寒冰一樣。


    “萬古後還會再見的,哥。沒什麽的。”萱兒柔聲的說道。


    她一把握住了唐羽撫摸在了自己臉上的手。


    閉著眼睛,眼中有著淚水滑落。


    她哭了。


    已經多少年不曾落淚。


    這一刻她卻哭了。


    多少次的大戰,一次次生死邊緣的徘徊。


    她始終都冷漠以對,冷然如霜。


    不曾流過一滴淚。


    可現在眼淚卻不受控製的滴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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