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寂破敗的城市邊緣,一座小村子裏荒草雜生,零零散散的破舊屋子靜靜矗立。


    “我就知道你會回來的,雜種。”(他們之間的交流是印語和英語,怕你們聽不懂給你們翻譯過來了,我好貼心)


    有些深黃色皮膚和深邃眼睛的帥氣青年站在一扇破敗的門前對裏麵的人肆無忌憚的發起了嘲諷。


    “我也知道我會回來,塔拉。”


    門內,數道陽光從屋頂的大洞照射進來,塵土飄蕩在空氣中,一個有些高大的中年男人蹲坐在一片灰塵之中,沉聲回應。


    這座小屋已經很破舊了,窗戶和門早已消失不見,屋內除了塵土和塌陷的木頭稻草便隻剩下了一個青色圓盤桌。


    “嗬!嘴還是這麽硬啊,阿卡。”


    青年棕灰色的短發在陽光的照射下變的有些昏黃,他向著屋裏的中年男人緩緩走去,屋內的灰塵化作一顆顆細小土粒,在透過屋頂照進來的光柱裏飄散。


    中年男人緩緩擦拭著青色圓盤上的塵土,最後輕歎了一口,便扶著身旁斷裂的木梁緩緩起身。


    “我今天不想殺人。”


    名叫阿卡的男人並沒有因為被叫“雜種”而感到憤怒,反而是因為忽然升起的悲傷情緒而不想去戰鬥。


    “你居然說不想殺人?修羅!!!”


    話音未落,漂浮在空中的無數灰塵就一齊衝向阿卡,塔拉棕黑色眼眸裏是噴湧的憤怒。


    這座破舊小屋裏所有的一切也迅速沙化,變為灰塵,兩人直接裸露在外。


    灰土噴湧,不到一刻無數灰塵就將阿卡完全包裹,塔拉周圍所有建築全部都化作了塵土。


    一個巨大的土黃色圓球在塔拉麵前漂浮著,塔拉緩緩伸出自己的右手。


    而阿卡則被包裹成了一個由沙子壓縮而成的巨大圓球。


    塔拉伸出的手用力的握住,無數沙子灰塵開始迅速壓縮。


    嘭!


    隨著沙子的不斷湧動球體在慢慢縮小,可隨著一絲紫黑色閃電的突兀出現,半徑足足五米的巨大沙化球體便瞬間爆炸。


    同樣爆炸的還有塔拉伸出的右手。


    裏麵的中年男人還是那般的沉默,他緩緩從天上飄下來到了塔拉身邊。


    他拍了拍塔拉的右肩膀,輕聲說道:


    “阿卡不是你能叫的,小子。”


    強烈的壓迫感直接壓垮了青年的脊梁和雙腿,那一個沾滿了自己隊友鮮血的殺神再次浮現在他的眼前。


    說罷,原名為徒斯亞的小村落完全消失,隻留下了一片沙化的地麵和因為疼痛大聲嘶喊的青年。


    …………


    一座山林的華麗寺廟裏,燈台獨立,在繁華的各色寶石和琺琅陶瓷這座山林裏的寺廟光鮮無比。


    “塔拉是個稚嫩的好青年,可惜被當槍使了。”一個有著蒼白皮膚,身穿僧服的帥氣光頭對著旁邊的阿卡輕聲說道。


    “對,所以我隻是劈掉了他一條手臂,米亞。”


    阿卡站在寺廟延伸的月台上,眼神深邃。


    這裏是印度某個參加者組織的基地,但是現在這裏是他的基地。


    這裏的原主人們全被他殺死了,除了塔拉。


    阿卡在肅清所有當初襲擊自己的參加者組織,他要讓那些傷害過自己的人付出代價,而塔拉所在的夜渡就是他的幾個複仇對象之一。


    塔拉加入夜渡隻有三年,而塔拉成為參加者也才三年,所以他對前五年的“審判”事件一無所知。


    由印度百分之九十的參加者參加的圍殺活動,由神來引導的除惡活動,最後獲得了勝利的正義活動。


    而阿卡便是整個事件唯一的受害者。


    “好了米亞,把大家召集起來吧,今晚注定不眠。”


    “遵從您的命令,吾主。”


    …………


    昏黃的太陽懸掛高空,陳青衫蹲在一片空地,手裏拿著一根不知道哪來的樹杈子,戳著陷入昏迷的青年的臉。


    就外表而言,昏迷的青年應該是本地人也就是印度人,但是具體是什麽種族陳青衫就看不出來了。


    出門在外陳青衫本著低調做人低調做事的原則,並沒有選擇隨便拉一個本地參加者暴打一頓來獲得情報的手段,而是打開了自己的心感。


    陳青衫在塔樓蹲了好久,終於在心感領域裏麵感應到了熟悉的光,就急忙趕來了。


    在到達後,方圓幾裏就隻有一個昏迷的青年。


    這麽一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鬼地方,一片的荒蕪沙土,幾裏開外才是一座像樣的小城市。


    “扣你雞挖?”


    陳青衫戳了戳青年的臉,嘴裏嘟囔著,看見青年並沒有反應,陳青衫就又換了一邊繼續戳。


    “雷猴啊?”


    “豪阿又?”


    “薩瓦迪卡?”


    “阿你灑嗨有?”


    就在陳青衫尋思要不要換跟樹枝子再戳的時候,青年忽然有了反應,眼皮微動,迅速睜開了眼睛。


    “臥槽,原來是棒子?”


    而蘇醒過來的青年幾乎本能的露出了一臉的恐懼,在起身坐起後像是意識到了什麽左手向右摸去隻摸到了一條空蕩蕩的衣袖。


    腦海裏的記憶也一起湧了上來,他第一時間竟然忘了悲傷,隻是更加用力的按在自己的右肩上,身體開始一點點發抖,一個個別樣的字母被他用力的念了出來。


    充斥著仇恨的聲音凝聚成一個詞語。


    “修羅!”


    “豪啊又?”


    而一旁的陳青衫在思索幾秒後,還是決定選擇使用蹩腳的英文來與眼前這位斷臂青年進行交談,因為韓語他是真的不會。


    而此時塔拉才意識到這個拿著樹杈子的少年,隨即一驚,周圍的塵土沙石開始迅速向他凝聚。


    塔拉身下的塵土開始流動,一抹沙塵颶風也圍繞著陳青衫升起。


    陳青衫無語,隨手一甩右手,在他身側由灰塵凝聚而成的旋風就被他手上的金色閃電撕碎。


    “你是什麽人!”(印語)


    你說的啥玩意啊,俺聽不懂啊。


    陳青衫撓頭,看著飛快向身後方退去的獨臂青年,打開了自己的夜網。


    “我是旅行者,我迷路了。”(英語)


    這樣的字樣,在他淡藍色的係統頁麵出現,青年雖說還是有些戒備,但還是放棄了接下來的一係列攻擊。


    陳青衫看著不再後退的青年,心裏止不住的給玲點了個讚。


    他的外語很差幾乎是災難級的差,在宿群都有些無從下手的時候,陳青衫主動拜托玲給自己的夜網上安裝了一個語言翻譯插件。


    而現在插件的作用提現出來了。


    “哪來的?你接近我有什麽目的?”(英語)


    在看到夜網上的英語後,塔拉在沒有放棄戒備的情況下繼續發聲詢問。


    “華夏來的,我迷路了,一到這裏就看到你昏迷在這裏了。”


    “你能幫我指路嗎?朋友。”


    陳青衫一點點的漢字轉英語,塔拉的戒備也越來越低。


    “我叫陳日,你叫什麽?”


    “塔拉.辛格.阿賈爾。”


    塔拉在冷靜後本就是一個相較於和善的青年,在意識到自己昏迷期間這位外國友人並沒有做什麽事情後也就放下戒備。


    畢竟青衫也就是一少年模樣,雖然略微輕鬆的破解了自己的攻擊,但應該也強不到哪裏去,塔拉對自己的實力還是很有自信的。


    “抱歉,是我太敏感了朋友。”


    “叫我小太陽就好,塔拉。”


    不一會兒兩個就頂著大太陽架起了篝火,雖然塔拉對此滿頭問號,但陳青衫卻表示這樣比較有氛圍。


    點火用的柴火也是陳青衫在這方圓幾裏的沙塵裏收集到的。


    在陳青衫“你在原地不要走動,我去去就回。”的英文字幕下,陳青衫一點點消失在塔拉的視線裏,等陳青衫再度出現懷裏就抱起了一大堆柴火。


    “塔拉你的手臂是?”


    陳青衫向著篝火丟著木叉,有些心不在焉的問道,他麵前的夜網頁麵自動播放為英文字字幕。


    塔拉聞聲扭頭看去,有些沉默的抱緊了自己的右臂,稍微思索後回應道:


    “今天上午,因為參加者之間的鬥爭被埋葬在了這裏。”


    塔拉棕黑色的眼睛盯著篝火,雖然頭頂太陽但是他卻絲毫感覺不到炙熱。


    “哦,被郭襄砍了啊。”


    陳青衫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而塔拉看著字幕忽然就發現自己不認識英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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