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凱光不明白餘飛什麽意思了。


    “餘飛,你說什麽胡話呢,我們來的目的是為了金總搶奪大鐵礦的事,我剛才不是提了嗎?我什麽時候忘記了?”


    餘飛嘴角一抽:“你還記得就好。可是你提的結果呢,不但沒有結果,反而被逼著接受了一個任務,這叫什麽,賠了夫人又折兵。”


    “額……。”歐凱光汗一個:“餘飛啊,也不能這麽說啊,至少咱們有收獲啊,秋老是說了,隻要救回秋淩蝶他豁出老臉來幫我們。”


    餘飛搖頭歎息:“老歐,這是幫我們嗎,搞定大鐵礦是為了我們嗎?你不覺得很搞笑嗎?算了,我已經對你們不抱任何希望了,我決定了,老子自己幹!”


    餘飛火氣很大,這都什麽事啊。


    他在外麵拚死拚活,回頭來還成了自己的事了。


    既然是自己的事,那就自己幹唄,別扯那些沒用的了。


    “餘飛,別說氣話了。”歐凱光嚴肅地道。


    餘飛臉色一沉:“你看我的樣子像是在說氣話嗎?”


    “非常像。”歐凱光盯著餘飛,正色道:“你要搞清楚,這個大鐵礦不是你一個私人可以吞下去的。”


    “那我能怎麽辦,幫你們幹活,不圖回報,結果反過來還得受這鳥氣,換了誰能忍?”餘飛憋火不已:“你能忍嗎?老子在外麵拚命,跟死神打交道,有說什麽了嗎,結果回頭你們卻……。麻的,算了,不說了。”


    餘飛很少爆粗口,但現在實在氣不過了,忍無可忍,也管不了那麽多了。


    “老歐,能做到今天這一步,我已經很看你麵子了,我也求求你別再得寸進尺,放過我吧,行不?”餘飛沒好氣地道。


    歐凱光臉紅耳燥,一時尷尬不已:“餘飛,我知道你受了很大的委屈,付出了很多,但好事多磨嘛……。”


    “得得……。”餘飛急忙將歐凱光的話頭打住:“我知道你那張嘴能說,一張廢紙你都能說出花來,我說不過你,你也別說了。我向你最後表態,人我一定會去救,但能不能救回我不保證,能不能在一個月完成這個任務我也不保證。至於到時候怎麽跟秋家老頭子交待,你自己看著辦吧,反正是你答應的,我沒答應。”


    老歐額頭直冒汗:“餘飛啊,你不能這樣啊,我這不也是沒辦法嗎,你得體諒我啊。”


    “打住打住。”餘飛不想聽了,喝道:“師傅,停車,我就這裏下車了。”


    在餘飛的喝聲中,司機隻好將車停靠在路邊。


    歐凱光急忙拉住餘飛,急得直冒汗:“餘飛,你要去哪呢,別這個關鍵時候撂擔子啊。”


    “唉……。”餘飛歎了口氣,其實他蠻同情歐凱光的:“老歐,你一把年紀了,也該退休了,這麽拚命幹什麽呢?”


    “為什麽?”歐凱光笑笑:“我還能為什麽,這一輩子都奉獻給了我最愛的事業,奉獻給了這個國家,你說我還能為什麽呢?”


    餘飛拍拍老歐的肩膀:“老歐,你是一個值得尊敬的人,但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這麽無私奉獻,這個世上有私心的人太多。”


    “就是因為私心的人太多,才更需要我們這樣的人奉獻啊。”歐凱光顫聲道:“我們這個民族能有今天的成就,不是白來的,是許許多多人奉獻出來的啊。”


    “我知道,其實你天狼已經奉獻得夠多了,但是……。”歐凱光這一個轉折過後,不知道怎麽說下去了。


    他可以自己無私奉獻一輩子,但無權要求別人也像他這麽奉獻一輩子啊。


    餘飛沒有說話,就等著歐凱光說下去呢,但等了半天,卻沒等到,很能說的歐大特務突然啞巴了似的。


    “怎麽不說了?”餘飛問。


    “唉……,呼……。”一聲長長的歎息,歐凱光輕輕地拍了一下餘飛的肩膀:“餘飛,我沒有權利要求你做什麽,畢竟你不是我的手下,也不是內部的人,你有你的自由,我理解你。好吧,我放過你,怎麽做你自己決定吧,也許,我是真的老了。”


    老歐這麽說,餘飛心裏反而不好受了。


    “那個……。”他張了張嘴,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麽好,最後也就兩個字:“謝謝。”


    說完,他推開車門下車。


    在即將離去時,餘飛留下一句話:“老歐,你是一個值得尊敬的人,我給你麵子。秋淩蝶的事你盡力打聽一下消息,隻要有消息可以隨時通知我,就這樣。”


    隨著“砰”一聲關門的聲音響起,餘飛大步離去,很快消失在街道昏暗的燈光下。


    歐凱光呆呆地看著餘飛消失的背影,心裏五味雜陳。


    他知道,金澤昊之流,還有秋老今晚的表現,讓餘飛很失望,寒心了啊。


    “歐處,我們……可以走了嗎?”司機小心翼翼地問。


    歐凱光無力地揮揮手:“走吧。”


    “是。”司機答應一聲,發動車子疾馳而去,很快消失在遠方。


    ……


    餘飛這裏,他走到一處路邊正打算攔一輛出租車回去,但他卻突然改變主意,朝某處黑暗的胡同裏走去。


    在他的後麵,跟著幾個黑影。


    “頭,真要抓人嗎,金總可是說不抓了的。”


    “你懂什麽,金總的意思是明裏不能抓,我們暗裏抓,明白了嗎?”


    “哦哦,明白了。”


    “明白了就好,蠢貨。”


    ……


    “頭,我們抓的人可是天狼啊,聽說是一個兵王啊,我們這幾個人能抓得住嗎,要不多叫幾個人吧。”


    “就你這膽子也好意思進入特別行動隊,真特麽丟人。他是兵王怎麽了,兵王也是一個人,又不是神。咱們這麽多人,手裏還有槍,抓不了他嗎?以為兵王都是小說和電視裏的那樣,牛逼得沒邊,一個人能打幾十個甚至上百個嗎?愚蠢!”


    “呃……,對不起,我這是小心過頭了。”


    “你不是小心過頭,你是神劇和yy小說看多了,腦子進水了而已。”


    “……。”


    手下被訓得一陣臉紅耳燥,慚愧不已。


    “頭,他進那條死胡同去了。”突然,一個屬下緊急報告道。


    “嗯。”領頭的男子一愣,當看到餘飛真的走向一條死胡同時,臉上閃過一絲獰笑:“作死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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