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從上一紀元的天地大劫中熬過來的,自然知道天地大劫的慘烈,絕對出所有人的想象。它當年也是低調再低調,才僥幸挺過來,這才有命享受這一紀元的無邊福祿。要說它的實力也不強,當年也隻是河中一直鱉精。如果不是天道突然降下造化之力,被剝奪了所有修為法力的它,估計要成為其它獸類的口中之食。正因為擁有這種經曆,所以它現在擁有了越普通聖仙的實力,依然保持了低調本性,即使麵對別人挑釁都不動怒。


    有了上一紀元的經驗,所以它知道逞能的人都化作了泥土塵埃,唯有縮頭烏龜才是王道。如果真的像白虎所說,和其他強者硬碰硬。固然單打獨鬥它們不懼任何人,但如果真的打鬥起來,別人自然是無所不用其極,才不會和它們講究公平。它們縱然渾身是鐵,又能打幾斤釘?就算是至尊聖仙,也不敢說自己就絕對不會湮滅。沒錯,聖仙是不會死。但如果被人打得半死不活,封印在某個地方,等到天地大劫的最終威勢降臨,絕對能將他們打得什麽都不是,到時候想要蛻變成一個普通的凡人都困難。


    所以它早已經打定主意,找個無人知的地方隱藏起來,大劫不盡是絕對不會出來。當然,大劫一盡,它又要被打回原形。但今生不同往世,上一紀元它不過是化仙境界,仗著原身強悍才活下來。而這一紀元它可是所有人都要仰視的四大聖獸,自然可以造一個穩固的窩。就算別人現,也無法輕易攻打。它平時不惹麻煩,沒有什麽仇家,加上它本身實力雄厚,一般強人還真不敢招惹它。等到那些人打得腦漿迸裂,最後再被大劫一削弱,大家都回到同一起跑線。自己就算沒有得到造化之力加持,也能無驚無險的在老窩裏修煉。


    不過彼此的性格不一樣,就算自己不會聽從白虎的安排,去自尋死路一樣。白虎肯定也不會聽從它的勸告,和它一起躲藏起來。所以它就不廢那功夫勸告,隻是和白虎敘舊,聊一聊當年的事。白虎也知道它的性格,努力爭取一線生機的事,絕對不是玄武能夠做出來的。故而它也不多話,隻是暢聊當年的軼事,順便聊一聊分別後的境況。


    即使隻是一絲氣息,但是兩大聖獸的虛影還是擁有莫大的神通。最重要的是,它們身為天界土生土長的聖境高手,對於天界的運用無比純屬。除非是聖仙有意窺探,否則其他人是無論如何看不到它們的。此時此刻,它們就是處於一個特殊的空間裏麵,沒有時間和空間。別人既看不見,也感受不到其中的時間流逝。它們在裏麵閑聊了很久,外麵也不過是一瞬。這種神通已經過絕大多數人的想象,除非是金仙絕頂的高手,或許能夠感應到一些特異之處,其餘人別說感應,就是想象一下都辦不到。


    這種級別的聖獸之間聊天,隻有互相交換彼此遇到的奇異事物。不像凡人相聚,都會互相訴苦。它們這種實力,無論去哪裏都隻有它們欺負別人,哪有別人敢招惹它們的。閑談了一陣,兩人縱然還有不舍,但也知道天下無不散的筵席。縱然此生再難相見,它們還是相視一笑,當作短暫相遇又要永久分別的紀念。


    臨近分別的時候,玄武突然表情嚴肅的問道:“你為何會附身在他劍上?難道你打算和那人聯手,爭一爭那唯一的位置?”


    “我附在這劍上,和你藏身她劍上,目的都是一樣的。”白虎沒有被它突然的問嚇住,或者說它也早就有此一問,隻不過被玄武搶先罷了。它頓了頓,雙目異常淩厲的望著玄武,似笑非笑的說道:“那唯一的永恒機會,就存在於天界之中,故而諸天萬界都要尋找天界入口。你我都知道機會隻有一個,雖然渺茫,但誰又會真正願意放手?”


    “這小子身上糾纏了太多的劫數,你想要借他的手奪得一線生機,可就要在殺戮中證道。”玄武也不理它的淩厲,反正雙方虎視眈眈也不止一次,但沒有哪次是真正打起來的。這種嚇人的架勢是白虎的常態,它最擅長用這種樣子去嚇唬別人。其他人或許會被嚇到,同為四聖獸,它可是不怕這家夥的。出於關心,玄武還是好心提醒道:“自古從殺戮中證道的,沒有一個是好下場的,縱然是聖仙都不例外。”


    聖仙的不死,是基於順應天道上麵的。如果他們要違背天道,就不會得到天道庇護,甚至會被天道唾棄和排斥。到時候死亡的話,就是真正的死亡,而不會滿狀態原地複活。在修行世界裏,唯有信仰天道才能夠永生,這是永遠不變的真理。如果白虎想要逆天而行,到時候別說是其他人殺它,就是天道的反噬都會讓它難以招架。


    “什麽是順天,什麽是逆天,根本就沒有定式,你又何必來勸我。”像是它們這個級別的,對於天道的理解都非常深刻,隻不過立場不一樣,所以才會有不同的行事風格。玄武那個勸它,雖然是好意,但未必適合自己。“你有你的道,我也有我的道。我知道你看不慣我的囂張,就像我看不慣你的膽小。所以……我們不要管對方比較好!”


    玄武默然無語,良久,它才長歎一聲,略微有些惆悵的說道:“希望我們不要兵戎相見!”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可是不會留手的!”相比於玄武的多愁善感,白虎倒是顯得生氣勃勃,絲毫不為情緒所困擾。它笑著說道:“都說你的防禦能力無人能破,而我的攻擊無人能擋,不知道你我打鬥起來,會是誰更占優勢?”


    “想打破我的防護,你還嫩了點。”被白虎的情緒感染,它也變得開朗起來。“到時候累趴下的肯定是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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