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半天,李陽隨便拿了些之前簽到獲得的餅幹。


    意念一動,化成餅幹碎,規規矩矩地擺放在雞鴨鵝的麵前。


    “想那麽多幹嘛,就算天天喂他們餅幹,也養得起!”李陽驕傲地揚起下巴,沒辦法,就是家大業大!


    正在李陽沉迷在空間裏的時候。


    閻長青一行人拎著各式工具,推著一板車磚頭,正朝著四合院走來。


    剛走進四合院的時候,閻長青停住了腳步。


    身旁有人好奇,“閻哥,走啊?你跟這兒愣什麽神……”


    閻長青擺了擺手,回答道:“你們先去吧,我在這個院兒倒是有個遠房親戚。”


    “這過來了總不能不去看一眼。”


    聽到閻長青這番話,其餘人點了點頭,也不再問,朝著李陽家前進。


    而閻長青雖說隻來過一次四合院,滿打滿算這也是第二次。


    但他對閻埠貴家的方向,還是記得一清二楚。


    隻是這四合院都差不多一個模子,所以昨天剛到的時候,沒認出這就是閻埠貴所在的四合院。


    畢竟,這可是他們一個村裏,為數不多的‘城裏人’,十分讓人羨慕。


    篤篤篤——


    閻長青站在閻埠貴家門口,微微皺眉,這是怎麽回事兒?


    難道自己這遠房親戚不在家嗎?


    也不應該啊,這閻埠貴家裏人可不少,總不可能一個人都不留吧。


    旋即,閻長青湊到一旁的窗前,喊了一聲,“堂叔,我是長青啊!”


    “我今天碰巧到你們這個院兒做工,你跟家呢嗎?”


    屋裏,閻埠貴如同一具死屍一樣,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充耳未聞。


    但他並沒有睡著,反而是睜著雙眼,雙目赤紅,布滿血絲。


    再搭配上一晚上沒喝水而幹裂的嘴唇,有股病入膏肓的感覺。


    而閻長青扒在窗戶上,向屋內看了兩眼,碰巧看到了床上閻埠貴的身影。


    頓時心中一驚,自己折騰的動靜可不小,屋裏這人不會聽不到。


    別是突發急病了吧,想到這兒,閻長青顧不得其他,低頭四下搜尋了一下。


    旋即撿起旁邊壘小花壇用的青磚,拿在手裏掂了兩下,照著窗戶就是一板磚。


    啪嚓一聲——


    閻埠貴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又驚又怒,剛要翻身。


    卻因為一整晚沒有休息,也沒有吃東西。


    心裏又憋著氣,兩眼一黑,做勢就要掉下床。


    正在這時,突然一雙手伸了過來,將自己扶住。


    緩了好一會兒,閻埠貴的眼前才出現了色彩,旋即看向那個砸自家窗戶的人。


    剛想出聲怒斥,卻怎麽看怎麽覺得麵前這個人眼熟。


    “你是…你是我富貴堂哥家的大小子,長青嗎?”閻埠貴嘴唇有些抖動,目光中也多了些激動。


    閻長青坐在一張木凳上,見閻埠貴認出了自己,連忙起身,湊到閻埠貴的身前。


    “堂叔,你可算是記起來我了,我嬸子和解成兄弟們呢?”


    閻長青的詢問無疑是幾把利刃,紮在閻埠貴的小心眼上。


    見閻埠貴臉色不好看,閻長青下意識地看了看四周。


    屋裏除了閻埠貴一個人之外,再無其他。


    而再看到閻埠貴臉上的表情時,閻長青心中大驚,這閻埠貴不會是和媳婦離婚了吧!


    想到這兒,閻長青看著閻埠貴的眼神也愈發古怪。


    閻埠貴當然不知道閻長青現在是怎麽想的。


    隨便找了個話頭,岔開了話題,“長青,你今兒怎麽有空來家裏了?”


    閻埠貴強打精神,看向閻長青。


    “我是來給你們院兒的那個李陽,做裝修來了……”


    “李陽?你說的是後院兒那個?”閻埠貴驚得破了聲,眼中全是憤恨。


    而閻長青看到閻埠貴此時的表現時,臉上浮現出納悶。


    這怎麽談到那個李陽,這閻埠貴反應這麽大。


    難不成這李陽和閻埠貴的媳婦勾搭到了一起?


    “這李陽……”閻埠貴沒注意閻長青臉上的異色,咬牙切齒地將昨天釣魚的時候,發生的那些事兒,全都告訴給麵前自己這個遠房表親。


    聽到閻埠貴講述完後,閻長青心底竟然還有些失落。


    鄉下對於男女之間的這些事兒,看得特別重要。


    但凡有個風吹草動,不說十裏八鄉,但至少在自己這個村子裏,脊梁骨得被戳爛了……


    “長青侄子,你能答應幫我一個忙嗎?”閻埠貴臉上閃過悲戚,緊緊地握著閻長青的手。


    閻長青趕忙站了起來,“堂叔,你這是幹什麽,咱們都是親人,打斷骨頭還連著筋,有什麽話,你就直說就行……”


    閻埠貴伸手扶了扶鼻托,眼神中閃過濃濃的惡意,“長青,你放心,這事兒對你不是壞事兒,反而能讓你多掙一筆。”


    閻長青這個時候提起了興趣,畢竟,錢啊,誰不喜歡錢。


    閻埠貴對著閻長青招了招手,閻長青聽話地貼過耳朵。


    “……”閻埠貴目光閃爍地在閻長青的耳邊巴拉巴拉一堆。


    隨著閻埠貴的訴說,閻長青的目光越來越亮……


    “誒,那個閻長青呢?”李陽被人吵醒,旋即看著麵前這些鬥誌昂揚,嗷嗷待幹的工人,檢查了一下,發現少了一個人。


    “長青哥去他親戚家了,等下就過來……”眾人七嘴八舌的開口說道。


    聽到這兒,本來有些瞌睡的李陽瞬間清醒了不少。


    這閻長青和閻埠貴是親戚,昨天自己剛和閻埠貴鬧了矛盾。


    這倆人怎麽說也是一家人,可別給自己想著法的使絆子……


    正說著,閻長青這個時候走了過來。


    “東家。”閻長青麵色如常,先是給李陽打了聲招呼,“剛才我去我堂叔家裏看了一眼……好了,咱們先幹活吧……”


    話說了一半,閻長青便自然地岔開了話題。


    李陽則是深深的看了閻長青一眼,並未多說些什麽。


    隨即,這些人先是七手八腳地幫著李陽把家裏的東西搬了出來。


    然後便開始了裝修,一套流程下來,閻長青從屋裏走了出來。


    找到正在樹蔭下打瞌睡的李陽,遞過去一根煙。


    李陽揉了揉眼睛,接過煙,閻長青連忙上前幫忙點燃,李陽倒也沒有拒絕。


    隨著青煙升起,李陽看向閻長青,“怎麽了?你有什麽事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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