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紹棋和葉世澤?”應洵問了一嘴。


    那侍應生點頭。


    應洵看向靳泊謙開口,“蔣紹棋和葉世澤想過來敬你一杯。”


    靳泊謙姿態懶散地靠著椅背,西褲包裹下的長腿翹著二郎腿,手上把玩著黑金浮雕打火機。


    “葉世澤?哪位?”


    應洵就知道他記不住這人,提醒道,“被祝大小姐爆了頭的那位。”


    靳泊謙微垂的眼皮輕動,嗓音聽不出情緒,“讓他們來吧。”


    應洵朝著侍應生微抬下頜,示意人過去傳話。


    那兩人還沒來,臨宗洧好奇發問,“怎麽回事?那葉世澤怎麽惹到祝大小姐了?”


    應洵聳聳肩,“我不知道,可能他嘴賤吧。”


    很快,包間的人再次被推開。


    蔣紹棋和葉世澤一前一後進了包間,兩人臉上都堆著諂媚的笑。


    “應總,臨總,大家都在呢。”蔣紹棋端著酒杯笑盈盈開口。


    如果不去看他眼中的精明,還真以為這人是為了敬酒而來的呢。


    蔣紹棋笑得眼尾全是褶子,目光放在主座的男人身上,十分恭敬地開口,


    “久聞靳總大名,赤鰭娛樂的蔣紹棋,上次我們在路易十三會所見過一麵,知道您在這邊吃飯想著一定要來敬您一杯。”


    靳泊謙輕掀眼皮,輕飄飄的掃了蔣紹棋一眼。


    男人深邃的眼眸中仿佛蟄伏著一隻猛獸,目光森冷異常。


    蔣紹棋被這輕飄飄的一眼看得全身發冷。


    他應該沒有惹到這位爺吧。


    場麵一時變得寂靜,蔣紹棋微躬著腰,還保持著想要和靳泊謙碰杯的姿勢。


    “原來是很會管教的蔣總啊。”


    靳泊謙低沉磁性的嗓音響起,蘊著不易覺察的冰冷氣息。


    他似笑非笑地看向蔣紹棋。


    蔣紹棋被說得臉色一僵,回想起那天在會所發生的事情,他幹巴巴的開口解釋,“那天是我眼拙,沒認出是靳總......”


    靳泊謙不想聽他的廢話,視線越過他看向葉世澤,他眉頭輕挑,“這位是?”


    應洵和臨宗洧齊齊翻白眼,演還是你靳泊謙會演。


    葉世澤一激靈,像是被自家老爺子點名了一樣。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一副斯文模樣,同樣端著酒杯走上前,


    “靳總您好,葉家葉世澤,我家老爺子多次叮囑我要多向您看齊。”


    靳泊謙目光如鷹隼般銳利,仿佛能看穿一切偽裝。


    男人淡漠地靠著椅背,臉上不帶任何表情,目光從兩人身上掃過,身上鋒凜強勢的氣息一下子加重了,壓迫得讓人心悸。


    他不說話,包間沒人敢開口緩和氣氛。


    不知過了多久,或許是幾十秒,亦或許幾分鍾。


    但兩人煎熬得如同過了一個世紀一般。


    葉世澤後背冒著冷汗,他剛剛突然想起早上的那個新聞,這位新上任的靳總似乎和祝京棠關係匪淺。


    但自己開罪祝京棠那件事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他腦袋也縫了針,這位應該不會再翻舊賬吧。


    而蔣紹棋此時正在腦海風暴中,也沒想起在什麽時候得罪了靳泊謙啊。


    靳泊謙突然勾唇,“葉少的腦子,好了嗎?”


    男人雖然是笑著說的,但他眸色清冷,細聽能聽出嗓音中帶著不悅。


    “噗——”應洵總是憋不住的那個,一下沒忍住直接笑了出來。


    葉世澤臉部肌肉都笑僵了,但隻能陪著笑回答,“多謝靳總關心,好,好得差不多了。”


    靳泊謙眸光幽深,不鹹不淡地看了眼葉世澤的腦袋,端起麵前的酒杯小抿了一口,


    “好了就行,以後就別亂跑了。除了腦子,這腿,也得好好護著,不是嗎?”


    男人聲音冷得像是寒冬的冰錐,葉世澤隻覺得遍體生寒,他扯著嘴角回答,“靳總教訓的是。”


    他要是還聽不出來話裏的意思,這腦子算是真壞了。


    靳泊謙不輕不重地放下酒杯,“酒喝了,兩位自便。”


    話落,靳泊謙也沒給兩人一個好臉色。


    蔣紹棋和葉世澤隻能灰溜溜的離開了包間。


    應洵笑眯了眼,“祝大小姐知道你這麽護著她嗎?”


    護著她?


    靳泊謙咀嚼著這三個字。


    那潑辣的小白狐哪需要他護著啊。


    靳泊謙神情散漫慵懶,語調漫不經心,“隻是討厭嘴賤的人。”


    應洵挑著眉,看破不戳破,隻是那表情實在欠揍的很。


    隻~是~討~厭~嘴~賤~的~人~


    那兩人回到隔壁包間,蔣紹棋蹙著眉,眼底閃過一絲陰狠,“你得罪他了?”


    葉世澤將酒杯中的酒全數喝下,心裏平穩了不少才開口,“得罪他女人了。”


    “他女人?誰?”


    葉世澤擦掉滑落在下巴上的酒漬,“港城祝家,祝京棠。”


    “祝京棠。”蔣紹棋低喃著。


    他記起來了,和梟家有婚約的那家就姓祝。


    蔣紹棋低低咒罵了一聲,看向葉世澤,“那女人什麽來頭?”


    葉世澤將手中酒杯放下,坐回餐桌邊,眸中劃過一抹恨意,“你這都不知道?”


    蔣紹棋眼神陰翳,“不清楚港城那邊的事情。”


    為了避風頭,蔣家已經很久沒踏足過港城這塊地了,也特意減少了和港城人的接觸。


    也隻是聽說過梟家要和祝家聯姻的消息。


    葉世澤狐疑的看了眼蔣紹棋一眼,淡淡開口,“祝家在港城的地位和靳家在京都的地位一樣。”


    蔣紹棋剛萌生的惡劣想法被葉世澤的這句話瞬間擊破。


    嗬,真是會投胎。


    動不了這位祝家的人,難道其他人他還動不了嗎?


    靳泊謙總不可能就這麽一個女人吧。


    &


    “阿嚏。”


    祝京棠揉了揉酸澀的鼻子,喃喃道:“誰在背後算計我呢。”


    別讓她揪出來!


    等她知道是哪個小崽子算計她,一定求一堆紙人紮死他!


    “別是感冒了。”宴潮凜兩手各拎著一個食盒走了進來。


    祝京棠從鬥地主的界麵抬起頭,“你怎麽來了?”


    “喂食。”


    宴潮凜將食盒放在茶幾上,一樣一樣拿了出來,“今天的熱搜什麽意思啊?祝大小姐。”


    不提還好,一提這個祝京棠的火氣蹭蹭往上漲,“被狗東西算計了。”


    宴潮凜將筷子遞給祝京棠,定睛看著她。


    “有話直說,你這麽看得我心裏發毛。”祝京棠嘴裏塞得鼓囊囊的,跟個囤食物的小倉鼠似的。


    宴潮凜在她左邊的單人沙發坐下,“還記得那次你從蒸汽玫瑰離開,說感覺有人在跟蹤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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