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易,你這是要當煙囪啊?”閻埠貴趿拉著鞋子,披著一件襯衣,從裏屋走了出來,看著易中海一根接一根,不由得說道。


    不得不說,因為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兒。


    將往日在院兒裏說一不二的一大爺,積累多年厚重的口碑,算是打擊得體無完膚。


    現在連這閻埠貴都敢這麽跟他易中海說話了。


    易中海眼底閃過一道怨恨,轉瞬即逝。


    並沒有因為閻埠貴說的這些話將真實情感表露出來。


    反而迅速地轉移了話題。


    “老閻,昨天晚上的事兒...我想你應該是看得一清二楚吧。”


    “說說吧,你有何感想?”易中海故作輕描淡寫,將煙頭撚滅,端起桌上已經有些放冷的茶水,呷了一口。


    “昨天晚上?”閻埠貴裝傻充愣的說道,“昨天晚上出什麽事兒了?我家你也知道,這麽多年了,睡得都早。”


    “不怕別的,主要是怕這電費...畢竟嘛,吃不窮,穿不窮,算計不到就受窮......”


    聽著閻埠貴這副態度,哪怕易中海城府再深,也有些忍耐不住,腦門兒一根碩大的青筋直跳。


    “我說...老閻,咱們相處這麽多年了,就別來這套了吧?”易中海放下茶杯,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自己又不瞎。


    昨天晚上這閻埠貴的眼鏡在黑夜裏映照著燈光,閃閃發光?


    哪怕他當時並沒有湊到前麵,鬼鬼祟祟地躲在後麵,可易中海眼神多好?哪怕是幾毫米的差距都能察覺,更別提閻埠貴這麽大一個人了。


    見易中海識破了自己的謊言,閻埠貴嘿嘿一笑,也不害臊,“老易,我這不是不想摻和到老劉家的事兒裏嗎?”


    “對,昨天我確實也過去看了一眼。”


    “你應該清楚,無論劉家那倆孩子幹了什麽,直到現在,廠裏保衛科不說,派出所,街道辦都沒來人,這已經說明了一些事兒。”


    “他老劉惹上了不該惹的人了,咱們兩家說白了不過就是這個大雜院兒裏的管事兒大爺。”


    “真是到了外麵,誰也不認,老易,我說的這些,你不會不懂吧?”


    易中海手指曲彎,輕敲桌麵,眉宇間凝結著思索,久久沒有開口。


    閻埠貴見狀,也不著急,回身坐下,拿起一旁的暖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沒用太久的時間。


    易中海手指停住,目光隨即轉移到閻埠貴的身上。


    見狀,閻埠貴嘿嘿一笑,“老易,你這是想明白了?”


    易中海擺了擺手,聲音竟顯得有些冷冽,“老閻,剛才你那句話點醒了我......”


    “我說的?那句話?”閻埠貴納悶地問道,不知道這易中海是在打什麽啞謎。


    易中海點了點頭,下意識的看了窗外一眼,旋即聲音極輕的說道:“你剛才不是說劉光天,劉光福這兩兄弟出了這麽多事兒,但是廠裏保衛科,派出所以及街道辦都沒有過問......”


    “是啊,這不是事實嗎?要是按照以往,出了這麽大的事兒,一早就挨家挨戶地掃聽了,你看看現在都什麽時間了。”閻埠貴臉上布滿了疑惑,“而且,你沒發現嗎?那劉家兩個小子可傷得不輕,聽他們傳.......”


    說著,閻埠貴伸手指了指窗外,意思是院兒裏人傳的閑話。


    “說是這劉光天和劉光福兩兄弟,舌頭都被割了,而且手指頭好像都沒了...嗐,甭提多邪乎了。”


    “我就問你,老易,這事兒這麽亂,你還要往裏摻和?你就不怕出點兒什麽事兒?”


    易中海聽著閻埠貴的訴說,眉頭是皺了又鬆,鬆了又皺,可見其心中的不平靜。


    “不對....這件事兒絕對有問題......”易中海並沒有回答閻埠貴的詢問,反而自語不停。


    閻埠貴見易中海現在這副模樣,旋即也是搖了搖頭。


    他能不知道這易中海心裏到底在想什麽?


    不就是想方設法的將丟在眾人麵前,摔得稀碎的麵子想方設法的撿起來嗎?


    隻是,易中海這回算是找錯了人。


    自己可不想摻和進這麽複雜的事兒裏一點。


    閻埠貴正想著。


    易中海冷不丁出聲道:“老閻,你發現一個最關鍵的問題了沒有?”


    “什麽?”閻埠貴下意識地回答。


    旋即心裏便湧起了後悔。


    特想使勁扇自己一巴掌。


    這嘴,怎麽就這麽快,裝聾作啞不好嗎?


    易中海沒注意此時閻埠貴臉上的不自然,有些激動地低吼道:“昨天晚上,那李陽可也看到了劉家倆孩子的模樣。”


    “甚至比你我還要離得近,可是他李陽還是那副無動於衷的模樣......”


    聽到易中海說的這些,閻埠貴心中也是放鬆了少許,旋即端起茶杯飲了一口,掩飾著自己的不自然。


    “嗐,我當你說什麽呢,大驚小怪的。”


    “這李陽在院兒本來人緣兒就差到了極點,更別說和老劉了。”


    “這看到老劉倒黴,人家指不定心裏怎麽樂呢,不管這不正常......”


    “不對!這不正常!”易中海壓抑不住心中的激動,吼出了聲。


    這給閻埠貴嚇了一跳,旋即起身匆匆走到窗邊,探出頭左顧右盼一番,見四周沒人,趕忙將窗戶關死。


    隨即也是回過頭拉拉著臉,“我說老易,你要是找事兒,你就盡管自己去。”


    “我不像你,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我上有老,下有小,都需要我照顧。”


    “現在的生活,我就已經很心滿意足了,你別給我找事兒了......”


    閻埠貴這番話無異於是不加掩飾的再使勁抽易中海的臉。


    易中海臉色瞬間變得陰鬱,卻還是努力壓抑著,並沒有發作,“老閻,先不說那些有的沒的,你先聽我分析。”


    “如果我猜得不錯,這李陽一定知道些什麽,甚至...弄傷老劉家倆孩子的,就是他李陽!”


    聽到這兒,閻埠貴也有些驚疑不定,過了一會兒,緩緩開口道:“老易,咱們說話可得講究證據,你空口白話,這可沒用啊!”


    聽到閻埠貴這麽說,易中海心中冷笑,更是多了很多憤恨。


    他媽的,剛才你百般推阻,弄得好像你真無欲無求了一樣。


    那現在你問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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