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夏浩然露出一副男人才有的色色的表情,說道:“我說老兄,這些年來,當扛把子、做龍頭大哥的派頭很威風吧?不過,看著身邊漂亮的妹紙卻不能人道的滋味也很爽快吧?”


    “啊!你,你竟然,你竟然連這都看出來了?你能看出我不能人道?那麽你,你,你有沒有辦法醫治呢?”說到後麵,張川渾身都在顫抖,講話都結巴起來。


    張川用看怪物的異樣的眼神看著夏浩然,眼中是即恐懼又驚喜。心想:“這小子到底是個哪路神仙?隻是輕輕揮揮手自己就一動不能動了;隻看了自己幾秒鍾的時間,就能準確的說出自己身體的毛病。還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啊!”


    張川很熟悉自己的身體狀況,外表看上去就是個健康人,而且還遠比一般人更加健壯。但是,自己卻不能人道!這是張川的秘密,也是他身為一個男人的恥辱!


    這個秘密除了醫生和他的父母知道外,其他人,哪怕是再好的親戚朋友都是不知道的。可是沒想到,在今天,這個秘密卻被一個小年輕一眼就看穿了。


    “好了,坐下說話吧。”夏浩然揮了揮手道。


    夏浩然並沒有解釋什麽,要知道,有時候對他人保留著一絲神秘,這無疑是一種談判的籌碼不是麽?


    這次,張川看的仔細,對麵沙發上那個小家夥憑空對自己揮揮手,自己的身體就能動了。他根本就來不及感慨和驚訝,隻是幾步就走到夏浩然跟前,“撲通”一聲就跪了。


    “你這是幹什麽?趕緊起來!”夏浩然皺著眉頭道,手一揮,體內真元湧動,瞬間把張川從地上托了起來。


    坐在沙發上,張川雙眼濕潤了,有些哽咽的道出了自己的故事。


    張川年輕時是一名特種兵,在一次執行任務過程中中彈負了傷。受了傷後,不能再執行那種高危險性的任務了,所以,傷好後就退役了。那時候在部隊,根本沒有女人讓你檢查自己是不是出了毛病,等退伍回來以後,才知道自己哪裏出事了。


    這十幾年裏,自己幾乎跑遍了全世界,看遍了名醫,都不得而果。家裏就自己一根獨苗,老爺子盼著孫子,盼了一輩子,沒有等到,最後鬱鬱而終;現在老母親的身體也日漸衰弱,心裏也一直念叨著這事。


    像張川這病,夏浩然自然能做到手到病愈。幾針下去,再配合上自己的真元力,隻要疏通體內那幾處斷裂和堵塞的經脈即可。這樣,對方之後就能像正常人一樣,生活和諧,兒孫美滿。


    可是,夏浩然卻並不願意這麽幹,畢竟是第一次見麵,對一個陌生人,而且非親非故的,自己何苦要浪費真元呢,須知如今地球上靈氣稀薄,身體裏積攢的那些真元,還是花費了好多個日日夜夜辛苦修煉出來的。


    看著張川期待的眼神,夏浩然點了點頭,說道:“你這病能治。”


    “真的?”張川簡直不敢相信,幾十年了,終於等到這句話了。


    “當然了,我說能治就能治!”夏浩然話鋒一轉,笑嘻嘻的說道:“不過,你說說看,我為什麽要給你治病呢?”


    “額?這……”


    張川頓時傻眼了,他知道,就憑著對方剛才露的那兩手,眼前這個小夥子絕對沒有說謊的必要。不過,人家為什麽要給自己治病呢?非親非故,又是第一次見麵,人家憑什麽給自己治病呢?


    “好了,今天出來的目的達到了,我也該走了!”夏浩然一口喝幹杯子中的美酒,站了起來說道。


    快走到門口的時候,夏浩然回轉頭來,對著還杵在哪發愣的張川說道:“我知道這個世界上既然有人混官道那就會有人混黑道,我本人對此不做評價。你們這次惹上我,我就大人大量不做追究了。不過最後還是要警告你一句,以後別在欺負普通老百姓,否則,若是再讓我知道,就不會像今天這樣便宜了!”


    夏浩然說著,從口袋裏掏出一枚一塊錢的硬幣,在手上拋了拋,然後輕輕一捏,那硬幣竟然被生生給捏成了一個圓球,就好像是橡皮泥做的一樣。


    這可是鋼芯鍍鎳的玩意啊,用鑽頭在上麵打個洞估計都要上點力氣,可眼前這位大神竟然僅僅隻用手指就把它給捏成了一團,這手指頭要是戳在身上,那還不立馬給戳出一個洞來!


    張川看著夏浩然手中已經捏成一個圓球的硬幣,額頭的冷汗再次刷刷地滾落下來。這時他才知道,原來這青年找自己不是來拍須溜馬的,而是自己的手下有不長眼的家夥招惹了眼前的這位大爺,這可怎麽好啊!


    要知道自己下半輩子的生活可是捏在在對方手裏。這下壞事了,如今自己手下又得罪了對方,想到這裏,張川不敢再想了,自己這輩子難道就真的沒希望了麽?


    心裏暗自咒罵道:“混蛋!老子一定要追查到底是哪幾個不長眼的家夥惹的事,看老子不打斷他們的狗腿!不!把中間的腿也打斷!罵了隔壁的!”


    “是,是,我一定牢記您今天的教誨!我一會就去嚴查手下,一定會還您一個公道!”張川身為龍頭老大,這次是連最後一點膽魄也被夏浩然嚇沒了,但是場麵話還是有的,連忙躬身道。


    “記住就好了,不過,有些事情你知我知就行,要是泄露出去,後果你懂得!”夏浩然隨手把手中那團硬幣扔給了張川。


    張川手忙腳亂地接了過去,硬幣滾燙,好像剛在火裏燒過一樣,但張川卻是手腳冰涼,再一次連連點頭。


    “好了,我走了。”夏浩然淡淡說道。


    “先生,您請!您請!”張川聞言珍而重之地把那被捏成一團的硬幣收起來,然後親自畢恭畢敬的把夏浩然送出了酒吧,然後上了出租車,直到出租車消失在視線範圍,張川這才轉過身來。


    “去,把李文那個混賬東西給老子拖進來!”


    迪迪酒吧,‘悅來閣’包廂,張川臉色陰沉的坐在那裏,對著門外冷聲道。


    本來,看到一向注重身份形象的老板竟然躬親陪送一個小年輕,酒吧裏的工作人員、以及張川帶來的幾個得力手下都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還納悶呢,自己的老大今天這到底唱的是哪一出啊?


    但自從把那人送走後,老大就把自己一個人關在屋子裏,也不知道在裏麵幹些什麽。於是這一夥人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都幹巴巴的蹲在‘悅來閣’的包廂外,大氣都不敢吭。


    其實,這群小馬仔不知道的是,他們的川哥這會兒正坐在沙發上顫抖呢。


    卻說張川自從送走夏浩然之後,就徑直回到了這個包廂內,從衣兜掏出那個硬幣捏成的圓球,放在眼前仔細的觀察著。不由得回想起剛才發生的一幕幕,越想越覺得驚駭可怕!隻有在電視古裝劇中才能看到的隔空點穴,沒想到今天竟然發生在自己身上!還有,憑空揮揮手,就能把將近兩百斤的自己從地上托起來?


    不過,作為嶺南龍頭,張川的氣場還是有的,當時的他並沒有過多的時間去感受這些。現在回想起來,卻是深深的敬畏和忌憚!同時他的直覺告訴他,剛才的小年輕絕對不是尋常之人,這類人隻可結交絕不可得罪!否則,必將禍患無窮!


    又流了一陣子冷汗,打了一會哆嗦,張川勉強的平靜了自己的心情,這才一擺老大的派頭,朝外麵吼道。


    “這群混蛋,幾天不收拾就無法無天了,要是再這麽下去,說不準哪天就要給自己闖下什麽大禍!”


    當李文看到老大臉色鐵青的坐在那裏,一下子就傻眼了。不過,他很快便反應過來,知道這次自己闖禍了,招惹了老大的貴客,於是‘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一把抱住張川的褲腿,哭訴道:“老大,川哥,我真的不知道對方是您的客人,老大您就饒我一命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張川厭惡的看了幾人一眼,陰狠的說道:“少廢話,把你之前跟剛才那位先生發生的事,一字一句原原本本的說給我聽。我警告你,不要避重就輕,不要缺斤少兩,否則,不用我說,你知道欺騙我的後果是什麽!”


    文哥現在哪敢說半句假話,生命攸關的事情,自然從在城西街頭售樓處發現夏浩然,到如何被打,再到對方搶了自己一夥人身上的全部鈔票,每一處都細細道出!


    這一聽,張川差點被氣的岔了氣!上前就對著李文腳踢拳打起來。一群白癡東西,這都什麽年頭了,現在是法治社會,還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大街上攔路搶劫!這不是明擺著跟自己找事嘛。


    李文自知這次給老大闖禍了,現在老大在氣頭上,現在被打也是自討的。於是,忍著痛一聲不吭。他不敢啊!要知道眼前的這位,就是這個小城當之無愧的地下皇帝,心狠手辣,手段之多,讓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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