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楚輕揚重重的冷哼一聲,一巴掌打到了司徒辰的臉上,“你給我閉嘴。”


    “本想請你喝我喝納蘭的一杯喜酒,隻可惜,你現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我實在是怕嚇到納蘭,隻能送你早早的去見閻王了,希望你下輩子能投個好胎!”


    楚輕揚就那麽拖著司徒辰到了一個角落,輕輕的牆上的一頁青磚上敲了三下。


    眼前堅硬的石壁豁然開朗,眼前竟然是萬丈深淵,煙霧繚繞,深不可測。


    “司徒辰,既然你不說出雲血珠的下落,那就帶著這個秘密永遠的死去吧,沒有你,我照樣能找出雲血珠的下落,畢竟從這一刻開始,我就是司徒辰…;…;!”


    司徒辰幽暗的眸子中沒有一絲的畏懼,“司徒辰隻有一個,那就是我,無人可以代替。”


    “是嗎?”楚輕揚輕笑,從懷裏掏出了一個人皮麵具戴到了臉上,“司徒辰,你說,我是誰呢?”


    “無恥!”司徒辰從牙縫中擠出了這兩個字。


    “司徒辰,我會用這張臉,帶納蘭離開,替你登上帝位,你就好好的安息在我的無憂山吧。”


    “我和納蘭的喜酒你也隻能下輩子喝了。”


    楚輕揚說完,一腳踢向了司徒辰,司徒辰整個人不受控製的飛了出去,被楚輕揚一腳狠狠的踹下了山崖。


    “楚輕揚,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司徒辰憤怒的聲音在刑室中繚繞。


    楚輕揚淡淡的勾了勾嘴角,摸了摸自己的臉,“這個辦法好呢…;…;”


    楚輕揚將自己黑色的外衣脫下,裏麵竟然是和司徒辰同款的白衣,原來,這一切他是早已經謀劃好了。


    黑暗之中的楚輕揚勾了勾嘴角…;…;好戲才剛剛開始呢。


    *


    “師傅。”楚輕揚跌跌撞撞的衝進了柳殘道的地牢之中,“我們快走,楚輕揚,楚輕揚剛剛被徒兒失手打暈了。”


    柳殘道急忙扶住了楚輕揚,“辰兒,你身上有傷有毒,你怎麽能是楚輕揚的對手?”


    “師傅,現在來不及解釋了,我們趕緊走吧。”楚輕揚裝做焦急的說道。


    “這地牢之中有人把守,師傅的功力又沒有恢複,怎麽走得了?”


    “師傅放心,這地牢是按照五行八卦之術構建的,徒兒可以讓那些看守看不到我們,快走。”


    柳殘道是知道司徒辰懂這些五行八卦之術的,當下也不懷疑,就扶著磕磕絆絆的楚輕揚往外麵走去。


    “師傅。”楚輕揚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玉瓶,“這是剛剛從楚輕揚的懷中掉出了來得,徒兒搶了過來,這應該就是軟香散的解藥,師傅,你試試。”


    柳殘道放到鼻子下麵一聞,果然是覺得神清氣爽,精神一震,“果然是解藥。”


    “哈哈,看師傅現在不把他們打個落花流水。”


    “師傅,先走吧,還要去救納蘭。”


    “對。”


    楚輕揚和柳殘道兩人出了地牢,柳殘道看著滿是紅燈籠的無憂山,狠狠的唾了一口,“辰兒,這楚輕揚真是臭不要臉的,竟然想娶你的王妃?真是不要臉到了極致。”


    楚輕揚的臉色一僵,在心裏把柳殘道罵了幾百遍,但是嘴上卻說道,“師傅,我們先去找納蘭要緊。”


    *


    蘇夏將剛才王成端進來的晚飯狠狠的從窗戶扔了出去,“滾,都給我滾,我不吃,滾。”


    “熙兒姑娘,你明天就要和我師兄成親了,你還是吃點吧?要不然怎麽能用精神呢?”


    “什麽熙兒姑娘?我叫納蘭熙,納蘭熙,我是堂堂晉王妃,你要是在亂說,我就把你嘴巴扯下來,趕緊給我滾。”又是一個瓷器從窗戶飛了出去。


    要不是王成躲得快,就砸到王成頭上了,王成心裏念了一聲啊彌陀佛,一溜煙的跑了。


    蘇夏一轉眼看到床上放著的喜服就是一陣煩躁,一把拿了過來,用剪子剪了個稀巴爛,又扔到地上狠狠的用腳踩,“不要臉的楚輕揚,我就是死,我也不要嫁給你,做你的春秋白日夢吧。”


    這時,吱呀一聲,房門又被人推開了,蘇夏將手中的剪刀狠狠的扔了過去,“給我滾!”


    “丫頭,是我。”柳殘道搶在楚清揚的少年接住了剪刀,“快走!”


    “師傅!”蘇夏大喜,“司徒辰,你們,你們怎麽出來了?”


    “納蘭,此時不是說話的時候,我們先走。”


    “嗯。”蘇夏興奮的點頭。


    楚清揚的工作真的是做的很好,無憂山的人幾乎全都在為了明天他的大喜之事忙活,所以他這會假扮成司徒辰的樣子帶著柳殘道和蘇夏下山,真的是沒有半點的壓力。


    楚清揚用這麽大的一個幌子來掩蓋他替代司徒辰的事實,不可謂不是良苦用心啊。


    三個人幾乎是沒有什麽壓力的就下了無憂山的半山腰。。


    “師傅,”蘇夏的步子突然停了下來,“你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


    柳殘道皺了皺眉,細心一聽,果然聽到了隱約的爭吵聲。


    “那邊有人,過去看看。”


    楚清揚點了點頭,“嗯,小心點,師傅。”


    另一隻手卻牽起了蘇夏的手,“天黑,小心腳下。”


    蘇夏彎了彎朱唇,露出一個滿意的微笑,還是自家叔叔疼她。


    而這邊爭吵的人正是被無憂困在山腰的太子和衛樺。


    太子此時灰頭土臉的,哪有一點平日的光鮮與威嚴,“衛樺,我們已經在這裏轉了快十天了,你還要轉下去嗎?”


    太子的掌心已經微微用上了內力,隻要衛樺還敢說出轉下去的話,他就一掌打死衛樺,衛樺這個帶頭的死了,剩下的這十幾個人,還敢對他一個太子動手?


    衛樺也對太子尊敬消失殆盡,重重的冷哼了一聲,“太子殿下,屬下就問你一句話,是不是你不想去救我家王爺,所以這陣是你故意布的?”


    “放屁。”太子都顧不得什麽風度了,髒話也是張口就來,“要是晉王出了什麽事,你以為父皇會放過我嗎?你以為我會傻到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衛樺一想也是這麽個理,隻好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太子疲憊的擺了擺手,“我們的食物和水已經不多了,要是不下山,都得死在這裏,所以,今天晚上,必須下山!”


    “不行!”衛樺斷然拒絕,“我們已經找了這麽長時間了,不可輕易放棄,說不定,明天早上就找到了。”


    “做你的白日夢吧!”太子的掌風猛的襲向衛樺,“你不走,那你就永遠的留在這裏!”


    衛樺長劍一拔,“太子,你不要逼我!”


    衛樺的長劍一出,那十幾個人也是紛紛拔出了武器。


    太子氣的渾身發抖,“我可是當朝太子,你們一個個的都是要造反嗎?”


    “太子殿下,為了我們王爺,我們也隻有得罪了…;…;”


    “衛樺!”


    “誰?”衛樺一凜,長劍一轉,對準了發出聲音的地方,那十幾個人也是瞬間圍了過來。


    楚清揚被柳殘道和蘇夏扶著裝作費力的從山後走了出來,“衛樺,是我。”


    “王爺?”衛樺是又驚又喜,三步並坐兩步撲了過來,撲通一聲跪倒了楚清揚的麵前,“屬下救駕來遲,請王爺贖罪!”


    “快起來吧!”楚清揚說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們趕緊走吧!”


    “是,王爺!”


    太子也走了過來,“五弟,你讓皇兄找的好苦啊。”太子是在對楚清揚說話,但是眼睛卻看向了蘇夏,“納蘭,你還好嗎?”


    “皇兄,愚弟沒事,至於納蘭,是愚弟的王妃,愚弟自己會照顧的,不勞皇兄掛念了。。”


    太子一愣,覺得司徒辰有些不對,往日裏的司徒辰可不會如此的鋒芒畢露,難道是因為這裏遠離朝堂?他不用顧忌?


    想到此處,太子打了一個哈哈,“我們還是趕緊下山吧,有什麽事,我們下山在說。”


    楚清揚也沒有多說什麽,隻是點了點頭,“走。”


    衛樺立即走過去背起了楚清揚,往山下走去。


    蘇夏看著趴在衛樺身上的楚清揚,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叔叔的背影怎麽好像魁梧了不少?


    而且,蘇夏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手心,剛剛叔叔的手好涼,更往日溫熱的掌心一點也不相同。


    這時,楚清揚回頭衝著蘇夏一笑,“納蘭,想什麽呢?走了!”


    那一模一樣的笑臉,明明就是叔叔,哪裏有假?


    蘇夏暗罵自己多想,急忙跟了上去。


    一行人下了山,立即就換了快馬,直到第二天一早,已經離無憂山幾十裏,這才放下心來,找了家客棧休息。


    *


    昏迷之中的司徒辰看到了很多,但是在他睜開眼睛的那一刻,卻什麽都記不得,隻覺得眼前是一片明亮。


    司徒辰費力的將自己的一隻胳膊抬起放到了自己的眼前,他動了動自己的手指,哈,原來自己竟然沒有死。


    司徒辰想要笑,卻連臉上的肌肉都是一陣酸疼,根本笑不出來。


    一眼望去,除了密密麻麻的綠草,在無其他。


    司徒辰嚐試著想要站起來,試了幾次無終之後,放棄的躺了下來,睜眼看著天空的鳥兒飛過,他沒有想過自己還能活下來…;…;


    但是老天讓他活了下來,注定他不會就此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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