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震所說的真相,完全顛覆了王月如的認知,尤其是關於魂靈精魄的解釋,更讓她感覺無比惡心。


    王震則趁熱打鐵的繼續勸說:“你們如今知曉了魂靈精魄的不詳詛咒,那也該明白我這做師傅,做父親的一片苦心。


    人終有一死,你們也不例外,遲早都會化作鬼物,但今夜有血月庇護,若在此時脫去軀殼,非但不會丟失記憶情感,反而還大有裨益!


    你們還在猶豫什麽,難不成我這做師傅、做父親的,會坑害你們嗎?”


    師母同樣跟著幫腔:“賁兒,月如,你們都是我的好孩子,難道就不想念我們嗎?大家一起團聚,共享長生不死,豈不是人世間最大的幸事?”


    王月如麵色糾結,她心裏真的有些動搖了,嘴唇蠕動著想要說話,王賁卻在這時,朝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在王月如和迷霧中原身的父母交談之時,王賁自始至終都保持著沉默,他並非是不知該如何反駁,而是在觀察這迷霧籠罩的血色世界。


    ‘女鬼幾次三番都能化作青煙逃竄,在鬼宅的時候,還展現過拉我入夢的能力,她並不敢以真身出現在我麵前,這就說明,她的真身非常脆弱,也會藏得很深!’


    王賁很清楚,且不論原主父母是受到蠱惑亦或者控製,還是身死化作鬼物後,心性大變,這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找到那女鬼!


    “別躲了!我找到你了!”


    他突然轉過身來,咧嘴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跟著身形閃爍,化作一道金光,朝著迷霧深處疾馳而去。


    下一瞬,隻聽得一聲淒厲的慘叫。


    “啊!你要做什麽……”


    女鬼的呐喊呼救聲戛然而止,金光大盛,驅散了彌漫在周圍的霧障,血色開始消退。


    但正如潮水退去,會在沙灘上留下密密麻麻的雜物一樣,當血色、霧障消退,藏於其中的幽魂厲鬼,也紛紛跳了出來。


    它們有的身形凝結,能勉強看出人形模樣,有的則隻是一道朦朧的虛影,但無一例外,全都像是失控了一般開始癲狂。


    其中就包括原主的父母!


    癲狂的鬼物卻還有畏懼的本能,不敢靠近金光,便齊齊衝向王月如,形狀各異的鬼怪,紛紛向她張牙舞爪的殺了過來!


    “師傅,師母,你們怎麽了?”


    王月如驚呼出聲,但她也不傻,自然是奮起反抗,以她體武之能,對付不了沒有實體的幽魂鬼物,眼下也隻能使出精神力。


    雙掌往前一推,清冷的白光陡然綻開,逼退了那些幽魂鬼物。


    她才剛剛掌握精神力外放之法,尚且不太熟練,心中暗想,‘師兄的神魂之力宛如大江大河,奔流不息,與之相比,我這點力道,頂破天了也就是一條小溪流,不,頂多是個水窪!’


    隻是逼退這些幽魂鬼物,她就感到腦仁一陣酸脹,好像有無數根細小且尖銳的針,刺入了腦袋裏,並且還在不斷攪拌著。


    她緊咬著牙關,知道這時不能收回精神力,否則這些幽魂厲鬼,肯定都會直接撲上來,更重要的是,她還會遭到精神力的反噬。


    其實正常來說,精神力外放,並不會造成反噬,不過王月如掌握此法,走了捷徑,王賁以幻象刺激使她得以掌控精神力的妙用。


    如此,相當於拔苗助長,再加上王月如精神力外放之法並不熟練,一不小心就可能會傷到自身神魂,造成反噬。


    她眼下隻能強撐著,以雙掌打出一道橢圓的白光屏障,以此來抵擋幽魂厲鬼的侵襲。


    王月如這也是活學活用,依照王賁對精神力的開發用法,照貓畫虎施展出來的。


    若是換做王賁的金光屏障,這些幽魂鬼物,有一個算一個,膽敢靠近就免不了魂飛魄散的下場。


    但現在這些張牙舞爪的鬼物們,接連不斷的衝擊白光屏障,不僅毫發無損,更是撞得白光護罩頻頻閃爍。


    王月如勉強維持屏障不滅已經非常困難,更別提滅殺這些幽魂鬼物了,她根本想象不到,師兄為什麽會有那麽強橫的神魂之力?


    相比較王賁時常掛在嘴邊的精神力,她更願意以神魂之力稱呼這種玄妙非凡的力量。


    畢竟在這個世界上,隻有神魂之力,才能對抗幽魂鬼物,是眾所周知的規則。


    周遭的鬼物實在太多了,王賁又遲遲沒有回來,王月如有些抵抗不住,腳下不斷後退,最終靠近了被束縛的黑貓泥鰍。


    或許是剛剛王賁化作金光掠過時,趁手替黑貓斬除了束縛,黑貓這會兒趴在地上,王月如就將其一把抓起,單手抱在懷中。


    “師兄?”


    霧障已經散盡,不過油燈全都熄滅,周圍一片黑暗,也不知道王賁跑去哪裏了。


    她左右看看,隱約看見了側後方有個大洞,正打算靠過去從洞口離開時,又聽轟然一聲巨響,卻是從側方傳來。


    煙塵四散中,金光奪目,王賁手裏拎著一個人,不,應該是一張人皮,抬腳踏入其中。


    原先還張牙舞爪,格外放肆的幽魂厲鬼們,這會兒全都嚇得四散逃開,王賁也沒理睬他們,隻是衝著原主父母的神魂,伸手一抓!


    二者相隔數丈遠,然而王賁的掌心卻傳來一股極強的吸力,便連王月如都受到了些影響,波及,苦苦支撐的白光屏障驟然熄滅。


    她懷抱著黑貓一屁股坐到地上,渾身已經被汗水打濕,在這短短時間裏,她感覺像是經曆了數場生死搏殺,身體疲倦,可神魂更加困乏,太陽穴時不時抽痛。


    不過既然師兄在場,王月如就放下了擔憂,提醒道:“師兄,你別傷害師傅和師母,它們或許是被那女鬼魅惑控製住了!”


    她不傻,自然看得出那女鬼對他們有所企圖。


    王賁手捏著原身父母的幽魂,將他們往地上一摔,隻聽劈啪作響,無形中卻生出了細小的電蛇,抽打在這兩具幽魂身上。


    “啊,好疼,疼死了!賁兒,你這是做什麽,你要打死為父嗎?”


    “賁兒,別打了,我是你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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