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瑪的!為什麽!”


    日內碼!勞資叫什麽白夜叫吃癟大王好了!


    縱觀曆史,每次當陳青衫信誓旦旦的打算開啟亂殺環節之時,每次都會被打的狗血淋頭,懷疑人生。


    “我真幾把服了你個老六!!!”


    這一刻陳青衫忽然愣住了,因為他的情緒好像回來了,稍微停頓了一會,緊接著的是更加凶狠的咒罵。


    狗屎老巫婆偷襲我十幾歲的小孩子不要臉!老畢登,別讓老子動一下啊,動一下褲衩子給你扒了掛不夜宮大本營當國旗!你奶奶個腿子的老狗!老銀幣!猥瑣癡女!長著張人臉幹狗都幹不出來的事!剩著半拉身子咧著個大嘴笑你嗎呢,在笑牙給你打掉臭襪子塞你嘴裏,你個臭幣老不要臉......


    頃刻間所有的感情都噴湧而來,陳青衫一時竟然沉浸其中無法自拔。


    他還是那個他,嘴臭到極致的究極文明體。


    不過陳青衫心裏還是升起了一絲慶幸,不是因為感情回來了,而是因為梵爾琳茵讓零騎們離開了。


    要是被這幾個拴繩家犬,甜甜圈大叔,色情邪教女,猥瑣老流氓給看見他現在這副任人宰割的模樣,那畫麵簡直不敢想象。


    陳.每次說亂殺必被打的狗血林頭.青衫一動不動的扒在冰原上,寒冷和劇痛猶如刺骨的細針和碎骨的鐵錘在陳青衫身上一下一下的猛擊。


    血紅的液體從額頭留下,流進了他的眼睛裏,他感受著身體從天而降的陣痛,魔力耗盡的無力感和如銀針刺腦的疼痛感,身體開始一點點顫抖。


    罵歸罵,陳青衫自己被打的半死又不是一次兩次了,這次還算是輕的。


    他晃動著撐起了身子,慢慢的趴了起來,鮮血染紅了他腳下的冰原,顯得他無比悲涼。


    “真是讓我吃驚啊,白夜...先生?”


    真是相當不穩定的強大力量啊。


    梵爾琳茵的身體已經恢複如初了,她確實被白夜的真容所震驚到了,畢竟誰能想到輕而易舉就能將數位強大零騎宰殺的白夜,外表竟是一個看起來十幾歲的男孩。


    在白夜原形畢露之後,盡管是她也難言臉上的驚訝,看著眼前少男單薄的身影,雖然梵爾琳茵很不想承認,但這就是白夜。


    是能力的特殊性嗎…..


    “哈哈!既然看到了我的模樣,就不要先生先生的叫了。”陳青衫掙紮著想要站起,他彎著腰兩手用力的撐著膝蓋,他的身體不斷顫抖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了一樣。


    “起碼叫幾聲小鬼或者混蛋侵略者這種話,讓我怨恨你一些吧。”陳青衫緊皺著眉頭,絲毫不顧被鮮血染紅的右眼。


    他緊緊的盯著梵爾琳茵,可就算這樣,梵爾琳茵還是不能在他眼中看見一絲怨恨,能看見的隻有坦然。


    【路西法】是非常強大的力量,哪怕是隨手的粗糙一擊,就遠超數十萬魔力所凝聚的攻擊了。


    所以陳青衫其實也在極力的控製自己,不作出毀滅性巨大的攻擊。


    陳青衫在狹間第一次實驗【路西法】的能力時,不可控製的失控了,等回過神來時,他已經將方圓萬裏所有暗世界生物屠殺殆盡了,哪怕是a級前五十前四十前三十的存在,在他眼裏也和待宰的牛羊一樣。


    毫無反抗的死在了他的手裏。


    從那一刻陳青衫就知道,【路西法】不是現在的自己能掌控的力量,如果某一天因為【路西法】而遭到天譴,忽然死掉,他也沒有任何怨言。


    “不,白夜先生,你為何要怨恨我呢?”


    梵爾琳茵緩緩的向陳青衫走去,飄散的透明冰晶融入了她身邊的微光之中,她一身潔白,白金色的長發與華麗的裙擺在風中搖晃,她麵帶微笑溫和的發問著。


    “正是因為沒有理由去怨恨你啊…”陳青衫看著眼前華美的不夜宮女王,她的身影在陽光之下,整個人更加神聖了起來。


    “那就不需要誰去怨恨誰了,白夜先生。”她優雅的走著,那雙美麗的仿佛充滿光芒的眼睛溫柔的注視著陳青衫。


    “梵爾琳茵…你…不恨我嗎?我可是抱著殺死零騎、殺死你、掀翻不夜宮、讓世界大亂的態度來的。”陳青衫說著自己好像也有些羞愧了,他避開了梵爾琳茵的視線,低著頭。


    “不恨,我知道的,盡管白夜先生真的做到了那一步,也不會去傷害任何人的。”不夜宮女王的身影永遠是那麽光亮,那麽慈愛,她輕聲訴說著。


    “聽你這麽一說,我倒是輕鬆多了。”陳青衫搖了搖頭,忽然恢複的感情好像是因為壓抑的太久了,一股腦的湧了上來,看著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不夜宮女王,陳青衫強忍著疼痛和無力感,直起了腰杆。


    “白夜先生,能告訴我,為什麽剛才將那凝聚著的一擊給消散了嗎?明明扔出來就能將零騎們全滅了。”梵爾琳茵一直在發問,陳青衫也是一直在回答。


    “因為…那股力量太危險了…”陳青衫不知道自己剛才隨手的一擊有多強大,他隻知道力度沒有掌控好,如果真的扔出去可能真的會造成無法挽回的錯誤。


    陳青衫在【路西法】模式已經完全不依靠個人頁麵的魔能了,他甚至連自己使用了多少魔能都不清楚,畢竟他有【不死】。


    如果陳青衫能看到自己隨手一擊使用了多少魔能,他甚至會不去攻擊別人,因為他那隨手的粗糙一擊,隻是憑借本能所凝聚的純粹黑暗之矛就足足有710000.3844039的魔力。


    超過七十萬的魔力啊!


    這裏值得一提的是,陳青衫用眼睛掃掉半截冰原的那一擊隻有大概四萬多點。


    畢竟陳青衫當時隻是想瞪一眼梵爾琳茵根本沒想攻擊她。


    北極的冰山好像自始至終都是那樣的,冰冷雪白,萬年難融的寒冰漂浮在海麵等待著它自己生命的終結。


    “況且先問一下吧,白夜先生的年齡是?”


    “16歲快過17歲生日了,但是就情況而言我可能過不了了。”陳青衫輕笑著,失血過多的他漸漸的感覺眼前有些昏暗了。


    “真是嚇了我一跳啊,發自內心的。我還以為白夜先生是活了幾個世紀的老怪物呢,畢竟那般絕無僅有的強大…”


    梵爾琳茵輕聲說道,她是真的被嚇到了,以至於腳步都停止了,就算是活了一個世紀那顆早就不知道平淡了多少年的內心也因為過於吃驚大幅度的跳動了一下。


    “不過過不了生日,還真是遺憾呢,白夜先生。”盡管兩人之間差了一個世紀還多的歲數,梵爾琳茵還是將陳青衫稱呼為先生。


    “是啊,但是我不後悔。”


    “不後悔嗎…那對於自己而言還真是做了件難得的好事啊。”


    懸掛於蔚藍天際的熱烈暖陽,始終吹不散北極冰川上的任何寒冷。


    “嗯,是件難得的好事。”陳青衫臉上已經漸漸沒了表情,身體也開始一點點的不受控製失去知覺了,可就是這樣,他露出了一個笑容。


    不夜宮的女王是一位就算將你殺死,你也不會有一點仇恨的人,倒不如說被她殺死才是一種真正的解脫。


    “白夜先生,遊夜,對你而言是什麽呢?”


    “家人,像是姐姐或者妹妹一樣的家人。”


    這是梵爾琳茵最後的問題了,陳青衫果斷的回答著,那始終卷集著白色冰晶的風吹亂了兩人的頭發,陳青衫帶著微笑,眼底有著一股能融化寒冰的溫柔。


    那是像這北極之上的暖陽一樣的微笑,發自內心的,真切實感的笑容。


    不夜宮女王的強大和陳青衫那種蠻力式的強大不一樣,是一種更為超凡脫俗的強大,如果用比喻的話,就是光和太陽。


    額前黑發下的鮮血,流過了他的眼睛,流過了他的臉頰,流過了他的嘴角,最後滴到了地上。


    黑色的輕質西服外套在風中呼嘯,陳青衫感覺自己已經被完全凍僵了。


    “就當是敗犬的求饒好了,放過玲。”陳青衫側對著梵爾琳茵,一隻腿彎曲著,兩條手臂無力的垂在身體兩邊,他腳下的鮮血還在向周圍蔓延著,他起身過後的身下留下了一個不小的血池。


    說罷,他隻能直直的望著緩緩而來的不夜宮女王,除此之外,他什麽也做不了了。


    梵爾琳茵這次隻是微笑,沒有回應的一步一步的向血流滿地的陳青衫走去。


    空有強大的力量,卻無法施展,高傲自滿的神明終將以最為屈辱的方式死亡。


    “放過他!”


    喧囂的風吹動了陳青衫略長的頭發,濺起的晶瑩白霧在她身邊消散,她這次穿著一身華美的白色洛麗塔長裙,那個如精靈一樣美麗的少女擋在了他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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