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風說的我似懂非懂,索性就直截了當的告訴他了:“看見莫宛,我不高興了,這樣告訴你行了麽?”


    我的坦率讓沈硯風在意料之中。


    他伸手過來捏我的下巴,我想要躲開,可沈硯風稍微用了用力,他這樣就是讓我對視著他,他說:“沒什麽可不高興的,她來公司是幫我應付一個合作案,她自己弄了一個公關公司,專門負責處理這寫合作糾紛的,幫著應酬,能剩下我很多時間。”


    他說的好像沒什麽毛病。


    可我還是覺得不太舒服。


    我問:“你是不是需要這樣的賢內助?”


    我也不知道我哪根筋不對說出這樣的話,怔怔地看著沈硯風就跟受了多大的委屈似得。


    沈硯風眉頭緊皺,好像不知道要跟我說什麽。


    望著他一臉我的無奈,我才意識到可能我說錯話了。


    我別過頭,不去看沈硯風,語氣淡漠道:“我不說了,這個話題到此為止。”


    我剛想坐直身,沈硯風便雙手伸過來摁住我的肩,他深邃的眼眸盯著我說:“我不需要,之前跟你說的話,你是不是不記得了?合作夥伴跟家人是不一樣的定義,懂嗎?嗯?”


    沈硯風的耐心似乎也用盡了。


    說完這句話後就不再多言,踩下油門重新將車子啟動驅車回別墅了。


    我們沒再有任何的交流。


    我也在反複琢磨,自己會不會太過了?


    回到別墅,沈硯風將車子停好後,我率先推開車門下去,隨後沈硯風才下車,不過他沒像往常一樣牽著我的手,而是自己走在前麵超別墅走進去。


    我跟在身後,無聲的歎息著。


    摸著手機,開始在四人群敲下一段話發送過去。


    另外三個人的回複一模一樣。


    【你可真作,沈總也是真可憐。】


    我也覺得自己作了,但控製不住啊。


    我也沒辦法,我也不想的。


    跟著沈硯風一塊回了別墅,周阿姨見沈硯風回來這麽早也有些意外,聽著周阿姨問沈硯風晚上想吃什麽,沈硯風報的都是我喜歡吃的,然後就先上樓了。


    我一直磨磨蹭蹭等沈硯風上了樓才走到玄關處換鞋。


    我將便當盒清洗幹淨放進消毒櫃消毒,然後猶豫著要不要上樓?


    拿不定注意就問了下群裏的三位可愛的小仙女。


    【求助,沈硯風上樓了,我要哄麽?】


    展信佳秒回,還帶著一絲激動:【必須的,馬上跟上去,拿出屬於你的魅力,換上性感的真絲裙子,沒有我可以馬上讚助。】


    唐詩詩哈哈哈直笑:【去哄哄吧,男人也是需要哄的,撒撒嬌立馬和好。】


    宋一薰也這樣說:【男人也是小公舉,不要忽視了,哄吧!】


    看了三個人一致的回複,我才邁著沉重的步伐踏上哄夫之路。


    沈硯風罕見的沒在書房。


    看樣子也是等著我上來哄啊。


    不得不認為宋一薰說的還真的是不錯,男人也是小公舉。


    緩慢地走進臥室,一眼就瞧見沈硯風站在陽台上,我磨磨蹭蹭的走進去將房間門也關上,然後直徑朝沈硯風走過去。


    主動從沈硯風身後將他抱住,男人渾身一怔,隻是單純的怔了下,沒有別的反應了。


    他是生氣了。


    我雙手在他的胸膛亂動,低喃的聲音說:“不要生氣好嗎?”


    沈硯風沒反應,我便繼續:“我剛剛不該那樣說話的,我也不該有那樣的想法,你心裏隻有我,是怎麽對我的我都知道,我就是太無理取鬧了,可能是最近太閑了,這一點是我不好,我剛剛反思了,所以你不要跟我計較了好麽?”


    最近跟沈硯風學了不少認錯方式。


    認錯也是講究技巧的。


    可不是誰都能夠學得來的。


    先要認清自己錯在什麽地方了,還得將心裏想法也要一一說清楚,不僅僅如此,還得反思。


    一步步的都不能錯過。


    少說一個字都能定你一個認錯不誠懇。


    我的態度還算是比較誠懇的,這對於沈硯風這種每天對我說彩虹屁的人來說估計還不是很滿意,但看在我第一次認錯的份上,他也沒跟我計較。


    隻是稍微端了會兒,便轉身看向我,他沒有推開我已經算是很好了。


    他說:“真的知道錯了?”


    我重重點頭:“真的知道了,可以原諒這一次麽?”我眨著眼睛,無辜的望著眼前的男人,我說:“我保證不會有下次了,好麽?”


    看著我如此聽話怪乖巧的自我反省,沈硯風最終就沒跟我計較了。


    這件事也就隨之過去了。


    晚飯,我們也就一塊吃,聊著天,他也會陪著我散步。


    還特地去了超市。


    碰見了沈媽媽跟沈國安。


    這是距離沈國安跟我聊過之後的第一次見麵,礙於在場的另外兩個人,我還是象征性的喊了聲叔叔打招呼。


    我對沈媽媽已經改口了,按理來說,應該也要喊沈國安爸爸。


    可是我真的喊不出來,尤其是他不喜歡我,即便是我跟沈硯風已經領證結婚後還是覺得我配不上沈硯風應該離開他將妻子這個位子騰出來讓給其他門當戶對的人,所以我怎麽可能那麽輕易喊的出來這兩個字呢?


    即便是演戲,我也做不到啊。


    沈國安雖然不理睬我,但沈硯風也不搭理他。


    我本來不該產生高興的念頭,可心裏的想法控製不住。


    總是還是挺開心的。


    畢竟有一種你不理睬我,可我的老公也不會搭理你,好像沈硯風間接性的給我出了口氣,不過父子倆的關係本來就不好。


    我和沈媽媽都已經習慣了。


    沈媽媽挽著我的手拉著我走在前麵逛著,我主動提起剛剛對沈國安的稱呼,我問沈媽媽:“我那樣喊應該不會不好吧?”


    “沒什麽,一個稱呼而已,硯風的爸爸那個人就是那樣,他既然不想接受你,你又何必委屈自己呢?”


    沈媽媽的話沒有任何的偏心。


    倒是讓我覺得挺舒服的。


    逛完超市,買了些吃的東西後便回了別墅。


    一路都是走在一起,沈國安幾乎沒有出過聲。


    沈媽媽也不搭理他,不知道是不是怕在沈硯風麵前表現出熱籠怕他不高興還是本身就跟沈國安沒話題可聊。


    在岔路分開的時候,沈媽媽還說:“明早熬燕窩給你送過去,早餐就別吃太飽了。”


    我點點頭說了聲好,然後揮手說拜拜。


    分開後,我和沈硯風手牽著手一塊回家。


    我們都沒再提起剛剛的事情。


    一夜無夢,次日沈硯風依舊起來很早,連早餐都沒吃便去公司了。


    中午我在捉摸著要不要送飯過去,但又擔心會遇見莫宛,可我昨晚又跟沈硯風保證過不會再因為這件事情生氣了,我真的好矛盾。


    要做一個懂事的妻子可真的是太難了。


    無聲的呐喊著,卻還是認命了。


    午飯依舊是要送去的,不然傲嬌的小公舉又會高冷的不理睬人。


    慶幸的是並沒有碰見莫宛,反而一路順暢,做事情順利起來,人也會變得心情好起來。


    今天的南城又是一天小雨,送完飯從沈氏出來,又已經飄起了毛毛細雨,空氣中都是濕潤,讓人感覺自己身上穿的衣服都是濕的。


    我撐著傘在路邊打了輛車,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買了點沈媽媽喜歡吃的點心,然後帶回家。


    原本是應該直接送過去的,但礙於沈國安還是讓周阿姨送去了。


    周阿姨不過才出門不到十分鍾又回來了。


    手裏的點心還在。


    我問:“怎麽沒送?不在家嗎?”


    “在家.......”周阿姨搖了搖頭,一臉的欲言又止,讓我不免覺得驚訝,我問:“怎麽了?”


    周阿姨歎了歎氣,她低聲說:“在吵架呢,我不方便敲門,在窗戶聽了兩句就回來了。”


    吵架?


    按理說,應該不會啊。


    我擰眉問:“因為什麽聽出來了嗎?”


    “具體沒太聽清,怕撞見了不好意思,隻聽見沈董說太太是因為利益才跟他複婚,現在還要逼著他簽什麽文件的名字太過分了,還說太太心裏隻有自己的孩子,一直再利用他。”


    我點了點頭,囑咐周阿姨先將點心保鮮起來,等沈媽媽有時間過來了再給她帶回去,又告訴他這件事情就當做沒發生,別跟沈硯風說,也不要在沈媽媽麵前提起。


    周阿姨說的讓我並不能猜到兩人到底是因為什麽?


    隻能當做什麽都沒聽見。


    但心裏還是琢磨了許久,也沒想出個所以然。


    ........


    時間流逝的很快,又到了一個月的產檢的時間。


    寶寶馬上進入孕晚期,沒多久就要出生了。


    我的體重以及血糖等等一係列該注意的東西都十分正常,完全沒有要控製的痛苦。


    依舊是沈硯風陪著我一塊做的檢查,然後跟醫生聊了會兒,醫生跟沈硯風挺熟的,建議他現在就要開始預定產房了,因為現在生二胎的很多,獨立的產房很難預定,沈硯風說已經訂好了,隨時可以入住。


    我沒想到沈硯風已經考慮到這些了,而我自己完全還沒有這個概念。


    還一直覺得應該到生的時候在住進醫院,也沒想過沒有病房這一點。


    從醫院檢查出來,我問沈硯風:“你什麽時候訂好的房間?”


    沈硯風牽著我的手往停車場走,目視著前方,好像我所問到的事情根本不足一提似得。


    不過他還是回答我了,他說:“你剛懷孕沒多久,之前宋一薰生孩子的時候唐楓就沒提前預定病房,要不是唐家在醫院認識人,估計宋一薰得住在走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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