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爾特打開大門，走進房間。
他斜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過了一會兒，傳來看門的聲音，瓦蕾莉亞走進來。
“你那邊怎麽樣？”瓦蕾莉亞隨口問道。
“還能怎麽樣？無非就是帶著你逛逛學校，看看學校的教學樓，甚至都不會去看實驗室。”柯爾特回答，“我都不明白，這些新生活動的意義到底是什麽，又不是有人會看不懂地圖。”
“誰知道呢？或許真的有呢？”瓦蕾莉亞笑道。
“不過總算是結束了。”柯爾特坐起身，“說起來，還有個很有趣的事情。”
“什麽事情？”
“你知道我們今天不是有去見課程顧問然後選擇新學期的課程嗎？”柯爾特說道。
“是啊。”瓦蕾莉亞點頭，“我們也弄了，有什麽問題嗎？”
“事情是這樣的。柯爾特說道，“當時他給我推薦了課程，你知道的，一些必修的數學和物理課。”
瓦蕾莉亞點頭。
“我也就是隨口問了一句，這些課會將一些什麽東西，畢竟隻看到課程代碼我也不能很清楚地判斷它到底是什麽東西。”
瓦蕾莉亞繼續點頭。
“然後他想了想，可能是懷疑直接說名詞我聽不懂或者不了解，於是他在給我的必修課程表上寫了一個例子。”
瓦蕾莉亞大概明白了，她的表情變得很微妙。
“然後他寫了一個最基礎的微分……”柯爾特說道，“我當時可能也是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於是，拿起筆，下意識地就把結果寫出來了……”
“……”
“當時怎麽說呢，場麵特別尷尬……我倆一下子都不知道該說什麽。”柯爾特說道，“然後他先反應過來，說了一句，‘啊，你已經懂了一些啊’，我於是回了一句，‘是啊，我自學了一點’。”
“這可真是個冷笑話。”瓦蕾莉亞翻了個白眼。
“怎麽說呢，當時真的是特別尷尬。”柯爾特搖頭。
“還好我沒有遇到這麽尷尬的事情。”瓦蕾莉亞說道，“我根本就沒問那些課是什麽，畢竟，既然是必修，早晚要上，去了課上就知道該幹什麽了。”
“好了，不說那些事情了。”柯爾特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對於隔壁住著的那一位，你有什麽看法嗎？”
“我們之前已經談過了，這必然不會是巧合複仇者和神奇四俠不可能這麽巧合地將我們和他們的人安排住在一起，所以，這很顯然是爸爸一定要讓我們過來的一個主要原因。”瓦蕾莉亞說道，“隻不過，我並不覺得這和他提到的讓我們去拜訪的老朋友是一回事。”
“是的，必然是這樣。”柯爾特點頭，“他提到了老朋友，即使是說謊，更甚至於這還談不上是說謊，更像是隱藏部分的真話，卡瑪拉很顯然不會是所謂的，老，朋友。”
“關於朋友這麽一個詞，也有很多解釋。”瓦蕾莉亞思考著，“你知道，他們有時候也會把自己的對手戲稱為老朋友。”
“我不這麽認為，如果裏德想要我們去對付誰，他確實可能會這麽藏著掖著，但是，如果卡瑪拉，也就是複仇者們也牽扯進來了，複仇者們沒有任何必要向卡瑪拉隱藏事情，畢竟我們都知道卡瑪拉是個什麽樣的人，她可不會像我們那樣懷疑什麽，複仇者們完全可以告訴她我們的身份，然後順理成章地把邀請我們加入。”柯爾特分析道。
“確實如此。”瓦蕾莉亞認同，“如果是聯合對付誰，爸爸可能會對我們有所隱瞞，但是複仇者們沒有任何隱瞞卡瑪拉的意義。”
她思索了片刻：“也就是說，神奇四俠和複仇者們有一個共同要拜訪的人，這個人還是一個和他們有很多交集的老人物。”
“所以，你覺得加州有多少人符合這個條件？”柯爾特笑了起來。
瓦蕾莉亞從書包裏抽出筆記本電腦，放在茶幾上，迅速進入了神奇四俠的資料庫。
兩人開始迅速瀏覽起加州的超級英雄。
“雖然說，在西海岸，不像是紐約有那麽密集的超級英雄，但是很多英雄也時不時會在西海岸進行活動，再加上一些常駐在加州的人，想要篩選出合適的人選，似乎並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柯爾特抬起頭，揉了揉脖子。
“看來這是個死胡同。”瓦蕾莉亞關上了電腦，“不過，我們還有另一個選項。”
“這樣是不是不太好？”柯爾特挑眉。
……
“嗯？”卡瑪拉有些迷茫地打開門。
“你好啊。”瓦蕾莉亞笑眯眯地在門口看著她。
卡瑪拉眨眨眼睛：“哦，你好，請問，有什麽事情嗎？”
“我和我男朋友剛才去了趟超市。”瓦蕾莉亞說道，“據說搞好鄰居關係很重要，所以我們買了一點巧克力。”
瓦蕾莉亞笑著把巧克力交給卡瑪拉。
“啊，這太謝謝你了。”卡瑪拉連忙感謝，“要進來坐坐嗎？”
……
瓦蕾莉亞打量著卡瑪拉布置十分簡單的房間：“你們選課的情況怎麽樣？”
“啊，好麻煩，我其實也搞不太懂那些課程到底是要學什麽，顧問怎麽說我就怎麽選了，希望到時候不要難到我完全聽不懂就好……”一提到這個，卡瑪拉就有點心虛。
“怎麽會呢？”瓦蕾莉亞安慰道，“一年級的新生課程，怎麽樣都不至於會難到完全聽不懂的。”
“希望如此吧。”卡瑪拉說到。
“畢竟我能夠用來學習的時間也不是很多。”她在心裏補充了一句。
“說起來，你是為什麽選擇這所學校？”瓦蕾莉亞似乎無心地問道。
“我……”卡瑪拉想了想，她忽然覺得這個問題自己好難回答，畢竟她來這邊是為了參加複仇者的訓練營，而斯坦福……老實說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被錄取的，終於，她編出了一個自己覺得很有力的借口，“因為這裏是錄取我的學校裏最好的！”
瓦蕾莉亞的臉部的肌肉不自然的抽動了一下，不過，她發現，卡瑪拉這個臨時編出來的借口，似乎還真的很有說服力。
“不過說起來，我這算是跨越了整個國家來讀書了。”卡瑪拉自顧自地說了起來，“從東海岸過來，可是花了好長時間。”
瓦蕾莉亞感覺自己有生以來第一次覺得談話的對象是個有些天真的話癆是那麽美好，她略帶驚喜地說道：“你也是從東海岸那邊過來的？”
“是啊。”卡瑪拉也有些驚喜，“我原本住在新澤西，高中搬到紐約，你呢？”
“我一直住在紐約。”瓦蕾莉亞自然地接過話。
就這樣，兩人開始對自己在紐約的高中時期發生的事情進行了時間不短的閑聊。
“好了，我差不多該回去了。”瓦蕾莉亞不著痕跡地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有時間再聊？”
“好啊。”卡瑪拉點頭，“我們找個時間對一下課表，有同一時間課程的日期可以約在一起去學校。”
……
回到自己的屋子，瓦蕾莉亞長出一口氣靠在沙發上。
“下次和這種話癆套情報的事情，你去。”瓦蕾莉亞說道。
“我還以為你很喜歡她。”柯爾特笑著拿下耳機，“更何況我不可能能夠像你這樣輕易獲得信任，畢竟在這種時候，性別不同還是會有一些影響的。而且，我看你似乎挺樂在其中的，剛才的談話雖然你確實掩飾了自己的性格，但是我不覺得你對卡瑪拉有什麽不喜。”
“我承認我們的驚奇女士是一位完全不討人厭，甚至可以說很熱情好客的友好鄰居，但是這意味著和她聊天會顯得更累，她能夠漫無目的地扯出一大堆毫無關聯的雜事。”瓦蕾莉亞不滿地瞥了一眼柯爾特，“我承認如果她漫無目的地亂扯，會有更大的可能性暴露出很多東西，但是這也意味著我需要從一大堆毫無價值的話語中去找到有價值的關鍵點然後再想辦法引導她說出後續的情報。”
她撓了撓自己的金發：“事實上我寧可去審訊大首領之類的人，畢竟他們沒那麽多廢話。”
“其實我們還是能得到很多東西的。”柯爾特笑了起來，“好吧，我承認話癆會讓人很難受，但是……”
“是的，我明白，你想說的，是如果事情很緊急，哪怕卡瑪拉在戰場上也像彼得·帕克曾經那樣話多，但是她至少不會有心思和我這個普通人閑聊這麽久。”
“所以不論如何，至少，我們可以確定一點，那就是裏德想要讓我們參與的事情，似乎並不是什麽很緊急而且危險的大事，從卡瑪拉表現出的狀態來看，她似乎真的就像是來上學的學生？”
“或許托尼·斯塔克最近覺得自己錢太多了，所以他決定仿效查爾斯澤維爾教授開辦一所新的超級英雄培訓學校。”瓦蕾莉亞調侃道。
“誰知道呢？”柯爾特接話，“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我建議他使用機械貓頭鷹來寄送入學通知書。”
……
卡瑪拉躺在床上。
她很開心。
自己的新鄰居，似乎是個很好相處的人。
“如果他們知道我的身份，肯定會大吃一驚的。”卡瑪拉笑了起來。
從自己在泰瑞根炸彈爆炸後獲得能力，再到遇到偶像驚奇隊長卡羅爾被對方允許使用她過去的名號驚奇女士後，她早已習慣過上蒙麵英雄的雙重生活。
她明白蒙麵的意義，自己的麵具保護的是那些自己身邊的人，但是哪怕過了好幾年，她依然不可避免地感覺這種隱藏的生活有一種莫名的刺激。
正是因為不能說，她才更會在私下幻想著自己的朋友如果知道自己的身份會露出什麽樣驚訝羨慕的表情。
她從房門看向外麵桌上放著的巧克力。
“有機會也買點什麽送給他們。”卡瑪拉想著，“要不然，去找托尼幫他們弄點什麽能夠預警的小東西？”
……
“不管怎麽說，總還是有點不安心，我總覺得，如果爸爸安排我們去做什麽事情，這件事情就不可能簡單，好吧，我的意思是，總不可能真的是個超級英雄學校吧？”瓦蕾莉亞看著坐在沙發上看書的柯爾特。
柯爾特放下書，攤手：“雖然我是裏德的學生，但是你還是他親生的女兒呢，如果連自稱是世界上最聰明的人的你都搞不清楚，你覺得我又能比你多明白多少呢？”
“我就是最聰明的，把自稱去掉。”瓦蕾莉亞伸手拿起柯爾特放下的自然期刊，“有什麽好玩的新論文嗎？”
柯爾特剛想開口，卻被一陣手機鈴聲打斷。
“誰會給我打電話？”他疑惑不解地看著手機上顯示的陌生號碼。
“大概是詐騙電話吧？”瓦蕾莉亞瀏覽目錄。
“不知道，不過如果是詐騙電話的話，或許可以找點樂子。”他說完，接通了電話。
隻是聽了一句話，柯爾特臉色大變。
瓦蕾莉亞敏銳地注意到了他的表情變化，皺著眉頭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期刊。
“事情有這麽嚴重嗎？”柯爾特臉色凝重。
“好的，我明白了。”
“我可以幫助你們，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我需要知道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
“不要試圖隱瞞我，我很清楚，如果值得你們冒這麽大的風險，甚至可以以幾乎犧牲黑寡婦作為代價，那麽這絕對不可能是什麽簡單的小事。”
“對了，還有，我需要完整的名單，是的，所有參與者，所有的。”
“好的，那麽，合作愉快，班納博士。”
說完，柯爾特掛斷了電話。
他轉過頭，看著沙發上坐著，臉色已經變得認真起來的瓦蕾莉亞。
“好吧，現在，我們必須要承認，裏德確實不會給我們安排什麽簡單的小事。”他把自己和班納的對話複述給了瓦蕾莉亞。
說完，他忽然笑了起來。
“怎麽了？”瓦蕾莉亞不解。
“你看，這確實是個超級英雄幼兒園。”柯爾特笑著說道，“但是，托尼沒弄機械貓頭鷹……”
他斜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過了一會兒，傳來看門的聲音，瓦蕾莉亞走進來。
“你那邊怎麽樣？”瓦蕾莉亞隨口問道。
“還能怎麽樣？無非就是帶著你逛逛學校，看看學校的教學樓，甚至都不會去看實驗室。”柯爾特回答，“我都不明白，這些新生活動的意義到底是什麽，又不是有人會看不懂地圖。”
“誰知道呢？或許真的有呢？”瓦蕾莉亞笑道。
“不過總算是結束了。”柯爾特坐起身，“說起來，還有個很有趣的事情。”
“什麽事情？”
“你知道我們今天不是有去見課程顧問然後選擇新學期的課程嗎？”柯爾特說道。
“是啊。”瓦蕾莉亞點頭，“我們也弄了，有什麽問題嗎？”
“事情是這樣的。柯爾特說道，“當時他給我推薦了課程，你知道的，一些必修的數學和物理課。”
瓦蕾莉亞點頭。
“我也就是隨口問了一句，這些課會將一些什麽東西，畢竟隻看到課程代碼我也不能很清楚地判斷它到底是什麽東西。”
瓦蕾莉亞繼續點頭。
“然後他想了想，可能是懷疑直接說名詞我聽不懂或者不了解，於是他在給我的必修課程表上寫了一個例子。”
瓦蕾莉亞大概明白了，她的表情變得很微妙。
“然後他寫了一個最基礎的微分……”柯爾特說道，“我當時可能也是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於是，拿起筆，下意識地就把結果寫出來了……”
“……”
“當時怎麽說呢，場麵特別尷尬……我倆一下子都不知道該說什麽。”柯爾特說道，“然後他先反應過來，說了一句，‘啊，你已經懂了一些啊’，我於是回了一句，‘是啊，我自學了一點’。”
“這可真是個冷笑話。”瓦蕾莉亞翻了個白眼。
“怎麽說呢，當時真的是特別尷尬。”柯爾特搖頭。
“還好我沒有遇到這麽尷尬的事情。”瓦蕾莉亞說道，“我根本就沒問那些課是什麽，畢竟，既然是必修，早晚要上，去了課上就知道該幹什麽了。”
“好了，不說那些事情了。”柯爾特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對於隔壁住著的那一位，你有什麽看法嗎？”
“我們之前已經談過了，這必然不會是巧合複仇者和神奇四俠不可能這麽巧合地將我們和他們的人安排住在一起，所以，這很顯然是爸爸一定要讓我們過來的一個主要原因。”瓦蕾莉亞說道，“隻不過，我並不覺得這和他提到的讓我們去拜訪的老朋友是一回事。”
“是的，必然是這樣。”柯爾特點頭，“他提到了老朋友，即使是說謊，更甚至於這還談不上是說謊，更像是隱藏部分的真話，卡瑪拉很顯然不會是所謂的，老，朋友。”
“關於朋友這麽一個詞，也有很多解釋。”瓦蕾莉亞思考著，“你知道，他們有時候也會把自己的對手戲稱為老朋友。”
“我不這麽認為，如果裏德想要我們去對付誰，他確實可能會這麽藏著掖著，但是，如果卡瑪拉，也就是複仇者們也牽扯進來了，複仇者們沒有任何必要向卡瑪拉隱藏事情，畢竟我們都知道卡瑪拉是個什麽樣的人，她可不會像我們那樣懷疑什麽，複仇者們完全可以告訴她我們的身份，然後順理成章地把邀請我們加入。”柯爾特分析道。
“確實如此。”瓦蕾莉亞認同，“如果是聯合對付誰，爸爸可能會對我們有所隱瞞，但是複仇者們沒有任何隱瞞卡瑪拉的意義。”
她思索了片刻：“也就是說，神奇四俠和複仇者們有一個共同要拜訪的人，這個人還是一個和他們有很多交集的老人物。”
“所以，你覺得加州有多少人符合這個條件？”柯爾特笑了起來。
瓦蕾莉亞從書包裏抽出筆記本電腦，放在茶幾上，迅速進入了神奇四俠的資料庫。
兩人開始迅速瀏覽起加州的超級英雄。
“雖然說，在西海岸，不像是紐約有那麽密集的超級英雄，但是很多英雄也時不時會在西海岸進行活動，再加上一些常駐在加州的人，想要篩選出合適的人選，似乎並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柯爾特抬起頭，揉了揉脖子。
“看來這是個死胡同。”瓦蕾莉亞關上了電腦，“不過，我們還有另一個選項。”
“這樣是不是不太好？”柯爾特挑眉。
……
“嗯？”卡瑪拉有些迷茫地打開門。
“你好啊。”瓦蕾莉亞笑眯眯地在門口看著她。
卡瑪拉眨眨眼睛：“哦，你好，請問，有什麽事情嗎？”
“我和我男朋友剛才去了趟超市。”瓦蕾莉亞說道，“據說搞好鄰居關係很重要，所以我們買了一點巧克力。”
瓦蕾莉亞笑著把巧克力交給卡瑪拉。
“啊，這太謝謝你了。”卡瑪拉連忙感謝，“要進來坐坐嗎？”
……
瓦蕾莉亞打量著卡瑪拉布置十分簡單的房間：“你們選課的情況怎麽樣？”
“啊，好麻煩，我其實也搞不太懂那些課程到底是要學什麽，顧問怎麽說我就怎麽選了，希望到時候不要難到我完全聽不懂就好……”一提到這個，卡瑪拉就有點心虛。
“怎麽會呢？”瓦蕾莉亞安慰道，“一年級的新生課程，怎麽樣都不至於會難到完全聽不懂的。”
“希望如此吧。”卡瑪拉說到。
“畢竟我能夠用來學習的時間也不是很多。”她在心裏補充了一句。
“說起來，你是為什麽選擇這所學校？”瓦蕾莉亞似乎無心地問道。
“我……”卡瑪拉想了想，她忽然覺得這個問題自己好難回答，畢竟她來這邊是為了參加複仇者的訓練營，而斯坦福……老實說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被錄取的，終於，她編出了一個自己覺得很有力的借口，“因為這裏是錄取我的學校裏最好的！”
瓦蕾莉亞的臉部的肌肉不自然的抽動了一下，不過，她發現，卡瑪拉這個臨時編出來的借口，似乎還真的很有說服力。
“不過說起來，我這算是跨越了整個國家來讀書了。”卡瑪拉自顧自地說了起來，“從東海岸過來，可是花了好長時間。”
瓦蕾莉亞感覺自己有生以來第一次覺得談話的對象是個有些天真的話癆是那麽美好，她略帶驚喜地說道：“你也是從東海岸那邊過來的？”
“是啊。”卡瑪拉也有些驚喜，“我原本住在新澤西，高中搬到紐約，你呢？”
“我一直住在紐約。”瓦蕾莉亞自然地接過話。
就這樣，兩人開始對自己在紐約的高中時期發生的事情進行了時間不短的閑聊。
“好了，我差不多該回去了。”瓦蕾莉亞不著痕跡地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有時間再聊？”
“好啊。”卡瑪拉點頭，“我們找個時間對一下課表，有同一時間課程的日期可以約在一起去學校。”
……
回到自己的屋子，瓦蕾莉亞長出一口氣靠在沙發上。
“下次和這種話癆套情報的事情，你去。”瓦蕾莉亞說道。
“我還以為你很喜歡她。”柯爾特笑著拿下耳機，“更何況我不可能能夠像你這樣輕易獲得信任，畢竟在這種時候，性別不同還是會有一些影響的。而且，我看你似乎挺樂在其中的，剛才的談話雖然你確實掩飾了自己的性格，但是我不覺得你對卡瑪拉有什麽不喜。”
“我承認我們的驚奇女士是一位完全不討人厭，甚至可以說很熱情好客的友好鄰居，但是這意味著和她聊天會顯得更累，她能夠漫無目的地扯出一大堆毫無關聯的雜事。”瓦蕾莉亞不滿地瞥了一眼柯爾特，“我承認如果她漫無目的地亂扯，會有更大的可能性暴露出很多東西，但是這也意味著我需要從一大堆毫無價值的話語中去找到有價值的關鍵點然後再想辦法引導她說出後續的情報。”
她撓了撓自己的金發：“事實上我寧可去審訊大首領之類的人，畢竟他們沒那麽多廢話。”
“其實我們還是能得到很多東西的。”柯爾特笑了起來，“好吧，我承認話癆會讓人很難受，但是……”
“是的，我明白，你想說的，是如果事情很緊急，哪怕卡瑪拉在戰場上也像彼得·帕克曾經那樣話多，但是她至少不會有心思和我這個普通人閑聊這麽久。”
“所以不論如何，至少，我們可以確定一點，那就是裏德想要讓我們參與的事情，似乎並不是什麽很緊急而且危險的大事，從卡瑪拉表現出的狀態來看，她似乎真的就像是來上學的學生？”
“或許托尼·斯塔克最近覺得自己錢太多了，所以他決定仿效查爾斯澤維爾教授開辦一所新的超級英雄培訓學校。”瓦蕾莉亞調侃道。
“誰知道呢？”柯爾特接話，“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我建議他使用機械貓頭鷹來寄送入學通知書。”
……
卡瑪拉躺在床上。
她很開心。
自己的新鄰居，似乎是個很好相處的人。
“如果他們知道我的身份，肯定會大吃一驚的。”卡瑪拉笑了起來。
從自己在泰瑞根炸彈爆炸後獲得能力，再到遇到偶像驚奇隊長卡羅爾被對方允許使用她過去的名號驚奇女士後，她早已習慣過上蒙麵英雄的雙重生活。
她明白蒙麵的意義，自己的麵具保護的是那些自己身邊的人，但是哪怕過了好幾年，她依然不可避免地感覺這種隱藏的生活有一種莫名的刺激。
正是因為不能說，她才更會在私下幻想著自己的朋友如果知道自己的身份會露出什麽樣驚訝羨慕的表情。
她從房門看向外麵桌上放著的巧克力。
“有機會也買點什麽送給他們。”卡瑪拉想著，“要不然，去找托尼幫他們弄點什麽能夠預警的小東西？”
……
“不管怎麽說，總還是有點不安心，我總覺得，如果爸爸安排我們去做什麽事情，這件事情就不可能簡單，好吧，我的意思是，總不可能真的是個超級英雄學校吧？”瓦蕾莉亞看著坐在沙發上看書的柯爾特。
柯爾特放下書，攤手：“雖然我是裏德的學生，但是你還是他親生的女兒呢，如果連自稱是世界上最聰明的人的你都搞不清楚，你覺得我又能比你多明白多少呢？”
“我就是最聰明的，把自稱去掉。”瓦蕾莉亞伸手拿起柯爾特放下的自然期刊，“有什麽好玩的新論文嗎？”
柯爾特剛想開口，卻被一陣手機鈴聲打斷。
“誰會給我打電話？”他疑惑不解地看著手機上顯示的陌生號碼。
“大概是詐騙電話吧？”瓦蕾莉亞瀏覽目錄。
“不知道，不過如果是詐騙電話的話，或許可以找點樂子。”他說完，接通了電話。
隻是聽了一句話，柯爾特臉色大變。
瓦蕾莉亞敏銳地注意到了他的表情變化，皺著眉頭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期刊。
“事情有這麽嚴重嗎？”柯爾特臉色凝重。
“好的，我明白了。”
“我可以幫助你們，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我需要知道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
“不要試圖隱瞞我，我很清楚，如果值得你們冒這麽大的風險，甚至可以以幾乎犧牲黑寡婦作為代價，那麽這絕對不可能是什麽簡單的小事。”
“對了，還有，我需要完整的名單，是的，所有參與者，所有的。”
“好的，那麽，合作愉快，班納博士。”
說完，柯爾特掛斷了電話。
他轉過頭，看著沙發上坐著，臉色已經變得認真起來的瓦蕾莉亞。
“好吧，現在，我們必須要承認，裏德確實不會給我們安排什麽簡單的小事。”他把自己和班納的對話複述給了瓦蕾莉亞。
說完，他忽然笑了起來。
“怎麽了？”瓦蕾莉亞不解。
“你看，這確實是個超級英雄幼兒園。”柯爾特笑著說道，“但是，托尼沒弄機械貓頭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