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華年每次跟女人在水中親近,都會不自覺的想起他在水中的第一個女人,南宮玉煙,想起那日清潭中的旖旎。


    那時自己還是個凡人,南宮玉煙得不停的往自己口中渡靈氣,今天反過來了,希芸成了凡人,冷華年扮演起來當初南宮玉煙扮演的角色。


    他數次給希芸渡靈氣,當然跟那日還是有區別的,那日冷華年在清潭底完成了從男孩到男人的蛻變,而今天,他隻為完成這一吻而已。


    冷華年抱著希芸慢慢浮出水麵,希芸原本白玉般的俏臉已經染上紅暈,倒不是親吻害羞的,她跟冷華年接觸多了,已經習慣了,是溫泉水熱的。


    “華年,我愛上了跟你親吻的感覺,怎麽辦?”


    “那就親啊,我又沒讓你別親我,其實我也喜歡親你。”


    “華年,想不到兩情相悅這般有趣。”


    “你要這麽說也沒問題,不過這確實是實話。”


    “我真為自己感到悲哀,整日沉浸在仇恨之中,把自己的終身幸福都耽誤了。”


    “你可不像是那種為了兒女私情放棄自己人生的女人。”


    “哦,那我是什麽樣的人?”


    “一個胸懷大誌,無所不能的女人。”


    “華年,你是不是在諷刺我?”


    “沒有,你是真的厲害。”


    “有多厲害?跟你的大娘子比如何?”


    “汗!你這是比完瑤光又要跟錦瑟比,你的好勝心怎麽這麽強?”


    “或許女人都這樣吧,隻是她們藏在心裏沒表露出來,你那麽多女人她們哪個不想在你麵前露一頭,贏得你更多的愛?”


    “其實她們還好,沒那麽多小心思,她們隻想著對我全心付出,就這點,我自認很幸運,我身邊的女人都有大格局,當然也跟她們的出身有關,畢竟她們大多都是女帝、公主,宗門之主。”


    “華年,你是不是還有什麽大的秘密瞞著我?”


    “希芸何出此言?”


    “你是很厲害,也是氣運之子,人長得也好,不過就憑這些,不至於把那麽多優秀的女人招惹到身邊吧。”


    “你很聰明,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秘密,我有,你也有,你暫時不想對我說,我暫時也不想對你透露。”


    “我知道,我內心藏著那個大秘密,你是不會跟我交心的,沒辦法,有的秘密我必須先守著,不是我有意瞞你,而是事關重大,這樣吧,作為補償,我可以給先你透露一個小秘密。”


    “什麽小秘密?”


    希芸從冷華年的懷中掙脫,倒著遊到遠處,在水中轉了一圈道:


    “這件金色飛龍肚兜好看嗎?”


    “好看,簡直絕美,不過你一個女人為何穿繡著飛龍的肚兜?”


    “不穿龍,那應該穿什麽,鳳凰、鴛鴦、錦鯉?”


    “嗯,都可以啊!”


    冷華年聽了直點頭。


    “傻瓜,我是堂堂女帝,九五至尊,當然應該配九爪金龍。”


    “也對。”


    “不過這些跟秘密無關,我的秘密是,我有一件肚兜比這金色肚兜好看百倍。”


    “不可能,這件金色飛龍肚兜,已經美到極致了,還怎麽超越?”


    希芸自信的搖了搖頭道:


    “你到時就知道了。”


    冷華年被希芸惹的心癢癢,遊到她身邊,一把將她摟到懷中,在她耳畔輕聲道:


    “現在不能看嗎?”


    “不能。”


    “今晚不能看嗎?”


    “不能。”


    “那什麽時候能看?”


    “你哪天真正想得到我了,我才穿給你看,其實這肚兜跟我的那個秘密也有關。”


    “真的,那我可有點迫不及待了,擇日不如撞日,要不今晚我們洞房?”


    “切!”


    希芸給了冷華年一個白眼,而後自顧自的遊開了。


    “喂,你不是說我如果想要,你隨時可以給我的嗎?”


    “那是你真的想要,而不是現在這樣為了看神秘肚兜,為了我的那個秘密。”


    冷華年加快速度,遊到希芸的身邊,也不說話,就陪著她一起遊。


    “怎麽不說話了,是不是被我說中心事了?”


    “你太聰明了,好似能看透人心。”


    “華年,知道是為何嗎?”


    “為何?”


    “因為我在意你,你的一言一行,每一個舉動都放在我心裏,所以你有什麽想法,有什麽心思,我也能大概判斷出來。”


    “你的意思是我不夠關注你,不夠在意你?”


    “難道不是嗎?雖然你嘴上把我說的有多好,可行動上卻完全沒有表現出來。”


    “要怎麽表現?我不是說了今晚就想跟你洞房了嗎?你又不答應。”


    “冷華年,你把我當什麽人了,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女人嗎?因為對你心生愛意,你就可以任意糟踐的女人嗎?”


    “希芸,你為何會這樣想?”


    “那你要我怎樣想?你捫心自問,你是不是僅僅隻是有點迷戀我的身子,才想著得到我,心裏對我根本沒有愛,你是不是為了瑤光想要的那個秘密,才急切的想著跟我洞房。”


    希芸的話讓冷華年心神一顫,然後手腳慢慢停了下來,希芸還在往前遊,冷華年在後麵看著她,她像一條魚兒一般自由,可是她現在已成廢人,在這一刻冷華年感覺自己的的心髒抽搐了一下。


    他之前一直因為瑤光,把希芸放在有點對立的位置,哪怕跟她有過親密接觸之後,這份堤防也沒完全放下,不能自己做錯了,但要是希芸對自己是真心的呢?就像自己其它女人對自己一樣真心。


    如果是那樣,那自己對希芸的虧欠就太多了。


    希芸遊了一段發現冷華年沒有跟上,她停下轉頭,發現冷華年在水中靜靜待著,傻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什麽?


    或許別人不知道,但她是希芸,她能猜到。


    她臉上浮現並不自然的笑容,淚水莫名湧出眼眶,她趕緊轉頭,而後一頭紮進水中,晶瑩的眼淚跟清澈的湖水融合到一起,了無痕跡。


    冷華年在想著心事,當然看不到這一幕,希芸再次把頭抬出湖麵的時候,她自己都已分不清,剛才是不是流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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