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剛芭比銷路打開得如此迅速,一連幾個星期貨如流水,周轉不息,馬蘭語亭柳青玥整日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縫。


    銷售形勢大好,康華門市部自然也是生意大好,蘭語亭、柳青玥、葉宸和安嫻四大“老人”隻好一齊上陣,到櫃台上當售貨員。


    江東省屬於南方,一般商店都要到晚上十點左右才關門,這時早已經過了銀行下班時間,所以營業款隻好帶回家保管,第二天才送銀行儲存。


    柳青玥建議蘭語亭在下午銀行下班前,就把一個白天的營業款存入銀行,晚班的營業額拿回家暫時存放,就算有意外損失也不大。


    但蘭語亭哪裏有時間到銀行排隊存錢,葉宸主要負責進貨送貨之類的,櫃台上隻靠安嫻一個人根本忙不過來,她這個當董事長的也得上櫃台幫忙。


    那柳青玥不幫忙嗎?


    柳青玥不是不幫,平時她主要負責聯係客戶,聯係貨源和銷售渠道,而且這段時間她仿佛有什麽糟心的事情,老是往家裏跑,蘭語亭問她要不要幫忙她也不肯說。


    今天她又沒把錢存銀行,晚上九點鍾,她把一天的營業款從櫃台拿出來,裝進了一個密碼箱裏,然後鎖好各個櫃台,關閉大廳的頂燈。


    剛忙完,大門外就傳來了汽車喇叭聲。


    這是她事先約好的的士到了,司機孔師傅也算是熟人,隻有這樣才比較放心。可她一出門,就發現來接她的汽車是一輛商務車。


    正狐疑,一個木頭木腦的中年漢子從駕駛室下來,笑著向蘭語亭走過來,一邊說道:


    “蘭總是吧,我姓李,孔師傅的車剛好載有客人,怕耽誤您的事,特意讓我過來替一下。”


    “李司機?”


    蘭語亭猶豫不定,她皮箱裏可是門市部一天的營業款,說多不多,也就十來萬,可也是一筆大錢啊!


    那個姓李的漢子走過來,伸手去拿蘭語亭手上的箱子,熱情地說道:


    “上車吧蘭總,我來替你拿箱子。”


    “等等,我想起還有點事,先打個電話!”說著她拿出手機,想給吳桐打電話。


    但她剛剛點開號碼盤的圖標,手機就被那個李司機搶了去,緊接著,嘴巴也被他捂住了。


    “下來個人幫忙啊,你們看什麽熱鬧!”


    “好的木薯頭!”


    立刻,就有幾個人從車上下來,把蘭語亭抬進了汽車裏。


    剛一關上車門,汽車就轟地一聲竄了出去,飛快地向郊外公路駛去!


    “你們是什麽人,你們要錢就拿去,抓我做什麽?”


    蘭語亭驚恐萬狀,拚命掙紮。


    開車的“木薯頭”低聲喝道:


    “把她的手綁起來,別讓她亂動,小心被人看出來!”


    幾隻手伸過來,將她的手腳抓住,有人驚呼:


    “這女人太漂亮了,沒想到竟然是個極品!”


    “太漂亮了,我都熱血賁張了!”一個說話者把手伸過來,去撫摸蘭語亭的麵頰。


    “你們這些流氓、畜牲,放開我!”


    本來已經被控製住的蘭語亭,猛地大聲喊叫,雙腿胡亂猛踢,一個漢子冷不防地,下巴被踢中一腳,從座位上往側邊一倒,撞在右邊的車窗上,車窗玻璃嘩啦一聲,竟然被撞碎了,雪花一般的鋼化玻璃渣子撒得滿車廂都是。


    木薯頭發火了:“你們他貓的克製點行不,壞了黑狼哥的事,把你們全都閹了!”


    “不要緊的木薯頭,現在已經到了郊區了,晚上路上也沒什麽人!”


    不過,他們還是拿了一條毛巾,把蘭語亭的嘴巴給堵了起來。


    現在,他們的汽車已經開到了郊區,路上有點顛簸,汽車開不快,木薯頭一麵開一麵罵罵咧咧,咒罵這該死的路況。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過了大約半個小時,突然毫無征兆的一聲巨響,汽車被一股突如其來的巨力猛然撞擊了一下,把車裏的人嚇得魂飛魄散,汽車也被撞到了路邊,逼到了路邊的邊坡上停了下來。


    “什麽鬼?”


    驚魂未定的木薯頭從車上跳了下來,戰戰兢兢地向車後看去,震驚地看到一輛小山一般的載重大卡停在自己的商務車後麵。


    顯然,剛才撞擊自己車的就是這輛大卡車,大卡車竟然沒有開燈,難怪他們根本沒有發現它跟上來。


    木薯頭頓時火冒三丈,一麵破口大罵,一麵向大卡車走去。


    “你他貓是怎麽開車的,找死啊!”


    他剛走到卡車前麵,大卡車車燈突然打開,強烈的燈光照得他眼睛都眯了起來。


    車門打開,從上麵跳下一個矮胖漢子,此人正是齊橫。


    齊橫是收到了幽冥成員的報告才來的,他從龍都跟吳桐南下金平市時,奉了蕭沙狂的命令,帶了幽冥小組的全部精英也跟著來了,不過除非特殊情況,吳桐不讓他們參與任何俗世的武鬥,以免違反官方的禁令,二來也擔心他們出手沒有分寸,傷人人性命。


    平時,幽冥成員隻在暗中保護他們的殿主,在吳桐和他的朋友周圍布下了眼線。


    今晚蘭語亭被木薯頭等人綁上車的時候,立刻被幽冥小組發現了,並且報告了齊橫。齊橫一收到報告,立刻開了一輛大卡車追了上去。


    為了不被木薯頭們發現,他連車燈都沒開,隻在後麵跟著,直到到了郊外,才一腳油門撞了上去。


    齊橫下了車,二話不說把手就是當胸一拳,直把他打得飛了出去。


    “老子就是這樣的開車,你不服?”


    木薯頭被轟出去七八米遠,一身疼痛欲裂,驚恐之餘大聲叫喊起來:


    “弟兄們抄家夥,砍死他!”


    隨著他這一聲叫喊,商務車上跳下四個漢子,手裏全部拿著一尺多長的狗腿刀。


    這狗腿刀就是聞名全球的印度廓爾喀軍刀,高強度的鋼材,反向彎曲的刀身,本身就散發出一種強烈的殺氣。


    一刀在手,四個刀手變身凶悍殺神,狠狠地向齊橫劈去。


    “一群土雞瓦狗!”


    齊橫輕蔑地哼了一聲,不避不讓,對著砍下來的鋼刀就是一拳轟了過去。


    哐——


    嗷嗚——


    最頭前的一位被轟得慘叫著倒飛出去,死活不知,可怕的是連狗腿刀都被拳頭打斷了。


    這是人是鬼,這架還怎麽打?


    剩下的三個刀手全都嚇壞了,雖然還握著狗腿刀,但手抖得厲害,再不敢上前一步。


    “好漢好漢,請高抬貴手,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誤會你媽,你們綁架我的朋友,你說是不是誤會?”


    木薯頭一聽,害怕得心都要跳出來了,連忙說道:


    “不不不,不是這樣的,是我們老大有事情想和你的朋友說說,我們是來請她的!”


    齊橫嗬嗬地笑了一下說道:“原來如此,是兄弟我唐突了!”


    “是的是的,這都是誤會!”木薯頭如釋重負,總算鬆了一口氣。


    另外那三個刀手也將手裏的狗腿刀扔下,齊齊上前給齊橫鞠躬賠禮。


    但下一刻,齊橫一伸手撈住其中一個刀手的脖子,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橫著往前一扔,那人就像一輛開足馬力的小汽車一般,對著另外兩個刀手撞了過去。


    啊啊——


    那兩個刀手發出了淒厲的慘叫,仿佛被幾千斤重物壓在身上,委頓在地,身上骨骼發出了密集的碎裂聲,半分鍾後聲息全無,全部死亡。


    木薯頭哪裏見過這個,嚇得屎尿齊出,當場昏了過去。


    但他沒能昏迷多久,就被齊橫一腳踢醒。


    “好漢爺爺請不要殺我,我也是聽從我們老大的命令,要不他會殺我全家的呀!”


    “少他貓廢話,起來開車,帶老子去見你們老大,要不我現在就宰了你!”


    齊橫說著就把木薯頭拎上了車,命令他:


    “不想死的話就給老子開車!”


    然後,他繞到商務車的側門,鑽了進去,去給蘭語亭鬆綁,掏出她嘴裏的毛巾。


    “齊大哥謝謝你!”


    嘴裏的毛巾被掏出來後,蘭語亭連忙道謝。


    其實她早就知道是齊橫到了,車子外麵的慘叫聲也聽到了,隻不過沒有看到那個血淋淋的場麵。


    “不用謝,我來晚了,讓蘭總受驚嚇了!”


    “這些是什麽人,他們抓我要幹什麽?”


    齊橫說:“不清楚,不過我們很快就會知道了!”


    說完,他從駕駛座後麵抽了一下木薯頭的腦袋,喝罵道:


    “叫你狗逸的開車怎麽不動,想死是不是?”


    那木薯頭渾身哆嗦了一下,哭聲哭氣地說:


    “大大大哥,小人是想開,可見到大哥後,我太……激動了,激動得沒辦法開車了!”


    “噗嗤!”


    齊橫竟然被他氣笑了,見他手腳哆嗦得厲害,確實無法開車,便在他的後頸上點了一指,度入了一絲魔罡,木薯頭這才逐漸安定了一些,勉強可以開動汽車了。


    汽車離開後,從黑暗中無聲無息地走出來幾個人,他們一言不發,一些人動手將地上的屍體抬走,另一些人則清理地上的血跡和嘔吐物,不一會兒,又全部消失地黑夜之中。


    不用說,他們都是幽冥成員,給齊橫打掃衛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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