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英雄的存在就是錯誤的!”


    在紐約街頭,有一群新的示威者,他們的主張哪怕是相比起此前的示威者都顯得無比激進。


    “超級英雄就是一切的根源!所有的犯罪!所有的暴力!史蒂夫·羅傑斯做出這種事情,根本就不意外!”


    他們建立了自己的網站。


    “超級英雄去死!”


    “超級英雄就是不服從管束的典型!他們可以自顧自地行動!而他們有什麽約束?沒有官方的把控,沒有任何的製度和條約,我們能夠相信一群怪胎的自我約束?”


    “就是這樣的!所以現在,當政府開始規範這個灰色地帶後,他們就急了。”


    “翻來覆去就這麽幾句。”柯爾特嘲諷道,“不過是一邊享受著別人的服務一邊咒罵別人付出的還不夠多。


    “如果不是因為他們本身那些迂腐的信條,誰會去當超級英雄?超級英雄存在的根本原因,就是這群人太相信一個烏托邦一樣美好的世界,並且願意盡力去實現它。人可以背叛所有的約束和規則,但是卻唯獨不可能背叛自己的思想,所以,所謂的超級英雄不服管教根本就是個愚蠢至極的想法。”


    他抬頭看向走進辦公室匯報工作的小沃斯。


    “新的安全係統我已經看過了,你們做的不錯。”他說道,“不要以為我隻是神經質,這是為你們的生命負責。”


    小沃斯連忙點頭回應。


    “雖然這些人的說法很愚蠢,不過,那些更愚蠢的人也就相信這一套了。”柯爾特不屑地說道,“那些自己想不清楚事情真相的人從來都不能說是愚蠢,真正的愚者是那些明明什麽都不知道卻還要裝作無所不知以為自己看穿了一切,並將那些不同意他的人都視為蠢貨的人。


    “從這個角度來說,澤莫的人幹得還不錯,至少他們能夠明白蠢貨的想法。”柯爾特就像是在閑聊一樣說道。


    ……


    白宮外。


    弗蘭克帶著棒球帽,利用陰影遮住自己的半張臉。


    他裝成示威者混在人群裏。


    “警戒被加強了。”混在人群中,他輕鬆地利用自己從軍隊中學到的偵查手段開始評估白宮的安保措施。


    “屋頂上的狙擊手。”他敏銳地以自己的專業隻是判斷著適合防偽警戒的狙擊位置。


    “沒有死角。”


    想要不引起警報潛入進去太難。


    考慮到自己的小隊沒有人有這方麵的特殊能力,他們想要進入白宮內部,恐怕比想象得更難。


    雖然目前自己進不去白宮,可是,他很清楚槍械等金屬武器是不可能瞞得過門口的金屬探測儀,而狼蛛雖然能力出眾,可是沒有人會對他的四隻手視而不見。


    這樣一來,真正適合潛入刺殺的人,也就隻有靶眼這一個了。


    畢竟,不論如何,哪怕隻是一張紙,在靶眼手中都能變成殺人的利器。


    擁有這種能力,在靶眼看來,任何東西都能夠被拿來做為凶器,這也就意味著,沒有人可以通過禁止武器來阻止靶眼殺人。


    可是,問題是,他不幹也不可能讓靶眼獨自一人進入白宮刺殺。


    靶眼隻是個前罪犯,他絕對不會是那種為了達成目的就可以犧牲自己生命的人。


    讓他獨自一人進去,也就意味著他即使成功,也絕對沒有逃脫的方法。


    在這種情況下,想都不用想,靶眼絕對不可能會出手。


    在進入白宮拖離自己的監視後,他的第一反應絕對是立刻向九頭蛇投誠,反正他隻是個殺手,在金並手下能幹,換了九頭蛇也沒問題。


    “還是要想別的辦法。”弗蘭克心想,進入白宮刺殺的計劃基本不可能。


    “遠距離狙擊呢?”他開始尋找附近適合狙擊的平台。


    同樣很難。


    作為整個世界最好的狙擊手之一,懲罰者很輕鬆地就發現,周圍所有可能適合的地點都已經被安排了防禦,更何況,他不覺得九頭蛇會在掌控了白宮之後不讓自己的科研團隊加強一下白宮的防彈玻璃。


    或許利用神盾局之類的先進武器可以破壞這種防禦,但是很顯然自己從黑市買到的普通軍事級別武器是不可能做得到的。


    ……


    史蒂夫·羅傑斯獨自一人坐在電腦前,在屏幕上播放著的,是暴動現場的場景。


    “這的確很糟糕。”巴基走到他身邊坐下,“但是,我們經曆過很多了不是嗎?”


    “當然。”隊長抬起頭,他看著自己的老朋友,“越是糟糕,我們越不能放棄。”


    “隻不過,有的時候,看著這些,會不由自主地產生一些負麵想法。”巴基看向屏幕感慨道,“這是一個無比讓人失望的世界,他們就像是一群羊一樣,不,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甚至不如一群羊,至少羊不會自己衝向狼。”


    “這就是普通人。”隊長的語氣並沒有什麽沮喪或者氣憤,“是人就會被懵逼被欺騙,他們知道的少,所以更容易被欺騙,僅此而已。”


    “或許吧,但是就算是我們公布了真相,我也不覺得所有人都會立刻相信我們。”巴基說道。


    “這也很正常,他們隻是先入為主了,終有一天人們會明白什麽是真相。”隊長回答道,“壞的事情會發生,但是,好的事情也會發生。”


    “你總是這麽相信著。”巴基說道,“即使因為這種相信也被人們厭棄。”


    隊長沉默了片刻。


    “不論別人怎麽說,不論是事情改變的多麽糟糕,那些支撐著我們的信念,是不會根據形勢和外界所改變的,隻有堅信著這個,才能夠去讓普通的民眾看到希望。”隊長笑了笑,“這就是我應該做的。”


    巴基歎了口氣。


    “我永遠不可能像你這樣去相信別人。”他說道,“至少,我看不到什麽希望,我隻能看到一群不明真相的愚者和心懷鬼胎的暴徒。”


    他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但是,我相信你,就像以前一樣,我會一直跟著你。”


    隊長露出笑容。


    在門外。


    猩紅蜘蛛聽完了兩人的對話。


    他低下頭,裝作若無其事地離開。


    ……


    深夜。


    在地獄廚房的一處屋頂。


    猩紅蜘蛛拉著蛛絲落下。


    在屋頂上,一個中年男人已經在那裏等待著他了。


    落地後,兩人對視著,互相沉默。


    “奧托……”一聲語氣極為複雜的聲音打破了這個沉默的氣氛。


    猩紅蜘蛛沒有回頭就已經知道來人的身份。


    “你……”彼得不知道自己該怎麽開口。


    他不是第一天認識奧克塔維斯了,可是,他卻從來沒有和對方的關係變得這麽詭異。


    好在奧克塔維斯似乎終於忍不住了。


    “不得不說,能夠找到我,你的線人真不錯。”猩紅蜘蛛似乎無視了彼得,他向埃迪說道。


    埃迪皺著眉頭,他拿不準這個外表是蜘蛛俠但是內心是章魚博士的人到底怎麽想。


    “奧托……”彼得終於強迫自己甩開雜念,“你現在到底想幹什麽?”


    “我?”猩紅蜘蛛用無比嘲弄地語氣說道,“我現在還能幹什麽?我不過是一個被逼到隻想求生的小人物罷了!”


    “你?小人物?”埃迪很驚訝,他從來沒想到一向心高氣傲的奧克塔維斯會說出這種話。


    “我還能怎麽樣?”猩紅蜘蛛說道,“我是章魚博士!你們會放過我嗎?我是猩紅蜘蛛,九頭蛇會放過我嗎?不論誰贏了,我都沒有機會!”


    “那……你為什麽不逃走?”彼得說道,“如果你想退出,我想隊長絕對不會攔著你,而且,他還不知道你的身份,對嗎?”


    “逃走?”猩紅蜘蛛的語氣很悲涼,“我能逃到哪裏去?更何況,在這個身體裏還有那個像你一樣,充滿了自我犧牲和奉獻精神的白癡在拖我後腿,你覺得我能夠逃得掉?”


    “你不想逃。”埃迪突然開口。


    “我當然想!”猩紅蜘蛛立刻反駁。


    “不,你不想。”埃迪回答。


    他轉頭看向彼得,似乎是在向他解釋:“這種狀況我很明白,這就像是最開始,當我和另一個思想共用同一個身體的時候,我們有分歧,有爭執,但是,如果有任何一件事情,毒液真的不願意去做,就算我強製著他,我們也不可能堅持太久。


    “從你們共用身體到現在,你一直在堅持著做一個蜘蛛俠,這就說明,或許最開始你是被逼的,但是到了現在,你早就已經接受了這個身份,就和我一樣。”


    “滾蛋!”猩紅蜘蛛怒罵道,“我可沒心思去做什麽超級英雄!”


    “可是,你已經在做了。”彼得若有所思,“這就說得通了。”


    他絲毫不理會猩紅蜘蛛驚詫憤怒的表情:“我明白了。”


    “你什麽都不明白!”猩紅蜘蛛吼道。


    “奧托。”彼得嚴肅地看著麵前的猩紅蜘蛛,“如果你真的想要變回去,不如我們來做個交易。”


    “什麽交易?”猩紅蜘蛛警惕地問道。


    “我們拋棄過去的恩怨聯合對付就九頭蛇,等到一切恢複正常了,我幫你回到你過去的身體。”彼得說道,“我幫你解脫現在的狀況。”


    ……


    弗蘭克回到了自己的據點。


    在安全屋內,狼蛛和靶眼臉色陰沉地看著他。


    “我希望你不要在製定計劃的時候把我們的命當做籌碼。”靶眼直截了當地說道,“就算是結束之後繼續被通緝,反正我犯的事夠多了,哪怕是加上一個刺殺總統,也不過是多加一條履曆罷了,我可不想就這麽為尼克·弗瑞那個家夥把命丟了。”


    懲罰者瞥了他一眼,獨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他很清楚,自己的想法是對的。


    靶眼不會願意犧牲自己的性命,如果自己逼迫他,他絕對會毫不猶豫地現場倒戈。


    隻不過,他有些看不太懂狼蛛的想法。


    作為擁有被弗瑞誇讚的情報收集能力的人,他肯定不會不去對自己兩個工具人的背景做任何調查。


    這不是個天生的壞人,但是,他在經曆了一些事情之後,他確實是一個有罪的人。


    懲罰者很明白狼蛛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的妻子。


    從很大程度來說,這的確是一個可憐人。


    當然了,即使有著一切,他依然是個該死的人。如果放在平時,那麽大概唯一的區別,也就是自己會在他死後給他那個還在治療的妻子捐一筆來路不明的黑錢罷了。


    可是,在現在這個比較特殊的環境下,他不得不去更進一步地分析狼蛛的心理想法。


    靶眼不可靠,他隻能被當作是一個武器和工具,必須要握在手裏,可是,狼蛛呢?


    這個人會不會願意去犧牲一些東西來完成這個任務?


    懲罰者有些拿不準。


    從狼蛛的經曆來看,他顯然不是這樣一個人。


    他其實是一個很懦弱的人。


    沒有思想沒有主見,隻要被人抓住了命脈,就會不得不屈服聽從於他人。


    而現在,他的命脈掌握在弗瑞手中。


    可是,在過去的經曆中,他從來沒有經曆過在自己的生命和他妻子的生命中做一個選擇題的情況。


    弗蘭克比誰都清楚為了自己的生命,人能夠做出多麽不可思議地事情。


    即使狼蛛把他的妻子看得很重,可是,他能夠為此毫不動搖地付出自己的生命嗎?


    或許在冷靜的時候,他願意。


    可是到了生死關頭,他能夠不動搖嗎?


    弗蘭克不敢肯定。


    不過,他不敢賭狼蛛的意誌。


    他很清楚所謂的刺殺,其實隻有一次機會,一旦失敗,九頭蛇絕對不會再次露出破綻,而一次失敗的刺殺,不可能能夠將人們的關注點完全引開,而且還會適得其反地給陰謀論者提供新的材料,即使在現場被抓捕的是自己,是靶眼,是狼蛛,他們也一定會把這個事情聯係到美國隊長頭上。


    隻有總統死了,自己才能夠獨自扛下所有的指責和罪行,隊長才能夠站在自己的對立麵。


    所以,這個刺殺行動必須要成功。


    必須要找到一個能夠一擊必殺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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