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淑芬,你聽著,人再做,天在看,你壞事做絕了是不會有好報應的。”唐頌自顧自地道:“我勸你最好懸崖勒馬,到此收手,去警局自首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哈哈……。”笑,瘋狂的大笑,笑裏帶著鄙夷和譏諷:“唐頌啊唐頌,你還是這麽的愚蠢,不,你是天真。”


    “天在看?哈哈,天能看到什麽?報應,哈哈,這個世上無能之人可憐的自我安慰罷了。”韋淑芬憐憫地搖頭,左手從後麵繞過來,撫摸過唐頌的臉:“老唐啊,跟著我這麽多年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既然你這麽笨和愚蠢,為什麽不一直愚蠢和笨下去呢,為什麽要知道這一切呢?”


    “唉……,如果不知道這一切,也許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啊。”韋淑芬貌似可惜地歎息一聲。


    這句話一落,她撫過唐頌臉龐的手猛地抓住唐頌的下巴,用力往上後麵一扳,讓唐頌的咽喉暴露出來。


    之後,惡毒女人的右手猛然抬起,早已握在手中的發簪,鋒利的那一頭對準唐頌的咽喉,一聲尖叫,狠狠地插了下去。


    “噗!”一聲,鋒利發簪進入咽喉,鮮血飆射。


    “唔——!”唐頌猛然一震,他想反抗,可惜全身都被綁在椅子上,反抗不了,他想叫出聲,發簪已經將他的喉嚨刺穿,根本叫不出。


    他的下巴和腦袋死死地被韋淑芬扳壓向後,也根本無法出聲,隻能發出痛苦的嗚嗚聲,渾身篩糠般抖動,椅子隨著抖動的節奏碰觸地麵,發出有節奏的“砰砰”聲。


    韋淑芬突然下的殺手,讓一撮毛幾人也是猝不及防,完全沒想到啊,這個女人竟然這麽狠,她竟然敢殺人?


    尼瑪,是個狠辣的女人。


    最毒婦人心,這女人絕對是惡婦中的“傑出”代表。


    還以為這女人就知道床上跟男人那啥呢,倒是小看她了。


    韋淑芬扳壓住唐頌的腦袋,右手的發簪用力往下插,血水洶湧而出,染紅了她的發簪,染紅了她的手。


    血水化作的血流從脖子上滑落,滴在地上,地麵瞬間一點點鮮豔的血紅,猶如淒豔凋落的紅梅。


    “呃……呃……,你……你……。”唐頌本能地做著最後的掙紮,喉嚨裏用盡最後回光返照的力氣艱難的發出嘶啞的聲音:“你……好……好狠……,咕咕……。”


    話沒說完,洶湧的血水從喉嚨裏湧出,血沫從嘴裏冒出,吞沒了他要說的話,再也發不出聲音,隻是瞪大死魚一般的白眼珠,眼裏充滿了怨恨,充滿了不甘,最多的還是悔恨……。


    可惜,一切都晚了。


    看到唐頌那瞪圓的可怕白眼珠,看著他眼裏的怨恨,感受著他身體激烈的掙紮,韋淑芬隻能用力死死壓住唐頌的頭不能讓其動彈。


    她身上也冒出了汗珠,心跳和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老唐,對不起了,我也不想這樣,是你逼我的,是你自己作死,要怪就怪你自己吧。”也許是為了減輕自己的心裏負擔,更是為了給自己一個殺人的理由,韋淑芬自言自語地說著:“如果不是你發現了我的秘密,也不會弄到今天這一步的,所以是你自己作死,跟我沒有關係,我是被你逼的。”


    “我不殺你,你就會去報警,我就隻有絕路一條了,所以怪不著我,真怪不著我,怪你自己吧,是你自己作死啊,是你自己啊!”


    她重複地說著是唐頌自己作死,自己作的虐,真的跟她沒有關係,一毛錢關係都沒有,她是被逼的。


    一旁的一撮毛等人心裏鄙夷,人都殺了,說這些沒用的屁話,不是虛偽嗎。


    ……


    一分鍾過去,三分鍾過去,五分鍾過去……。


    終於,唐頌沒有動靜了,漸漸地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但溫熱的鮮血還在流。


    “哎哎,人已經死了,可以放開了。”一撮毛說了一聲。


    這時韋淑芬才反應過來,惶恐地放開手。


    當看到唐頌仰著頭,那凸出來的可怕白眼珠時,嚇得她趕緊一個後退,臉色再次白了幾分。


    她以前是殺過人,而且還是自己喜歡的男人。


    但那時還年輕,天不怕地不怕,而且這麽多年過去了。


    如今再次殺人,說不緊張害怕是假的,殺的人還是自己最熟悉不過的下屬啊。


    剛才似乎沒有感覺到有多害怕,現在反而害怕了。


    看著自己一手的血,她的心在顫抖,接著便是手在發抖,身體也微微顫抖起來。


    看到韋淑芬那樣,一撮毛哼道:“第一次殺人?也不對啊,如果是第一次,下手不會這麽準、穩、狠啊。”


    剛才看韋淑芬出手時,這女人都不帶猶豫的,在眾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間裏,就這麽將發簪送進了唐頌的咽喉。


    發簪都還插在唐頌的喉嚨上呢,已經被血水染紅了,成為一支帶血的發簪。


    “大哥,這人死了,咋辦啊?”這時,一個小弟湊上來朝一撮毛道。


    “是啊大哥,咋辦啊?”另一個小弟有些擔心:“因為大飛鬧出來的事,現在外麵查得緊啊,咱們這又鬧出人命來,如果被查到,那就麻煩了。”


    “怕毛啊你們,人又不是我們殺的,關我們毛事。”一撮毛說了這句,瞅了還在發抖的韋淑芬一眼,陰陰一笑:“喂,人是你殺的,可不管我們的事啊。兄弟們,走了。”


    “啊?”小弟們一愣:“大哥,咱們不管了?”


    “管什麽,管一具屍體嗎,要管你管,出了事你可是幫凶,別怪老子到時候沒提醒你。”一撮毛沉聲道。


    小弟心裏腹誹:我們已經是幫凶了好吧,別忘了,人可是咱們劫持來的。


    當然,這話他不敢說,隻好道:“大哥你都不管,我,我肯定聽大哥的。”


    “那還囉嗦個鳥啊,走吧。”一撮毛一揮手,帶著小弟真走了。


    “等等。”韋淑芬這會反應過來了,急叫住一撮毛幾人:“你們什麽意思?別忘了豺爺可是讓你們聽我的,屍體給我處理了,而且還要處理好,不能給警方任何一點蛛絲馬跡。”


    “切。”一撮毛冷笑:“潘總,哦,不,應該叫你韋淑芬才對。”


    “你——!”韋淑芬臉色一變,眼裏閃過一道寒意。剛才唐頌的話幾個人已經聽到了,也就是說,一撮毛幾人也知道了她的秘密。


    雖然唐頌沒有完全說出來,知道的並不多,但也不算少了。


    看到韋淑芬眼裏的寒意,一撮毛眉頭一擰:“怎麽,你不會是想著也把我們仨給殺了滅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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