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林正要回答她什麽叫交頸酒,他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衝衝衝,我們是快樂的先鋒……”


    他隻好暫停回答,點開了來電,立刻在手機裏傳出一個聲音:


    “沈總,飲馬江排澇泵站基坑開挖已經完成,但混凝土澆注設備還沒到,我們現在無法澆注!”


    “澆注設備出什麽問題了,泵車壞了嗎?”


    對方:“泵車是有,但串筒壞了,出庫的時候,被一捆從行車掉下來的鋼筋砸扁了!”


    “我暈,你們這些人做事太荒唐!”


    “沈總,你看是不是等明天到別的單位借到串筒後再澆注?”


    沈林破口就罵:“我說姓張的你是豬腦子嗎,基坑岩性是泥頁岩,曝曬會脫水開裂,基坑有水又會因為浸泡而降低承載力……


    對方:“基坑確實是有水滲出哦!”


    沈林:“開挖集水井,用水泵把集水井的水往外抽,千萬別讓基坑積水,你可別跟我說水泵也沒有,小心我撤了你這個項目經理!”


    對方:“水泵有有,這個還真不缺!”


    沈林收起手機,想了一下說道:


    “陶老板、小蘭姑娘,我有急事要處理,你們慢慢喝,我就失陪了!”


    說完轉身離去。


    陶大發目送沈林走了後,才對蘭語亭說:


    “讓沈老板忙他的去,我們吃我們的!”


    說著,他又給蘭語亭空了的酒杯倒上了酒,又說道:


    “剛才說到交頸酒,我來教你!”


    蘭語亭遲疑地:“好、好的……”


    “交頸酒是這樣的,雙方互相拿著酒杯,將手勾住對方的脖子……”


    陶大發一麵講解,一麵將蘭語亭的脖子摟住。


    蘭語亭心跳如雷,這個交頸酒也太曖昧了吧,她要掙脫,說道:


    “陶總,這個太那個了,我一下子習慣不了!”


    哪知陶大發不僅不放,還湊在她的耳朵邊說道:


    “蘭姑娘你太漂亮了,我好喜歡你!”說著就要下嘴去親。


    蘭語亭大驚,大叫:“我不我不,陶總你放開我!”


    可陶大發哪裏肯放開她!不僅不放,還把左手也摟住了她的柔軟的腰肢,用力往懷裏一帶,不顧一切地向蘭語亭吻去。


    蘭語亭左右躲閃,但在陶大發的懷裏掙脫不開,又能躲到哪裏去,轉眼間,便在臉頰上、脖子上,被陶大發肥厚的嘴唇親了好幾下,叭叭有聲。


    這下可把蘭語亭惡心壞了,情急之下,一揚手就是一記清脆的耳光。


    啪——


    這一記耳光把陶大發抽懵了,經過短暫的發懵後,他火氣頓起,一把抓住蘭語亭的長頭發,把她拖到包廂一頭的休息區。


    休息區是供客人餐前餐後聊天打牌,或者談事情的地方,有一圈沙發和一張茶幾。


    陶大發把雙腿亂蹬的蘭語亭拖到休息區,把她扔在沙發上,就撲了上去,按住她的雙手,氣喘籲籲地說:


    “小蘭姑娘,今天你順從了我,我給你月薪三萬……啊不,五萬!”


    “我不!放開我!”


    蘭語亭驚恐萬狀,她雙手動彈不得,便屈起一條腿,奮力一蹬,將陶大發蹬了出去,但陶大發立刻又撲了回來,大巴掌狠狠地就抽了下去,一麵打還一麵罵:


    “臭表字,敬酒不吃吃罰酒,看來非得老子辦了你,否則諒你也不會老實下來!”


    他這一輪巴掌把蘭語亭打得口鼻飛血,幾乎昏厥過去。


    就在陶大發解自己的褲腰帶時,沈林突然從外麵衝進來,一時間大驚失色,大叫道:


    “陶老板你這是幹什麽?還不快快住手!”


    陶大發這時已經解開了自己的褲腰帶,正腦袋嗡嗡的呢,被突然間衝進來的沈林嚇了一跳,頓時大怒。吼叫道:


    “張龍趙虎你們是幹什麽吃的,信不信老子開除了你們,把他給我拖出去,狠狠扁!”


    門外那兩個彪形大漢立刻應聲而入,隻一把就把沈林掀翻在地上,接著是幾腳踢上去,沈林大聲慘叫著被他們拖了出去,在走廊裏乒乒乓乓一頓好揍,沈林的慘叫聲響徹走廊。


    但此時異變突起,走廊裏的本來隻有沈林一個人的哭嚎聲,突然間變成了好幾個人的聲音,其中還夾雜著一個人霸氣的喝罵聲。


    也就幾秒鍾後,一個高大帥氣的年輕人衝進了包廂,一把揪住正在意圖不軌的陶大發的後衣領,隻一扯,陶大發就仰麵朝天地倒了下去。


    接著是一群精壯漢子衝了進來。


    “把他拖出去,往死裏打,打死了算我的!”


    “是,少爺!”


    壯漢們應了一聲,立刻把陶大發拉了出去,立刻,走廊裏響起了陶大發驚天動地的慘叫聲。


    青年剛扶起被打得七葷八素的蘭語亭,後者一看來人便大哭起來。


    “江浩……救救我!”她劇烈地顫抖著說道。


    原來這個青年就叫江浩,是蘭語亭的大學同學。


    “別害怕,壞人已經被我抓起了來,敢欺負我的同學,我要剝了他的皮!”江浩撫摸著蘭語亭仍然顫抖的後背,安慰她說道。


    “不不,不要打人,打壞了要進局子的!”


    “進局子?在這金平市的一畝三分地上,誰敢不給本公子我麵子!”


    他說這話的時候,顯得無比霸氣,如同王者降臨,在蘭語亭的眼裏,不啻一個踏雲而來、拯救她的白馬王子。


    此時走廊裏仍然喊打喊殺一片,江浩想了一下還是對門外喊了一聲:


    “好了別打了,把他扔到大馬路上去!”


    然後他又對蘭語亭說:


    “我先送你到醫院去吧,那個姓陶的下手也太重了,我他貓的絕饒不了他!”


    最後一句雖然是粗口,但聽在蘭語亭的耳朵裏,卻充滿了男性的豪邁氣慨。


    在醫院,醫生給蘭語亭做了全麵檢查,傷勢倒沒什麽,隻是一些軟組織挫傷,但驚嚇過度,需要住院調理一天。


    安排好一切之後,江浩又在單人病房陪著她說話,向她道歉,說沈林這小子不靠譜,給蘭語亭找工作竟然找到陶大發這種畜牲,以後再不跟這種人做朋友了!


    蘭語亭連忙替沈林說好話:


    “這事也不能怪沈先生,他原來也不認識陶大發,也是通過他的朋友找到他的!”


    江浩怒道:“那他也推卸不了責任,交的都是些什麽朋友,今天要不是我和我的建築工人剛好路過,看到他鼻青臉腫地從寄梅酒家裏跑出來,後麵還追著幾個人,還不知道你在上麵被人欺負,說起來真的是險之又險!”


    他們倆就這樣說著話,直到很晚,江浩站起來,剛要說什麽,蘭語亭就臉色陡變,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瑟瑟發抖。


    江浩看得出她仍然沒有從極度的驚恐中走出來,便笑道:


    “你別擔心,我隻是到陽台抽支煙,今晚我就陪著你,哪裏都不去!”


    蘭語亭這才放下心來,但卻還在嘴硬:


    “我沒害怕,隻是……你還是回家休息吧,忙了一天你也累了!”


    “我不走,我就在這裏保護著你,反正這個病房裏有沙灘椅,放平下來就可以休息。”


    蘭語亭還想說什麽,護士就推著一輛架子車走了進來。


    “叫什麽名字?”


    她直到蘭語亭的病床邊,程序化地詢問。


    “蘭語亭!”蘭語亭回答。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護士拿起一管針藥,然後一頓行雲流水的操作,就要開打。


    “這是什麽針?”江浩問。


    “安定!”護士簡短地回答。


    “你針太小了,要用打牛的那種!”


    “為什麽?”


    “打牛的那種一針下去她就不醒人事了,要的就是一個快!”


    嘎……


    護士和蘭語亭同時被他逗笑了,氣氛頓時活躍不少。


    第二天,江浩如約來接蘭語亭出院。


    經過一夜的休息,蘭語亭心情顯然放鬆了不少,但江浩還是帶著她到處遊山玩水,讓她徹底放鬆。


    不過,蘭語亭還是念念不忘找工作的事情,為了如她的願,江浩幹脆讓她在自己的江氏公司上班,就做他自己辦公室的辦事員。


    但江浩一直不安排她這個辦事員任何工作,每天隻帶她到處遊玩,甚至連新馬泰都逛了個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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