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安趕緊擺手,“不不不,別了,我還是去看書吧。


    聯姻什麽的還是算了。


    至少我畢業之前應該都不會考慮這事兒了,我才大一,虛歲才19歲啊!


    就是……我總覺得……”


    他皺起眉頭,思索了一會兒,陳少華也沒有催促他,靜靜地等著他。


    良久,他抬起頭說道:“不是一直就有,是最近我寢室的同學跟我聊過。


    我現在的狀態,似乎上課對我沒有太大的提升,多數時間我都在看自己的書……”


    又停頓了一下,他放緩了語速,“上課的作用是解惑,但我現在似乎並不是太需要。


    我……我似乎現在陷入了一個瓶頸期了。”


    他沒有完全說出來。


    實際上他想的是要不要休學,可是又舍不得離開學校這個地方。


    他知道學校實際上是很安全的地方,類似於即將踏入社會的新手村,大學的時間就是新手保護期一樣。


    很多人進入社會之後就沒有了保護,直麵血淋淋的競爭。


    他也知道,自己就算進入社會也有家族的保護,和方宏浚當初經曆的一樣。


    為的始終都是一個目標,培養家裏的頂梁柱。


    事情說起來很簡單。


    但說出口的一瞬間,他還是猶豫了。


    陳少華看著他的表情,鼓勵道:“沒事,你有什麽想法都可以說出來。


    我也不會在任何時候都當自己是家主的,畢竟你現在是我兒子不是嗎?”


    陳平安深深吸了幾口氣,“我在想,有沒有什麽辦法能讓我不去上課但又一直能去學校的圖書館看書。


    我看書得到的知識比在課堂上要廣,而且,效率更快一些。”


    “你的意思是,你記憶力很好?”陳少華斟酌片刻之後問道,“所以你能在同樣的時間裏掌握更多的東西?”


    “對。”陳平安點頭道,“就是這個意思,但我還是表達不好。”


    陳少華笑了,“沒事,這至少證明你已經麵臨一個選擇了,你不知道該怎麽選而已。”


    “對啊,就是這樣。”


    “想能繼續去學校的圖書館看書又不想上課,這很好辦,曠課啊!”陳少華笑吟吟地看著他。


    “曠課雖然能行,但對我來說好像也不夠。”他慢慢說道,“我不是沒有曠過課,但心理上有些轉變不過來。”


    “這需要什麽心理轉變?你有本事就不去上課,等考試的時候繼續拿前幾名,我相信教授們也不會針對你的。


    如果你能做到,那反而是好事兒,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說明你的智商的確很高。


    不管想要什麽,你都要憑本事去爭!”


    ……


    父子二人的交流結束之後,陳平安並沒有看書,而是認真考慮以後自己要怎麽做。


    他沒有提出要休學這種話題,想來如果說了,陳少華和柳青應該是不會同意的。


    他們肯定是希望自己也能拿到京大的畢業證。


    他在自己的房間想了很久,才重新拿起書來開始看書。


    整個時間,沒有人來敲他的門。


    周日一大早,他跟著燒雞和阿七一起出去吃了早飯,然後開車去了另一個地方。


    一個不大的四合院,位於京城市中心偏南一點兒的位置。


    第一次來的時候這裏還有其他幾個人,但第二次來的時候,這裏就沒有人了。


    湯溪城把這裏安排成周末他一個人用的地方。


    不過看痕跡,平時應該還是有人在這裏的,隻是每到周日的時候這裏就清空了。


    在高考剛結束的時候,陳平安想過要報個班練練搏擊之類的東西,但一直沒時間學。


    現在有兩個人手把手的教他,反而讓他直呼受不了。


    十八歲的人了,身體已經成型,雖然還有一定的可塑性,但他被壓著腿的時候,一樣疼的哭爹喊娘的。


    除了腦子好用一些之外,在燒雞和阿七的眼裏,也不過是身體協調性很差的一個菜鳥而已。


    阿七是學傳統武術出身的,至於是什麽牛逼的功夫,他也不知道。


    燒雞是自由搏擊,應該是那種貼身搏命的那種。


    反正他看著燒雞每天抱著烤鴨或者燒雞或者肯德基啃的時候,總覺得這家夥是擔心吃不到下一頓的樣子。


    馬步是他每天都要練的,無論是在學校還是在家裏,都是早上六點起來自己一個人練。


    要麽是寢室陽台,要麽是家裏自己的房間。


    馬步之後就是阿七手把手教他最能快速練成的八極拳。


    一板一眼。


    總是笑眯眯的阿七在這個時候是根本不會笑的。


    但也不會像真的傳授功夫教徒弟一樣。


    下午,燒雞就教他擒拿和近身短打。


    話是這麽說,但實際上就是一些技巧。


    一天的時間,很快就會過去,晚飯是他和這倆個師傅一起在外麵吃,之後就被送到學校寢室。


    和往常一樣,他一副要死了的樣子,默默回到寢室,爬上床躺下。


    直接昏睡過去。


    寢室裏其他三人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了。


    丁俊哲是看出了什麽,但啥也沒說。


    他是有些羨慕陳平安了。


    上次在食堂的時候見到的所謂的家人,他一眼就看出來了。


    那幾個是陳平安的保鏢。


    隻不過陳平安說是家人,他也沒吭聲。


    這家夥現在這個狀態,明顯就是肌肉酸痛的表現。


    李洪忠要到再晚一些的時間才會回來,池永昊仍然是我行我素,和其他人之間的交流已經有所減少。


    主要是這家夥經常不在寢室。


    誰也沒說什麽,個人喜好和自由,至少他沒有影響到寢室其他人。


    如此就好。


    睡夢中的陳平安時不時呻吟兩聲,一天下來,他渾身酸軟,就算是阿七給他按摩過了,仍然讓他沒有任何精神。


    夢裏,他夢見自己被人壓腿,被人用各種小技巧拿住關節丟翻在地,反複蹂躪。


    隻是看不清那人的臉。


    一會兒看著像阿七,一會兒看著像燒雞。


    渾身大汗的他被折磨的慘不堪言。


    翌日,他仍然是五點起床,悄悄穿好衣服,他打開陽台的門,看著外麵漆黑的天空,吐出一口白氣。


    雙腿分開,緩緩蹲下,雙手抱圓,舌抵上顎,開始了一天的鍛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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