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曼秋本身就是一個敢愛敢恨的人,況且她一直沉浸在那個娃娃親的事情之中,對江邊柳的癡情始終沒有改變,因此當江邊柳送了她龍鱗又冒傷入水給她拿了夜明珠之後,她欣喜若狂情不自禁的就親了他一口。


    江邊柳的心情卻很複雜,雖然他沒有以前那樣抵製和反感這個娃娃親,但是他的心裏確實還沒有做好完全接納曼秋的準備,他的心裏還有著榮慧無法抹去的影子,還有李曉玲不知如何去交代,或許還有寧畫等著他去證明自己不是玻璃。然而,他內心的男性荷爾蒙卻讓他心跳不已,畢竟是這樣一個如花似玉絕世校花美少女給他的香吻,從動物性上來講,這足夠讓他興奮很久,他用手輕輕的摸了一下剛才被曼秋親過的地方,轉頭看了一眼她,露出一絲無奈的苦笑


    “看什麽看?我又不是第一次親你。”曼秋紅著臉嗲嗲的說道。


    “什麽?你不是第一次親我?還有什麽時候?我怎麽不知道?”江邊柳愣愣的問道。


    張曼秋詭異的笑了笑,輕聲說道:“上次在剛從米國回來我給你輸血那一次,我先醒了,見你仍在昏迷,就……”


    “什麽?那時候?那是我的初吻啊!”江邊柳茫然問道,他一直以為自己的初吻給了李曉玲,想不到竟然是被曼秋在糊裏糊塗中奪了去,這真是天意嗎?她真是我前世的恩人?


    “那一次也是我的,不是正好嗎?我們的第一次就應該獻給彼此。”曼秋紅著臉羞澀的說道。


    江邊柳看著她情深似海的眼神,甩開她挽著自己胳膊上的手,將自己的手伸過去搭在她肩上,輕輕的摟著她,這一個不經意的動作仿佛在暗示張曼秋:他已經接受了她,曼秋幸福的把頭搭在他的肩上,臉上露出滿意的笑。


    “老張,看你女兒和小柳,終於走到一起了。”遠遠的,龔蘭看見兩人摟著走了過來,笑著對張進說道。


    “好,這就好啊,這不就是曼秋想要的結果嗎?看來讓他們來這一趟是對了。”張進詭笑著說道,眼神很複雜。


    “這樣下去,他們就可以一畢業就結婚了。”龔蘭笑道。


    “曼秋,你帶小柳去舅舅房裏包紮一下,把衣服換了。”張進笑著對張曼秋說道。


    張曼秋溫柔的點了點頭,帶著江邊柳到了龔武的房間。


    “把衣服褲子都脫了,我幫你擦點酒精消消毒。”張曼秋拿來酒精,關切的說道。


    江邊柳緩緩扯掉了已被黑龍撕成碎布條的衣褲,隻穿著一件內褲坐在木頭凳子上。


    張曼秋拿著酒精,慢慢的向江邊柳身上塗去,江邊柳縱然修真,但是皮肉之痛還是有的,那鋒利的龍爪已劃破他身體多處皮膚,酒精塗進去,痛得他咬牙咧嘴都忍不住叫了起來。


    “柳哥哥,很痛嗎?”張曼秋心痛的問道。


    “沒事,我受得了。”江邊柳皺著眉頭說道。


    “你真讓人擔心,一個人跑去殺黑龍,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我可怎麽辦?”曼秋邊溫柔的擦酒精邊關切的問。


    “你怕守寡嗎?沒事,我不是把那黑龍殺了嗎?”江邊柳淡淡的說道。


    “我不怕守寡,我怕你有事,你身上全是抓傷,再抓深一點你就完了,快躺下去,我給你大腿的傷口再擦些酒精。”張曼秋說道。


    江邊柳順從的站立起來平躺到床上,張曼秋拿著酒精就往他大腿內側上的傷口擦了上去,她的手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碰了一下他的肌膚。


    江邊柳突然震了一下,感覺她的手很光滑柔軟貼著自己的大腿上異常的舒服,這種香酥的感覺瞬間便出賣了他的靈魂,他褲襠裏猛然便挺立了起來,像一個挺直的士兵對著張曼秋示威一樣。


    張曼秋看到他瞬間的反應,臉色頓時緋紅,心跳加速,有一種難以言表的衝動在她的內心澎湃,她緊緊的盯著他那裏看了幾秒鍾,隨即羞澀的偏過頭去。


    江邊柳尷尬的看著張曼秋的表情,覺得自己太失態了,竟然在她麵前挺立成這樣,慌忙翻過身去,屁股微微的翹著,扯起被子覆蓋在身上,把臉埋在枕頭上。


    兩人誰也沒有說話,張曼秋看著他健壯的背脊,心潮起伏不定,感受著這份刺激曖昧和羞澀。


    過了兩分多鍾,江邊柳覺得自己恢複了正常,輕輕對張曼秋說道:“曼秋。”


    “嗯。”曼秋輕柔的應道。


    “擦完了嗎?要不我自己來吧。”江邊柳道。


    “哦,快了,還有小腿一些傷口,我幫你擦完吧。”張曼秋慌亂的在他小腿出處又塗抹了一些酒精,便拿著一套衣服放在他身邊,說道:“我扶你起來吧。”


    “不用,我自己能行。”江邊柳尷尬的說道,隨即翻身過來穿上了衣褲。


    “走吧,出去吧。”江邊柳淡淡的說道。


    “再坐一下吧!”張曼秋低著頭說道。


    “聽說你跟榮慧斷了?”張曼秋突然問道。


    “是的,我跟她無緣。”江邊柳平靜的說。


    “那我現在可不可以說是你的未婚妻了?”張曼秋又羞澀的問。


    “你不是一直都這樣說的嗎?”江邊柳看著她,笑著說道。


    “這就好,不枉我癡心一場,我一定要比榮慧對你好一百倍。”張曼秋幫他整理了一下衣服,麵對著他直言不諱。


    “……”


    “曼秋,快和小柳出來祭拜三外公了。”龔蘭拍著門叫道。


    張曼秋和江邊柳緩緩走了出來,曼秋的臉上還略帶著微紅。


    龔蘭看他們這樣子,心裏已明白了八九分,對著曼秋輕聲說道:“怎麽了?是不是很小柳確定關係了?”


    張曼秋淡淡的笑了一下。


    靈堂裏,那黑龍頭足有一張四方桌那麽大,威嚴的聳立在三外公的棺材前,寨子裏所有能動的人都來了,看一看這個用龍頭祭祀的先人。


    一班道士穿著青色道袍為三外公操辦葬禮,靈堂前已經搭好了一個高台,道士們首先對三外公遺體進行入殮,隨後死者的親屬跟隨道士進行繞棺儀式。繞棺,又叫打繞棺,在老年人的喪禮上進行。一般由五或七人,至少三人,成奇數跳唱,由道士領頭,其他人跟後,圍繞棺木邊唱邊繞行。唱詞內容廣泛,可唱亡靈人生平,與古代“繞屍而歌”的傳統相契合。


    江邊柳由於跟三外公沒有親屬關係,所以不用穿孝服,也不用跟著受折騰,而是悠閑自得的坐在外麵看,可是在服孝的人當中卻始終沒有發現二傻子的蹤影。


    兩人又在龔家寨呆了三天,在此期間再也沒有見過二傻子,江邊柳專程跑到他家裏詢問他老娘,他老娘說二傻子經常這樣無緣無故的走失幾天,不用擔心,他傻人有傻福,算命先生算過他能過到八十多歲。


    隻是江邊柳日夜跟曼秋在一起,曼秋每天都給他用酒精塗抹一遍身子,身上的傷痕漸漸愈合。他心裏仿佛已經認可了張曼秋就是他前世救命恩人,又在今生定了娃娃親,他試圖嚐試讓自己盡快跟曼秋親密起來,建立一種怡心怡情的戀愛關係。


    第五天,三外公下葬了,出殯路上,一應親人跪在道旁,即便張進這個副省長也得乖乖的服從習俗,虔誠的為三外公送葬。江邊柳隻是走在後麵遠遠的跟著,看見那些抬棺材的人故意抬著棺材不停地抖動,便問那是什麽意思?年長者告訴他說那是表示“死者不願意離開家”,孝子見此情況則必須下跪,請求死者不要這樣子,平平安安上路,一般出殯,孝子要下跪達十次之多。


    經過兩個多小時的折騰,三外公終於順利下葬,一對新墳便聳立在坡上,江邊柳對著三外公拜了三拜,心裏一直疑惑著到底是誰殺死了三外公?又是誰借著三外公的屍體跟自己說了那番話?二傻子也不知道是不肯告訴自己還是他根本就沒看見。


    一切程序走完,江邊柳等人下山後也離開龔家寨準備回家。


    幾人行至寨門口臥龍潭邊,突然發現二傻子正呆呆的坐在潭邊觀看,他的下巴下還貼著那幾根龍須,身上衣服肮髒不堪。


    “純陽,純陽兄弟。”二傻子看到江邊柳跟張曼秋走過來,高興的跳起來歡呼道。


    “二舅舅,你這幾天去哪裏了?怎麽不來給三外公送葬?”江邊柳走過去拍著他的肩膀問道。


    “嘿嘿,冒牌貨冒牌貨。”二傻子看到張進夫婦帶著張曼秋走了過來,又神秘兮兮的說道。


    “二傻子,你又胡說什麽了?你三伯治喪,你躲到哪裏去玩了?”張進一臉肅穆的問道。


    “冒牌貨。”二傻子仿佛根本沒有聽張進的話,又重複著喊了兩句,就神秘兮兮的走了。


    “二舅舅,別走啊,我有話問你。”江邊柳高聲叫道。


    “天機啊天機。”二傻子高叫著消失在樹林裏。


    “小柳,走吧,他腦袋糊塗,別聽他胡說八道。”張進說道。


    江邊柳看著二傻子的背影,心裏很是迷茫,他知道二傻子並不傻,二傻子看到的都是他所看不到的,他說的天機就一定有天機,就像他說臥龍潭裏有黑龍一樣。可是二傻子說的冒牌貨到底是指什麽?為何在他和曼秋進來的時候說了,今天回去時又要重複幾次?是曼秋嗎?可是曼秋右腋下分明有那個猩紅的胎記!他覺得是時候把那個銀耳墜拿出來了,隻要曼秋能拿出那個銀耳墜,那她將是他前世的救命恩人無疑了!如若拿不出,或許她那胎記也跟榮慧的一樣,隻是個巧合!


    他和曼秋上了車,張進夫婦則開著自己的奧迪a6走了。車開不久,江邊柳從星辰袋裏摸出那個銀耳墜,放在曼秋眼前,淡淡的問道:“曼秋,你認識這個東西嗎?”


    張曼秋接過那銀耳墜,左看右看,疑惑的問道:“這是幾十年前的文物吧?我怎麽會認識?”


    江邊柳的心裏木然被震動了一下,如果她隻有那個胎記而沒有銀耳墜的話,她是不是前世那個救了赤狐的小女孩?他的臉上出現了複雜且揪心的表情,真相到底是什麽?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撼神記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江邊柳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江邊柳並收藏撼神記最新章節