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言,天狼僅僅帶著二十人左右的護商隊保安,便將佛爺數百精銳打得慘敗,甚至連武裝直升機都被直接幹掉。


    佛爺的精銳那可是真的精銳啊,敢跟東南亞一帶國家正規軍抗衡的存在。


    這麽牛的人,竟被天狼帶著區區保安給幹趴下,是自己惹得起的嗎?


    現在他終於明白嶽精忠為什麽心甘情願地做別人的狗了,原來他的主人竟然是天狼,東南亞一帶讓人聞風喪膽的人物。


    人家佛爺都惹不起的人,自己一個賭場老板還是洗洗睡吧。


    “天狼先生,再下有眼無珠,不知道是您大駕,誤會,都是誤會啊!”卡丁哆嗦著聲音道。


    “卡丁老板,我之前就說過,你會後悔的。”後麵被押著的嶽精忠幸災樂禍地來了一句。


    卡丁心裏惱火大罵:後悔你麻痹,你特麽怎麽不早說自己的老大是天狼,早知道是天狼,誰敢去惹啊。特麽的,被坑得好苦啊!


    當然,這話他隻敢在心裏罵,可不敢說出來,不但不敢說,還得陪著笑臉道:“是是,紮卡兄弟,哦,不嶽兄弟說得是,我悔啊,我腸子都悔青了,可我不知道是天狼先生您啊。”


    卡丁哭喪起臉,哀求的聲音道:“天狼先生,你們國家不是有一句老話叫做不知者無罪嗎?我是真不知道嶽兄弟是您的人啊,要不然打死我也不敢對他動手啊。”


    卡丁這麽半蹲著,站不敢站,坐不敢坐,腿都麻了,加上驚嚇,這會雙腿抖得很厲害。


    “以前不知道,現在知道了不是嗎?你還廢話幹什麽,還不放人?”餘飛厲喝。


    “是是。”卡丁反應過來,大聲喝道:“薩多,放人,快給老子放人!”


    “好的老板。”薩多立馬遵命,親自動手就要去解嶽精忠身後的綁繩。


    “等等。”一個貼身保鏢突然低喝,出手攔住薩多。


    薩多扭頭一看,一個身材高大,眉毛又濃又黑,眼睛很大的青年已經站到跟前,原來是卡丁請來的幾個貼身保鏢中,實力最強的高手,隱隱便是這群貼身保鏢中的老大。


    真實名字叫什麽薩多不知道,大家都是叫他的代號鱷魚。


    “鱷魚,你什麽意思?”薩多沉著臉問:“你不想救老板嗎?”


    “要救老板就不能放人。”鱷魚沉著臉道:“放人可以,他必須也放了老板,否則的話,咱們就沒有任何底牌,老板就隻有任人魚肉了。”


    “鱷魚,你知道咱們的對手是誰嗎,那是天狼,耍這樣的花招就是作死。”薩多壓低聲音提醒道。


    “哼。”鱷魚不屑冷笑:“天狼很厲害嗎?在東洋,我可從沒聽過這個人物。”


    這家夥是在東洋一帶混出來的,剛剛被卡丁請來,對東南亞這邊的牛人不了解,就算了解了也不屑一顧。


    再說,他們這裏這麽多人,這麽多槍,還包圍了餘飛幾人。


    這種局勢,白癡都知道自己一方占據了巨大的優勢。


    加上還有人質在手,優勢就更加明顯了。


    在自己明顯占優勢的情況下還主動把人質給放了,這得有多麽愚蠢。


    關鍵是,放了人質後,對方反而有自己老板做人質,這局麵可能就瞬間扭轉了。


    所以,明智的人都不會這麽做。


    而且,鱷魚是東洋混出來的,東洋那一帶的高手才是值得他真正敬畏的高手,東南亞這樣的破地方,能有什麽高手。


    “真為你的無知感到悲哀。”薩多雙眼一瞪:“沒你的事,滾開,我這是執行老板的命令。”


    “我是老板的保鏢,他的安全由我負責。”鱷魚寸步不讓:“現在該滾開的是你,因為你的行為將讓老板陷入更加危險中,甚至讓他丟掉性命。身為他的保鏢,職責所在,我必須得為他的生命安全負責。”


    “鱷魚,你特麽搞清楚,在這裏,除了老板外我最大,你……。”薩多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鱷魚手裏一把碩大手槍冰冷的槍口已經頂在他的腦袋上。


    餘飛一直盯著兩人的小動作,表現得出奇的淡定和冷靜,一點去打擾兩人的意思都沒有,任由兩人在那裏嘀咕和“內訌”。


    “鱷魚,你,你瘋了嗎?”薩多氣得臉都青了。


    “你們還愣著幹什麽,放人啊!一群廢物!”卡丁雙腿實在是有些扛不住了,渾身已經汗水濕透,那是累的。


    這麽半蹲著的滋味不好受啊,如果是一個瘦子倒還好些,關鍵他是一個大腹便便的胖子,那體重全部灌注在半蹲著的雙腿上,比別人站馬步還累了n倍啊。


    對他而言,時間耗得越久就等於是在給他受刑,所以忍不住發出不滿的喝罵聲。


    “聽到老板命令沒有?”薩多朝鱷魚低吼。


    鱷魚不為所動:“滾,否則的話,我先打死你。”


    那眼裏射出的森冷寒芒,可不像是在開玩笑,而且他的槍保險都打開了。


    薩多恨恨地瞪了他一眼:“算你狠,好,你這麽牛逼,那就交給你了,出了問題你自己負責。”


    “放心,我當然會自己負責,滾吧。”鱷魚喝道。


    薩多無奈,隻好退後,將這裏的指揮權交給了鱷魚。


    鱷魚上前一步,冰冷的槍口對準嶽精忠的腦袋,然後冷笑一聲,朝餘飛道:“天狼是吧,放人可以,你也放了我們老板,咱們一人換一人,如何?”


    “你覺得你有資格跟我講條件嗎?”餘飛麵無表情地反問。


    “嗬嗬。”鱷魚笑,皮笑肉不笑:“天狼,你還真當你是一條狼嗎,就算你是一條真狼那又如何,我們現在這麽多兄弟,這麽多條槍對準你,你以為你還能逃出去?”


    “你要搞清楚,現在這裏是我們做主,你才是真正沒有跟我講條件的資格。”話說到這,他聲音猛地一沉,槍口狠狠一頂嶽精忠的腦袋,獰笑道:“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否則,我打爆他的腦袋。”


    “你好像忘了,你們老板的腦袋在我的槍口下。”餘飛依舊麵無表情。


    “你敢動我們老板試試,我的兄弟立馬可以將你打成馬蜂窩。”鱷魚的語氣是有恃無恐。


    “砰。”槍聲響起,血花爆射。


    “啊——!”淒厲的慘叫聲在大廳裏炸響,震蕩在場所有人的耳鼓,挑撥著在場所有人的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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