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趕在直播行業最上升的時期,也賺了點小錢,這些年我也沒怎麽亂花,原本打算用來買房的,後來房子沒買成,現在租著住,感覺也還是挺好的索性就不打算買房了,等以後賺了錢在考慮吧。


    我對晟哥說:“弄工會你有經驗,門路也廣,可能你還得多費心,你現在要準備婚禮的事情,能應付的了嗎?”


    “婚禮已經在準備了,忙肯定忙得過來,這樣吧,等我回去之後,就列出一個大概的計劃表給你看看,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就開始找地方做辦公地點,你這邊在晚上招人,麵試談工資這些就交給你了,大概的要求我也會發給你,到時候我統一讓人培訓。”


    和晟哥大概聊了一會兒,就這樣大致的定下來了。


    可能聊得比較入神,也忘了時間,更忘記了沈硯風還在外麵等著我。


    結束後從咖啡廳走出來,看見沈硯風的車還停在原來的地方,我這才想起來,他還在等我。


    皺著眉,加快了步伐走過去,站在副駕駛的車窗外,我湊過去朝裏麵看過去,沈硯風已經在裏麵睡著了。


    我擰緊眉頭,抬起手敲了敲車窗。


    沈硯風好一陣都沒反應,腦海中忽然一閃而過那些在車裏睡著後出了事情的新聞,內心一片恐懼,一下子就著急起來了。


    拍打車窗的力度也立刻加快起來,發出砰砰的聲音,我有些激動和著急,腦子也一片空白。


    感覺自己已經不是自己了。


    急促的呼吸以及自己的著急,讓我清楚的明白,沈硯風在我心裏的地位是怎樣的?


    就連調整自己的情緒以及呼吸我也早已拋到腦後了,我甚至已經忘記掉自己是個孕婦。


    心裏想的全都是沈硯風如何了?


    就在我感覺自己雙眼朦朧,看什麽都有些模糊的時候,車門忽然被打開了。


    我還來不及看清眼前的一切,一個溫熱的懷抱已經將我攬入懷中了。


    熟悉的氣息以及味道,讓我一動不動的站立著。


    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臉頰被濕意浸透,男人的大掌落在臉龐替我擦拭著。


    我下意識屏蔽住呼吸,去感覺此刻的一切。


    半分鍾過去,我才漸漸地緩過來。


    抬眼對上眼前這個男人的目光,四目相對著,他一言不發,臉上的神色也極為的凝重。


    我也沒比他好到哪去。


    我抿著唇,微眯著眸,一股不知道從哪裏湧出來的怒意騰然升起。


    隨即,用力將他推開,我冷聲道:“很好玩嗎?你是不是覺得這樣很好玩?明知道車裏麵不可以這樣睡覺,為什麽還要這樣子,沈硯風,你是不是看見我為你擔心到快要瘋掉了就很開心啊?”


    說著,眼淚也流的更凶了。


    講真的,跟沈硯風分開的這一段時間,我每一次的流淚都跟他有直接的關係。


    我一次次的告訴自己不要哭,眼淚沒辦法解決任何問題的,可每到情緒沒辦法控製的時候,我根本就控製不了自己。


    我的話說完,他有些手足無措的望著我,伸手過來想要碰觸我,但我下意識退後一步避開了。


    我抬起手擦拭幹淨眼淚,我不斷跟自己說不許再哭了。


    也想快一點結束跟他的對話。


    我深深吸了口氣,告訴沈硯風:“從今天開始,你的所有一切都跟我沒有任何的關係了,沈硯風你不要以為我隻是說說而已,我告訴你,我一定會做到的。”


    這些話,不光光是在對沈硯風說,同時也是再告訴自己,一定要做到,我真的很不喜歡,很不喜歡,甚至是討厭這種因為他而受到影響的感受。


    這種感受讓我變得不再是自己了。


    仿佛就像是一個瘋子一樣。


    說完這些話後,我便抬腳朝馬路邊走去,我想打車快點離開這個地方,離開沈硯風的視線。


    隻要有他,我就不是自己了。


    我的舉動沈硯風立刻就看穿了,他連忙上前攔住我,聲音沙啞的道:“遲意,你能不能等我解釋一句再走?”


    沈硯風緊扣著我,他低聲說:“我今天剛從國外出差回來,公司的一個新項目,如果你不信我,可以去問唐詩詩或者宋一熏,唐楓和顧清讓也跟我一塊去的,我們是淩晨的飛機才回到,我已經三天沒有好好睡過一覺了,加起來也就四五個小時,剛剛你進去之後,我不知道你要多久才回來,在車裏處理了一點公司的工作後,實在是困得很,就在車裏眯了一下,我沒有睡的很熟,車窗也留了縫隙,我知道在車裏睡覺很危險,所以我絕對不會讓自己在這種危險的地方有危險,你跟寶寶還需要我,我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沈硯風的話還在繼續。


    他的解釋讓我除了有更多的心疼以外還有一絲別樣的感覺。


    至於是什麽感覺,我也說不上來。


    好像是後悔。


    後悔不該跟他說剛剛那些話。


    又好像是生氣。


    生氣他嘴上說著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可實際上呢?三天才睡了不到五個小時,和他這麽長時間了,我也很清楚他的作息,隻要遇到了工作,尤其是公司大的項目的時候,他會奮不顧身,將自己的私人時間,無論是吃飯還是休息,都放在工作上麵。


    這也是唐詩詩和沈梧經常說他工作起來對自己狠到沒辦法想象的地步。


    他的話還在繼續,我就這樣仔細的聽著。


    沈硯風說:“好了,解釋我已經解釋完了。”他的話雖然是這樣說的,但攥著我的手卻一直沒鬆開。


    兩人就這樣僵持在馬路邊上,來往的車輛很多,我遲遲站著沒動,我也沒出聲,沈硯風鬆開我的手落在我的肩上,他攔著我,垂眸望著我低聲說:“我送你回去,嗯?”


    他的聲音低柔,帶著哄意。


    我抿著唇,其實早在他解釋說三天都沒好好休息的時候,我就已經不再生氣了。


    就是覺得挺心疼的。


    見我也沒任何的反應,沈硯風勾唇一笑,攬著我將我送到了車旁,他打開車門把我送上去,替我係好安全帶後才將車門關上了。


    上車後,沈硯風沒有急著發動車子。


    而是側過身麵對著我,他低眸瞧著我看,薄唇微微上揚著,問:“剛剛因為擔心我,所以才會生氣?”


    男人的話,讓我下意識看向他。


    對上他那雙正等著我回應的目光,一時間,我有點兒窘迫。


    還有,他剛剛都知道了,為什麽現在又多此一舉問問啊?


    我心裏捉摸著,瞧著沈硯風的目光看了看,不用想,這個男人肯定又是在盤算著讓我掉進坑裏,試圖用這樣的方式來逼我就範。


    我無聲的哼了聲,在心裏腹誹著。


    但也並沒有多說什麽。


    隻是淡淡地說:“不是。”


    我否認,並沒有讓沈硯風就此打住。


    他淡笑道:“真的不是因為擔心我才會生氣?”


    “你希望我怎麽回答?希望我說是?”我也麵對著他,早已忘掉自己剛剛還因為擔心流眼淚哭到不能自我,我冷冷地問:“沈硯風,你是不是特別得意,我因為擔心你那麽緊張啊?”


    沈硯風微眯著眼,他說:“不得意,但很開心。”


    他很坦然的回答,倒是讓我覺得有點兒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沈硯風說:“這樣的擔心,以後不會再發生了。”說完,他已經扭過頭發動車了,他說:“我還沒吃東西,先一塊吃飯了再回去,嗯?”


    我沒有說話,也不忍心拒絕,不出聲就代表默認了。


    沈硯風驅車去了銀澤莊。


    在車上時,他就已經打電話訂好了餐,我們一到就上菜了,倒也沒什麽空閑的時候,也不用擔心會難以相處。


    吃飯時,按照沈硯風以前的習慣就是食不語寢不寐,可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麽了。


    這個人的話多到了超出我的想象。


    他一邊問我喜不喜歡吃這些菜,一邊又問我現在還會不會有妊娠反應,還說了他問過醫生我這一次的產假結果,寶寶都很好,都是我的功勞。


    不僅如此,他還提了個要求,他說:“以後產假,無論你有多麽不想看見我,也無論我做了讓你多麽生氣的事情,都讓我陪著你一塊去好嗎?”


    麵對沈硯風突然提出的這個請求,我怔愣了一下。


    我沒出聲,沈硯風以為我不答應。


    他也有些認真了,放開了筷子,注視著我:“可以麽?嗯?”


    我下意識緊攥著筷子,講真的,沈硯風這個要求是沒有任何過分的。


    他是孩子的父親,要求一塊產假第一時間知道孩子的情況,是天經地義的。


    我沒有權利剝奪。


    我這一次去產假之所以沒告訴他,也隻是因為我自己的情緒而已。


    之後想想,也的確是我太過自私了。


    所以我沒有說不。


    我看向沈硯風,點了點頭,我說:“可以。產假時間到了,我通知你。”


    “好,一言為定。”男人臉上凝重的表情也隨著散開了,他嘴角浮現著沒有遮擋住的笑容。


    看到這一幕,我心隱隱痛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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