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刀昨天是在李木子的辦公室裏度過的,在醫院打完針太晚了,文刀有些擔心李木子,好在李木子經常在辦公室加班,就睡在辦公室,所以兩人就回到了辦公室。但是回到辦公室裏李木子就犯愁了,因為辦公室隻有一個休息室,而且床還不是很寬的那種,平時她一個人臨時休息一下還挺好,但是文刀來了就不大方便了,這孤男寡女該怎麽辦啊?


    文刀自然是看出了李木子的為難,就對沙發上一躺,對李木子說道:“你睡床吧!我就在這裏將就一下!”


    李木子緊咬著嘴唇,現在看來也隻能這樣了,雖然在醫院裏,兩個人的關係也近了一步,但是李木子是一個比較傳統的女孩,要她一下子就和文刀同床共枕,發生親密關係,她還是一下子很難接受的,盡管她的內心裏對這個也有一絲的期待,但是真要發生這樣的事,那還是有一些抗拒的。


    李木子一個人躺在床上,哪裏能睡得著,滿腦子都是文刀的樣子和剛才和文刀纏綿時的甜蜜,不由輾轉覆轍。此時的文刀卻已經進入了夢鄉,總的來說,他是因為太累啊,基本上也沒有休息好,所以現在有個地方躺著,便很快進入了睡眠狀態。


    聽著辦公室裏文刀傳來的均勻的呼吸聲,李木子心裏傳來一絲甜蜜,但又有一點點失落,這是一個君子,孤男寡女獨處一室,能夠這麽快進入夢鄉,現在這樣的男人太少了,多的都是想 如何爬上女人的床。但是這麽快進入夢鄉,是自己沒有吸引力嗎,女人永遠是一個矛盾的綜合體,李木子也不例外。


    反正李木子是片刻也沒有睡著,天就已經亮了,文刀的手機便響了起來。“文刀,快過來,代永和也就是那個李風雪死了!”電話是晉少剛打過來的,他也是一大早就被東方武叫了過去,了解了情況之後,就立馬和文刀打了一個電話。文刀一驚,已經飛快從沙發上起來了。


    文刀知道這個代永和在周文王組織中是個比較大的人物,而且自己一直是和這個人在交鋒,卻想不到這樣的一個人卻莫名其妙就死了,這怎麽能不讓文刀吃驚呢!


    李木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顧不得自己一晚沒睡,頂著熊貓眼就出來了。文刀看著李木子略帶憔悴,再看黑眼圈,有些心疼:“我出去一下,白天沒事你不要出去,我盡快過來,你還是快休息吧!”說完在李木子的額頭上親了一下,便匆匆趕往晉少剛那來。


    晉少剛一看文刀匆匆而來,問了下李木子的情況後,便帶文刀來到了代永和的屍體旁,然後把當時的情況和文刀講了一下。文刀聽晉少剛這麽一說,內心動了一下,上次父親被綁架也是在這個地方,這難道是巧合嗎?這是不是與我有什麽關係呢?文刀內心裏充滿了疑問。


    文刀上上下下仔細檢查了一下屍體,問晉少剛之前有什麽發現。


    “死者胸前被射了兩槍,兩槍足以致命,槍是從胸前射入的,死者的喉嚨被捏碎了,但似乎死者是死了後才被捏碎喉嚨的,你說是不是多此一舉。”晉少剛對現場充滿了疑問。


    文刀摸了摸代永和的喉嚨,又看了胸前的槍口:“這槍口是傾斜,由下自上射入的,照此情形,凶手必然是躺在地上開的槍才是。另外死者身上卻並無打鬥的傷痕,又說明死者與凶手並未發生肢體衝突才是。另外死者脖子上的捏顯示並不是凶手由下至上鎖住喉嚨並捏碎,而是死者已經仰麵朝天倒地後再從頭上至下捏碎的,這樣的情況下除非死者喪失了抵抗力或者已經死了才能做到。”說到這裏文刀陷入了沉思,晉少剛也被文刀分析得頻頻點頭。


    文刀說道:“這種情況下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凶手被死者打倒在地,明顯不敵的情況下,掏出槍,近距離射擊,將死者殺死,但是死者身上明顯沒有打鬥痕跡,除非兩人之間身手相差太多;另外一種可能就是,凶手裝死,等死者過來察看的時候,趁其不備,開槍將其打死。至於為什麽要捏碎死者的喉嚨,應該是擔心他沒死,至於有沒有別的,暫時不得而知。”


    東方武正好趕了過來,聽到文刀的分析,也是連聲說好,不過他,這次擔心地對文刀說:“現在雖然不能完全肯定,但是我們分析代永和的死,與他們內部起了矛盾有關,因此,他們才會犧牲代永和。所以我們判斷他們會找更厲害的人出來,到時候,我擔心這些人首先就是會針對你。”


    文刀看了看東方武說道:“這樣解釋倒也可以解釋清現場的一些情況,比如為什麽沒有打鬥的痕跡,而且這次極有可能是他們內部的一次內訌,或者是死者以為凶手已經死亡或者是倒在地上,於是去查看凶手的情況,這樣凶手趁死者不備的情況下,開槍射擊,這樣比較符合現場的推理,至於為什麽還要在死者中槍後還要掐死死者就不得而知了,也許是為了轉移視線或是偵察注意力都有可能,當然嫁禍也有可能,也許這個捏碎喉嚨是某一個人的專用手法吧。”文刀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就曾經捏碎人的喉嚨,而這個嫁禍就是嫁禍給他。


    “我們判斷周文王這個時候應該全心全意為了明年即將到來的大選,但是這個代永和卻三番五次地找你麻煩,並且讓他們的人不斷地淪陷,雖然對周文王組織構不成大的危險,但畢竟是他們不願意看到的,因此他們才下決心準備換掉這個代永和,隻不過,這個代永和大概是不大聽話,所以這個周文王就隻能讓代永和永遠地閉嘴、聽話,所以就除掉了代永和,隻不過,他們遲早是需要衝鋒陷陣的人,隻不過死了代永和,還有別 的,因此我們切不可因為代永和的死而有所懈怠。”東方武因為代永和的死預感周文王新的一輪動作馬上就會出來,所以更加地憂心忡忡。


    “還有文刀你上次提供的線索非常重要,我們已經在盛京找到了一個震堂,雖然其他的在短時間內還沒有其他的發現,但是我們也認為你的這一個猜想應該是比這次較有事實根據 的,因此,考慮到梁思思他們正好在丹安市進行秘密調查,所以就準備從這個震堂開始,將整個東北清潔一下。”


    原來上次文刀提出周文王組織根據八個方位來培植自己勢力的想法,東方武就認為這個想法又很強的邏輯性,便立即在全國範圍內著手開始調查,果然就盛京查到了一處震堂,而且與方位也十分符合,並且了解了一下這個震堂的來曆,這個震堂十分符合周文王組織的特點,獲悉這個消息後,東方武也是大喜過望,有了這樣的線索,至少要少走很多的彎路,隻不過東北這個地方十分複雜,要想在短時間內解決這個震堂,還有些難度。想當初,東海的龍十五就是來自東北的黑省,當時的先生人去樓空,至今還是一個謎,再架上東北這個地方地方大,關係複雜,都為八區震堂增加了難度。


    正好,這次代永和死了,東方武在與陽雲飛商量之後,又對上級做了匯報之後,認為燕京的這段時間應該是比較安靜的時期,所以可以全力以赴解決東北的震堂。所以東方武匆匆趕來,想和文刀、晉少剛商量一下如何解決東北震堂的問題。


    文刀看了一眼東方武:“你的意思是先下手為強?”


    東方武點了點頭:“與其等著事情一個一個爆發後我們被動地去解決,不如我們主動出擊,現在既然有了明確的目標,我想也沒有必要遮遮掩掩。而且現在我們專案組已經得到一號首長的大力支持,龍組、軍區都會全力支持我們的行動,這樣我們也就不擔心人手的問題啦!”


    文刀點了點頭,也的確如此,周文王這個組織每天都在行動,你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會暴露出問題,如果一旦他們控製得好,在政治上已經取得了壓倒性的優勢,那麽意味著他們的一切努力都將白費,而且他們都有可能成為人家清除的對象。隻是自己摘掉童子身帽子的這個願望隻怕也會因為這個而被遙遙無期地延後了。


    看著文刀皺了皺眉頭,東方武文刀是不是有什麽問題。文刀白了一眼東方武:“都是因為你,害得我個人問題都一直沒有解決!”


    東方武被文刀說得一愣,不過旋即明白了文刀的意思,東方武也不禁笑了,文刀到底還是一個沒有完全長大的孩子,無論他在戰場上如何豪氣幹雲,國士無雙,但終究有著孩子般的想法,隻不過這也很正常。東方武也一直對文刀有著深深地歉疚感,那就是把一個二十歲的孩子拉進了這個殘酷的戰場,幾次舍生忘死,差點命喪敵手。隻是時勢造英雄,文刀就是這樣時勢造就的英雄,而且是一個他人無法取代的英雄,他也隻能為他祝福,並盡自己最大的努力給他提供保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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