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頭兒玩得也是夠花,待他來這兒風花雪月之地搞角色扮演。王賁以前在地球上雖然沒怎麽接觸過類似的事,但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是以並不覺得多震驚。


    隻不過這些角色扮演的女人身份讓他感到好奇,一個個居然都是修行中人,哪怕修為境界並不高,但終究是掌握了超凡力量啊。


    “嘿嘿,一聽你這話,就知道你沒怎麽在修行界闖蕩過。修士又如何?築基期倒是可以辟穀,不吃不喝,但煉氣期的修士不吃不喝照樣會餓死,總得找份活計幹吧?”


    古老頭兒給王賁倒了杯酒,然後自己也美滋滋的幹了一杯,順帶給王賁科普了修行界底層的現狀。


    “就拿你這東海來說吧,五大宗門淩駕在上,底下則是無數小門小派宛如藤蔓寄生在大樹身上,依托這五大宗門存活。凡夫俗子每日要為吃喝生計奔波忙碌,換做修行中人依舊不能免俗,尤其是低階的修士,吃穿用度,處處都要靈石。”


    “修行大不易啊,整個東海,修士的數量即便比不上內陸,但也不在少數了,幾十上百萬是有的,可這麽多人中,又有多少能突破到辟穀的築基期呢?恐怕十之一二都不到吧?即便是築基期修士,同樣也有各自的煩擾。”


    “修行之路隻可進,不能退,往前未必是坦途,但若後退那往往就是萬劫不複了,而除了那些天賦異稟的天才,大多數修士終其一生都受困於築基、煉氣的境界,金丹難成,元嬰更是妄想。”


    “天賦普通的修士,要想提升修為境界,就必須要借助靈石,聚靈陣、破境丹,或是一些其他有助於提升修為境界的外物,無一例外全都需要大量靈石支撐。若是沒有靈石,低階的修士過得不必底層的凡人好多少。”


    “然而,在修行界中,開采出靈石的靈脈全都由各個大宗門把控,他們手中隨意漏一點給底下依附的小門小派,至於沒有任何跟腳的散修,那就隻能靠著歪門邪道來發財,世人難道不知道問道盒是在賭?但對於底層修士而言,靠著問道盒賭一把運氣,可能就是他們唯一晉升的希望!”


    “當然,也有更底層的修士,他們連賭一把的資格都沒有,比如你剛剛看到的那些散修女人,她們隻為了多賺些靈石,若是能突破到煉氣後期,也就能稍微過上點好日子了。”


    經過古老頭兒一番科普,王賁算是認識到這元始世界的水深火熱了,修行中人哪怕掌握著超凡力量,但他們卻也受到了層層剝削和壓迫。


    勢力龐大的宗門掌握甚至壟斷了一切修行資源,尤其是對靈石的壟斷,相當於直接掐住了所有低階散修們的脖子。


    煉氣、築基等低階的修士,幾乎所有的修煉都要依靠靈石,就算王賁這種具備極強天賦和悟性的天才,也同樣受到靈石限製。


    王賁不吃什麽增益修為道行的丹藥,或是什麽其他的天材地寶,可聚靈陣還是要用的,天地間靈氣飄散不定,有的地方多,有的地方少。


    靈氣充沛之處則大多都被大宗大派所侵占,但即便如此,也得搭配聚靈陣才能提高修煉的效率。


    如果沒有聚靈陣,以王賁自己為例,他想要築基乃至後麵凝結金丹,最起碼也得在這個元始世界中苦修數百年,這都還算是快的,得益於他過人的天分和悟性,修行起來幾乎沒有瓶頸限製。


    若是換做普通散修,沒有聚靈陣相助,哪怕練到死,滿頭白發,也始終難以擺脫煉氣、築基的桎梏。


    聚靈陣本身並不珍貴,哪怕是低階的煉氣期修士都能布置出來,隻是效率比較低下。但不論聚靈陣效率高低好壞,都得需要靈石才能啟用,否則就是個擺設。


    而效率越高的聚靈陣,耗費的靈石也越多,換句話說,你的修為境界越高,所耗費的靈石以及修行資源也就越多。


    更殘酷的一點在於,此界的修行者,若是荒廢了修煉,那麽他們的修為道行都會下跌倒退,嚴重的甚至於會直接從修行者退化成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俗中人!


    這邊是古老頭所說,修行隻能一往無前,可進不可退。


    體驗過了飛天遁地,搬山倒海的無上偉力,誰還能接受再退化成一無所有的凡夫俗子?


    這比直接殺了他們更要痛苦殘忍,也是因為這一點,底層的修士為了賺取靈石也不得不活得艱難,如同凡俗中那些勾欄瓦肆中的煙塵女子般,靠著出賣自身來賺取修行的資糧。


    “修行之路,不進則退……”


    有關這點,王賁還真是頭一回聽說,“這麽說來,即便是金丹、元嬰境的修士,若是荒廢了修煉,也會退化成凡夫俗子?”


    “然也。”古老頭小啜了口酒,搖頭晃腦道:“就拿靈寶閣先前鑄就偽丹的那長老來說吧,首先,他凝結的金丹並非自身所有,而是來自外物,丹成下品,遠不上正宗的金丹修士。


    其次,此人修為境界不穩,若是不能再有突破,用不了多久,他的金丹就會破裂消融,跌至築基境……不過倒也能借此增加壽元。”


    很多資質不足限製在築基圓滿的修士,也都清楚此生都難以成丹,索性找來外物強行煉化偽丹,求得倒也不是金丹修士的偉力,而是金丹修士的壽元。


    在力量層麵上,偽丹不能與真正的金丹修士相比,也就比築基圓滿強上一些,但經曆這麽一遭,哪怕後麵修為境界倒退,壽命倒也和正常金丹修士沒什麽差別。


    因而偽丹修士在修行界中也很常見,困擾修行中人的始終有兩個問題,其一是境界修為,其二便是壽命。


    從古老頭兒口中,王賁對此世修行界有了更深的了解和體悟,正如前世所言,無錢寸步難行,在這裏也差不多。


    如此說來,摻和這場拍賣會,古老頭兒莫名塞給自己大幾十萬的上品靈石,可以算得上是財神爺轉世了。


    莫名其妙就發了筆橫財,王賁用手指敲打著桌子,上下打量了古老頭兒一陣,對這老頭兒的跟腳底細更加好奇。


    這麽一大筆巨款,說給就給了,換做旁人絕對是難以想象的,不過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王賁不由開始懷疑,這裏麵是不是還有什麽陰謀陷阱?


    正此時,老頭兒又從懷中取出兩片竹簡,撫須道:“這兩份竹簡中,分別記錄了兩門地級築基法,說來要比你在拍賣會上拍下的兩門功法更好一些,但若依此法築基,難度也不小,小友還是慎重考慮為妙。”


    “白送給我了?”王賁瞥了眼桌上的竹簡,並未接過來,竹簡顯然是有些年頭了,外表暗黃陳舊,上麵銘刻著一行行蚊蠅大的小字,同時也散發出一縷縷青色光暈。


    周圍空氣中彌漫著竹葉的清香,一看就知道不是凡物,想來若是放到拍賣會上拍賣,估摸著得花費不少靈石才能拿下。


    “嘿嘿,坦白說,今天若不是小友相助,我還真開不出那枚還生丹,這兩份地級築基法權當感謝了。”


    王賁笑了:“我幫了你什麽忙?你也不缺那三千塊靈石吧?”


    老道士很古怪,一來就要自己換座位,而後又非得纏著要他出錢一同買下玲瓏寶箱,關鍵是事後還真就分給了他幾十萬塊上品靈石。


    一個散修卻能隨手拿出幾十萬的上品靈石,這事說出去就沒人信,偏偏讓王賁給遇上了,他還真挺好奇這老道士究竟打的什麽注意。


    老道士撓了撓臉,“實不相瞞,方才拍賣會上,我是借了道友你的運道,這竊運之法說來也上不了台麵,終究是行竊之舉,還望道友切莫怪罪。”


    “竊運之法?”王賁低頭打量了一番自身,“運氣還能被竊奪的?”


    不過想想這是個修仙的世界,運道之說不再虛無縹緲,倒也能夠接受。


    老道眼下並未隱瞞,簡單講述了一番,他掌握的這門秘術名為《黃天吉術》,既能望氣,也能竊運,也正是靠著這門秘術,老道士總能夠從隨機的問道盒中開出價值連城的寶物來。


    對於他人而言,問道盒中的物品是好是壞,完全是一無所知,老道士其實也不知道,但他也不需要知道,隻要運氣夠好,總是能夠開出好東西來。


    隻不過,他也沒想到王賁竟然如此強運,自己隻是蹭了一下好運,就開出了無價之寶還生丹。


    據他自己所說,這門竊運之法,倒也不是什麽邪門歪道,不同於某些詛咒,比如能夠直接奪取他人的氣運,為自己而用,如此一來,氣運被奪者輕則淪為平凡之人,重則直接丟了性命。


    《黃天吉術》卻不同,雖是竊運,但氣運被竊者並不會受到什麽損失,而是以他人運道為引子繼而來增強自身的運道。


    老道士的一麵之詞,王賁將信將疑,饒有興致的打量著他:“所以說那幾十萬的上品靈石,包括這兩份地級築基法,其實都是用來買我運氣的?”


    “額……這麽說也對。”古老頭頷首,繼而又擠眉弄眼道,“道友不必擔心,我以自身保證,我這竊運之法絕不會給道友你帶去任何麻煩。”


    瞧他這幅猥瑣的模樣,口中言語的可信度就要大打折扣。


    王賁閉目沉吟,暗中以神識查探自身由外及內,便連識海中任何的一個小小角落都不放過,隻能說老道士的竊運之法非常隱蔽,他並未有什麽發現。


    不過在調出數據麵板的時候,卻發現了一行小字提醒:飛升者運道受外界幹涉,有小幅度的波動,現已恢複正常。


    這行提醒出現在數據麵板上的個人狀態欄中,王賁有些納悶,這係統該不是現在才提醒吧?當時被竊運的時候怎麽不提醒自己?


    不過仔細想想,係統前幾次直接傳音提醒時,局勢都很危急了,換句話說,這被短暫的盜竊了運氣,並不上什麽傷害和危險?


    狀態欄上的提示卻也和老道士所介紹的竊運之法並無太大出入,王賁這才睜開眼睛,笑吟吟的問道:“我對你這門《黃天吉術》頗感興趣,不知道友可願意傳授與我?當然,我也會不白拿,該多少靈石,出價就是了。”


    老道聽到這話就樂了,你身上那幾十萬塊上品靈石不是剛從我這兒拿去的嗎?


    這借花獻佛都借到事主頭上來,還真是投一份,他哈哈笑道:“不收錢,你要想學,我就教你,拿去吧!”


    說罷,他又從懷中取出一枚竹簡,這枚竹簡散發出一抹抹黃色的光暈,上麵刻有黃天吉術四個字。


    老道士也正是不同尋常,按理來說,像這種秘法通常都會被藏得很好,輕易不會暴露出來,到老道士這兒,卻是毫無顧慮直接擺到了王賁跟前。


    事出反常,肯定是有貓膩,老道也沒賣關子,直接解釋說,這門《黃天吉術》神秘莫測,極為難練,修煉這門功法的人不在少數,但能夠練成的寥寥無幾。


    正因如此,他才大大方方的將功法拿出來,卻是篤信王賁練不成。


    聽他這麽說,王賁就更感興趣了,拿起竹簡,精神力以及神識掃去,並未感知到有什麽危險,便幹脆的貼到額頭上。


    霎時間,黃色光暈如同飛舞的沙礫般爭相湧入了王賁的識海,他也在這短短瞬息之間,掌握了這門秘法的修行方式。


    確實如老道士所言,這門《黃天吉術》極難練成,門檻很高,掌握入門就得溝通黃天,按照此世的修行界常識來說。


    元始世界有十二重天,黃天位於其中之一,相關記載很少,隻有一些具備特殊天賦的人才能夠在冥冥之中與黃天溝通。


    據傳,隻有金丹期以上的修士,才有資格與十二重天產生聯係,引動氣機,而黃天又是十二重天中最神秘的所在。


    也就難怪老道士認定了王賁練不成這門秘術。


    王賁暫時也的確練不成,他有些好奇的打量著老道:“你是金丹境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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